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被譽為“第一支筆”的陳布雷,為何最終會選擇自殺結束生命?

林縣強


1948年11月14日《中央日報》一條新聞激起千層浪:

陳布雷氏於昨日上午8時,以心臟病突發逝世。陳氏前晚與友人談話後,仍處理文稿,一切如恆,就寢為時甚晚。昨晨,隨從因陳氏起床較晚,入室省視,見面色有異,急延醫診治,發現其脈搏已停,施以強心針無效……

11月18日由中央社發佈:

陳委員治喪委員會提出報告:佈雷先生素患神經衰弱,以致常苦於失眠,每夜必服安眠藥三片始能入睡,有時於夜半醒來,再服數片,始能略睡,晨起總在上午7時左右。本月13日至上午10時,尚未見起床,秘書蔣君章推門進入臥室,見佈雷先生面色有異,急請總統府醫官陳廣煜、熊凡救治,兩醫官判斷佈雷先生系服安眠藥過量,其心臟已於兩小時前停止跳動……

陳布雷是服安眠藥自殺的。

對陳布雷的自殺,有人說他是“感激輕生,以死報國”,有人定論為“死有餘辜,為蔣家王朝殉葬”,私下還有“殉葬”、“以死明志”、“死諫”等各種說法。

陳布雷,生於1890年11月15日,原名訓恩,字彥及,號畏壘,浙江慈溪人,佈雷是他的筆名,1911年畢業於浙江高等學堂(浙江大學前身),同年秋天入職上海《天鐸報》,幾年後到《商報》做編輯主任,在此期間,他以筆為劍,反對帝制,宣揚共和,積極為辛亥革命搖旗吶喊,不遺餘力地揭露北洋軍閥的黑暗統治,受到中山先生、蕭楚女等點贊,“銳利的筆鋒,公正的態度,盡人民喉舌的職”成為報界翹楚。

1926年11月,身為總司令的蔣介石有“難言之隱”,急需一人代言,報業奇才陳布雷納入法眼。當嘴癟唇翹、頭髮蓬鬆的書呆子陳布雷用謙卑的口氣回答道:“愚見是否以可靠的部隊包圍上海,造成猛虎出山之勢,然後用幫會勢力打頭陣……”完成了蔣介石“如何對付上海的工人運動”的答卷,又按蔣介石指示要點,奮筆疾書,一氣呵成《告黃埔同學書》,自此成為“御筆”,與陳誠並稱蔣介石的文膽武將,一生深受蔣介石的信任。

抗戰時期,陳布雷用如椽之筆,寫出多篇鼓舞抗日士氣、激揚民族鬥志的不朽篇章,蔣介石“如果戰端一開,那就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演講,頓時洛陽紙貴,振聾發聵、全國軍民同仇敵愾、浴血抗戰。

陳布雷與蔣介石如影隨形,對老蔣可謂忠貞可鑑,竭力奉獻,蔣的所有講演稿十之八九出自陳之手,老蔣的意志決定了陳的文章,忠心耿耿為蔣歌功頌德,成為“領袖文膽”和“總裁智囊”,贏得“國民黨第一支筆”之美譽,但抒寫的卻再不是真意自我。

蔣介石指鹿為馬,要陳布雷將西安事變中,張學良、楊虎城為抗日而“兵諫”誣為“弒君、篡權”,自己倉皇逃竄山後的狼狽美化成鎮定自若。陳布雷絞盡腦汁最後交上了《西安半月記》“……唯以諸同志及各方友好,均以不能明悉當時實情為缺憾,爰檢取當時日記,就一身經歷之狀況與被難中之感想,略紀其概,以代口述。凡以志餘謀國不臧與統率無方之罪而已”。

事後,他痛苦地在日記中寫道:“餘今日之言論思想,不能自作主張。軀殼和靈魂,已漸為他人一體。人生皆有本能,孰能甘於此哉!”一個知識分子“不能用我的筆達我所言”的悽苦與無奈躍然紙上。

陳布雷對於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侵略恪守民族主義立場,胸懷一顆愛憎分明、為人正直之心,因《請看今日之蔣介石》一文被迫流亡日本的郭沫若,正是在他的遊說下,蔣介石才允許其回國。

解放戰爭中,蔣介石大肆屠殺進步人士和民主人士,陳布雷多次對蔣介石進言進諫。所以周恩來總理曾託與陳布雷交誼至親至深的翁澤永轉言:“對佈雷先生的道德文章,我們共產黨人欽佩;但希望他的筆不要只為一個人服務,而要為全中國四萬萬同胞服務。”

時間到了1948年,中國政局已經明晰,國民黨敗逃臺灣已成定局。

陳布雷的心死了!

陳布雷政界浮沉21年,但仍未改變一介文人的迂腐,忠君思想根深蒂固,他恪守為臣之道,不貪不佔、無派無系。一次重慶《新民報》的女記者問他屬於國民黨中的哪一派系,陳回答道:“這個問題,好比待字閨中的少女”,他追求的是中國傳統知識分的“內外聖王”,“齊家治國平天下”,正如他自己所言“我心純潔質直,除忠於我公子之外,毫無其他私心”。

國民黨危如累卵、大廈將傾,可黨內卻是派系林立,以鄰為壑,不能瓶罄罍恥,“中朝大官老於事,謳知感激徒媕婀”,而蔣介石也難有所作為。陳布雷看不到國民黨未來的前途與希望,自己武不能帶兵打仗,文不能經濟財政,面對國民黨的節節敗退,深感“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在深深的自責,但他忘記了他只不過是一名秘書,是一名蔣介石意志的執行人員而己。

長期超負荷的工作,已是百病纏身,又身居政治中樞,心力交瘁,知識分子的多愁善感,此時身心承受能力已達極限。

1941年11月16日,正逢郭沫若先生的五十壽辰,同時又是其從事創作活動25年紀念,他寫了深情而真摯的信,送去了他的衷心祝願,

“然自信文士生涯、書生心境,無不息息相通”,道出了雖身在政壇高層,但文人習性大致未改,對官場的那一套頗不適應,故內心並不舒暢。

抗戰勝利後,國民黨達官貴人都忙大發國難財,但陳布雷卻在為家人生計發愁,他在1945年10月14日記中寫道:“與家人籌劃此後生計,不僅無片椽尺地足以在外棲旅,且以幣值降落之故,亦略無餘儲足以坐食三個月。年力漸衰,乃感如此嚴重之經濟壓迫,詢乎愚忠直道,難以行於今日之世也!”

隨身副官陶永標有段回憶:

“佈雷先生做了半輩子官,而且是大官,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從不搞特權,生活上清苦儉約,抗戰時在重慶的伙食尤其簡單,同部屬同桌吃飯,衣著樸素,人所共見,房間裡傢俱裝飾也很簡單,會客室中只有3把舊沙發,配給他用的汽車,從不許家人使用……”

陳布雷自殺後,屍體“上身穿著糙米色衛生衫,兩肘有碗口大的洞(長期伏案寫作磨破的,平時被外衣罩住,從未看到過),內褲褲管塞在襪子裡面,也驗證了陶永標說法。

陳布雷位居高位,若想取財,如囊中取物。

1943年10月,蔣介石到開羅參加中、美、英三國首腦會議,副院長是孔祥熙代行院長職務,陳以侍從室第二處主任身份,有事須與孔祥熙聯繫。一天,在院辦公處談畢公事,孔祥熙突然塞給佈雷先生一個信封說:“佈雷先生,你身體不好,子女又多,負擔重……”他謝絕了!

