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一位雅安籍教师谈因材施教:你为何不抱草去喂牛,非要抱琴去弹呢


一位雅安籍教师谈因材施教:你为何不抱草去喂牛,非要抱琴去弹呢

因材施教是个老话题,但真正搞懂并付诸实施,还是不容易的。下面先从教师的成功和和学生的成功关系谈点感受:

一个学校的成功是教师和学生的共同成功。教学相长,好的教师把学生带到相对好的境界;好的学生促使教师更加上进,或者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水平。好的教师和好的学生结合,就会创造人间奇迹。

德国数学家高斯,是一个数学天才,三岁时便能够纠正他父亲的借债账目的事情,已经成为一个轶事流传至今。他曾说,他在麦仙翁堆上学会计算,能够在头脑中进行复杂的计算,是上帝赐予他一生的天赋。人们往往只看到高斯的数学天赋,而忽略了他的母亲和他的小学数学老师。

我们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而且是很重要的启蒙老师。高斯的母亲,就是一位了不起的启蒙老师。高斯的母亲罗捷雅对高斯对一切现象和事物好奇,喜欢弄个水落石出的童心,予以容忍和引导。当丈夫为此训斥孩子时,罗捷雅总是支持高斯,坚决反对顽固的丈夫的无知做法。高斯的母亲虽然没有给高斯什么高深的知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教育家,更不是什么伟人,但是她从小保护高斯的求知欲望,对高斯的成长起了催生和保护的作用。

如果高斯的每种好奇思想都受到训斥和打击,他的人生轨迹可能就要改变。高斯的第一位学校的数学教师是布特纳(Buttner),对高斯的成长也起了积极引导的作用。布特纳给学生们了一道很繁复的计算题,计算1到100的所有整数加起来的算术题,布特纳刚叙述完题目,高斯就算出了正确答案,把写有答案的小石板交了上去。

高斯的计算能力,更主要地是高斯独到的数学方法、非同一般的创造力,使布特纳对高斯刮目相看。布特纳特意从汉堡买了最好的算术书送给高斯,说:“你已经超过了我,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了。”

接着,高斯与布特纳的助手巴特尔斯(J.M.Bartels)建立了真诚的友谊,直到巴特尔斯逝世。两个高斯一起学习,互相帮助,高斯由此开始了真正的数学研究。如果高斯遇到的不是布特纳,高斯可能会减缓在数学研究道路上的速度。所以教学相长:好的老师能够给学生以智慧幼芽的保护和智慧生长的启迪;好的学生给老师一督促,以前进的动力。

因此,要办好一所学校,没有好老师不行。清华大学老校长梅贻琦说过:“大学者,有大硕师是也。”尽管梅贻琦说的是大学,中小学似乎有没有大硕师无关紧要。如果不是每班都有大硕师,单靠几个大硕师就能够办好一所学校吗?当然不能够。

其实,大硕师也好,优秀教师也好,他的作用除了自身班级受益外,学风、班风会无形中影响整个学校的环境;其二,社会效应,影响生源结构。因为家长和学生本人,如果是上进欲望强烈的,他必然要朝大家都认为教育质量(虽然升学指标是第一位的,但也不仅仅是升学率高)学校就读。

所以,每个教师都要努力树立自己在学生和社会中的自我形象。当学生和家长接触你以后,他才不管你是什么称号,要看的是你的言谈举止,看你对他孩子的关爱与否。学生招进了你的班,你能不能留住他的心,没有人能够代替你。你努力了,达到了一定人生境界,即使没有评上什么职称,学生也会喜欢你,家长也会喜欢你。你就会感觉到事业成功的喜悦;学校也会为你而骄傲。

至于生源,努力做好招生工作,是学校的责任。我们每个教师却是只有在现实班级的基础上,尽情努力的。过去,有个说法,把教语文叫带着枷锁跳舞,其实,整个教育都是带着枷锁跳舞。

