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20世紀末,美國學術界權威在百年英語文學長河中選出一百部最優秀的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高居第二位,這部小說前後被翻拍五次,更是作家村上春樹最喜歡的一部作品,足見其魅力之大。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故事講述的是窮小子蓋茨比,愛上白富美黛茜,而黛茜也對他情有所鍾,但因為戰爭的關係,作為軍官的蓋茨比被調往歐洲,黛茜轉而嫁給了與其出身相當的富家子弟湯姆。

因愛失意的蓋茨比堅信是金錢讓黛茜背叛了他們純潔的愛情,於是用了5年的時間累積成為大富翁,並且買下了黛西家對面的大別墅,一心想引起黛茜的注意,以挽回失去的愛情。

再度重逢的兩人,雖然陷入了甜蜜的愛河之中,但最終造化弄人,黛西撞人,蓋茨比做了替死鬼為愛而死,有情人最終沒能落得一個圓滿的歸宿。

這樣的結局讓人扼腕嘆息,蓋茨比懷著無比純潔的夢想,去追尋自己心中所愛,卻慘遭橫禍。而他喜歡的黛西,卻安然無恙的退回了她原有的生活,更是讓人憤憤不平。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悲劇固然有悲劇的道理和作用,但回到現實當中,即便蓋茨比沒有死,他們之間的愛情也終究會以失敗而告終。蓋茨比的自卑、黛西的變化、還有他們不能跨越的現實,這些因素細細解讀開來我們就會發現,其實悲劇早已在一開始就註定了。

01蓋茨比——深入骨髓的自卑情結

對蓋茨比而言,出身跟金錢是年少的他最無力去解決的事。

沒有高貴的出身,想要出人頭地,談何容易。蓋茨比還是詹姆斯·蓋茲的時候,便深感無力。小時候翻爛了看《牛仔卡西迪》,嚮往自我奮鬥成功的生活,勵志要改變自己的境遇,在書的封底寫下嚴格的作息時間表,還有個人的決心。

於是,家境清寒的他,年少時便離了家,想要擺脫父母是莊稼人的身份,他自詡為上帝之子,改名傑伊·蓋茨比,想要擺脫自己原來的身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之後,在服兵役的時候,他愛上了富家千金黛西,那時的他靠著自己的軍裝,遮掩了自己身上的窮困。愛情,對蓋茨比來說,在最無能為力的年紀,卻偏偏遇上了想保護一生的女人。之後,黛西嫁給了富人湯姆,他卻對此的的歸因為:自己當時沒有錢,黛西不能老等著他。

窮困的出身,愛情的失意,金錢極大的刺激了他的自卑心。

即便是5年後,他已經富可敵國,成了新貴。但這種自卑情結並沒有隨著財富的累積而消減,反而與日俱增。

阿德勒在《自卑與超越》中曾說:“如果一個問題出現, 某個人對此無法適應或者無法解決, 他在自己的意識中也承認無能為力, 那麼他這時表現出的就是一種自卑情結。”

蓋茨比的自卑深深的烙印在骨子裡,即便是他揮金如土的行為,也仍然難以掩蓋自己的這一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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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週末邀請各色各樣的人來參加盛大的宴會,只為吸引黛西的到來;帶著黛西去參觀他的大宅子;拿出各種各樣的襯衫······暴富後的蓋茨比招搖的顯示著自己的財富,以前頓感無力的事情,現在都彷彿都可以用錢輕而易舉做到,這又何嘗不是想要證明自己的一種自卑心?

但對於一個在愛情面前有自信的男人來說,就是一句“今晚有空嗎?”的事情而已。

02黛西——愛情早已氣數已盡,重來也是無用

黛西與蓋茨比,的確之前有過一段彼此都不能釋懷的情感。蓋茨比因為複雜的戰時情況被拖延,黛西不想在這種虛妄的等待中度過,倆人在這種異地戀的情況下分了手。而恰恰是,無疾而終的感情,才會讓人始終念念不忘。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這種現象,又被稱為“蔡加尼克效應”,意思是指人們對於尚未處理完的事情,比已處理完成的事情印象更加深刻。

倆人是在感情正濃的時候,分了手。心態上這件事情就是未完成的狀態,“遺憾”讓這段年少的感情無形中加了一層濾鏡,變得格外動人。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也正是蓋茨比對已經結婚的黛西,戀戀不捨、至死不渝的原因。

但久別重逢的兩人,再見面的時候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模樣。

那個下午一定有某些時刻,黛西並不如他夢想中的那般,但這不是黛西的錯,而是因為他的幻想生命力過於旺盛。這種幻想已經超越了她,超越了一切。他以創造的激情投入到這場夢幻中,不斷地給它增添色彩,用飄來的每一根絢麗的羽毛點綴著它。再熾熱的火焰,再飽滿的活力,都比不上一個男人孤獨的內心積聚起的情思。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黛西是個具象的人,而對蓋茨比來說卻不是,他的心裡的幻想超越了她本人,也超越了一切。

年少時的黛西時純真有活力, 重沐愛河後,在跟黛西的相處中,他漸漸地感到不適,因為黛西變成了 “聲音充滿了金錢”的人。即便如此,他仍不願醒來,還是憧憬著能與黛西長廂廝守。

蓋茨比堅信可以通過金錢奪回黛西,重溫舊夢。但早在5年前,黛西寄出分手信的時候,愛情已經氣數已盡,即便重來也全然無用了。

03現實——雙方不可逾越的鴻溝

橫在他們中間的,除了彼此的原因之外,現實也是難以逾越的鴻溝。新貴出身的蓋茨比,始終無法越過當時階級的歧視,黛西也無法放下家的羈絆,加上雙方對彼此感情的定位也有巨大的差距,現實的種種阻礙,也促使兩人的愛情終將以失敗而告終。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1、時代階級歧視:兩人始終處在兩個不同的階級

