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送我上青雲》:從三個角度分析成年男女的困境及破解之道

我們生活在一個高速發展的社會,周圍的事物以我們不可想象的速度在飛快前進。一邊是越來越大的年紀,力不從心;一邊是瞬息萬變的社會,鋪天蓋地的信息數據,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身體狀況一般,經濟條件不景氣,單身會被家裡人拉著去找對象,成家了以後要兼顧事業和家庭,每一個成年人,都是帶著很多的焦慮,在這個社會中夾縫生存。很多人把焦慮產生的原因歸於財務不自由,其實,人之所以活得不幸福,不在於所擁有的金錢的多少這個客觀因素,更重要的人的主觀心態

《送我上青雲》:從三個角度分析成年男女的困境及破解之道


《送我上青雲》的定位是一部女性電影,但在當下生活環境當中,男性亦有著屬於他們的矛盾體系,身體、經濟、家庭和事業,每個成年人的生活,都離不開這八個字。本文從三個方面分析現時代下成年男女陷入困境的主觀因素,助其更深入地認識自己,瞭解自己當下的真實處境。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生活得更自在,給不完美的人生交上一份不後悔的答卷。


一、野心和能力


影片中的四毛,是一個有野心,渴望成功,渴望得到他人尊重,但是卻沒什麼能力的人。

在有錢人李總面前,四毛是個小弟,想跟著李總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做強,但只能任人用惡語踐踏;在盛男面前,他野心勃勃,把不能成功的原因都歸於資金短缺;為了自己的事業,他在李老的葬禮上都渴望能和李總簽下合同;他放下自我,放下尊嚴,忍辱負重,只求能夠出人頭地,四毛的能力早已經被他的野心所埋沒。

四毛像極了生活中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也是社會上絕大多數成年人的縮影。一面是殘酷的現實生存壓力,一面是極度渴望成功的野心,一面是自身低配置的能力,三面大牆圍成一個鐵三角,把一個真實的成年人的自我,框得死死的。

他們不願意放低自己的野心,也不願意把失敗歸因於“自己能力不行”,反而把過錯推給了社會:是這個社會的黑暗讓他們與成功失之交臂。他們不是典型的擁有僵固型思維模式的人,我認為他們更像是這種思維模式的一個變異版本,但我們提倡的是培養自己擁有成長型思維。

僵固型思維模式和成長型思維模式是什麼?用陳海賢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秉持成長型思維的人,會認為人的能力是不斷成長的,並把注意力集中在能力成長上;而一個固守僵固型思維的人,會認為人的能力是固定的,並把注意力集中在“證明自己行還是不行”上。

之所以說這群焦慮的人擁有變異版本的僵固型思維,是因為他們不是去證明自己到底行不行,而是把這一切都歸咎於現實社會。影片中有一個片段,四毛去參加李總的葬禮,穿了一套粉色的西裝,所有人都罵他,李總也不和他簽約了。四毛是一個色盲,他衣服的穿著場合都寫著掛在衣架上,沒想到盛男把黑色的西服換成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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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盲不是絕症,但極度渴望成功而不自知,能力遠不及野心才是不治之症。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作為一個成年人,不應該陷入自我與放棄自我的惡性循環中,不應坐以待斃等著被社會底層的黑暗吞噬。

採銅老師有一段話寫得特別好:

我想成為一棵樹……成為一棵樹意味著我不只是在一個向度生長,我的樹根和枝葉像四面八方去,從每一種視角看都生氣蓬勃;成為一棵樹意味著我會沙沙作響,我會搖曳著跳舞,我會迎風歌唱,但我的根基仍舊在那裡,不會因為一時得意而失掉初心;成為一棵樹意味著我可以和各種各樣的生物成為朋友,和它們交談、共存、互惠,我不擠佔別人的生存空間,甚至反倒為鳥兒和松鼠構築家園。

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勇敢地去成為一棵樹,當野心和能力不相匹配時,

人應該學會放低姿態,要相信自己有更多的可能性,並不斷去鍛造自己的能力,這可能是當下社會給予自己足夠安全感的最佳方式。


二、認知與行為


和四毛不一樣,劉光明表面上是一個超凡脫俗、風度翩翩的文藝青年,實則活得毫無尊嚴,淪落到在視學歷為糞土的李總家做女婿。劉光明的身上,也包含著社會中很多成年人的影子。

劉光明飽腹詩書,理想遠大,和別人聊起天來頭頭是道,他看過很多書,懂很多大道理,但自己卻從來不去嘗試、不去做;他喜歡的東西——雲,在天上,對他來說,那就是理想,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可以說,他的認知和行為是嚴重不匹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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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想到路遙筆下《平凡的世界》中的孫少平,在孫少平看來,“一個人想要活得有意思,不僅是吃得好和穿的好,還應該具備許許多多他現在也不能全部說清楚的東西。”這些說不清楚的東西其實就是更高層次的認知。

孫少平一輩子都在追求這種高層次的認知,明明想成為一個更優秀的人,他卻“曲線救國”,選擇在煤礦當一輩子工人。他追求的高層次認知並沒有促使他更深刻地認識到這個世界,反而給他帶來許多的痛苦。

