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你吃過最好吃,但是再也吃不到的東西是什麼?為什麼?

柳澤堂手工實驗室


用蒼耳壓榨的油,炸丸子吃,太香了!

小時候家裡窮,油和麵都少。媽媽就讓我們在剛剛入秋時去生產隊的地裡,擼蒼耳。蒼耳熟了變成黑色,還沒有落地時,一擼一把。

擼著倒不費力,可是扎手。不能戴手套,否則都粘在手套上。扎手就扎手吧,一想到可以壓榨出香噴噴的油,我們似乎就忘了疼。

於是,四十年前,每到秋天,我跟著二哥和二姐,手裡提著麻袋,站在生產隊的黃豆地裡,忍著痛擼蒼耳。麻袋滿了,二哥和二姐就抬到小學校的壓榨機那裡榨油。

把油拿回家,媽媽和了細苞米麵給我們炸丸子吃。苞米麵吸油,很鬆軟,很香!

再也吃不到了,因為找不到蒼耳油!所幸母親在,哥姊在,這已經很幸福了!





Sj未名人


幼年時,街道很窄,車很少,我家離一個部隊駐地很近。

有天,大約是中午的時候吧,幾輛軍車停在門前的公路邊上,車上滿滿的麻袋包,但人卻不在,聽說是到部隊裡邊吃飯去了,也沒留個看車的,大約那時的人也想不到要留個看車的。

孩子們就在那爬車玩。有好奇的就想知道麻袋裡邊裝的是什麼。不知道是誰把麻袋上本來有的一個小洞捅大了,裡邊的東西便嘩嘩的流到地上,竟然是很小很小的螃蟹苗。有的孩子捧了螃蟹就往家跑。於是,就有家裡大人來看,到後來成了大人們拿了盆來收,那個洞又被捅的更大,最終這包破了一個洞的螃蟹包基本上就被搶光了。雖然行為不佳,但那時候的人到也還算的純樸,並無人再去動其他麻袋,當兵的吃飯回來只是看了看,也沒有追究什麼就開車走了。

我姐也去劃拉了半盆螃蟹苗回來。晚上,爸媽回來問起,姐便如實告知,爸媽便數落姐不該如此,怕有人追究便出去打聽,大概聽說這些蟹苗不過是部隊上餵豬用的,不會追究什麼,也就放了心,沒再說什麼。

我媽把螃蟹細細的洗淨,那時候平民的油都是限量供應的,也就沒放多少油,只用一點油滑了滑鍋,螃蟹在鍋裡嘣的酥脆,又蒸了一鍋玉米麵的餅子。

可以說那是我們一家都難忘的一頓晚餐,至今我都記得那螃蟹的香味,常常夢裡回味,再也忘不掉那味道。

第二天,我媽把其餘的螃蟹分成幾份給姥姥和大姨大舅他們拿了去,我們家卻沒有再吃到第二餐。

這事過去很多年了,現在餚菜店裡也有賣油炸小蟹的,但卻不是那樣的蟹苗,大概蟹苗也不讓捕撈了吧?也可能不是蟹的事,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反正,現在吃起來再沒那個味道,也不怎麼喜歡吃現在的油炸小蟹,和當年的記憶已經大相徑庭了。


壁線


我是個六零後的人。童年的大半時光都是在唐山農村老家度過的。那時候很窮,條件十分艱苦,冬天也格外地冷,我們晚上很早就躺下了。我奶奶是個熱心腸的人,平時幫助別人的事不勝枚舉。因為爺爺過世早,爸爸和叔叔商量,我們兩家輪著養老人。白天一家一天,晚上跟我們一起睡覺。(我父親在北京工作,母親在家務農)那時候村裡經常有工作組來蹲點。村裡的寇老爺子是廚師,他是個孤寡五保戶,一人住在村西頭的小房子裡。