1948年11月11日上午,國民黨中央政治委員會舉行臨時會議,蔣介石一臉慍怒:“各單位互不接洽,互不配合,互相拆臺,黨的高級幹部中有人對黨國前途喪失信心,未能集中精力以紓危艱:有人公開散佈失敗情緒。在總統府的門口竟問別人‘你有沒有準備?’準備什麼?準備後路還是準備投共?……甚至有個別黨國中堅,在此多事之秋,以國家委以的重任持敷衍、推諉的態度……”

數日前,蔣介石在總統府辦公室召見陳布雷,見他滿臉疲憊,勸慰道:“佈雷先生,時事艱難,需要你我同舟共濟,過去,你是我的頭腦、思想……我需要你儘快拿出一個‘戰時體制’的方案來……”

面對總統府秘書長吳鼎昌多次電話催促,陳布雷手揪頭髮:“這件事我不會辦,請總統找別人做吧!”說完撂下電話。

陳布雷覺得,蔣介石講話是針對他的,他感到對不起總統的信任,辜負了黨國的重託。

看到南京道路兩邊成帶的法國梧桐,在瑟瑟的秋雨中,疏枝殘葉在苦苦掙扎……他回到湖南路住處,對陶永標說道:“我今夜要趕寫一些重要東西,任何客人不見,電話也不接,一切改日再說,你也不要上來催我睡覺,我寫好自己會服藥睡的。”他上了一半樓梯又轉過身來重複一遍:“一定不要讓人來打擾我,讓我安靜些!”

“讓我安靜些!”這是先生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陳布雷分別給蔣介石、副官、老友、家人留下了12份遺書,與其痛其陳痛,不如在遺書上尋找蛛絲馬跡:

陳布雷寫給社會的遺書(節選):

人生總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倘使我是在抗戰中因工作關係被敵機掃射轟炸而遭難,雖不能是重於泰山,也還有些價值。倘使我是因工作實在緊張,積勞成疾而死,也還值得人一些可惜。

而今我是為了腦力實在使用得太疲勞了……可以說我的腦筋已油盡燈枯了。

陳布雷寫給蔣介石的遺書(節選):

介公總裁鈞鑒:

佈雷追隨二十年,受知深切,任何痛苦,均應承當,以期無負教誨。但今春以來,目睹耳聞,飽受刺激,入夏秋後,病象日增,神經極度衰弱,實已不堪勉強支持,值此黨國最艱危之時期,而自驗近來身心已毫無可效命之能力,與其偷生尸位,使公誤計以為尚有一可供驅使之部下,因而貽誤公務,何如坦白承認自身已無能為役,而結束無價值之一生。

該交待的交待完了,陳布雷拿起瓶中的安眠藥服下,他安靜地躺在床上,帶著當年“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豪情駕鶴去了。

11月13日上午,聽到陳布雷死訊,蔣介石面色發白,隨即取消了當天會議,當即和夫人宋美齡一起來到陳家,面對陳布雷遺容,默默無言,臨走吩咐:“好好地料理後事,我派俞局長(軍務局長俞濟時)和陳局長(政務局長陳方)來幫助你們。

11月15日在南京中國殯儀館,靈堂四壁素聯,蔣介石的“當代完人”橫幅懸掛正中,還有李宗仁“有筆如椽,讜論雄文驚一代;赤心謀國,淵謨忠藎炳千秋”,黨國要員悉數到場致祭。

12月10日,按陳布雷生前遺願,長眠在杭州南山九溪十八澗徐村。

再有迷津喚不醒,又請誰來鳴!


美麗青春您真痘


這個問題,咱們可以從陳布雷自殺後的第一現場說起——

1948年11月13日早晨8時左右,陳布雷的貼身勤務兵嚴尚友首先察覺到了異樣,往常這個時候陳布雷已經起床了,但這一天卻遲遲沒有動靜。他去敲門,情況更反常,從不落栓的房門反插著,他叫門不應,也無法進入。

慌亂中,嚴尚友趕忙去找陳布雷的衛士胡宏猷,待胡宏猷三腳將門踹開後,這才發現陳布雷已僵倒在床上。

據胡宏猷的回憶,他看到的情景是這樣的:陳布雷雙手舉起與頭並齊,嘴巴張開,左腳伸直,右腳彎曲,上身穿著糙米色衛生衫,兩肘有碗口大的洞(長期伏案寫作磨破的,平時被外衣罩住,從未看到過),內褲褲管塞在襪子裡面。床頭櫃上有4只盛安眠藥的空瓶,地上兩隻竹殼熱水瓶全部倒空,寫字檯上放著幾份遺書,面上的一封是給蔣介石的,開頭寫著“介公總裁鈞鑒”。

胡宏猷的回憶真實地提供了這樣幾個重要信息:陳布雷死時像一名“寒士”;他用4瓶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自殺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否則一晚上不可能寫出好幾份共萬言的遺書。

而說到陳布雷為什麼會自殺?國民黨官方的說法是“感激輕生,以死報國”,私下則有“殉葬”、“以死明志”、“死諫”等各種說法。不管是官方的,還是私下的,陳布雷的死似乎都瀰漫著中國傳統文化中“士為志死、士為知己者死”的味道。

這些說法對不對呢?都對的同時又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生死離別,旁觀者說出一個告別的理由很容易,但說透其中的痛卻很難。說不透是因為並不能痛徹心扉地感受到當事人的那份痛。

與一言不留,決絕而死不同,陳布雷對自己的死是有詳細交代的,他分別給蔣介石、副官、老友、家人留下了遺書。因為有這些痛陳其痛的東西存在,所以談論他的死因,不如仔細看看他留在寫字檯上的那幾份遺書。

陳布雷的第一份遺書既是寫給自己的,也是寫給所有人的——

人生總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倘使我是在抗戰中因工作關係被敵機掃射轟炸而遭難,雖不能是重於泰山,也還有些價值。倘使我是因工作實在緊張,積勞成疾而死,也還值得人一些可惜。
而今我是為了腦力實在使用得太疲勞了,思慮一些也不能用,考慮一個問題時,終覺得頭緒紛繁,無從入手,而且拖延疲怠,日復一日,把急要的問題,應該早些提出方案之文件一天天拖延下去,著急儘管著急,而一些不能主動,不但怕見統帥,甚至怕開會,自己拿不出一些主意,可以說我的腦筋已油盡燈枯了。為了這一些苦惱,又想國家已進入非常時期,像我這樣,虛生人間何用?由此一念而萌自棄之心,雖曰不謂為臨難苟免,何可得乎——

請注意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詞“油盡燈枯”,可以說這是陳布雷最重要的一個死因,極度的疲憊讓他難以維繫,國民黨一敗塗地的局面讓他江郎才盡。

