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明式家具的实用、舒适、环保和文化性

明式家具这几年叫的比较响,各种普及介绍的很多,还有众多的文艺爱好者努力宣传其文化艺术价值。笔者也是明式家具爱好者,不断深入研读和实践。春节前同室内设计师徐设计交流室内设计的四大理念(实用、舒适、环保、文化)后有了粗浅的感想。明式家具的实用性、舒适性、环保性和文化性是怎么样的呢?

明式家具外延范围十分广大,本文大体指条件稍好些的大众能买得起、买得到的好明式家具。排除那些束之高阁的文物级黄花梨家具;排除那些粗制滥造的工装用明清古典家具,像饭店茶馆的圈椅、皇宫椅、官帽椅、茶台、博古架以及一般红木家具店里奇形怪状的所谓的明清古典红木;排除各种创意设计的新中式。大体上圈定范围可分几类:(一),由明式家具爱好者圈子所推崇交流的明式家具,主要高仿经典传世黄花梨家具为主;(二),一线红木大品牌产品系

浅议明式家具的实用、舒适、环保和文化性

上图:笔者所自用罗汉床

列中的经典明式款,包括一批新兴文艺品牌高仿经典款;(三)市面上各种红木实体店存在的少数精品,但是非常难以甄别;(四)各大红木产业集散地都有不少好货,也是难以甄选;(五)真正的大师和名家的作品,但是价格高昂,难以得到。

具体到产品,可以用爱好者常说的“型、艺、材、韵”俱佳者来概括。个人认为还可以这么说,说白了就是高仿经典款传世黄花梨家具的家具。“型、艺、材、韵”非几句话可概括,建议新手如果有兴趣的话翻读几遍《明式家具研究》一书即可。以上是笔者大体界定的本文明式家具范围。以下笔者结合实际经验粗浅谈谈看法,一家之言,认知也比较有限,还请多多批评。

首先,明式家具的实用性非常好的。明式家具涵盖了椅凳、桌案、橱柜、床榻以及各种小型盘托箱柜等,可满足现在家装工装过程中除了厨卫以外绝大部分的家具需要。笔者家中餐厅为方桌搭配一对灯挂椅和一只凳子;客厅主座位置为罗汉床配炕桌,因有茶水间区域则撤去了茶几,节省了空间还避免了凌乱;其余坐具为可灵活调换移动的各式椅凳;边角配小型香几和小酒桌;云纹画案搭配四出头官帽椅作书房用具。几年以来的实际使用感受非常好。对比曾经的沙发茶几、榻榻米和定制书桌椅来说,实用性上无任何不妥。


坐具有罗汉床、椅子、方凳、交杌、鼓凳等。罗汉床可配置软的坐垫和靠背,撤去炕桌可作单人或小型双人睡具,由于罗汉床是可坐、可倚靠、可卧的,来客人可以正大光明的盘腿坐于其上或者倚靠其上,而并不显的不礼貌和不文雅,十分惬意,而现代沙发则不适合,这一点上罗汉床可以说是优于现代沙发的。

椅子有南北官帽椅、圈椅、交椅、玫瑰椅和灯挂椅,可选种类丰富,而且椅子的实用性是最强的,客厅有沙发或罗汉床的情况下,配置一两对椅子,有五到七个座位数就非常够用了。而且可以很轻便的搬移。如果不配沙发或罗汉床,沙发位置全部放置椅子或者设置中堂也未尝不是一种新的尝试。所以说实用性上,椅子也完全可以替代沙发的。

方凳、鼓凳和交杌更加丰富了坐具的花样种类,而且相对体积较小不占空间,且移动收放更加灵活。

承具有方桌、圆桌、半圆桌、条桌、酒桌、炕桌、画桌画案、平头案和敲头案等。画桌画案搭配官帽椅或圈椅用于书房最为实用;书房也是明式家具用途最多的空间。在明清,以黄花梨为主的材质制作的明式家具,是典型的文人家具,现在我们热衷于从古画古籍中寻找明式家具的式样和陈设方式,这些古画古籍展示的都是那时士人的生活,这是属于我们的风雅,这是明式家具自带的文化光环。一桌一椅一几足以风雅,这是虚静闲适的柔雅之美;或埋头于万卷书海,浮沉于功名利禄,心怀治国平天下之志,此是入世儒风之壮美。有了明式家具的书房和读书活动才是名副其实的,多了一份灵魂和不凡。