認知是一種內在行為,是指人獲得知識或應用知識的過程;行為是一種外在表現,是人在意識支配下對外界做出的反應。認知與行為的關係,指具體的內在行為與具體的外在表現的交互作用關係,這種關係,決定現實人生是否能活得更加鮮明生動。

從人生學意義上說,認知與行為兩大要素構成了人生的全部過程。知行關係是中國傳統哲學的一對範疇,不但關乎一般認識論意義,在人生學方面也有認識與實踐的重要意義,因此是探討靈魂成長問題中必不可少的內容。

“知”和“行”的交互關係,通常來說有三種:一是“知”易“行”難,思想認知能達到一定高度但行為上做不到;二是“知”難“行”易,雖然不懂太多道理,但磕磕絆絆也能做成事;三是“知”難“行”難,即缺乏認知,也不採取行動,渾渾噩噩過生活。很少有人說“知”易“行”易,人生不如意之處十之八九,也很難有這一說法。

這一層困境就在於,現如今是大數據時代,網絡自媒體發達,各行各業的知識見聞傳播速度很快,波及範圍也廣,人得以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去認識這個世界,但很少人可以更快地認清自己。於是,人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但真正行動起來的人卻少,原因就在於,很多人自以為了解世界就可以,從來不去反思自己的行為。

早在明朝時期,思想家王守仁就提出了“知行合一”的理論,包含兩層意思:一是知中有行,行中有知;二是以知為行,知決定行,這一理論在現代社會仍具有現實意義。一個人,如果只是不斷地去擴張自己的認知範圍而從來不把思想轉化為行動,那麼,這種認知擴張不但沒有益處,反而使其深陷痛苦之中。

《送我上青雲》:從三個角度分析成年男女的困境及破解之道


知道而不做,等於不知道。作為一個成年人,我們必須迫使自己做到知行合一,以知為行,最大限度地使我們內在的認知轉化為現實的行為;作為一個成年人,應該抓住這個時代給予的機會,藉著這股“力”,在提高認知層次的同時,奮力做出相對應的正確行為,以便擺脫這層困境,成就一個更好的自己。


三、接納還是改變?


女主盛男,是讀博士中途休學的大齡剩女,是患上卵巢癌的短命記者,也是想和命運與社會抗爭倔強女人。她的困境,是千千萬萬成年女性的困境。

盛男治病需要30萬,她找父親,父親的公司已面臨破產,她想找母親,母親像個還未經世事的孩子,她只能靠給別人寫自傳的機會,賺取自己的醫療費用。面對李總“有錢就是有地位”,她充滿了厭惡卻只能屈服;面對死亡,她充滿了恐懼也無力迴天。

《送我上青雲》:從三個角度分析成年男女的困境及破解之道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數不勝數,社會和生活對成年人的毒打,從來沒有停止過。身體狀況、職場中的處境、家庭環境、經濟壓力等來自四面八方的龍捲風,把這輕如柳絮的生命捲入其中,人越是恐懼,越是掙扎,就越是深陷其中。

在《紅樓夢》最後一回中,當其他人都說柳絮輕薄無根基,風一吹就只能任意搖曳時,薛寶釵卻道出“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這般讚美之詞。人的生命就如柳絮一般,在社會的洪流之中飄蕩,這已是無可避免。這股洪流是來奪人之性命還是會把人帶至安全的島嶼,我們都無從而知。但如何定性,全在於人自己。

庫珀·埃登斯說過:與其恐懼,不如擁抱。但這層困境在於,人們會覺得接納是不好的,而做出改變又很難。破解這一問題,經歷過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心理學家弗蘭克在其《活出生命的意義》一書中提到了“

矛盾意向法”。

意義療法所謂“矛盾意向法”的技術基礎源於一下兩方面的事實:一方面,正是恐懼導致了所害怕的事情的出現;另一方面,過度渴望使其所希望的事情變得不可能。……我們可以利用這種方法,讓患恐懼症的人關注他所害怕的事情,哪怕只是一小會兒。

這種“矛盾意向法”如何操作使用呢?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一個人將要在公眾面前做演講,但是這個人很擔心自己會出醜。在這個情境之下,告訴這個人:他的任務就是要在公眾面前做一次會出醜的演講。

《送我上青雲》:從三個角度分析成年男女的困境及破解之道


這個任務製造了一個矛盾,無論這個人在臺上表現如何,結果都是好的。要是這人在臺上真的出醜了,那他就算是完成了任務;相反,如果這個人在臺上表現得很好,那他的最終目標也就達成了。

在生活中,當我們面臨這樣的困境的時候,不妨也試著給自己製造這樣一個“悖論”,讓自己得以從困境中解脫出來,讓自己重新成為生活的掌舵手。


結語


影片最後,盛男讓那個打了她的傻子對自己說“我愛你”,其實就是盛男想對自己說的話。所有的困境,都源於人本身,每一個人,都應該與內心的自己和解。

不再掙扎,臣服於遠超乎你所理解的完美之後,你會得到極度的寧靜。最終,甚至連理智都不再抵抗,心靈不再閉鎖。喜悅、興奮和自由來得如此輕易而無法放棄。一旦你覺得要捨棄“自我”,生命會成為你的朋友、你的導師、你的親密愛人。——《臣服實驗》



作者簡介:碳六希,喜歡寫作的普通人,只為成就更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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