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6 厭惡長子,讓小兒子叛亂篡位,結果長子做的事讓她後悔不已

導語:春秋時期,鄭武公娶申國國君的女兒武姜為妻。武姜以個人的私情干預朝政,在兩個公子之間的搬弄是非,成為營私昏憒、禍國殃民的一個典型。

武姜與鄭武公生有兩個兒子,長子名寤生,次子名段。寤生是在夢中出世的,武姜很討厭他;段長得氣宇軒昂,很得武姜寵愛。按照中國封建社會的嫡長子繼位制度,鄭武公想立寤生為太子。可武姜常在丈夫面前說長子的壞話,稱讚次子段能幹,勸他立段做繼承人。武公卻說:“


長幼有序,不可紊亂,況寤生又無過失,依情依理,說不過去!”

遂立寤生為太子,只以一個小小的共城(今河南輝縣)給次子為食邑,所以次子段被世人稱為共叔段。

厭惡長子,讓小兒子叛亂篡位,結果長子做的事讓她後悔不已

徇私情為共叔段爭封地

等到武公去世,太子寤生即位,稱鄭莊公。武姜雖然心中不高興,但這已成為事實,難以挽回於是她就想方設法給二兒子多爭地盤,擴大他的勢力,然後伺機再奪取王位。她對莊公說:“你今日繼承了父業,你弟弟段只有幾百裡土地,而且住在一個偏僻的小城裡,你於心何忍?”

莊公說:“母親的意思要怎樣?”

那還用說?”姜氏一副教訓的口吻說,“當然是給他一個大城了,把制邑(即河南汜水縣)封給他吧!”鄭莊公心裡想:制邑地勢險要,如果弟弟佔據此地,恐怕難以對付,因此決不能給他,但又不能明說。最終因擔心母親生氣,選擇讓步最終答應把京城(即河南京縣)封給弟弟。

第二天莊公上殿,宣佈封段於京城。大夫祭仲向前啟奏:

“不可!天無二日,民無二主。京城是一個險要地方,地多人廣,其政治軍事價值不下於都城。何況段是夫人愛子,若以京城封給他,無形中有了兩個國君,一旦他恃寵生驕,發兵作亂,後果不堪設想。”

莊公無可奈何地說:“不要多說了,我也清楚,只是母命難違,就這樣定了吧!

厭惡長子,讓小兒子叛亂篡位,結果長子做的事讓她後悔不已

共叔段封地培植實力,莊公不忍殺他。

段在走馬上任以前,入後宮向母親辭行,武姜屏退左右,悄聲告訴段說:“這次封邑是很勉強的,將來一定會變卦,你應及早打算,到京城以後,要聚兵屯糧,時刻準備著,一旦有機會,我會給你作內應,只要推倒了寤生,王位就是你的了。”

共叔段住到了京城,人們稱他為京城太叔。共叔段有母親作後臺,趾高氣揚地赴任。一到京城,附近的西鄙和北鄙的地方官都來慶賀。太叔段對二人說:“你兩人管轄的地,屬於我的封地此後,所有收稅進貢,要到我處交納,軍馬要聽我指揮,不得違誤。”兩人已知道太叔段是太后的愛子,有作國君的希望,又見他氣宇軒昂,人才出眾,自然不敢抗命。

自此以後,太叔段就大興土木,訓練軍隊,擴充編制,積極積聚力量,為以後的奪權做準備。

消息傳到都城,大夫祭仲對鄭莊公說:“京邑的城牆高度已超過了先王制度的規定,這說明太叔段有野心。您將控制不住他。”莊公無可奈何地說:“我母親想要這樣,怎麼能避開這個禍害呢?”祭仲說:“姜氏哪裡有滿足的時候呢?不如早一點給太叔段安排一個地方,不要使他的野心發展不然,以後就難以對付了。這就像爬蔓的草一樣,發展起來就難以除掉了。

“可火速派兵誅殺太叔段。”上卿公子呂說,

“這會讓人說我無情無義。”莊公憂鬱地否定道。

公子呂又說:“從來被封之臣不能過問軍事,有擁兵自重者必殺無赦。今太叔段內挾太后之寵,外恃京城之固,日夜談兵練武不是想篡位嗎?您不必顧什麼兄弟情義?請授權給我,率兵征討以除後患?”

莊公拒絕了公子呂的請求,選擇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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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公定計誘太叔段造反

太叔段聽了後宮傳出的莊公對他無可奈何的消息以後,更加得意忘形,肆無忌憚。他又進一步地修建城郭,聚集民眾,修整盔甲武器準備好步兵和戰車,每日操練不停。他計劃練好兵以後,就發兵攻打國都,奪取國王的位置。

在這種情況下,武姜不但不制止這同室操戈、兄弟相爭的戰亂,反而派心腹給太叔段送來密信,讓他聽候她的消息,一有機會,她將打開城門,裡應外合。這無異於火上澆油,太叔段以為有母親作內應,一定會大功告成,所以更堅定了叛亂的信心。

祭仲和公子呂幾次勸諫莊公採取行動,莊公在大殿上都以不願拂母后之意拒絕了。祭忡較細心,看出莊公另有所謀,便讓公子呂和一下人去拜見莊公。公子呂便說:“我還是為太叔段之事來拜請。您當日繼承王位,眾臣都知道並非太后的意見,她想立太叔段作國君。現在太叔段的橫行囂張,必然是一種奪權陰謀,萬內外合謀,發動政變,恐怕您君位難保... ...