如果细讲究实用性的话,不足之处是画桌画案一般不带抽屉,杂物需另置它处。

各式方桌也很精彩,用作餐桌、茶桌或学生书桌非常实用。两个孩子的家庭还可共用一张不低于90公分的方桌当书桌,家长也好坐旁边指导,效果颇佳,非现在各式课桌所能比的,由于本文要求明式家具按照古制尺寸,所以很小的孩子可能不太适合,一般上一年级开始后就可以了,我家有实际实用感受,一年级的孩子使用50公分左右坐高的椅子在80公分左右高度的桌上写作业或就餐是完全可以的,如果再配上坐垫就更没问题了,随着孩子年龄增长会越来越适用。不足的是桌子一般也没有抽屉,杂物需另置空间收纳为好。


浅议明式家具的实用、舒适、环保和文化性

上图:笔者所自用餐桌椅

顺带提一下的是,杂物和收纳空间。现在家庭都要求家里尽可能多一些收纳空间,甚至各处都做满了柜子。到头来,家里全是塞的满满的闲杂物品,多数没用还不舍得扔。在使用明式家具的过程中,我体会了更多的简约之道。简约是明式家具的精髓之一,一件明式家具自身就十分精彩了,莫让闲杂扰乱它的美;人生太多的负重和繁缛,删繁就简,轻装前行才好阅览更多的风景。时风流行的“少既是多”的禅风佛系也是这种理念的表现。明式家具把这种理念体现的淋漓尽致的,值得我们思索回味。所以,从明式家具开始做个改变吧,少一些杂物多一份美感吧。

条桌、半圆桌、香几和各式条案可置玄关等处陈设饰品。说道玄关似乎无用之处,然而正是类似玄关陈设属性的空间和家具会在将来出现更多,这涉及实用价值理念的升级。有时候我们会听到,“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用,还这么贵,要它干嘛”,这往往是需求层次的问题,并不是这个物件没有价值。玄关的供案就是一类案型家具,更多的体现的是精神文化和审美意义。按古制,案的级别高于桌的。案和权力挂钩,如现在还沿用的词汇案子、办案、公案等;还和精神观念挂钩,如供案、香案等。案的腿足往里缩进,面板多成长条形状,常常两端有翘头,也有桌形案。在古时,专门的画案两端的敲头可以防止手卷的掉落,为绘画赏画带来方便。

还有条几、香几和花几等,特别是香几是明式家具承具中最小的了,但是实际体型并不小,有圆形有方形的,多配以云石面,用来放置焚香炉或瓷瓶等陈设品,造型考究,十分优美。但凡倾向专门用于陈设的,不管是专门供奉祭祀的,还是清供艺术品的(古时没有这一说,凡供奉多是珍重高雅之物),都是用于神灵和人的精神性灵的,级别都是很高的。相对而言,吃饭喝酒的饭桌级别就低了许多。

步入小康社会,我们的吃穿,甚至住用行需求基本得到了满足。能满足生理需求的有实用价值,能满足精神需求的也同样有实用价值。案,在现在家居中主要用来陈设用。轻则一盆插花,重则一件文物重器,彰显的是品味和精神文化意义。现代家具中反倒这种用途的家具很少。一般做成博古架或格子来摆放物件,这与陈设似乎又差了好多格调。

橱柜架格有圆角柜、方角柜、顶箱柜、联体橱、闷户橱和各种架格等。像联二柜,柜体小巧,造型别致美观,即有柜体收藏较大件,也有抽屉放置杂物,顶板两侧起翘头兼具案的功能,可致任意墙边放置,十分特殊。再比如大型的顶箱柜,其完全就是我们所用的大衣柜。各种架格有的还带抽屉,可作书架并收纳各种文具。圆角柜方角柜也可用来放置衣物,也可用于餐厅收纳餐具。各种橱柜架格也完全可以替代各种收纳型现代家具。