枷锁指的是各种要求和约束。但进入课堂以后,如何教却是教师的个人行为,只是这个个人行为要受许多要求的约束。这有点像一个指挥员带兵进入了前线,那怎么打,就是你指挥员的事了,要求的是战争的结果,不是要求你的每一个指挥细节的汇报。

就一堂课而言,根据你的学生实际,那些内容没必要现在讲的,有的几乎是以后也没必要讲的,你为什么不省去,还要心不甘情不愿地照本宣科呢?那些书本上没有,但你都已经认为是必不可少的,你为什么不补充进去呢?这就是,课堂教学、班级教学,是一种个人的劳动,你应该创造性的去进行,而不是按部就班,为完成任务而机械地运动。

所以,我提倡“因材施教”。只是我的因材施教和传统的有区别:我对“材”的理解包含学生的实际情况、教学时的社会背景和发给你的教材。

西师大张庆林教授在听到有些教师抱怨说,“上课简直是对牛弹琴”,当时张庆林教授诙谐地回应说“你为什么不抱草去喂牛,非要抱琴去弹呢”?这话虽然用于学生是极不恰当的,但却很有道理:做事要有针对性。一个教师的教学方案,必须切合学生实际。

我去泸定看过那儿的老师教语文和数学,如果他们也按照教材和教材进度去死板销差,那个课,真叫没法上。我在石室中学也上过三年高中语文,如果你按第一个层次的学生备课,那你的课学生肯定不欢迎,要炒你走人。那里上课,每堂课下来,一般你走不脱,因为学生有无穷多的问题,什么都有,有的问题你要临时备课,是想不到的,那真的只有靠教师的个人功底应对。

我在石室中学教过的学生中,至少三分之一的学生作文,改作文的时候。你实际上是在欣赏作品,要做的工作不是批改,而是引导其更好或推送给其他同学;有的学生写作,那是文不加点,很多老师都写不出来的。我用这个对比在于说明,教学备课,不了解你的学生的知识基础,和可能的接受能力,你的课上下来是没有多少实际效益的。

社会背景和教育教学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特别是文科教材,一般情况下,课本上的文字信息,必然会和社会现实发生反应。这时候教师处理教材和学生可能产生的联想或者是思考、问答,教师必须有充分准备。教师的引导、问题、解读都必须有相应的思想准备。这不仅仅是应付可能发生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引导学生正确的人生观、社会价值观。文字学科不管你怎么逃避,他都是传道的教育,对已学生的问题解答、写作十分重要,对学生的整个成长十分重要。

教材是教学的载体。部颁教材,是法定的,还有相配合的教参,教研室教学和考试的指导意见等辅助资料。那么教材是不是就不必因材施教了呢?

其实教学的核心不是教材,而是学生。既然学生有差异,时代环境有差异,为什么教材的学习和使用就必须全国一刀切呢?

我个人认为:教材只是规定了要学(也是教师要教)的内容,那么教师就应该,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把这一学期内必须要完成的(特别是数理化)知识点的教学,做一个设计去完成即可,不必按教参规定去做。邓小平有句俗语“逮住耗子就是好猫”,有时候用于教学还是可以的。至于教材怎么处理,一句话——对学生学习有利就好。

本人是从事语文教学的,上大学前从事过七年民办教育,大学期间学的语文教学专业,毕业进入名山中学教的却是初中中国史和高中世界史,后来教初八五级两个班语文,并直接带这批学生进入高八八级,此后一直教高中语文到退休。

其间,于漪、魏书生等多人的教学法,都影响过我们这一代人。最后,我觉得,还是穿自己的鞋子走路才稳当。因为我的学生和于漪的不一样,我没有魏书生那样的桂冠、气质和气场,我学不了这些大人物。我学我身边的老师,自己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当然,我也没有反对学习公众大师的意思,只是,要结合实际学。套用老人家的一句话: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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