經過多年的努力,不擇手段地遊走於法律的邊緣,蓋茨比終於有了足夠的資本躋身於上流社會,在西卵買下了一座豪華無比的大別墅,像上流社會的人一樣開party,邀請各種名流。但在當時的美國,上層階級與下層階級之間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像湯姆這樣的貴族,才是根正苗紅的“特權階層”,有錢的蓋茨比也不過是個“暴發戶”。

跟黛西、湯姆這些上流階層的人物相比,他們的出身與品味與生俱來,而蓋茨比無論是改名字、還是設宴擺闊,無非是附庸風雅,與他們在生活和趣味上都大相徑庭。

尤其是湯姆更是瞧不起蓋茨比。當著黛西的面言語挑釁蓋茨比,先是言語揶揄他不是畢業於牛津大學,後指責蓋茨比的財富是不義之財。徹底激怒蓋茨比,導致他徹底失控,暴怒的蓋茨比,嚇傻了黛西,從而使她的思想感情發生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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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感情中,黛西一直都處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即便是蓋茨比過上了奢華的富人生活,卻還是在這段關係中處於“仰望”的姿勢。黛西自小便生活在上流社會,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適應這樣的生活,而蓋茨比靠著赤手空拳打拼出來,卻還是無法平等的與他們坐在一起。那種來自階級的歧視,讓蓋茨比在這段愛情中像一個十足的“窮人”。

2、家庭的羈絆:對丈夫出軌失落的黛西,始終無法放棄家庭

我覺得,黛西應該做的事是抱著孩子跑出這座房子——可是顯然她頭腦裡絲毫沒有這種打算。

在得知湯姆有了情婦之後, 黛西向尼克感慨生活的空寂,尼克覺得黛西應該帶著孩子離開,但黛西卻從未想過要離開湯姆。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湯姆出軌的讓黛西失落,而這個時候蓋茨比恰好出現了。再度重逢的兩個人,卻已經有了不同的身份。蓋茨比搖身一變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富翁,而黛西嫁給了同階層的富人湯姆,生了女兒。

也很難說,黛西與蓋茨比在一起,不是出於對丈夫出軌的一種報復心理,尋求心裡平衡。

黛西出身顯貴,生活一直安逸富足,嫁給湯姆,一直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結婚的前一天晚上,黛西還傷心的大哭,打算把價值不菲的項鍊還給湯姆,不嫁了。但蜜月旅行之後,她變成了別人口中:“我覺得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孩那麼迷戀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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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丈夫的相處中,他們也有甜美美好的時光。為了不弄溼她的鞋,湯姆會比她從跟遊艇上抱下來,5年點滴生活,已經融入彼此的心裡。

黛西並非對家失望透頂,她對湯姆有眷戀,也深愛女兒。家庭是黛西無法捨棄的,她更無法放下現在安逸富足的生活。

3、雙方對待“愛”的態度不同:黛西太現實,蓋茨比太夢幻

電視劇《知否》中,盛明蘭說:“與人相守,最終依靠的,還是那最低處,品性的最低處。與人相守幾十年,終究還是要看看最低處的那兒,能不能忍得下去。”

顯然, 黛西是忍不下去的,蓋茨比去打仗回不來,她等不了選擇分了手,另嫁他人。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失而復得的感情,不過是充實了她空落落的生活,讓她又重新煥發活力。她甚至想同蓋茨比私奔,遠離一切。

可當蓋茨比與湯姆攤牌的時候,讓她做抉擇時,她卻搖擺不定了;

得知蓋茨比的錢來歷不明,便迷茫了,退縮了;

失魂落魄中撞死了人,聯合丈夫把鍋甩給蓋茨比,自己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蓋茨比被誤殺後,她絕情到連蓋茨比的葬禮都肯不參加,而是選擇與丈夫重修舊好,一起去旅行;

這便是黛西對待這份愛的態度,理智而又現實,懂得趨利避害。她始終將享樂作為人生的主要追求,她愛過蓋茨比,但她更愛布坎農夫人的身份與萬貫家財。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而蓋茨比卻是矢志不渝的愛著黛西,對他來說不單單是錯過的戀人,更是被神化的“夢幻”,是他想要融入上層社會的一種戰利品。

他敏感而小心的愛著黛西,執著地想要證明黛西始終愛的只有他,期盼著等她自由之後,回到黛西的老家舉行盛大的婚禮,他想要這份愛得到應有的尊重與體面。

因為黛西周六要來,不想讓人說三道四就更換掉了家裡所有的傭人;

她撞了人,也想要替她承擔罪責;

怕她被丈夫責難,一直默默輾轉不安的在她家附近等待,確認她沒事才離開。

蓋茨比的愛,無比夢幻。他聲勢浩大的想要去挽回失去的愛,到最終不過是飛蛾撲火一場,還為此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兩個人,一個現實一個夢幻,就像天與海的距離,遙遠的看過去,兩者渾然一體,可是走近來才知道他們卻永遠沒辦法相接。

《了不起的蓋茨比》:解讀蓋茨比的愛情悲劇,看完讓人倍感扼腕


總結:

羅曼羅蘭:“愛是需要彼此犧牲的,單方面的犧牲,只能造成單方面的愛。”

對蓋茨比而言,黛西是夢想,可以為她死。但對黛西而言,蓋茨比的再次出現,平衡了丈夫出軌的落差感 ,找回了愛情的浪漫,但黛西最終想要的是一份安穩無憂的富足生活,顯然蓋茨比無法給予她。

5年,改變的不只是彼此,還有他們沒有辦法逾越的階級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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