士如殘蠶不能吐絲,即是死期已至!無數文人、才子證明了這一點。

陳布雷的第二份遺書是寫給蔣介石的,而且是一書再書——

介公總裁鈞鑒:
佈雷追隨二十年,受知深切,任何痛苦,均應承當,以期無負教誨。但今春以來,目睹耳聞,飽受刺激,入夏秋後,病象日增,神經極度衰弱,實已不堪勉強支持,值此黨國最艱危之時期,而自驗近來身心已毫無可效命之能力,與其偷生尸位,使公誤計以為尚有一可供驅使之部下,因而貽誤公務,何如坦白承認自身已無能為役,而結束無價值之一生。凡此狂愚之思想,純繫心理之失常,讀公昔在黃埔斥責自殺之訓詞,深感此舉為萬萬無可諒恕之罪惡,實無面目再求宥諒,縱有百功,亦不能掩此一眚,況自問平生無絲毫貢獻可言乎?
天佑中國,必能轉危為安,唯公善保政躬,頤養天和,以保障三民主義之成功,而庇護我四億五千萬之同胞。回憶許身麾下,本置生死於度外,豈料今日,乃以畢生盡瘁之初衷,而蹈此極不負責之結局,書生無用,負國負公,真不知何詞以能解也。夫人前並致敬意。部屬 佈雷 負罪謹上。

凡談論陳布雷死因,幾乎都會提到此遺書中的這一句“目睹耳聞,飽受刺激”。

這是另一種絕望。拋開立場,陳布雷是有操守的,大廈將傾,國民黨根基已徹底腐爛,他無法關掉自己的耳朵,只能徹底地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書生無用,負國負公”一說又能看出陳布雷是極傳統的知識分子,愚忠。他無法像有些無骨的知識分子那樣棄暗投明,而死路向前的結果又是漆黑一片,因為只能以死明志。

說到陳布雷前路的漆黑與痛苦,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這涉及到他的家庭。他的小女兒陳璉是紅色的,既要忠於蔣,在親情上卻又無法做到徹底的割裂,一身白羽紅一根,而這紅羽一根也是十分沉重,能壓死人的。

陳布雷的第三份遺書是寫給兒子們的——

泉兒、皋兒、皓兒、皚兒、明兒、樂兒:
父素體荏弱,遭時艱危,知識暗陋,而許身國事,性情孤僻,而不合時宜,積是因緣,常患嚴重之腦病,夏秋以來,病體益復不支,今乃中道棄汝等而去,如此下場,可謂不仁不智之至,內心只有悲慚,汝等不必哀痛,當念祖父逝世時僅四九歲,而父之年已過之矣。
國家遭難至斯,社會浮動已極,然我國家之中心領導此二十年來方針上絕無錯誤,此點汝等或不詳知,為父則知之最稔,汝等務必盡忠於國族、自立於社會,勤儉正直,堅忍淡泊,以保我家優良之家風,汝等現在已長大,當無待我之囑咐。

在兒子面前,一個父親的內心是最真實的!

作為一介文人,陳布雷遇見蔣介石既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他獲得了舞臺,卻失去了自我。從政前,陳布雷是何等的充滿革命激情,富有批判精神;從政後,他成了工具,成了所謂的第一支筆,但抒寫的卻再不是真意自我。

久而久之,這導致了他的抑鬱,並且極有可能是重度抑鬱。而從他小女兒陳璉後來也自殺了這一點看,抑鬱也有可能是他的家族遺傳。

其實這樣的評說多說一句都是多餘,為什麼要選擇自殺?陳布雷所說的咱們未必能深切體會,但足夠我們感受、理解。

有一點想必大傢伙都會感興趣,蔣介石得知陳布雷之死後是什麼反應?

當天下午1時左右,蔣介石來到了陳布雷自殺現場,站在陳的遺體前,老蔣狀極哀慼,當在場的陶希聖遞上陳布雷致他的遺書了,老蔣流下了眼淚,他當時只說了一句話:“將佈雷先生的遺體送往殯儀館吧。”

隨後,宋美齡也來了。

宋美齡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下車時甚至有些站立不穩,當見到陳布雷遺體的時候,眼淚直流。

當天下午約5時,按照蔣介石的吩咐,陳布雷的遺體被送到了南京新街口“中國殯儀館”。

起初,老蔣要為陳布雷舉行國葬,但被陳布雷夫人拒絕了,因為陳布雷生前有死後埋骨浙江杭州九溪的遺願。

值得一說的是蔣介石為陳布雷親筆題寫的橫幅——“當代完人”。

可見他在老蔣心中的位置。

聊到這,本來還想說說陳布雷的生平,但想想還是算了,歷史塵封,記住一個人有時候不如記住他嘔心瀝血說過、寫過的一句話。

“如果戰端一開,那就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

蔣介石這句著名的抗戰宣言,陳布雷寫的。


黑句本


蔣介石集團太腐敗了!陳布雷理想信念破滅,心死,身死而已!

蔣介石一生中有四大秘書,分別是楊永泰,陶希聖,陳布雷,秦孝儀。這四個人,楊永泰死於cc派暗殺,陶希聖曾一度投降日寇,陳布雷則是信仰破滅後自殺,秦孝儀成為蔣介石遺囑起草人和監督人。

今天講講陳布雷的人生悲劇。

陳布雷是浙江慈溪人,生於1890年,1911年畢業於浙江高等學堂,就是今天的浙江大學。畢業後,長期從事新聞工作。蔣介石北伐成功後,陳布雷投入蔣介石集團的懷抱,通過自己的傑出才能,陳布雷逐漸成為蔣介石最信任的人。抗日戰爭中,陳布雷作為一個愛國者,寫下了很多慷慨激昂的話語,大大激勵了中國人民的抗日決心。其中最有名的一句話如下:

我們的東四省失陷,已有六年之久……現在衝突地點已到了北平門口的盧溝橋。如盧溝橋可以受人壓迫強佔,我們五百年古都的北平,就要變成瀋陽第二,今日的冀察亦將成昔日的東四省,北平若變成瀋陽,南京又何嘗不可能變成北平……如放棄尺寸土地與主權,便是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那時候只有拼民族的性命,求最後的勝利。

陳布雷因為傑出的才能,在蔣介石集團中有著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因此他被稱為國民黨的“領袖文膽”和“總裁智囊”,有著“國民黨第一支筆”之美譽。

作為蔣介石集團的御用文人,陳布雷也是很有良心的,比如在抗日戰爭中,他努力促使郭沫若回國,在解放戰爭中,蔣介石大肆屠殺進步人士和民主人士,陳布雷也曾經對蔣介石進行規勸。

但是蔣介石是一個與人民為敵的政治流氓,陳布雷不得不昧著良心做了很多壞事。比如西安事變中,張學良楊虎城為抗日而“兵諫”,蔣介石倉皇逃竄最終被捕。陳布雷按照蔣介石的要求把張、楊說成是犯上作亂的叛逆,美化了蔣介石在危難中鎮定自若,對下屬曉以大義,使之幡然悔悟,才得以轉危為安。

對於蔣介石為了建立獨裁統治而進行的恐怖政策,陳布雷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抗戰期間,周恩來總理對他說:“對佈雷先生的道德文章,我們共產黨人欽佩;但希望他的筆不要只為一個人服務,而要為全中國四萬萬同胞服務。”這並沒有讓陳布雷離開蔣介石身邊,卻不能不讓陳布雷有所轉變。陳布雷自己也在“餘今日之言論思想,不能自作主張。軀殼和靈魂,已漸為他人一體。人生皆有本能,孰能甘於此哉!”他並多次表示,“不能用我的筆達我所言”,“為人捉刀是苦惱的”。

這樣有良心的一個御用文人,在解放戰爭後期發生了總爆發,良心最終戰勝了物慾,陳布雷嚮往民主獨立的新中國,卻不願意背叛蔣介石而去,他甚至不願意對蔣介石再說一句共產黨的好話。最終,他只能用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