睡具主要是指架子床。实用性上只要搭配软质垫褥和现代床没什么两样。还因为有呈半虚空间的外围架子,睡于其上会有更强的安全感。缺点是往往睡者不能从床尾上下床,略有不便。

另外明式家具品类系列中的诸如各式托盘、衣架、灯具架等,也有相当的使用价值。比如官皮箱可以收纳精品小玩意;都承盘可以收纳书桌上的文房用品等;将考究的衣服或丝织品搭放在衣架上,别有一番味道;这都是很实用的。

明式家具的类别款式十分丰富,可根据我们具体的需要选用,绝大多数款式的实用性是毋庸置疑的。还有很多说不实用的声音,结合自己的体会分析,应该是用惯了沙发和定制板式家具,面对明式家具感觉无从着手;或者房子空间所限,导致无法合理安放摆设这些家具。当然按照我们所说的前提,明式家具基本都是定型甚至是定尺寸款式,一些特殊的角落空间,如鞋橱就很难找到适用的明式家具样式,再如架子床体积硕大,现在的小型卧室确实不太适合,即使能放入也会显得比例不搭配,过分不协调。

还有好些人压根没用过明式家具,单凭想象说不实用;还有的讲明式家具太硬朗,用起来不舒服,不舒服就代表不实用;有的说样式太老气,风格在现在家庭中不适用,是爷爷奶奶辈的人用的;有的说价钱太贵了,买不起所以不实用;有的说这不就是酒店茶馆的餐桌椅和茶台嘛,不适合家庭用;有的说我家是欧式、美式、日式,跟我家风格不搭配,所以不适用不实用;更残酷的是一般人都知道红木家具而不知道明式家具,知道明清古典家具而不知道明式家具的叫法,各种概念混淆不清更不用谈什么实用不实用了……。


浅议明式家具的实用、舒适、环保和文化性

上图:笔者所自用书桌椅


这些综合起来看,一是被现在主流以沙发板式家具为代表的现代装修过分蒙蔽了双眼;二是对明式家具的认知存在巨大的偏差,被市场和商业引导进入了误区,普通人实在是太缺乏对这一家具领域知识的认知了。更深层次讲,我们还处在家居使用的初级阶段,满足基础实用需求占的比重太高甚至全部,大家都是沙发茶几电视柜,还没有反思思考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能变革,为什么不能不是沙发茶几电视柜呢?大家都是程式化的买房装修配置家具。这一历程还将持续,但是大众反思一定也不会远了。

还有一个特殊角度能彰显明式家具的实用性。那就是耐用度。明式家具独有的榫卯连接、牙板辅助和横枨连接结构十分科学合理,正常使用保养可以使用几百年以上,而且历久弥新。这对比当下的潮流工业产品难道不是最大的实用性嘛?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家里的沙发和板式家具用过几年以后都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先买一对中意的椅子回去用个一年半载,然后再评说就知道实用不实用了,这样最有说服力了。网上好多华美大宅的糖果美图,让我们又爱又恨,不要看太多,买本《明式家具研究》翻上几遍基本也就够我们普通人用了。

再来说说舒适性。

现在人工作忙碌,比较讲究家庭的温馨舒适感。沙发能一统天下,最大的优势就是这一点吧。对于喜欢舒适度高的人来说,强行比较的话,明式家具是硬实木家具,肯定比不过沙发了。但是沙发也是将海绵包嵌在木框架之上的。明式家具配上软性坐垫就可以很好的弥补舒适度的不足了。笔者从使用几年明式家具切身感受来说,舒适度绝对不是问题。我家的主客位就是罗汉床配了一公分厚的草席坐垫,靠背配置抱枕即可,舒适度完全没有问题。家人孩子也是从沙发直接过渡过来,都没有反应不舒适。朋友客人来更多的是一种新的体验学习,并无明显的不舒适感。

还有一种舒适是色调的温馨舒适感。明式家具因采用红木材质,相对色泽偏红甚至偏黑,这对喜欢明亮色调的人来说,可能欠缺温馨舒适感。对不喜欢这种深色的人来说,那是没有办法的。还有明式家具外形都是遵循古制的,如果不喜欢这种样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是个人喜好的问题了。

