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實錄:愧疚、自殺、陷入孤獨的我,因丈夫出軌獲得新生


實錄:愧疚、自殺、陷入孤獨的我,因丈夫出軌獲得新生


實錄:愧疚、自殺、陷入孤獨的我,因丈夫出軌獲得新生

某個大霧瀰漫的清晨,天空和遠方都是濃厚陰鬱的藍,一望無際,看起來迷惘而壓抑。

一輛汽車暢通無阻地行駛在寬闊的路上,突然,毫無預兆地撞到了一棵樹,藍色背景下冒起縷縷濃煙。

醒來時,女主角朱莉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她纏著繃帶,打著石膏,臉上也是傷口。這場車禍裡,她是唯一的倖存者。作為著名作曲家的丈夫和他們5歲的女兒,都在車禍中離世了。

看到了友人給她放的丈夫和女兒的葬禮錄像,朱莉悲痛欲絕。

此後,朱莉踏上了從創傷到恢復並重獲心靈自由的漫漫心路。

以上劇情出自法國電影《藍白紅三部曲之藍》(Trois couleurs: Bleu),由波蘭裔導演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執導,豆瓣評分8.5,片名取自法國國旗上的三種顏色,藍色象徵自由,影片借朱莉的經歷探尋了自由的涵義。

影片基調較為沉鬱,劇情舒緩壓抑,沒有跌宕起伏的敘事,沒有宏大的場面,對白很少,更多的是細膩而剋制地呈現了朱莉的心理狀態,片中無處不在的藍色元素更添了幾分憂鬱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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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丈夫和女兒,她的心也死了

確認愛人和孩子再也不會回來後,朱莉義無反顧地去了擺放藥品的房間,趁護士不注意,倒了一大把藥片吞下。直到被藥片嗆到吐了出來,朱莉看到面前驚訝的護士,放棄了自殺。

雖然沒有自殺成功,但是朱莉的心已經死了。車禍不僅奪走了她最愛的丈夫和女兒,也帶走了她的大半生命。

出院後,朱莉拒絕了所有訪客,她清空家裡的房間,毀掉丈夫的作曲手稿,委託律師變賣房產,交代後事,一個人搬到遠處,開始離群索居的生活。

但是回憶和悲傷一直如影隨形,束縛著她。影片中時不時顯現的藍色光影,響起的丈夫曾創作的樂曲聲,以及持續數秒的黑屏處理,都是朱莉被回憶侵入的表現。過去像夢魘一樣,常常毫無徵兆不由分說佔據了她的大腦。

當內心掙扎時,朱莉都會跳入藍色的游泳池游泳,但是,逃避並不能通往釋懷的結果,她並未獲得真正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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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心理學家伊麗莎白·庫伯勒-羅絲(Elisabeth Kübler-Ross)認為,人們在經歷喪失的悲痛時,會經歷否認/隔離、憤怒、協商、抑鬱、接受的5個階段(Five Stages of Grief)。

它們可能隨機發生,也可能重複經歷幾個階段。但是不管怎樣,如果一直困在其中某個階段,就無法真正達成內心的療愈。

很明顯,朱莉一直處於否認/隔離的階段。這個階段的主要心理特徵是“不願相信事實”,實質上是一種潛意識的自我防禦機制(Self-defense Mechanism)。迴避事實,可以隔絕痛苦,保護自己免受衝擊。

作為逃避性質的防禦機制,否認和壓抑往往如影隨形。人們不想承認已經發生的痛苦事實,會有意識地將不愉快的記憶從心裡驅逐出去。

為了不睹物思人,朱莉清理掉和丈夫女兒有關的一切。她清空房間,扔掉丈夫的琴譜,砸下丈夫的琴蓋,變賣房產。她拒絕看舊照片,拒絕去墓地,拒絕媒體採訪她有關丈夫的新聞,甚至很少哭泣。

清理房間時,家裡的一位老女僕非常傷心,她抱著朱莉哭著說:“我想念他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朱莉輕輕撫摸老女僕的銀髮,無聲地安撫著她,神情漠然,彷彿在聽別人的故事,只有映照在她臉上的跳躍的藍色光影才彰顯了她的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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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後,朱莉放棄了原來的優渥生活,住進了普通公寓。她萬念俱灰,離群索居,不是擁抱新生活,而是換個地方,打算孤獨地了卻殘生。

