第一章 心軟了
今年註定不平凡，因為去年就不凡。
年三十前幾天，曉曉帶著母親從醫院回到家裡。父親看得出來她們之間鬧不愉快，她們不說，他也不問，父親只叮囑母親好好休息，啥也別想，好好把身體養好。
第二天，曉曉開始了春節前大掃除，重點是廚房裡的油煙機，房頂與貼著瓷磚的牆壁。她用洗潔精仔仔細細地擦洗了起來，不時登高上低，爬上爬下的，身手敏捷。別說，五十多的人了，似乎歲月沒給她刻下什麼痕跡，曼妙的身材，一張幾乎沒有皺紋的臉，使得外人很難猜得出她的實際年齡。不到兩個小時，廚房煥然一新，瓷磚白得發光。其實，曉曉的爸媽平時很愛乾淨的，只是，倆老人年歲已大，精力有限，平時關注不到角角落落，每年的這會兒，曉曉都會給他們徹底清掃一下。中飯爸爸做了，說曉曉這段時間辛苦了，給她好好做點兒好吃的。嗯，紅燒肉、青菜，外加一碗紫菜蛋花湯，曉曉吃的好飽，還是家裡的飯菜香，爸爸自豪的問：“怎麼樣？還是老爸做的飯香吧”！“嗯嗯”，曉曉回答到。飯桌上曉曉沒看母親一眼，實在懶得看。
下午，天難得的溫暖，曉曉搬了個小凳爬上窗臺擦起了玻璃，透過玻璃，曉曉無意間看到了坐在一張小桌前寫著什麼的母親，從她的側影，曉曉隱約看到母親的臉上有了老年斑，嘴巴也癟著，曉曉的臉上呆了一下，母親老了，那一刻，曉曉的心軟了下來。算了，明知道她比自己更難過，就別再跟她置氣了。
說起這段氣，始於母親住院期間，源於去年或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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