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獻女

“路亞!路亞!快醒醒,快醒醒!”高教授抓住青年男子的肩膀,拼命地搖晃著,他額頭滾落下來豆粒大小的汗珠,焦急地回頭看著慢慢靠近他的怪獸。那怪獸體格龐大,通體綠色,銅鈴般的大眼睛佈滿血絲,嘴裡不停的噴出黑色的霧氣,伴隨著呼嚕嚕地響聲,像一隻變異了的巨大號蜥蜴,每一步都揚起一陣黃沙,朝著二人的方向挺進。高教授是一個又黑又瘦的小老頭,頭髮敗成地中海。一雙眼睛卻充滿智慧,也難怪,他是研究圖騰的探險家,排名東亞第五。躺在地上的,是他的研究生學生,路亞。面試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好這小子,感覺他腦子缺乏靈光,有些過於憨實。他搖了搖頭,用骨瘦如柴的手把他的簡歷往對面一推,路亞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他恭敬的伸出雙手去接的時候,高教授突然瞥見他手腕上一塊灰色的胎記,那形狀,像極了他正在研究的蛇圖騰。他一時衝動把他留了下來。

  沒過多久,高教授就後悔了。這個小子果然啥都一般,從先前掌握的知識來看錶現平平,也就適合跑腿打雜外出陪同。這次,高教授來塔克拉瑪干沙漠帶上他,他的確是發揮了他應有的作用。只不過,他一路揹著高教授,水又沒怎麼捨得喝,最後一點兒水也留給了高教授,隨後遇上沙漠風暴,體力不支,昏倒了。

  距離此地二三百公里處,一個石頭堆砌成牆的無頂房裡,一眾十幾人圍在那裡。一個老者身邊跪著兩位位少女,小的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稍大的一位深邃的瞳孔,濃密的睫毛,高挑的鼻樑,豐潤的嘴唇,妙曼的身姿,淺棕色緊緻的肌膚透漏出十五六歲的妙齡,她雙眼充滿恐懼,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不時得看向旁邊的老者和麵前供奉的高大石刻的蛇像。老者跪在旁邊,用虔誠的眼睛看著蛇像,嘴裡唸唸有詞地說道:“小女瓦卡巴麗,滿年16歲,獻給烏塔臘神靈,請保佑我們歲歲年年平平安安!”。說完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拿過女孩兒的手在她的手掌心輕輕一劃,拉著女孩兒走到石像面前,鮮血滴到石像身上,就跟吸進去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老者眼裡一陣驚喜,拖著女孩兒跪倒在地,頻頻拜謝,嘴裡念著:“感謝烏塔臘神明收下小女,望保佑烏塔臘族人!”女孩兒顯然被剛才詭異的事件嚇壞了,當她低頭看向割破的手掌時,刀口竟然不復存在。老者拉起地上的女孩兒,撫摸著女孩兒的臉說道:“以後,你就是烏塔臘神明的代表了,他會保佑你,保佑我們的族人的!”女孩兒驚恐地看著老者,又不時抬眼看看祭司神殿上的巨蛇石像。

  老者舉起少女劃破掌心的那隻手臂,對著眾人宣佈:“從今以後,瓦卡巴麗會以真神傳播之身,來延續烏塔臘神明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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