莊公說:“我也憂慮此事,只是礙著母后的面子呢。唉!這件事的後果我也想到了。太叔段雖然有奪權陰謀,卻沒有公開的叛亂行為,如果我把他鎮壓了,母后必定從中於涉,甚至大哭大鬧,這必然導致外人議論,說我沒有兄弟情義,罵我不孝!我現在只是裝聾作啞,任其所為,等到他真的有叛亂行動時,就可以明正其罪了。”

公子呂恍然大悟,說:“主公遠見,非臣所及!但恐怕日復日,養成他勢力龐大,便會難以處置了。不如及早設法誘他叛亂,讓他提前暴露,便可以鎮壓了!”

這話正說中莊公心意,莊公急忙問:“計將安出?”

公子呂詳細說道:“您很久已未拜見周天子了,無非是為太叔段的緣故,現在不如乘機說要入朝去拜見周天子,故意誘他起事,帶兵前來,我卻預先伏兵在京城附近,等他出動,便乘虛而入佔領他的根據地,然後您率師反攻,那時他如何也逃不出都城了!”

莊公一聽,點頭稱善:“好計,好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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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段中計羞愧自殺

次日早朝,莊公假傳一道命令,要大夫祭忡代理國政,自己前往周朝拜見天子。姜氏得到這一消息,認為機會已到,就火速派親信到京城,密告太叔段,約他在五月初起兵攻打鄭國都城。

這時是四月下旬,公子呂早已差人埋伏在必經要道,把那個帶信的人殺了,並把武姜的親筆信給莊公看了。莊公說:“自作孽的人,必會自食其果的!”同時另派心腹假稱武姜親信,把信送到京城,並得到太叔段的回信,說明決定在五月五日起事,約定城樓豎起一面白旗,以便接應等等。

莊公率領儀仗隊浩浩蕩蕩朝周朝天子都城的方向慢慢前進。公子呂早已部署好伏兵在京城附近,專等太叔段率兵出城。太叔段自得了武姜密報,立即準備,他派兒子公孫滑到衛國去借兵,自己親自動員所有屬軍,稱鄭莊公出國,自己去都城監政,於是祭旗犒軍,得意洋洋地起兵進軍都城。這時,公子呂的便衣隊已混進了京城,見太叔段的軍隊已經出動了,便在城樓放起火,城外伏兵,一見信號,立即殺進去,佔領了京城,出榜安民,揭發太叔段的陰謀。

太叔段率軍行到路上,就得了京城失陷的壞消息,心裡著慌起來,立即傳令回兵,屯紮城外,準備奪取京城。可是軍心開始動搖,士兵議論紛紛,都說太叔段心懷不軌,要篡奪朝政。原來公子呂的密探混入了軍營,散佈消息,頃刻一傳十,十傳百,整個軍營都哄起來,一夜之間,軍隊散去大半。太叔段著了慌,就率殘兵逃往鄢城,想再行招兵買馬,重振旗鼓。不料莊公早已派人佔領鄢城,此路已行不通,太叔段不得已又跑回自己過去的封地共城去閉門自守。莊公又率兵包圍了共城。

太叔段自知區區小城不可能抵擋住莊公的大軍,就自刎而死,臨死感嘆說:“都是母親害死了我,我還有什麼顏面再見兄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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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姜後悔,母子和好

莊公消滅了太叔段殘部以後,就班師回朝。

他派人把繳獲的武姜和太叔段的來往密信送給母后看。姜氏一看被長子抓住了把柄,也自知理虧,無話可說。莊公就把母親流放到邊境潁地幽禁起來,並且發誓說:

“不到黃泉,決不再相見!”表示了至死不相見的怨恨之心。可是不久,聽到人們對他幽禁母親的事有議論,莊公又後悔了,但已經發誓,又不好收回。正在這時,潁地的地方官潁叔聽到了這件事,就去拜見莊公,並送上許多土持產。莊公賜給潁考叔食物,他吃的時候把肉放在了一邊。莊公問他為什麼不吃肉,他故意說:“我有母親在堂,嚐遍了我奉送的食物,但還沒有嚐到您的食物,請允許我把這個肉送給她。”

莊公明白了潁考叔的弦外之音,也意味深長地說:“你有母親可以贈送奉養,我卻偏偏沒有,反不如你。”潁考叔假裝糊塗,問莊公這話是什麼意思?莊公就把事情的經過與自己的兩難境地告訴了他。潁考叔輕鬆地說:“這好辦。您不是發誓說不及黃泉不相見嗎?那你就掘地到泉水,在地道中與母親相見,那又誰能說這樣做不對呢?這樣既沒有違背誓言,又達到了與母親相見的目的,豈不兩全其美嗎?”

厭惡長子,讓小兒子叛亂篡位,結果長子做的事讓她後悔不已

莊公聽了此計大喜,遂依此法而行。地道挖成,地下室修好了,潁考叔就去見武姜,說明了莊公後悔之意。武姜聽了又悲又喜。莊公與武姜就在地下室中相見了。莊公賦詩道:“地道之中,和樂自得!”武姜也接著說道:“地道之外,舒暢快樂。”於是,母子又和好如初了。莊公請母后登車回宮,他親自駕車。百姓見武姜又回到了都城,都稱頌莊公是孝子。

總結:父母溺愛子女中某一個,這是常事。但是作為地位特殊的皇后,如果以自己情感的好惡干預太子的立廢,就會擾亂國家的政治,禍國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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