陳布雷有7子2女,以“正直平凡”四個字教導子女,他看透了政治的黑暗、官場的惡濁,因此嚴禁子女參與政治。長子陳遲成為農產品專家,次子陳過成為內科專家,三子陳適後來在武漢測繪學院任教授,四子陳邁任上海鐵路局工程師,六子陳遂畢業於清華大學理工專業。

陳布雷的孩子們都很成才,但最值得一說的是他的小女兒陳蓮。雖然陳布雷禁止孩子們從政,陳蓮卻有著一顆政治上的良心,早在高中期間就參加了共產黨。後來長期從事地下工作,他的丈夫袁永熙就是地下工作的同事。1947年,兩人不幸被捕,堅持鬥爭,沒有暴露。

陳布雷自殺前一個月,讓陳蓮夫婦陪他去拜謁了中山陵,這大概是他對孫中山先生最後的交代了。陳布雷對陳蓮夫婦的真實身份應該是心知肚明卻不敢說,陳布雷自殺,也許有保護這兩人的目的所在。


歷史知事


在國軍政要中,才華橫溢的陳布雷,不光有很高的聲望和地位,還是蔣中正最倚重的“御用”筆桿子。然而,他在備受重用的時候,卻以自殺結束了生命。他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為何那步坎過不去呢?

(陳布雷舊照)

一、報業奇才。

陳布雷是浙江慈溪人,自幼勤學好讀,以全校第四名的優異成績,於1911年畢業於浙江高等學堂(浙江大學前身)。

早年,有“才子”之稱的陳布雷,受聘於上海《天鐸報》,他的才華在那裡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示。

當時,正逢辛亥革命如火如荼,陳布雷立刻以此作為契點,大力宣揚共和精神,反對封建帝制,並積極為辛亥革命搖旗吶喊。

隨後,陳布雷又成為《商報》編輯主任。他仍以記者的敏銳和勇氣,不遺餘力地揭露北洋軍閥的腐敗統治。

在思想上,陳布雷和國民政府倡導的思想不謀而合,又和我黨的主張相符,因此不光得到孫文的讚揚,還得到了革命領導人蕭楚女和著名報人鄒韜奮的推崇和肯定。

陳布雷很快就成了報業奇才,並被冠以“以銳利的筆鋒,公正的態度,盡人民喉舌”的良心記者。

(鄒韜奮舊照)

二、總統秘書。

就在這時,時任國軍總司令的蔣中正得人點撥,認識到“不光槍桿子要硬,筆桿子也不能弱”的道理,正四處謀求一個好的筆桿子。

才華出眾,聲望很高的陳布雷,自然成了不二人選,於是蔣中正專門派秘書到上海邀請陳布雷。見面後,他又對陳布雷表現得十分謙遜,這讓書生氣十足的陳布雷非常感動,當晚就幫他起草了《告黃埔同學書》。

蔣中正見他文采斐然,一再邀他從政為官。

不過,陳布雷卻以“書生論政,多不中用”為由,一再推辭。最後實在卻不過臉面,才同意必要時為蔣中正寫點文章,領了總司令部秘書這一職務。

不過,蔣中正認為秘書一職還是太委屈陳布雷,於是非要任命他為秘書長。但陳布雷堅決不受。

蔣中正無奈,直接問他喜歡什麼職務,隨便挑!

淡泊名利的陳布雷,見蔣中正對他如此厚愛,感動之餘,表示既然不能以新聞為畢生工作,那就做蔣中正的私人秘書,希望能為蔣中正盡綿薄之力。

此後,陳布雷成為蔣中正的筆桿子,先後擔任過侍從室主任、副秘書長等職務,為他起草了不少文章。

這些文章不光在社會上得到了極高的讚譽,還在國內外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因此陳布雷又在國軍中享有“領袖文膽”“總裁智囊”等美稱。

(陳布雷舊照)

三、人格分裂。

陳布雷雖然學識很高,但他的思想還禁錮在封建舊知識分子的層面上。

他認為蔣於他是知遇之恩,他理所當然應該湧泉相報。再加上儒家那種“忠君報國”的思想作祟,因此他對蔣中正忠心耿耿。就算有時他認為蔣中正的指令有錯,但他還是聽從指示,按蔣中正的要求草擬文稿。

不過,陳布雷又是個愛憎分明、為人正直人。很多時候,他對國民黨的一些做法是不贊同的,因此每當遇到和蔣中正在思想上發生衝突時,他總是感到萬分痛苦。

特別是在兩黨矛盾不可調和時,陳布雷不光起草了不少反共文章,同時還為了美化蔣中正,編織了許多謊言。

陳布雷有寫日記的習慣,他曾在為蔣中正編寫《西安半月記》時,由於聽從蔣中正的指示,在書中把張學良和楊虎城誣為篡位逆賊。因此,他深為痛苦地在日記中寫道:“餘今日之言論思想,不能自作主張。軀殼和靈魂,已漸為他人一體。人生皆有本能,孰能甘於此哉! ”

四、絕望自棄。

除了不能以筆達他所言,他還對國軍的腐朽無能深為痛恨,常說國軍之所以江河日下,都是在“權”和“錢”的事上。

1948年,陳布雷眼看國軍內部自亂陣腳,半壁江山難保。焦急之中,他終於忍不住向蔣中正勸諫,希望蔣中正能和宋子文、孔祥熙、陳立果等人各拿5億美元,用於國家。結果剛愎自用的蔣中正大發雷霆,甚至還為此召開了一個核心領導會議,並在會上不點名地狠狠批評了陳布雷。

一向得蔣中正禮待的陳布雷到此時,還是要愚忠到底,為了能使蔣中正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想到了古人尸諫的故事。

同時他也對自己跟隨蔣中正20多年,他在工作中一直廉潔無私,因此家境依舊貧寒。雖然他在國軍中聲望很高,可是一旦國軍戰敗,他是沒有能力跑到國外或香港避禍的。因此,他對未來充滿了絕望,愈發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

再加上長年超負荷的工作,讓他的身心都遭到了破壞,長久飽受精神和肉體病痛的折磨讓他悲觀厭世。

種種原因,最終讓“原本一心赤誠愛國”的陳布雷,在絕望中吞服了大量安眠藥自殺身亡。

(參考史料:《蔣中正的第一文膽陳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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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端一開,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這句話引自抗戰初期,國民黨軍委會委員長蔣介石的演講稿之中。此文,字字鏗鏘作響、句句擲地有聲。今天讀起來,依然令人回想到我抗日之艱困、決心之篤堅、預期之慘烈。這篇近乎國防總動員令的檄文,出自於委員長待從室二處主任,蔣介石的“文膽”、“國民黨的第一支筆”,陳布雷先生的筆下。

陳布雷,浙江寧波慈溪人,是寧波奉化人蔣介石的同鄉。此人品行高潔、文筆錦繡,是典型的民國舊文人,縱觀其一生,陳布雷即便投身於仕途,累官至中央宣傳部副部長、國府國策顧問,也頗具民國清流之風骨,諸若不貪不佔、無派無系、迂直寡言、腹氣自華。其雲霞滿紙、汪洋闢闔之才華,深得蔣介石的倚重和信賴。

蔣公出身於上海灘幫派,撥於北伐行伍之列,多政學詭才。許是才具互補,1926年,陳先生南昌一試,卻入蔣公炯炯法眼,以一篇氣勢恢宏、言辭雄雋的《告黃浦同學書》,遂被蔣公引為知己。從此以“先生”尊之,遍覽煌煌民國史,蔣尊下屬為“先生”者,獨佈雷先生一人。

