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记#岁时记之三 苜蓿花犹短


#岁时记#岁时记之三 苜蓿花犹短


今天兰州下了第一场雨,润润湿湿的。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中午雨停之后,去超市买了一些排骨、蔬菜和水果。给麦可炖了排骨汤,放了苞谷和山药,汤水怡人。他吃了不少。前两天给他做可乐鸡翅,乘可乐下锅收汁时,我到阳台浇花,等浇完花,鸡翅已经焦了,被麦可睥睨为“炭”,只好倒掉……

这是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禁足以来做的两顿饭,一次失败,一次成功。其他大多是先生做的。

其实我想起来少年时代在远村淡庄生活时,我是很会做饭的。

那时候人们到亲戚朋友或者邻居家去参加婚丧嫁娶这些大事,都要带上十几个馒头,俗称“带礼”。这个馒头要求蒸的皮簿色亮,大小匀称,很考验发酵、揉面水平。我记得有一次妈妈忙,我亲自上阵,居然一蒸成功。

我还会和平,擀细面、做臊子汤。这一般都是家里主厨最拿手的技艺。我都基本表现了色,香,味俱全的水准。

除此之外,我也会烙烫面饼,炒土豆丝、粉条等卷起来吃,相当于煎饼果子。

我也会在早春的时候,用苜蓿牙儿蒸一种绿色的面疙瘩,在五月份左右,这个面疙瘩是白色的,因为是用槐花代替了苜蓿,蒸熟后,拌上醋、辣椒、香油、又清香又解馋……

在我豆蔻年华的时候,物质还不像现在这样丰富,我能想到的植物和花,几乎都是吃过的或者是和吃有关的……

苜蓿的碧绿枝叶和紫色花絮不但摇曳在我记忆中的春天原野,还有它的草香味也荡漾在我的舌尖,在春天,不经意间,隔着时空穿越而来……想起司马光的诗:“苜蓿花犹短,昌蒲叶未齐。”

五月份的槐花洁白轻盈,当它变成餐桌上的一道菜时,它的芳香照亮了我们姐弟三人无忧的脸。

我也曾经在梧桐花盛开的日子,在碧绿的麦田间品尝过桐花甘甜的喇叭形的花根,一枝一枝,乐此不疲……

当苹果花开放的时候,静夜里,月光下,一树树,投影在半明半暗的院墙上,静默在读书或者看电视的家人身旁,我觉得彼时彼刻,应该是我一生的伊甸园……

还有一种杜梨树,生长在深沟边,花开时节,白灿灿一树,又美又迷茫。但那时候,一看见它,人的舌头便会感觉又酸又涩,因为它的果实就是如此出人意料的不好吃。

故美的花不一定会结甜的果。

十五岁的时候,彻底离开远村淡庄去外面的世界读高中,开始了拿着饭盒上食堂的群居住校生活,每顿饭一个馒头或者一小碗米饭,半碗菜。

那个年龄段的我因为喜欢上了琼瑶和三毛,人一下子痴迷到风花雪月和万里黄沙中去了,对吃吃喝喝的事情极其鄙视。每次从家里返回学校,如果妈妈让带什么吃的东西,我便逆反而又表现的不食人间烟火,断不愿随身携带这些庸俗东西……

从此在自以为是清高的路上一路狂奔……开始写诗,写小说,鲜衣怒马,想入非非……绝不肯在扎实过日子方面花费一点点心思或者时间。

高中如此,

大学如此,

刚刚开始上班的前五年,亦是如此!

但改变我的人麦可在2002年出生了,嗷嗷待哺,每一顿饭都要按时端到桌前,还要注意品象和营养。我突然要亲自对付一日三餐,才发现自己曾经拥有的技能经过漫长的岁月消失不见了……

蒸馒头想不起来程序,试蒸了一次,完全失败,又黄又硬。擀面条使不上劲,纯属瞎折腾。在春天既看不见苜蓿,在五月也没有能吃的槐花……

果然任何技艺,不是与生俱来的。

当我反思了过去,端正了态度,就发现在做饭这件事上,同样也是要“望、闻、问、切。”望:经常关注身边人都在吃什么,特别是朋友圈,精彩纷呈胜过所有菜谱。闻:自然是家里家外,家里做的,要闻着就香,家外闻着香的,就立即在家里实践。问:一定要虚心请教,甚至不耻下问。切:就是乖乖呆在厨房动菜刀实践。

因为毕竟实践出真知嘛。

当我对吃饭这件事情认识到位,并且乐于花功夫钻研的时候,我才发现烟火人生是多么的美好啊!而且触手可及。

在先生不想进厨房操练的日子,我换好专门的做饭服,施施然系着自己喜欢的围裙,戴着口罩,手套、帽子,全副武装胸有成竹的准备给麦可一个惊喜!当然有时候也会有遗憾(比如“可乐炭”事件)……

写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作为天蝎座,我真的一直是一个防护级别比较高的人。

看看我在厨房的装扮吧。几乎和防护这次新冠状病毒疫情一个级别……

作者门田:天蝎座女子,喜欢阅读、观影、旅行。洞见世界,记录日常,忠于自己。

#岁时记#岁时记之三 苜蓿花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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