至于桌案和各种橱柜架格,主要用来承放物件和收纳物件,舒适度方面和我们的板式家具没有什么不同。

值得一说的是椅子的坐高,各款椅子的座面高都在五十公分左右,现代坐具基本都在四十几公分,坐起来最舒适。五十公分的坐高,如果是正襟危坐,一般175公分身高以下的人双脚是不能平放于地的。而古人多是搭配脚踏的,冬天离地不会冷脚,当然也有等级区分的精神意义。这点会造成坐感较差,久坐比较累,确实舒适度欠佳。当然都是可以弥补的,比如配脚踏就可以弥补这点,有个不错的脚踏会显得十分文雅和对客人极高的尊重。还有习惯的问题。笔者老家的老式官帽椅做面高是52公分的,习惯成自然,也是一样的。

椅子的靠背也要一说,靠背一般分S形和C形的。S形靠背比较贴合人体背部曲线的,倚靠感十分舒服;C形靠背就差点,特别一些C形靠背的圈椅确实舒适度欠佳的。官帽椅多是S形靠背,而且靠背比较高,后脑勺多数能搭靠在椅子的搭脑上,舒适度真的很好。笔者的南官帽椅,124公分的总椅高度,搭配软屉坐席,是很舒服的。总体官帽椅舒适度好于圈椅。还有一点,官帽椅背板虽是S形,但是靠背的倾斜度小,坐上去有点挺胸昂首、正襟危坐的感觉。这和古人讲究坐姿形象有关系。


浅议明式家具的实用、舒适、环保和文化性

上图:B款靠背舒适度优于A款


再比如方桌的罗锅枨,为了桌子的稳定性,有些罗锅枨装配的比较靠下,这样会阻碍双腿的活动空间,确实很不舒服。在选择的时候看用途或者选择别的款式即可。

按照本文对明式家具的限定,在舒适方面,明式家具确实有不足。有硬性的,比如刚刚说的罗锅枨低矮的方桌;有相对的,比如明式家具较为硬朗,用软坐垫可以弥补,还有的人就喜欢做硬质的家具,特别是夏天硬质家具比沙发的坐感舒服很多。选择的时候因人而异,多体验是最好的办法。

舒适性维度上按照现代人的生活习惯客观说,是比不上现代家具的。不过这因人而异,舒适性也主要是指明式家具中的坐具。

下边应该轮到明式家具的强项了,环保和文化绝对是明式家具的强项。我们说的文化当然还包括审美在内,这也是我们最常挂在嘴边和最热衷研究分享的。

明式家具表面涂饰工艺主要是两种,一种是生漆工艺,一种是烫蜡工艺。生漆用的是涂料之王天然生漆,配合一定的天然溶剂比如桐油和天然矿物粉,在打磨好的家具表面多次批灰打磨,最后再多次擦涂生漆并打磨抛光。生漆后的家具无任何异味和污染,防水防潮防污性能一流,能有效保护珍贵的红木。而且生漆具有自然氧化的特性,日久自然生成包浆,家具变得温润通透。另一种烫蜡工艺,将天然蜂蜡高温融化后,涂饰在家具表面,然后用热风枪均匀加热,使得融化的液体蜂蜡顺着木材纤维管束深入到内部,并在表面形成一层蜡质保护膜。烫蜡的家具即保留有原木的木香味,也有淡淡的蜂蜡香味,手感触摸到的直接就是木头,木头的纹理原封不动的呈现在眼前,同时也隔绝了任何化妆作假的可能性,让人爱不释手。

生漆和烫蜡是明式家具最常用的两种面饰工艺,当然更高档的材料,比如黄花梨、小叶紫檀和上好的大红酸枝类材料也可能什么都不用,直接原木打磨抛光即可。这三种方式都是最环保的,没有任何污染的。

明式家具也不是完全不用胶水的。只是用量非常少,只在榫卯连接处及很微小的粉补地方会用到,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所有的榫卯连接面加起来有多大面积呢?如果对比一平米的多层板材,这点面积是不是可以忽略不计了呢!按照传统工艺来说应该是用鱼鳔胶和动物皮骨胶的,但是现在厂家作坊一般还是用工业胶水的。但用胶量确实微乎其微了。

