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的歸國與顏寧的出國以及清華學人的歸去來

施一公回國已經十多年了,顏寧出國也已經兩年了,當年造成的轟動與震動至今仍餘音繚繞,以至於總有人拿他們說事,甚至把清華學生出國留學的事也和他們掛起鉤來了,說什麼施一公對大批清華大學的高考狀元都去了美國感到痛心疾首,還說什麼顏寧因不滿落選中國科學院院士而出走清華。且不說,這些捕風捉影的說法有否根據,其中顯露出的無根據的揣度和狹隘的意識就令人難以苟同。

先來說說施一公。施一公當年是提前一年獲雙學位從清華本科畢業,可謂天之驕子中的驕子,但他畢業時的志向是經商,只是因故未能如願才轉而出國留學。按照某些人說法,如果當年施一公真的去經商了,或許他會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可能不會去美國留學,也就不會去給美國作嫁衣裳了。難道說這就是所謂清華天之驕子的正確選擇嗎?只要不出國留學,只要不去美國就不令人痛心疾首了嗎?難道施一公就是這麼看待自己在美國留學讀博和工作及至後來獲得巨大的學術成功嗎?難道施一公在美國的所學所做就是在為美國作嫁衣裳嗎?

施一公的歸國與顏寧的出國以及清華學人的歸去來


再來說說顏寧。顏寧當然也是天之驕子,從小就被認為是天才,自我評價是“我就是智商比你高,就是碾壓你”,是清華的優秀畢業生。她是施一公的學生,但與她的導師不同的是,顏寧不曾改變的志向是探索科學的奧秘,從清華畢業後按部就班讀了博士和博士後,然後於2007年回國成為清華最年輕的教授,直到2017年的十年間,她帶領一群年輕人攻克了困擾生物學界50年的難題。按照某些人的說法,顏寧從美國學成回國,而且在科研上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和榮譽,終於沒為美國作嫁衣裳,而是讓美國為中國作了嫁衣裳。然而,整整十年之後,顏寧再次去美國成為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雪莉·蒂爾曼終身講席教授,卻又引出了她是負氣出走的傳言,又把她與為美國作嫁衣裳掛上了鉤。難道只要不留在國內,只要去了美國就是給美國作嫁衣裳嗎?難道顏寧可以讀博和博士後留學後回國是因為當時能力還不夠強,然後十年後能力足夠強了,再帶著巨大成功和榮譽去為美國作嫁衣裳了嗎?

施一公的歸國與顏寧的出國以及清華學人的歸去來

其實有些人是在臆造施一公的什麼痛心疾首,捎帶著說顏寧負氣出走來指責一大批出國深造的清華大學的優秀學生,但卻真的令人難以信服。 那麼如何看待清華大學大批學生出國留學滯歸呢?

首先應該明確什麼叫學成回國?以往可能留學生博士畢業都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要是博士後那就更加了不得了,回國都會大受歡迎的,這就是多年前所謂的學成回國。然而,近些年來,似乎只有世界頂尖大學的博士或博士後才會大受歡迎,否則的話,要是沒有一定的學術地位和聲譽,恐怕很難獲得高規格待遇了。所以,現在對於留學生學成的要求是很高的,不是隻要是博士或博士後就算是學成了。那麼,既然這些留學生還沒學成,那就應該繼續讓他們學,那麼著急讓他們回來幹什麼?難道只是讓他們回來做無意義無價值的競爭嗎?所以學成是一個相當長的艱辛的過程,或許需要幾年、十年、十幾年甚或幾十年的時間,真正學成了回國才會大受歡迎。

其次應該明確什麼叫人才流動?人往高處走是人們關於人才流動的基本意識,能者有其位是人才流動的基本原則,一個國家,一所大學,或任何一家機構或企業只有聘賢選能才能獲得發展,才能獲得領先,這不僅發生在國內,更常見於世界範圍。施一公和顏寧的去歸來、來歸去以及一大批以清華天之驕子為代表的中國留學生的去來來去都是國際間、名校間正常的人才流動。他們帶來的是科技、教育和文化等的學術交流,推動著科技和教育和社會各方面的發展,是應該予以大讚特讚的大好事。當然由於各人的能力、身份和聲譽都不相同,如何能夠充分發揮各自的適當的相應的作用是需要慎重考慮的。施一公回國的意義不僅在於科研,提高了中國生物學在世界科研領域的領先地位,更在於育人,培養大批的能夠衝擊國際科學前沿的科技人才乃至領軍人物。顏寧雖然去了美國,但她仍然是清華的兼職教授,她的作用不僅是在美國搞科研,還在於為清華大學和普林斯頓大學做校際學術交流和人才流動當橋樑,更在於為中國和美國乃至世界的科技發展做貢獻。

至於某些人所憂慮的一大批清華的高考狀元們以及其他清華學子和學人是否為美國作嫁衣裳實在是大可不必,因為他們出國留學就是正常的校際間、國際間的人才流動,出國留學是為了深造,是為了追蹤世界科研領域最新發展,他們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真正地學有所成。他們中的大多數,一定也會像施一公和顏寧一樣,必定都懷有一顆報國之心,在真正的學成之後,在祖國真正需要之際,一定會奮不顧身地回國或者以其它方式發揮自己的專業所長和優勢報答祖國和人民,為祖國的科技和教育等的全面的發展發展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施一公的歸國與顏寧的出國以及清華學人的歸去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