陳布雷先生,原為《天鐸報》時政撰稿人、《商報》編輯主任。時武昌起義槍聲驟起,辛亥革命浪湧華夏,佈雷先生以如椽巨筆,劍指帝制,宣揚共和,指斥北洋政府腐敗無能。同行鄒韜奮書文點贊陳布雷,“陳布雷先生不但有正義感,而且還有革命性。當時人民痛恨軍閥,傾心北伐,他的文章往往以銳利的筆鋒,公正的態度,盡人民喉舌的職責。”此刻的陳布雷是瀟灑豪放的,撰文之餘,常三兩聚首,或喝茶飲酒、或麻將撲克。人生淋漓、快意恩仇。這是佈雷先生身體最好、心理負擔最輕的時候。


”西安事變”後,全民同仇敵愾、共禦外侮。陳布雷開始嚐到了,無法借吾手、寫吾心的痛楚。這是文人成為刀筆吏的宿命。什麼事呢?在事變後,蔣讓陳寫篇文章,題名為《西安半月記》,蔣要求他把事變的經過寫清楚,讓世人通曉張、楊的犯上悖逆,扣押領袖,以及蔣在事變中,對張、楊曉以大義,終令張、楊悔過改正的經過。陳布雷為人迂直,一聽蔣的要求,是以詆譭張、楊,而拔高自己,便頗為為難地推託道,“我沒去過西安,對事變經過也不清楚,恐怕難負領袖重望。”

其實,陳布雷身處侍從室,怎麼會不知道”西安事變”的前因後果。張、楊以下犯上,目的為了停止內戰、逼蔣抗日,實際情況與蔣的要求背道而馳。但最終執拗不過,不得不心口不一,替蔣公做了宣傳。這是首次讓陳感到寫作的不快樂。也讓陳體會到了,文人的傲骨,在權勢面前的不值一提。當然,蔣公一家對陳布雷是沒說的。不過,由於是反侵略作戰,陳布雷的思想和蔣公還是蠻合拍的,所以,這段時期,壓力雖大,佈雷先生總體的精神狀態,還是昂揚奮發的。


對先生身心摧殘最大的,是在內戰時期。佈雷本是狷介清流,有砭清激濁的風姿,不適合參政。政冶的爾虞我詐、以鄰為壑的作派,通過參加軍政會議、撰寫違心文章、目睹國家衰敗、聆聽社會不公,漸漸令佈雷先生心生後悔,悔不該追隨蔣公從政。此時,佈雷先生早已無撰寫“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這句抗戰口號時的意氣奮發。每天都是在安眠藥的幫助下,睡個四五個小時,再加上他責任心強、報恩思想重,最後精神上逐漸抑鬱、長期焦慮而無法自拔,最終走向末路。

導致陳布雷自殺的原因之一。還有他與蔣公,在世界觀上的衝突,這些衝突,都在蔣公視其若肱股時發生。這裡僅擷取曾被坊間傳聞,直接誘引其自殺的例子。淮海戰役初為失利,蔣公在一次軍政會議上,大肆批駁屬下的無能腐敗,不會打仗,繼而又說自己,如何如何英明睿智。大有朕躬有罪,罪在萬方的意思。陳布雷見蔣公在此緊要關頭,尚不反躬自省,只會把責任推得下面,不禁斥道,”一派胡言!”


蔣公料不到陳布雷會當面給他難堪,一臉懵狀。清醒過來後,臉色鐵青地用家鄉話說,“書生誤國,看錯人了,大家散會!”。沒幾天,陳布雷便自殺身死,當然,這不是說,蔣公會暗算他,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而是說明一次又一次的與最高領袖及伯樂,在看法上的衝突,導致陳布雷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況且,他的嚴重的神經衰弱,也導致他不能象以前那樣,去履行自己的職責,龐更加重了他厭世的消極情緒。

這點,可以從給蔣公的遺書中明顯地察覺,“介公總統鈞鑒:佈雷追隨二十年,受知深切,任何痛苦,均應承當,以期無負教誨。但今春以來,目睹耳聞,飽受刺激,入夏秋後,應象日增,神經極度衰弱,實已不堪勉強支持……何如坦白承認自身已無能為役,而結束其無價值之一生……”1948年11月13日,陳布雷先生服用過量的安眠藥去世。聞之佈雷先生辭世,蔣公如五雷轟頂,悲傷不已,事後,題送陳布雷先生“當代完人”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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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蔣介石方面的歷史書籍,陳布雷引起了我的注意。

陳布雷是民國時期有名的“文臣”,為蔣介石寫了幾十年文章,最後卻因為蔣介石的一句話,兩人矛盾頓生,最後選擇了自殺。

據說,年輕時的陳布雷才華出眾,一生不必政治,最大的理想是成為一名好記者。偶然的機會,陳布雷在一份報紙上發表的文章引起蔣介石注意,多方瞭解後,得知陳布雷人品出眾,令蔣介石仰慕不已。

後來,蔣介石一步步走上“武夫治國”的道路,想辦法將陳布雷收入門下。 論文章來說,《告黃埔同學書》可以說是陳布雷的出山之作,《祭告總理文》是陳布雷以文字徹底征服蔣介石之作。

據史料記載,陳布雷的這篇祭文有聲有色,情義融合,讓蔣介石和其他要員們撫棺痛哭,涕流滿面。 後來,陳布雷作為蔣介石重要幕僚,為蔣介石寫了很多文告,一篇篇振奮激昂的絕代佳文,將蔣介石包裝成為了民眾心中的“抗日領袖”。

陳布雷五十歲生日時,蔣介石親自為他題寫“淡泊明志,寧靜致遠”八個大字,陳布雷自殺身亡,蔣介石第一時間表達極為惋惜之情,寫下四個字:當代完人。 文人的價值在於思想。

陳布雷追隨蔣介石,表面春分得意,內心卻無比痛苦,作為文人,不能抒發真情實感,是最大的不幸和痛苦。

據說,全國即將解放之際,蔣介石的情報機構截獲一份重要文件,蔣介石仔仔細細看罷,無意中超陳布雷說:你看人家的文章寫得多好。陳布雷脫口而出頂了一句:人家的文章是自己寫的。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蔣介石的心,蔣介石異常惱火。

1948年的某日,陳布雷給副官交代,我要寫一份重要的文件,任何人不能打擾,我需要安靜。副官不以為意。結果,陳布雷在家中選擇了服藥自殺。“讓我安靜些”,成了陳布雷就給世界的最後一句話。在給蔣介石的遺書中,陳布雷感慨“書生無用,負國負公”。

最後想要說的是,陳布雷的確有百年難得的文采,亦有百年難得的忠誠,只不過,陳布雷輸給了歷史,輸給了錯誤的人生選擇。


史海心


1948年11月14日,一條爆炸性新聞震驚了南京古城,蔣介石御用文膽陳布雷,已於前一天因心臟病驟逝,享年只有58歲。蔣介石突聞噩耗悲痛萬分,下令對陳布雷行國葬之禮,並贈其“世間完人”四字。