白天他跟我奶奶借了菜刀和盆,等吃飯的人都散了,他就來送還傢什,一起送來的還有一條大魚,連門都沒有進,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大概是:別讓我奶奶跟別人說,看著孩子們身子骨太弱,拿點吃的表示酬謝。我當時剛剛快要睡著,迷迷糊糊的就被我奶奶扒拉醒了,給我和弟弟妹妹一人手裡塞進一大塊魚🐠,我們就趴在被窩,就著枕頭,把那魚肉吃了乾淨。別提多好吃了,魚骨頭是很粗大的,沒有小刺。也不知道寇爺爺是怎麼做的,既鮮甜可口又不湯湯水水的。至今回想起來那都是我一生最難忘的人間美味。

後來寇老爺子死在他的小屋裡,村裡的人都去給他料理後事,我也去了。他屋裡面每件物什都很乾淨,犄角旮旯沒有一絲灰塵,叫人心生敬意。

那時代,那些人,那塊魚讓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小敏咋


我想很多五六十年代的過來人,大都聽過關於朱元璋的一段相聲《翡翠白玉湯》說的是朱元璋在落魄的時刻飢不擇食的故事。很可能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我們也有不少人也演繹過這種故事。

記得小時候,大約是在七一七二年之間的一個夏天,在學校裡搞了一下午義工,幫大隊衛生室採摘紅花,本來就感到飢餓,但回到家裡又沒有找著吃的。餓著肚子又和一幫小夥伴到地裡去割草,一直到天黑,這期間和小夥伴兒們有說有笑倒也沒什麼感覺?回到家裡就不行了,直感覺天昏地暗,渾身虛汗,一時一刻都難擔待。

這時母親正在忙碌,她也是剛從生產隊裡下晌,看到我這個樣子安尉說:等一下娘給你做好吃的。於是我便迷迷糊糊的躺在灶火鍋裡睡著了……..當娘把我叫醒,一謨匡熱氣騰騰,黑白相間的饃餅子呈現在眼前,不容多問,也沒有計較太燙,一陣狼吞虎嚥享受著這一遲來的幸福時刻,感覺到長那麼大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後來才知道,那幾天沒有米麵下鍋,母親用棉籽餅,通過蒸煮,再再把它們搗碎,用了一些雜麵做成的麵餅。因為從未感覺過的好吃。曾向母親提出過在做一次,但是由於工序太複雜,加上後來生活逐漸好一點,打那之後母親再沒有做過,這在我看來人生最好的美食再也沒有享受過。

但細想起來,就是在有那種美食,吃起來也未必是那種味道。我想所有的美食都來自於食者的食慾,如果一個人沒有了食慾,再好的美食也就失去了意義。但那種刻骨銘心的記憶在我會永遠銘記。但願那種飢不擇食的演繹不在發生我們的子女身上。和平幸福,國泰民安。應該成為我們每個人的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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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吃過一次橘瓣糖,好像是三分錢一包也不是五分錢一包的記不住了,當時只要到商店就饞的望著橘瓣糖不走,但是,終究是沒有再吃過一次,是我終生的遺憾,刻骨銘心!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還沒有上學,還是供銷社商店的時候!

這也是我出社會後發奮圖強,拼死改變命運的一個原因,因為他給我心底的創傷就太大了,沒有錢你什麼也買不到!

但是有錢了也不一定什麼都能買到,最起碼健康和舊時的味道就買不到!

十年前我出差,偶然看到了橘瓣糖,但是根本不一樣,當時那個一包好像三塊,現在一包上百塊,並且質量跟原來的沒法比!

再說,我已經得糖尿病了,因此我也只是買來滿足一下失落的心靈,後來給了兒子,也沒見他吃一塊,後來也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陳庚子


