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8 白先勇:我預見了所有悲傷,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白先勇:我預見了所有悲傷,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我期望飛翔和生存。
可我的靈魂卻是一隻已死的鷂鷹。
像那隻死鷹它葬身塵埃,
僵直地投身於大地的懷中。


by 吉皮烏斯



白先勇:我預見了所有悲傷,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白先勇:我預見了所有悲傷,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我預見了所有悲傷,

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白先勇的《孽子》,最好放在連續的假日裡閱讀,因為書的厚薄倒在其次,而情節的窒息,可能會使渴望閱讀的速度放慢,又捨不得放下諸般,只能重新埋進疏離的世界邊緣。

很擔心這些和我生活無關的東西,它們如何唏噓的存在了諸多時間?《孽子》淺表的是幾對父子決絕,人是通過血緣延續了一些東西,男人最先想確認自己在家庭與社會里的身份,被白先勇的悲觀注入了別的什麼東西,愛與不愛,皆是人間的悲哀。

海峽彼岸的文人人群,這幾年張大春風頭正盛,以及《封神榜裡的哪吒》作者,“手藝人”自居的奚淞,在那之前,歡喜胡德夫的吟唱,誦讀洛夫的詩歌,自從知曉余光中凡塵俗世的虛偽,再也從他的詩歌裡讀不出清淡。


白先勇:我預見了所有悲傷,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讀書的私密性在與個人的選擇,當然非得去八股文裡尋覓春秋,那是另外一回事。《孽子》的寫作時間大抵是四旬開外,人生的輪迴反覆,從眼裡回到心底。因愛生情不難,關鍵是由情返回愛,一起消弭歲月的侵蝕。

寫作者的神遊,往往脫離不了自身的桎梏,閱讀者也免不了在書中與現實裡來回穿梭。再翻書的時候,窗外的雨點忽然密集起來,我對溫度的敏感,立在開了一條縫隙的窗前,嗅到了冬雪在路上的味道。

幾乎所有人的痛苦,除了與生俱來的那些,其他都是自找的,孽屬於歸攏痛苦的很大一部分。譬如王夔龍對父親的怨恨,傅老爺子對兒子的歉疚,書至後來,果然回到公園的阿青,這些痛苦的週而復始,時時刻刻苦俗套地發生在每個尋常人身上,與男男,愛愛關係甚微。


白先勇:我預見了所有悲傷,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白先勇的心性,孤獨的安靜,崑曲是不懂的,《牡丹亭》算是值得紅塵男女前赴後繼,樓臺的聲色繁華,不過是未來寂寞冷清的預演。有時候,你以為別人在獨自彷徨的時候,其實你自己也活在黑暗裡。

書的開篇說:寫給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裡,獨自彷徨街頭,無所歸依的孩子們。煙火世界的真實是阿青沒有與父親和解,父親也在他的敘述裡影影綽綽,公園是個烏托邦之類的隱喻。

還是又升起“萬物為芻狗”的慌張,不動聲色的悲慟,以至忽略了小說大而無當的結構,白先勇鬆散宿命的敘述,青春鳥佈滿絕望地想逃,我也一樣,從他的荒謬中逃離。像《城邦暴力團》突破,我們瞧見的,未必是真相。


白先勇:我預見了所有悲傷,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悲劇的基礎,先是物質的匱乏,白先勇把無以為繼的貧窮和暗無天日的愛情,它們關聯在一起,用悲情的漂泊放逐救贖。我從《樹猶如此》裡聽到的那聲嘆息,生而為人的宿命,與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幾乎一模一樣。

匆匆一年白了頭,匆匆一年又到頭,或許惜緣和珍惜是溫文爾雅摻雜的狂熱,白先勇從來是淡淡的赤誠,慾望燃燒的皮囊,男女一樣,“擁有的從來都是僥倖,無常才是人生的常態,所有的成熟都是從失去開始。”

白先勇寫《孽子》裡的少年,他們飛翔,他們折戟,幽暗深處,冬夜漫漫,我們早已被生活標註了各種各樣的困頓,寒冷之中,我之所以堅持的閱讀下去,纏繞在文字裡,是因為那些羈絆早已開始,無休無止。


白先勇:我預見了所有悲傷,但我依然願意前往


繪畫:Jānis Avotiņ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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