陳布雷出身浙江慈溪殷實之家,父親希望他能走仕途光大門楣,因而其自幼就習讀四書五經,也曾參加過清朝府試。

只是清廷滅亡取消了科舉制度,陳布雷繼而又入新學堂修習新文化。可以說傳統教育練就陳布雷紮實的文字功底,新學又拓寬其視野灌注新思維。

隨後陳布雷憑藉自己敏銳視角以及犀利文筆,將自己於《天鐸報》的記者生涯做的風生水起,尤其是他秉筆直言支持辛亥革命的時文,引起了革命黨人的注意。

當時陳布雷對國家現狀的一些觀點理念,與國民黨執政方針多有重合,因而當1927年北伐戰爭開始時,蔣介石自知為穩固政權除了手中槍桿子,還急需一個筆桿子,於是他迫切邀請陳布雷赴南昌約談。

陳布雷應約前來,正逢老蔣為《告黃埔同學書》燒腦,他只構思幾分鐘一篇鏗鏘有力的文告就出爐了。老蔣觀後拍案叫絕隨即確定筆桿子非陳布雷莫屬,可陳布雷卻婉言謝絕返回上海。

陳布雷所書文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感染了眾多彷徨中的黃埔學子,為老蔣拉攏了諸多人才。老蔣見識了陳布雷文字力量,幾次三番向陳表達了求賢若渴之心。

陳布雷終被老蔣誠意所感,遂效命於老蔣麾下,用其如椽巨筆為老蔣衝鋒陷陣被譽為第一支筆。

陳布雷無論是做老蔣侍衛室主任,還是官至國民黨政府委員,其伴老蔣二十年深得信任,甚至他可以和老蔣家人同桌吃飯,被稱為國民黨政壇不倒翁。就是這樣一位老蔣身邊超級紅人,卻突然神秘猝死,總令人感覺似有隱情。

就在短短几天后,報紙突然改變口風稱陳布雷並非死於心臟病,而因其平日有失眠之症,每日需服安眠藥才能入睡,那日過量服食安眠藥終致中毒身亡。但報紙所言一百多片安眠藥豈是一句過量那麼簡單?報紙雖未明說自殺,可世人心照不宣,陳布雷自殺說蔓延開來,矛頭直指蔣介石。

那陳布雷最終為何選擇自殺結束生命呢?且聽有書君為你梳理分解。

一,陳布雷如嫁人女子,唯從老蔣卻文不由衷氣結於心。

陳布雷雖受過新式教育,可其骨子裡士為知己者死,以及忠君侍主封建理念根深蒂固。他做了老蔣文膽,就不可避免因政治需要為老蔣編撰一些謊言。陳布雷雖心有不願,可其一心要報老蔣知遇之恩的愚忠,只有唯老蔣馬首將憤懣隱忍。

直到西安事變後,蔣介石返回浙江溪口老家休養時,令陳布雷寫一篇《西安半月記》。老蔣意在抹去自己在西安的倉皇窘相,彰顯自己在張學良等人面前臨危不懼的領袖形象。陳布雷這次真的編不下去了,一是他並不瞭解真實情況,二是老蔣授意與自己所知相差甚遠。陳布雷雖涉國民黨政壇頗深,可他並未沾染趨炎附勢之氣,其為人正直低調,像這樣雲山霧罩滿紙謊言的文章,令其心中憤懣炸裂,他將筆都戳折了也無法下筆。

可陳布雷始終無法脫離愚忠桎梏,只得勉強將此文寫完交差,然後長嘆猶如嫁人之女,唯從夫子矣,其心中文不由衷的苦悶自知。

他渴望如昔日那般肆意揮灑自己觀點,寫出激昂令人奮進的文字。隨其心中矛盾凸顯,他逐漸萌生退隱之心,可是他踏上老蔣這條船就再也無回頭路了。忠誠暫時壓制了矛盾,陳布雷依舊對老蔣唯唯諾諾,還未到絕望自殺地步,但其心中潛藏的鬱結為最後自殺結局打下伏筆。

二,樹欲靜而風不止,形勢鉅變陳布雷欲說還休氣結日深。

抗戰勝利後,國民黨各處派遣大員接受日偽之產,大員們趁機中飽私囊腐敗之風蔓延。後隨老蔣挑起內戰,全國物價飛漲百姓民不聊生,局勢更加混亂。

陳布雷潔身自好,面對國民黨腐敗衰落之相,就想直言勸諫,可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令陳布雷欲言又止。

有一天老蔣告訴陳布雷,其女兒陳鏈因加入共產黨被捕,看在陳布雷面上未欲追究將她釋放。陳布雷聞言如五雷轟頂,他深知政治危險,早就嚴令兒女不可涉足政治,而且自己一生忠於國民黨,萬未想到愛女不但違命涉政甚至還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他對老蔣自感愧疚,所有想直抒胸臆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反對內戰卻不能言,在家事國事壓抑下身心俱疲,氣結日深。

三,沉默中爆發,“你該休息了”成了壓垮陳布雷最後一棵稻草。

隨著遼瀋戰役國民黨潰敗,陳布雷再也無法忍耐,自感必須要向老蔣諫言了。他親到老蔣官邸直言仗不要再打了,老蔣聞言大怒直斥陳布雷懦弱,一句“你該休息了”直擊陳布雷之心。

陳布雷一生想以“迷津喚不醒,請以佈雷鳴”為己任,他想寫出直抒胸臆的激揚文字,可其作為老蔣御用第一支筆,其愚忠桎梏使其陷入老蔣泥潭不得自拔。

他眼見國民黨內部爾虞我詐貪腐成風,國民黨大廈將傾已成必然趨勢,自感百無一用是書生,自己回天乏術深陷絕望之中。他對老蔣的崇拜亦悄然褪色,也許他真的該休息了。

陳布雷在最後一次軍事會議上,面對將領們對淮海戰役信誓旦旦的樣子,突然沉默中爆發大喊一句“紙上談兵”,其失態令眾人愕然,可他卻在爆發漩渦中尋到了平靜。

他臨終前一天理了發,特意換上一身乾淨衣服與新布鞋,臨睡前叮囑秘書不要打擾他,他想安靜下。他太累了,多年文膽生涯積勞成疾,身體健康盡毀,女兒安危也令他憂心不已,國事又壓得他透不過氣,也許只有死才能讓他安靜片刻。他寫下數封遺書後,一氣脫下一百多片安眠藥安靜了。

老蔣雖將陳布雷視為世間完人,可在其心中陳布雷只是其代筆棋子而已。陳布雷一生夢想追求進步,追求正義,卻因跟錯人而夢不可得,其心中矛盾重重的一生,於絕望中也許唯有自盡才能尋到心中的淨土吧。斯人已逝,是非功過任由人評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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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共讀


這條題,我本來不想回答,但看了兩篇回答都沒說到點子上,所以就寫這篇回答。

《蔣介石“文膽”陳布雷自殺真相》,我在1998年寫過這篇歷史文章發表在廣東《共鳴》雜誌上。如今簡明扼要講述一下。

(一)陳布雷遭遇人生中最大的羞辱

陳布雷與蔣介石的關係是十分密切,不是一般的密切!簡單地說,陳布雷是蔣介石的御用秀才、大秘書。但他一向以“平凡正直”自詡,不屑貪腐。這也是蔣氏最欣賞他的地方。

陳布雷與陳誠

在國民黨政府裡,陳誠、胡宗南辦不到的事,陳布雷肯定有辦法辦到!陳誠、胡宗南是誰?都是黃埔嫡系、蔣氏最親信將領!但他們比起陳布雷還差那麼一點點,因為蔣介石習慣叫“佈雷先生”,而不稱其名,很尊重。而陳誠、胡宗南都是蔣氏的學生,蔣氏只有命令他們做事,而不知尊重。

陳布雷是典型的傳統士大夫角色,有氣節,有操守,有學問,懂規矩,守本份。他怎會遭遇人生中最大的羞辱呢?誰給他羞辱?誰還能欺負他?