“現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無所事事。我不要財產,不留回憶,不交友,不愛。那些都是陷阱。”她說。

作為車禍後唯一的倖存者,朱莉很可能具有“倖存者內疚”(Survivor Guilt)的心理。

心理學家發現,對於“你走了,而我還活著”的倖存者,他們中的大部分會對自己的“幸運”心懷愧疚,感覺自己也不值得活下來。他們往往會有迴避和退縮行為,不願意回想關於過去的記憶。甚至還有自我懲罰,倖存者會試圖“讓自己過得不好”,如自傷、自殺、酗酒,以證明對喪生者的認同和忠誠。

她已經封閉了自己的內心,不和別人接觸,拒絕專程來找她的愛慕者奧利維爾的追求,一個人負擔著無法擺脫的痛苦回憶過活,以一種近乎自我懲罰的方式來進行對丈夫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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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有一句話:


“如果打算愛一個人,你要想清楚,是否願意為了他,放棄如上帝般自由的心靈,從此心甘情願有了羈絆。”


朱莉深愛著丈夫,因此丈夫的去世也給她帶來了羈絆,使她壓抑和封閉了自我,無法開始新生活。

直到——她偶然發現了丈夫生前和一個女子親暱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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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丈夫曾出軌,她重獲心靈自由

朱莉找到了丈夫的情人——一位實習律師,已經懷了丈夫的孩子。看到情人戴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十字架項鍊,朱莉似乎釋懷了。

丈夫的不忠意外促成了朱莉的自我解脫。看到丈夫最愛的並不是她的事實後,朱莉原先的防禦機制一下子瓦解了,作為倖存者的愧疚也隨之消散。

她原以為,那場車禍讓她失去了最愛的最珍貴的東西,一切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她一直沉浸於壓抑,自我封閉和懲罰的狀態之中。但是在經歷這麼多自我折磨之後卻發現,原來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失去了他。

理想化的丈夫形象破滅了,她反而面對了丈夫去世的事實。她不再因作為倖存者而歉疚,也從自我懲罰的心理中解脫。朱莉將房產贈與丈夫情人,讓情人的私生子繼承丈夫的姓氏,意味著她和原來的“妻子”身份做了解綁,以示和丈夫的訣別。

之後,朱莉也投入了和奧利維爾的新感情。曾經朱莉拒絕任何人要完成她丈夫遺作的請求,認為別人都沒有資格。但是接受現實後,朱莉開始和奧利維爾一起完成它。

其實,丈夫未完成的遺作也是朱莉自己的一個化身,丈夫去世後留下未完成的作品,一如唯一倖存的朱莉。她讓遺作擱置,不讓任何人染指,正如她封閉自己的狀態。現在,朱莉和奧利維爾重新打開了丈夫的遺作,一同譜寫丈夫未完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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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在流淌的樂曲和一片藍色光暈裡結束,朱莉回想生命中出現的人們,流下了淚水。她終於獲得了心靈的自由。此刻是她心靈最自由的時候,因為這次是她自由的選擇。

這讓我想起了巖井俊二的《情書》。

渡邊博子一直無法忘記已意外去世的未婚夫藤井樹,在她向天國發出的信箋得到回應後,卻意外發現,自己不過是丈夫藤井樹一直暗戀的同名女孩藤井樹的替代品,因為自己和女孩藤井樹長的十分相像。在經過短暫的掙扎後,她選擇了原諒,並開始新的愛情。

當博子在雪中對著天空撕心裂肺地喊:“你好嗎?”又自答“我很好”之時,我們知道,博子已然走出了回憶,她會銘記對藤井樹的愛,但是已經擺脫了這份愛戀的痛。

面對愛人離世的創傷,我們都會進入人生的“至暗時刻”,可能像朱莉那樣,迴避現實,封閉內心,一如沙漠裡的鴕鳥,遇到敵人時,會把頭埋在沙堆裡,當作看不見敵人。

但逃避終究只能暫時緩解心痛,不被接納的悲傷會如洪水猛獸一般,再次來襲。直到我們接受事實,接納痛苦,和內心的喪失告別時,才是真正的療愈。

止步不前無濟於事,人都要帶著傷痛踽踽前行。當你的內心重新整合後,會發現,新的生活其實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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