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室友遇害警察迅速鎖定凶手,可不久凶手被殺讓案情重陷迷霧

小說:室友遇害警察迅速鎖定兇手,可不久兇手被殺讓案情重陷迷霧

立冬一到,天氣瞬間變冷,趁著夜色起床練功變得愈加折磨。我關掉手機鬧鐘,坐起身來,後背一片寒意,更加不願意起床了。兩隻手在外面呆了一會兒就已經冰涼,我眯著眼睛把手伸到腋下暖一暖,不然一會兒脫睡衣又是一場苦戰。

等我艱難地把衣服穿好,發現住我對面床的康菲菲竟然已經起床,疊好被子了。看來為了這個角色,康菲菲也真的是下了狠心,不過她也該努力了,還有半年就畢業,她歷年的成績單上是一片血色江山,再不抓住這次機會拿到大獎,畢業都成問題。

看她這樣勤奮,我也不能示弱,趕緊洗漱護膚,出了門。

康菲菲果然已經開始練著了,從東到西地做著轉圈動作,神情嚴肅,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我到更衣室換好練功服,也立刻開始熱身,準備訓練。

練到七點多鐘,我們三人還在進行抓杆練習,腿都擔在杆上,身體向腳尖延伸出弧形,身體和胳膊要形成一個半圓。練功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回頭一看是教務主任王主任大腹便便地走了進來,一股隔夜的酒味襲入,康菲菲趕緊回過頭來。我對主任點點頭,繼續練習。

“大家都練著呢?好好好,年底的比賽就靠大家了。”王主任笑呵呵說著,吐出一股熱騰騰的酒臭味。

“多謝主任關心了,大家都練得很認真,特別是康菲菲,一大早就來了,肯定能拿到好名次的。”路老師極力地討好說道。

因為校長明年大概就要退休了,如今什麼事都不積極參與,大多都委託給自己的心腹王主任,這次比賽的籌劃、選角就是他一手操辦的,所以老師們都對他畢恭畢敬。

“菲菲,咳,康菲菲同學剛開始練還適應嗎?紅玫瑰這個角色非常重要,你可要好好跳啊。”王主任邊說邊拍了拍康菲菲的肩膀,一臉色迷迷的表情。

“知道,主任。”康菲菲面無表情說道,轉頭偷偷對我吐了吐舌頭作了個鬼臉。

“那好,我不打擾大家訓練了,我來主要是通知大家,在比賽之前,我們會安排各位在學校的新年晚會上進行一次試演,時間緊迫,大家一定要抓緊練習,好,大家繼續練吧。”說完王主任便轉身離開了,凸出來的大肚皮差點撞到門框上。

結束了晨練,吃了點早飯,我們又接著上了形體課。練了一上午,我已經有點吃不消,康菲菲一向比我們都力氣大,練到後來也有些氣喘了。

形體課一結束,我就拿著日記本找到了來學校繼續調查的吳警官和武音澈,把日記交到他們手中,還指出來“武”這個字給他們看。

兩人看後立刻都皺起了眉頭。吳警官突然狐疑地抬頭看了我一眼,歪頭問武音澈:“你告訴她的?”

武音澈大吃一驚:“不是你跟她說的?我沒告訴她啊。”

“你怎麼知道一點一橫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質問著我。

我被問得有些緊張,才想起來自己是從廁所看到的,便怯怯說道:“那個,因為你們說我們是嫌疑人,所以就去現場看了看,在那看到的……”

“你膽還真大呢!破壞了現場,是可以定你的罪的知道嗎?”吳警官大聲呵斥著我。

“我……我不知道啊,而且絕對沒有破壞,我們是戴著鞋套手套進去的。”

“我們?還有誰啊?”

“還有康菲菲,真的什麼都沒有破壞,你們昨天不是又去看了嗎?”我著急地辯白著。

“真的戴著鞋套進去的?屍體的隔間裡廁所內門板上的鞋印不是你們弄上的吧?”

“真的戴鞋套進去的,什麼都沒敢碰,什麼鞋印我們根本不知道。”我急得伸出一隻手指著天,發誓說道。

“吳隊,我覺得她應該不是撒謊,你就……”武音澈也替我辯護道。

“哼,你當然護著她,我就不該讓你插進來!”吳警官指著武音澈的臉說完,從武音澈手中抽出日記本轉身走掉了。

武音澈對我撇撇嘴,用口型說了一句無聲的“拜拜”便跟著走了。我深呼一口氣,覺得很是愧疚。

回到寢室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下午沒有課,孟穎和蘇小祈兩個小宅女竟然也沒回來,真是奇怪。

我換好衣服準備午休時,孟穎才推門進來,眼睛裡冒著好奇的火星。

“孟穎,幹嘛去了?吃飯了嗎?”我坐起身來問她。

“吃了,警察叫我去問話,嚇死我了。是不是懷疑我啊,我可跟潘清美無怨無仇啊!”她這種不記仇的性格早把四年前的事忘乾淨了。

“都問你什麼了?”