確實是,以權力來說,能給陳布雷羞辱的人,除蔣介石外,應該沒有第二個人。

然而,就有一個人,確切地說,是有兩個人給陳布雷造成極大的羞辱!

這兩人是誰?這麼牛逼?連蔣介石的筆桿子、大師爺也敢欺負?

是陳布雷的小女兒陳璉和女婿袁永熙。

胡耀邦同志對陳璉有個評價:“家庭的叛逆,女中英豪。”(陳璉在文革中被誣陷而自殺,胡耀邦為陳璉平反時寫的評語)

陳璉是共產黨!她的丈夫袁永熙也是共產黨!

陳布雷故居

奇葩!國民黨高官家庭中的奇葩!說出來好笑嗎,你陳布雷天天寫文章宣傳三民主義如何如何的好,處處維護蔣介石的權威和聲譽而不容許有半點玷汙!偏偏你女兒女婿就是共產黨!這個玩笑真是開大了!大到陳布雷吃不消,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陳璉和袁永熙被特務秘密逮捕,案子驚天!朝野上下頓起波瀾,鄙視和唾罵陳布雷之聲不絕於耳!

陳布雷當然感到十分羞辱!卻又無從解釋!

(二)為營救女兒,不惜含羞忍辱,“文膽”的身價經受考驗

陳璉和袁永熙都是西南聯大的學生。陳璉於1939年加入共產黨,時年20歲。

抗戰勝利後,袁永熙到北平擔任地下黨領導,其公開身份是國民黨“北平敵偽產業處理局”職員。看頭銜可知,這個機構是與軍統、中統爭奪利益的!而陳璉為了追隨愛人也到北平,在貝滿中學做歷史教師。1947年8月,陳璉和袁永熙在北平結婚,婚禮場面很熱鬧!但陳布雷沒去參加。而喜事剛辦完,壞事緊隨至,9月24日,軍統特務查實陳璉、袁永熙是共產黨(有歷史資料顯示二人是另一個民主黨派的成員。感覺此論不實,陳布雷是何許人?他的女兒如果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是共產黨,軍統特務怎敢隨便抓人?這是國民黨資料故意遮隱的案件措辭),於是秘密抓捕,押送南京國防部保密局(軍統後期改稱保密局)關押審訊。

這麼一樁驚天案件,蔣介石當然知道了!陳布雷呢,當然也會聽到!

陳布雷為了救出女兒,放下姿態,厚著臉皮去求毛人鳳。因為戴笠死後,軍統勢力分裂成兩大派:毛人鳳和鄭介民。毛人鳳是戴笠提拔的人,又是江山老鄉,按理說他可以接班。但鄭介民資格蠻老,來頭更大,他是國舅宋子文的親信,他當然不服毛人鳳領導!所以毛鄭爭權導致軍統分裂而戰鬥力大減!為啥戴笠在的時候軍統很有作為,連美國軍方都認可抬舉戴笠!而戴笠死後,軍統就少有大的作為?因為軍統頭目都忙於爭權奪利,並沒把主要精力放在對付共產黨!

毛人鳳曉得陳布雷面子大,不敢得罪,但他立功心切,案子已經上報蔣介石了!所以,陳布雷去求他幫忙,他想幫,卻不敢幫。因為,一切由老蔣說了算!萬一老蔣惱火下令槍斃,毛人鳳答應幫忙而又幫不上,那豈不是兩頭做人難?

毛人鳳思前想後,只好躲開!躲躲躲,躲得遠遠的,不見陳布雷!

這樣一來,陳布雷就犯愁了,心裡怨恨毛人鳳是肯定的!“這混蛋壞透了,平常見著我畢恭畢敬,生怕巴結不上!如今一遇到麻煩找他疏通,卻比狐狸還狡猾,找不著人!”陳布雷對毛人鳳是徹底失望!

試想,軍統辦的案子,連副局長毛人鳳都不肯援手,還有誰能幫上忙?

陳布雷不愧是智囊、文膽,他理清頭緒,確認只有蔣介石可以幫忙!

於是,陳布雷給蔣介石寫了一封短信:“女兒陳璉、女婿袁永熙,因‘共黨嫌疑’自北平解抵南京,該當何罪,任憑發落,沒口無言”。

陳布雷是瞭解蔣介石為人的,他也知道,他這封信,會讓老蔣放人。

為啥呢,如果陳布雷要秉公辦理,就應該回避才是,不過問就可以。而他這封信的內容就很有技巧:女兒女婿有共黨嫌疑被捕了,他們犯什麼罪就依法處置,任憑發落,不許考慮我的面子,我無話可說。

那不是屁話嗎!怎麼無話可說?無話可說,你就不應該寫這封信!是你說不出口,又不想軍統秉公處理,才無話可說!陳布雷知道,他這一表白,蔣不會無動於衷!

果然,蔣介石要買佈雷先生的面子,暗中命令保密局優待陳璉;等到合適時機和場合了,蔣介石就對陳布雷說:“你女兒女婿的案子,我問過,他們不是共產黨!是加入了一個什麼民主青年聯盟的組織。年輕人不懂事,難免犯錯,我也沒空管這些,你可以去保密局領人了。你自己嚴加管教吧!”

陳璉和袁永熙

(三)重氣節、死要面子的文人,因為女兒的案子,身價大跌

蔣介石對待下屬歷來是恩威並施,對陳布雷也不例外。他需要陳氏繼續為他效力,就不能駁他面子!但也不能縱之太寬!要有個度!

陳布雷去保密局領人,這手續好辦嗎?不好辦!為啥呢,蔣介石沒有當面訓斥他教女無方禍亂黨國,但他肯定密令毛人鳳等人把把關,好好教訓陳布雷一頓!

所以,陳布雷去領人,難免被保密局人員羞辱一番:“佈雷先生,你說別人家的孩子投共也就算了,你是黨國棟樑、委員長身邊的大紅人、民國政府的高級官員,你是最受委員長看得起、最器重的人,怎麼你的女兒女婿也投共?說出來不是貽笑天下嗎?你今後還怎麼在做效忠黨國的榜樣啊?行,既然委員長髮話了,你就領回去好好教育再教育,下不為例!下次她再敢跟政府搗亂,被我們抓到了,那就不好弄,恐怕連委員長都不好意思保她了!”

因為陳璉和袁永熙是被迫寫“悔過書”出獄,軍統給陳布雷一個下馬威是肯定的!而由此可知,陳璉和袁永熙的案子性質很嚴重,絕不是公開資料所說的“兩人不是共產黨,是民主青年聯盟成員”那麼簡單!

陳璉是被蔣介石特赦出獄。但她不思悔改,也不肯改,夫妻出獄後依然做地下黨,就在陳布雷身邊潛伏!

(四)內心矛盾,情感交織,信仰崩潰,前路渺茫,萬念俱灰,決然辭世

陳布雷是裡外不是人,在蔣介石面前,在一些黨國要員面前,他自覺矮了兩分,腰板直不起來!而在家裡,他不能說服女兒女婿,也不想去說服!因為,他不是傻子,也看到此時此刻正是黨國存亡之秋也!國民黨的腐敗和頹勢已經沒法挽救!

