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序章 豬腳是我

豬腳檔案:王小五(王一爻):軍校畢業,退伍軍人。兄弟三人及一個龍鳳雙胞妹妹。

  因為家在山區,政府沒有太過限定計劃生育,我的父母又都希望有一個玲瓏俏皮的閨女,所以在我的兩個哥哥都年超十歲後,愣是又偉大地創造出了我和小鴛,買一贈一,倒是不虧本……我純粹成了附贈品!

  小鴛就像是另一個我自己,我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可言,這不光是經常在一起的緣故,還是因為我們之間有強烈的心靈感應,對方笑,自己就想笑,對方不開心,自己也跟著不開心,對方不小心磕著了碰著了,自己也跟著感到疼痛。

  也許,這就是雙胞胎最特別的地方。

  光這一項,就能羨煞眾多家庭的兄弟姐妹。

  膩膩歪歪的我們,慢慢地長大,上完同一所幼兒園,上完同一所小學,然後上完同一所中學,可是……天下沒有永遠!

  人其實不應該長大,這是我和小鴛共同的認知。因為長大以後,我們就要分開,分開就意味著孤獨。

  妹妹喜歡音樂和舞蹈,所以考了首都的一所很出色的國家藝術大學;而我從小不安分,成天喊打喊殺,弄槍舞棍,於是被父親一腳踢入少林寺。

  只是,少林寺要求高學歷,不收!

  那好吧,於是我就考上了全國都鼎鼎有名的軍校:XX軍事大學。

  分離的那天,我記得下著小雨。

  我和小鴛第一次哭得那麼傷心,即似告別十五年的快樂時光,也彷彿在預示著將來的路是多麼的艱險、孤獨。

  ……

  軍校是個特殊的大學,全封閉式的管理讓我們難得見上一面。

  四年匆匆而過,我們都畢業了。

  原以為我和小鴛終於可以再次長久膩歪在一起,但是,一紙秘密的調令卻無情地破滅了這個醞釀四年的心願。

  我因為在校時優異的成績和超凡的格鬥水平,被挑選加入了一個特別的隊伍。個人檔案從此成了絕密,而我的一生也從此變成了一本存滿傳奇色彩的故事書。可是,鑄就傳奇,往往要以血淚和犧牲為代價。

  在回家跟父母、兩位可敬的兄長及小鴛大聚了一場,以上級發下來的指令編了一套天衣無縫的謊言安慰他們一通後,在家人分別得淚水中,我毅然地再次踏上軍隊的專列。

  記得那時,小鴛跟在車後,一直地追趕,像是要追趕逝去的四年苦思,又似在追趕未來的提示。她一邊揮手,一邊哭喊,車跑得太快,我隱約聽到“三哥保重”“三哥注意身體”“三哥記得偷偷給我打電話”“三哥不要想我……”

  在全封閉的魔鬼式訓練過程中,時間彷彿是個笑話,一晃就又一個三年過去了。此間,對小鴛的思念、對家人的思念只能發洩到拳腳上。即使非人的訓練把我弄得遍體鱗傷,疼痛到窒息,也不能蓋過這份揪心的酸楚。

  三年,可以發生很多事,也可以忘掉很多人,但是有的人,你即使窮盡一生也無法一刻忘懷。

  小鴛大學畢業後又讀了研究生,照片上稚嫩清純的面龐越發地靚麗可人。只是,笑容和眼睛裡面蘊含著什麼,只有我才看得懂,那是無盡的思念和孤獨,因為我同樣如此。

  我的抽屜裡一疊厚厚的信件,還有一疊厚厚的“遺書”,那是每次出任務前必寫的,這是我們的特色文化——如果它算是一種文化。

  我們把身軀和忠誠都獻給了偉大的祖國。“精忠報國”四字是我們的驕傲,也是我們最崇高的信仰。我們不會去計算時間,遺忘了歲月,不會考慮這樣的日子何時會結束。任務、命令、執行,是永恆的主題!

  我曾幻想著,有一天,我寫的遺書擺滿了整張抽屜,再也放不下下一張,或許就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也或許,有一天,某張遺書突然生效了,再也寫不了下一張,那麼這一抽屜的遺書就是我留給小鴛最後的禮物——這是我預想過的僅有的兩個結果,可事實總是存滿變數。轉折是突然有一天……

  突然有一天,我的日常訓練又中斷了,上級發下緊急指令,要求連同我在內的十二個特訓隊員去執行一項非常危險的任務。

  “前所未有的危險!”——上級如斯強調。

  其實以前做過的不計其數的任務,哪一次不是危機叢叢,生死一線?與死神擁抱在一起,他教會我三個規則,勇敢、謹慎、殘酷,能把這三者完美結合的就是勝出的王者。

  當我們嚮往普通人的生活時才懂得,什麼樣的東西最有價值,什麼樣的生活更有意義,於是我們更加珍惜現在,生命比遠離死神的人更加鮮活,因為我們雖痛苦卻從不麻木!

  集合,出發••••••地點座標:XXXXXXXXX,敵人:未知。任務內容:協同某科研人員,護衛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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