“問我可不少呢,問潘清美平時跟什麼人來往,那天都問過了,今天又問,還問綠絲巾的事,張夢雅的事,還問了那個王佳楠的事,說了一中午,渴死我了。”她感覺倒了一大杯水喝了起來。

我心想,警察這次可問對人了,這一層女生寢室的事,還沒有這位不知道的呢。

“你確不確定就都跟警察說了?”

“警察說,讓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咱是好公民,理應幫助警察破案嘛,就都說了。”

“什麼啊,你得了吧。”我覺得有些好笑,想起當年之事,又覺得有些尷尬。

“哎,你別不信,我還聽見她對女生說我愛你呢!而且你看她行事就像個男人,我看過她跳舞,一點柔美都沒有。剛入學時還因為剪短髮受過處分呢,你忘了?”

這我倒是記得,當時鬧得全校都沸沸揚揚,有的支持學校,覺得練舞蹈就是得留長髮,有的支持王佳楠,覺得留不留長髮是自己的自由,後來她受了處分大家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這也不能就斷定她是同性戀吧。”雖然這麼說,不過既然她都給潘清美寫過情書,也就不是空穴來風了。

“蘇小祈呢?她怎麼也不在寢室?”

“她啊,暈倒了,我正好要去找警察,就讓康菲菲帶她去醫務室了。”

我點點頭,從今年夏天蘇小祈淋了一場大雨回來之後,身體就開始不好,後來說是闌尾炎復發,便回老家做手術了。前天剛回來,又受了這樣的刺激,肯定身體會受到影響。

我剛想睡著,便聽到一聲門響,起身一看,是蘇小祈和康菲菲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蘇小祈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連眼神都跟著憂鬱起來。

“怎麼了?為什麼暈倒啊?”我趕緊下床給她倒了杯水。

康菲菲剛想開口說什麼,蘇小祈先說了出來:“沒事的,就是貧血,血糖有點低,輸了點葡萄糖好多了,多虧了菲菲陪我呢,改天咱一起吃大餐去。”

康菲菲鼻子裡輕哼一聲,像是一笑,說道:“算了,小事,你還是把身子養好了吧,別老麻煩別人帶你去醫務室就行。”

蘇小祈聽言,“嗯”了一聲低下了頭。

“你少說兩句吧,你就一定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還不是也要我們照顧?趕緊休息一下,等會去訓練吧。”我忍不住嗆了她一聲,看不慣她總是對文弱的蘇小祈冷嘲熱諷。

“哎呀……”一聽訓練,康菲菲嘆息著向後一仰,躺在了床上,“要不是為了畢業,真不該……”後面的話被一陣沉默吞噬掉了。

下午又是孟老師給我們進行訓練的,練了一個課時中間休息的時候,她把我們三個叫往一邊說道:“康菲菲的紅玫瑰基礎差了點,文婷卉的白玫瑰已經漸入佳境,針對這樣的情況,我跟校領導和其他幾位老師商量一下,減少一部分紅玫瑰的戲份,增大白玫瑰的難度,調和一下你兩個人的這個差距,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和蘇毅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意見,康菲菲雖然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滿,但是考慮到自己訓練的處境,也跟著我們搖了搖頭。

“好,都沒意見,你們倆休息一下繼續練,文婷卉,留下我跟你說說新加的場景。”

我將擦汗的毛巾放到一邊,坐到地上,聽孟老師跟我講。

“我準備在第三場給你加一場水袖舞,主要表現白玫瑰得知男友另有情人的那種氣憤和無助,兩種情緒的衝突,時而熱烈時而柔弱,水袖舞能夠非常好地表現出來,再結合一下芭蕾的身段,絕對是一大亮點。你有信心嗎?”

我心中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只不過,我水袖舞跳得不是很好。”

“所以要加緊練習啊,沒關係的,新年晚會上試演一次,效果不好我們還有時間再去改。你只管用心練,以你的實力不成問題。”

我點點頭,站起身回到訓練場地。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康菲菲都是高強度的訓練,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甚至像是競爭一般地爭取更多的訓練時間,但是終歸我的體力不如她,早上常常起得沒有她早。

武音澈給我打過兩個電話,也都是簡單說一下案子的事,基本上沒有什麼進展。

不過他說在廁所門板上發現一枚很淺的腳印,可以判斷是來自女人,但是通過對比,卻發現是普通的舞鞋的鞋底花紋,這種鞋我們寢室樓裡幾乎人手一雙,根本無法鎖定嫌疑人。找不到準確的嫌疑人,也就是說還是人人都有嫌疑。

兇手遲遲找不到,警察每天在學校裡東問西問,人人心頭的疑雲積聚不散,校園裡的氣氛跟這初冬的天氣一樣陰沉。霧霾沉重,同學們每天都選擇待在室內。我和康菲菲結束了訓練,正要去食堂買點吃的,康菲菲卻徑自走回了宿舍。

“菲菲,你不吃點東西嗎?還是我幫你帶點?”