那是媽媽的味道。上世紀三年困難時期,在物質極度匱乏的年代裡,僅憑糧店供應的糧食根本不能維持全家人的飢飽。勞動人民發明了很多粗糧細作的方法,粗細糧搭配,利用野菜,榆樹皮,甚至是今天看來根本不能食用的東西來做飯,那時候糧店還供應柿子蒂呢,棉花村的外皮也能做澱粉來食用……媽媽也變著花樣給我們做,當時我剛剛記事,這些糧茶淡飯不僅樣子好看,吃的也津津有味。依靠這些,依靠全國人民艱苦奮鬥,克服困難的精神,度過了難忘的困難時期。如今,回憶起白麵和紅薯面,玉米麵一塊做成的三色花捲,麵條是何等美味!現在的中國人民,走上了富強之路,物質極大豐富,野菜成了當下嚐鮮的時尚美食。人們再不用為溫飽發愁,美好幸福的生活著。可是,媽媽永遠離開了我們,媽媽做的三色花捲,野菜苦累(音譯)再也吃不到了。懷念媽媽的味道,懷念媽媽。


一簾幽夢155603172


我三歲過繼舅舅做兒子,小時候非常瘦,並不是在舅舅家生活不好,而是小時候得了一種幹疾病,吃什麼都不長肉。

我親生父母家吃飯人多,非常窮,上有三個姐姐,下有三個弟弟,母親常年生病,一家人重擔壓在父親身上。

兩家相隔不算太遠約十里地,一個小時可以走到父母家。

六十年代那時農村什麼也沒有,每次去都是送錢,三元,五元,我舅舅知道我母親生病吃藥要錢用,一個月要送一兩次。

有時候上午去要回去,母親用一點糯米浸泡一下,用兩個雞蛋搗伴一起,放點油在鍋裡一煎,然後用水煮熟加一點鹽,那味道特別香甜。這是我母親做給兒子吃的最好吃的,至今仍然懷念。

1974年母親去世了,從那以後再沒有吃過這好吃的的了,不僅是食物好吃,那裡麵包含了母親對兒子的愛。


王老歪49681976


我的老母親在小時候曾經給我們包過肉湯圓,這個東西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們幾個兄弟姐妹成年以後,國內國外各處都去過,就是沒有看見有哪裡有同樣的肉湯圓賣。老母親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但是,她包的肉湯圓的滋味卻永遠留在我們的記憶中。


樹浦自忠


麥乳精,小時候家裡窮買不起,我又是女孩沒人喜歡,看見奶奶給弟弟哥哥衝一杯麥乳精,我想過去嚐嚐奶奶就會說去去去出去玩去,小小的心難過自卑孤獨害怕!長大了他們的生活條件過的都不如我,可我再也嘗不到那個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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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所謂的美食都是記憶中的一份期待,都是存活在記憶裡面的最好吃,也最勾人。

二十年前有一次去地州辦事,搭的是朋友公司的順風車,早上出發隨便點了墊肚子,然後就一路匆匆,時近午後兩點尚未中餐,腹中飢餓不堪,快三點鐘,駕駛員也餓不得了,就在路邊一個孤嶙嶙的小店歇息。午後的小店一個人也沒有,就老闆娘一個人在門口一邊縫衣服一邊衝瞌睡,簡單地點了兩個小菜,老闆娘揉著眼睛去生火,我們坐在堂屋中間的方桌邊喝著茶等著吃飯。

長時間的車程後,極度睏乏的身體使得精神瞬間出竅,滿腦子都是空空的。午後的太陽頗有些溫度,一束陽光從房頂的亮瓦出穿出射在方桌上,強烈的光柱中各種浮塵都在飄舞,光線的明暗使得灰塵也時隱時現,到有些好玩。

水才喝了一杯,菜就上桌了,其實也就是簡單的飯食:一個大蔥炒醃肉,一個素炒白菜,一個醃菜洋芋湯。飯是蒸籠裡的冷飯,我們也懶得叫她熱了,直接盛了兩大碗,趁熱舀幾勺洋芋湯就開吃,酸辣的湯汁就和冷飯一中和,溫度正好,酸辣適口的味道又刺激了轆轆飢腸,於是大口大口地甩起來。爆炒的醃肉泛著微微的油光,幹辣椒的香氣和醃肉油脂的馥郁混合在一起,顯得特別的適口。白菜不新鮮了,其實是一兩天前就擺著的,稍稍有點焉癟,不過剃去外葉,最簡單的油鹽一炒,隨手掐開的幹辣椒炸的香辣四溢,反倒襯出白菜本身的鮮甜來。說話間,兩碗米飯下肚,兩菜一湯也風捲殘雲一般掃得精光,吃完就覺得一個爽字!現在不管那個時候,經常會回想起這次的飯食,總覺得居然會有那麼可口,印象那麼深刻!