但是,陳布雷要做黨國忠臣,女兒的路他不能代替選擇,他自己的路是可以選擇的!沒人可以阻攔!

當時,陳璉夫婦回到南京後,陳布雷把陳璉安排到國立編譯館工作,把袁永熙安排在中央信託局南京分局當科長。這當然是他們公開的身份,實際上他們遵照地下黨的指示,就地潛伏,收集情報。

陳布雷是做好準備辭世的。他在自殺前半月,一改深居簡出的習慣,突然提出要陳璉夫婦陪他去拜謁中山陵。到11月12日,陳布雷又叫袁永熙來寓所見面,細談很久。

1948年11月13日,陳布雷突然自殺,不活了。

是內心的焦慮不安和精神信仰方面出現絕望,導致陳布雷決然終止自己的生命!他一生信仰的三民主義沒有出路,一生跟定的主子蔣介石及其政權瀕臨崩潰!而反觀女兒女婿的選擇,顯然是一條明路!

是極端的心理矛盾和悔疚恨交集,使得陳布雷要尋求解脫,決然自殺。

大城公

在報刊發表文章原用筆名:東山尹,莊滿,鳴白,營種。

1996~2005年在全國暢銷雜誌包括

廣東省《共鳴》《家庭》《深圳青年》《佛山文藝》《江門文藝》《惠州文學》《同舟共進》《炎黃春秋》《家家樂》《金橋》

河北省《文史精華》

河南省《名人傳記》《人生與伴侶》《時代青年》

湖北省《幸福》《治安縱橫》《知音》《警笛》《今古傳奇》

湖南省《康樂園》

廣西《西江月》《靈水》

海南省《青年時代》

四川省《龍門陣》《分憂》《成都商報》

雲南省《女性大世界》

陝西省《家庭之友》

內蒙古《這一代》

上海《青年一代》《文匯報》

安徽省《戀愛婚姻家庭》

北京《婚姻家庭》

吉林省《演講與口才》《做人與處世》

黑龍江省《家庭生活指南》,等等雜誌報紙發表各類文章160多篇;

創作

123萬字長篇歷史武俠小說《誰主天下》

60萬字長篇歷史武俠小說《還我河山》

39萬字名人傳記《北洋軍閥列傳》

武俠小說在《江門文藝》連載;

撰寫《科學發展觀》理論文章17篇;

創作歷史題材電視連續劇本一部;

深入研究應用中草藥治療癌瘤學科20年


大城公


陳布雷,浙江人,被譽為國民黨稱為“領袖文膽”,“總裁智囊”,也被稱作國民黨“第一支筆”。1948年11月13日,陳布雷的自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陳布雷是一位報壇奇才,他不遺餘力的抨擊北洋政府,揭露其腐敗現象。他被鄒韜奮稱作“盡人民喉舌責任。”抗戰期間,蔣介石為招攬人才,表現出謙遜態度。陳布雷被感動加入國民黨。陳布雷為蔣介石起草的講話中一句“如果戰端一開,那就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曾如“抗戰宣言”一般影響全國。



作為知識分子陳布雷淡泊名利,感動於蔣介石對他的信任。作為權力中樞他又鄙夷政治政權奪勢。抗戰勝利後,他心中的“英雄”蔣介石成為眾矢之的,不得民心,政治軍事一敗再敗。經濟改革失敗國民黨人心不穩,改革的領頭人翁文灝是他推薦蔣介石任命的。或許正是對國民黨的失望,蔣介石現實作為和他內心中蔣介石地位的落差。他推薦人的失敗。多重因素這個文人再經受不住自殺了吧。



紅雨說歷史


被譽為國民黨“第一支筆”的陳布雷,1948年11月13日在南京自殺。陳布雷先生的自殺,敲響了國民黨反動派的喪鐘,是一代文人的無奈和悲哀,也是對國民黨反動政府無言的抗義和最大諷刺。促使他自殺的因素很多,但我想核心的原因只有兩點:

一是他人生追求的理想被國民黨徹底擊碎,他對國民黨政府徹底絕望,自己身陷其中,不能自拔。應該講,陳布雷先生在大革命時期也是一位有愛國之心、報國之志的熱血青年,在辛亥革命以後,他的思想是激進的,也同情共產黨人,和郭沫若交往甚密,那時的他是希望國家強盛,人民安家樂業。跟隨蔣介石後,他把實現這種理想完全寄託在蔣介石身上,寄託在國民黨身上。他全身心地協助蔣介石,被喻為是蔣介石的“文膽”、“總統智囊”、“國民黨一支筆”。但在國民黨的幾十年裡,他親眼目睹了國民黨從興盛到衰敗的過程。尤其是在解放戰爭中,蔣家王朝面臨分崩離析的地步,大廈將傾,但國民黨政腐卻日益腐敗,沒有人為國家前途命運考慮。蔣、宋、孔、陳四大家族仍然掌握著財政大權,官員貪汙腐敗,政府軟弱無能,將領無心打仗,軍隊士氣低落,節節敗退。一些國民黨將領起義,投奔共產黨。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吃不飽,穿不暖,怨聲載道。他自已身處高層,對這種情況看得清楚,卻又無力挽回。周恩來曾通過統戰渠道做陳布雷的工作,希望他回到人民的懷抱,才為人民所用,他的女兒也加入了共產黨,這使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投奔共產黨吧,違揹他“忠君”的思想;繼續跟著國民黨,那也是死路一條,況且和自己的追求、理想也格格不入,還越來越遠,到頭來是一場空,那麼自殺就是最好的解脫。

二是他有思想,有才華,但作為“御用文人”,他只能唯命是從,不敢越雷池一步,痛苦、壓抑、鬱悶折磨著他,吞噬了他的生命。陳布雷先生是一位才華出眾的報界奇才,有思想,文筆好,在當時的文化界裡也是首屈一指的。他也曾輝煌過,一次是在辛亥革命以後,他大力宣揚共和精神,反對封建帝制,並積極為辛亥革命搖旗吶喊,這期間,他寫了大量的文章,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另一次是在抗日戰爭時期,蔣介石的會議講話、演講、文稿都出自他手,最經典的就是抗戰一開始,蔣介石在廬山發表講話:如果戰端一開,那就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   一句最為著名,這也看作是抗戰的動員令,激起了全國人民同仇敵愾,國共兩黨攜手並肩作戰,經過艱苦卓絕的奮戰,終於打敗了日本侵略者,取得了抗戰的全面勝利。但作為蔣介石的“文膽”,更多的是為蔣介石服務,以蔣的思想為思想,以蔣的意志為意志,說一些大話、空話、假話,違心的話,他曾參與起草過一些反共方面的文章,替蔣編織謊言,最典型的是為蔣編寫《西安半月記》,硬生生把張學良、楊虎城說成是叛逆,把蔣美化為英雄。隨著解放戰爭的推進,蔣介石還要他繼續編造謊言,欺騙百姓,愚弄百姓,替蔣家王朝賣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種能欺騙百姓的講話、文告、演講,但欺騙不了自己的良心,縱使自已不願意,但還不得不為之,精神上的折磨、良心上的審判使他最終走上了自殺的歧路。

一個人自殺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對社會的絕望,對人生的絕望,是陳布雷先生自殺的主要誘因。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陳布雷的悲劇在於他選擇了國民黨,跟錯了人,走錯了路,最後落了個自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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