现代家装主要就是板材家具,什么实木板、欧松板、多层板、颗粒板、密度板等,无一不是大量使用胶水压制起来的,就算标称纯实木的板材一般也是齿接并双面腹膜或贴皮的。用油漆的也绝对不会用天然生漆,全部为化学合成漆。

可以说按照本文要求的明式家具是绝对环保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的。这一维度上评分的话是足可以碾压现代板式家具的,即使对比品牌实木家具甚至是全金属家具也绝对不落下风的。

文化和审美属性是明式家具的最大特色了。称其为艺术家具是一点不过分的。明式家具是久经历史考验的经典家具,曾是上层社会也即古代文人精英阶层所曾设计使用的家具。它里面凝结着我们华夏民族特别是汉族丰富的文化艺术元素。是我们历朝历代民族家具的最卓越的代表,特别也是被西方文化所推崇并学习收藏的家具式样。

明式家具延续保留了我们华夏民族线形艺术的基因,将木材以线的形式构建结构空间,还良好的兼顾了坚固性和人机结合的舒适性。所体现出来的气韵风骨犹如晋唐法书、唐诗宋画,是不可超越的巅峰。

想到一个小故事,去年秋天邻居来家里做客,其中有位大姐临近五十岁了吧,个子不高大约160公分的样子,短发,身材较瘦,所穿衣服记不大清了,气质良好,坐在客厅的南官帽椅上,微微向左侧倾着倚靠在靠背上与我们聊天。我这官帽椅有124公分高,记得没错的话该椅原物是所发表的官帽椅中第二高的。大姐坐在上边十分优雅,该椅子是大气端庄不失文雅的,更衬托的人物娇小可人;也许大姐的阅历气质与该椅子相得益彰;也许女性的柔婉与椅子的柔美曲线达到了合一;一切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富有美感,让人印象深刻,是一种让人回味的舒适的美感。我想这就是最适合我们国人气质的坐具了吧。


浅议明式家具的实用、舒适、环保和文化性

上图:笔者所自用官帽椅


我们现在的玩家爱好者都在努力的解读,力争更深入的了解明式家具所蕴藏的美,所包含的文化故事。历史遗留明式黄花梨家具受到当今文化界人士的追捧收藏,拍卖价格更是天价。越来越多的爱好者进入学习,购买使用仿品并不懈的研究。文化维度打分的话,我觉得是满分。

文化一词说大太大了,说小也很具体,具体到家具物品我们日常很多人用“品味”一词来形容。国人的审美文化是带有味觉感触特征的,可能从食物的美味引申而来吧。明式家具常常被客人用“品味”所形容,是含有审美的意味的。不过国人含蓄,不太用“审美、美”这种赤裸裸的西方美学词汇,古代延续至今的“雅”文化就是现在审美的典型代表。还有现在家居装饰常用的“档次”“高档”“豪华”“奢侈”等词,往往是品质、贵重和财富的象征,与文化和审美有关联,但是关系不大。试想一对拍了千万的黄花梨椅子,懂的人会感受到它的“雅”,会“品味”到它的美和历史文化气息,但是用“档次”“豪华”等词来评说就不太合适了。所以说现在很多的豪装和高档家具,可能会很有“档次”,但是不代表很有“品味”,不代表有审美意义。

小结一下吧,四个维度打分的话,现代家具我打9分、9分、3分、1分,明式家具我打8分、7分、9分、10分。这样比较直观客观,尽量避免评说的偏见。

明式家具毋庸置疑是家具里的文化代表,审美代表;明式家具不仅是实用家具,更是艺术审美家具和文化家具。从宏观看,我们的家居家具都还笼罩在西方主导的工业和设计潮流下。如果要改变这种现状,需要明式家具界、家居界、室内设计界、文化艺术界等有识之士更多的向大众端传播引导,非一朝一夕之功,但是有志者事竟成!希望有共同志趣的朋友多加交流探讨。当然不是说要全民都要用明式家具,只是这样的好家具在我们的家居世界里所占的比例太少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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