類似的經歷還有一次,車友會活動,去的是瑞麗方向,在龍陵的邦臘掌溫泉泡澡,車隊出行,七前八後,路上耽擱了很久,到邦臘掌已經很晚了,小鎮在一個連綿而深邃的山谷裡,四周是一片黑暗,星星點點的的燈光在黝黯的夜色中更顯得溫暖,在車上顛簸了七八個小時後終於安頓下來,找尋餐館尤為重要。

小街上沒幾家館子,馬上就被我們的大隊人馬填的滿滿的,小鍋小灶的小館子面對飢腸轆轆的我們顯得有點措手不及,上菜的速度明顯跟不上下肚的速度,基本上是隨時光盤的節奏。有一盤生炒雞尤其受歡迎,雞肉連骨切塊切丁,就用醬油辣子料酒之類粗暴地翻幾下,暴醃幾分鐘,大油下鍋就炒,灶上一陣煙霧升騰,蔥薑辣椒紛紛下鍋,起鍋前又撒了一把當地的韭菜,沒幾下就裝盤上桌了,簡單的爆炒保留了食材的新鮮,雞肉的鮮嫩尤其明顯,佐料又特別地出彩,那盤生炒雞一上桌就被十幾雙飢餓的筷子圍攻,風捲殘雲般吃得盆幹碗淨,最後一片韭菜都被擄走,吃的意猶未盡,可惜老闆說沒有雞肉了,不然還可以再炒一盤,嘖嘖,貌似後來就再也沒有吃過那麼適口的生炒雞了。

看朱自清寫的冬天時,圍坐火爐吃白水豆腐,不禁想起某年隆冬的一次經歷。和朋友一起去他鄉下的親戚家,寒冬時節,他姨媽位於典型的高寒山區,家裡的堂屋裡生著火塘,我們圍坐在火塘邊烤火,火上燉著水,隨時可以喝熱茶,火塘的灰堆裡埋著些洋芋,隔上一陣就有人翻出來吹灰刮皮就著熱氣吃一個。

差不多到了午飯時候,家裡的主婦就在火塘邊架起鍋來炒菜,簡單至極:房樑上吊著的煙熏火燎的老火腿拿下來切片,就著肥油下在鍋裡一把幹辣椒,隨著煙火升騰,老火腿的香和幹辣椒的嗆人味道同時出來;敲開幾個新鮮的鵝蛋,手腳麻利地打成泡蛋液,就著鍋裡的油鹽一陣爆炒,金黃色的蛋液變成金黃色的蛋塊,起鍋前撒了一把火蔥的蔥花,碧綠的蔥花趁著金黃的蛋塊,瞬間便透出一股不同尋常的香氣來。

炒完這兩個菜,水缸裡舀了一瓢水,撲哧進鍋,自家院裡被霜打過的大苦菜拖進一顆來,簡單清洗以後隨手扭扭,就著剛開的水下鍋,我們圍坐在火塘邊,人手一個粗瓷大碗,米飯是當年打下的新米用木甑子蒸的,比電飯煲燜的不知要好吃多少倍,幹椒火腿、大片的鵝蛋、新鮮的苦菜湯,圍坐在溫暖的火塘邊,就著煙火氣,吃著最新鮮也最簡單的飯菜,心裡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那麼多年,也跟著各位大哥和夥伴吃過些排場宴席,也在異國他鄉體會過不同風格和操作的風味,去到某地,總有當地的朋友帶去吃當地最具特色的美食,平日裡,也熱衷於在自己城市的旮旯角落裡尋覓所謂私房菜或者奧灶館子,滿足腸胃無窮無盡的好奇心,不過說到底,只有飢餓才是最好的佐餐料,在轆轆飢腸下就沒有啥不好吃的,老話不是說嘛:餓上三天,幹狗屎都是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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