“不用了,蘇小祈會幫我帶的。”說完,便轉身步履款款地走了。

我沒再追問,便自己去了食堂,打了一份飯菜回宿舍來吃。

回到宿舍時,康菲菲果然已經在吃飯了,飯盒裡還有一根雞腿。

“你怎麼還吃上雞腿了?不怕胖啊?”我問道。

“蘇小祈不吃,送我的,感謝我那天救命之恩,再說,我也算幫忙了吃個雞腿還不行?”康菲菲陰陽怪氣說道。

“我是說你要保持體重,你肚子上的肉還光用裙子遮嗎?”我戲謔道,康菲菲不是胖,只是肚子上有些贅肉,平時穿衣服能遮一遮,但是穿上緊身的練功服就會有些明顯。

聽見我的話康菲菲立馬現出慍色,吃了兩口的雞腿扔到了垃圾桶裡,白了一眼蘇小祈:“聽見沒,以後給我帶飯別給我帶肉了。”說完又繼續吃了起來。

“憑什麼總讓蘇小祈給你帶飯啊?”在一旁吃飯的孟穎也瞟了一眼康菲菲。

“是蘇小祈說要報答我的恩情,我訓練緊的時候就幫我帶飯啊。是不是?”康菲菲笑著說道。

“嗯,對啊,菲菲每天練舞太忙了,我幫她一下也沒什麼。我吃好了,去洗碗,你們別再吵了,咱宿舍就剩我們四個了……”她這麼一說,惹得我們一陣傷感,只有康菲菲兀自吃飯,我和孟穎都深深嘆息了一聲。

潘清美的案子已經過去一週多時間,吳警官來學校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只有武音澈每隔一天就會來一次,但也不見他問什麼人,只是穿著便衣在學校裡瞎轉。我每次見他心跳都會亂一陣,但也都只是與他點點頭,寒暄兩句,我們之間的距離大概很難輕易再拉近了吧。

康菲菲的舞藝這幾天增進很快,路老師和孟老師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欣慰的神情。我的水袖舞卻依然不見起色,幾個大跳的動作,借鑑了藝術體操,難度很大,我總是把握不住節奏。我的平衡感很差,必須加以更多的練習。因此我也更加勤奮,只是我格外怕冷,早上總是貪睡,每天起床,康菲菲都已經早早去訓練了。

天還沒亮,孟穎和蘇小祈還呼吸均勻地睡著,我就被鬧鐘叫醒,坐起身來,看到康菲菲已經疊好被子離開了。腦海裡的怕冷小人和勤奮小人抖了三五個來回,我才懶懶地坐起身子。

好不容易抵制住寒冷,走到練功樓門口,卻又突然想起忘了帶新買的舞鞋,趕緊轉身回去,正巧碰見路老師和蘇毅從食堂方向走來。蘇毅也是怕冷的體質,整個人縮在大衣裡,雙手深深地插進口袋,還戴著大口罩。路老師則時刻保持著優雅,只穿了一件毛呢大衣,腰板筆直地走來。

我跟他們打聲招呼,就趕緊小跑著回到寢室樓裡。

小心翼翼地進屋,從床下找出新舞鞋,蘇小祁起身看了我一眼,又躺下了。我拿起鞋便往回走,剛走到寢室門口,卻聽到練功樓裡傳來路老師一聲尖叫,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衝進練功樓裡。

穿過大廳,拐進走廊,就看到路老師靠著牆壁,正趴在蘇毅的肩膀上,似乎暈了過去,蘇毅聽見我的腳步,轉頭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指了指女廁的方向,又對我閉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我心中害怕,不敢往前湊近,但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過去,走到女廁門邊停下,向裡張望一眼,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立刻緊抽回了脖子,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腦海全是剛剛看到的場景:趴在地上的女人,後背上插著一隻刀柄。

“那……那是誰啊……死……死了嗎?”我不敢再張望,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蘇毅。

他搖了搖頭,面色蒼白,大概也沒有看清。

“好……好像是康菲菲。”路老師艱難地抬起頭說道,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哭腔。

彷彿一盆冷水澆過來,我立刻打了個寒顫,不敢相信。我看了一眼蘇毅,他皺著眉頭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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