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清末民初淮安畫家姚又巢

清末民初淮安畫家姚又巢

現在淮安已經很少有人提及清末民初淮安著名畫家姚又巢先生了。姚又巢(祖籍浙江杭州)與周嵩堯(周嵩堯是偉人周恩來總理的六伯父)、沈敦蘭(任過兩淮鹽政)他們是同鄉,又是好朋友。
姚又巢(1841-1922)名琛;清道光二十一年生於浙江仁和(今杭州市)。其父受先世餘蔭,得官不就,日以詩酒自娛,精六法、工畫蝶,有“姚蝴蝶”之稱。
姚又巢先生幼承家學,日事丹青,稍長又從杭州名畫家趙之琛學畫。他為人“持躬謹厚,處世和平”,雖讀了不少儒家經典,但受其父影響“舍科舉之途,專肄實用之學”。咸豐末,杭州為太平軍攻佔,其父卒。他與母“避難深山,日馳數十、百里,於母昕(昕,太陽將要出來的時候)夕侍奉。繼又旅食江淮間,愛淮安風土,遂定居淮安山陽。”
其孫姚兆在《先君行述》裡面說:來淮後,舉目無親,先做小本生意維持生計。業餘繼續鑽研書畫,藝術日臻成熟,畫名漸高,求畫漸眾,遂棄商以賣畫為生。
淮安區王文韶老校長說,其外曾祖姚又巢大約在1871年前後,在淮安淮城東南名臣市口(原淮安師範學院對面)買了一小塊地,建了“補蘿書屋”作為讀書繪畫之所。他蒔養菖蒲、花卉,種植菊花,友朋賓客常來品茗談藝。他仿淮安東門水巷口北的淮人畫家邊壽民先生“葦間書屋”落成後那樣徵畫題詠。最早為他畫《補蘿書屋圖》的是傅介清,並題一首七絕於畫上。曰:“膽瓶拳石蒔幽花,書畫船如認米家。好赴涼宵娭風月,一壺清茗讀南華。”


1878年淮安畫家項蔚如在山東濟南收到姚又巢請畫補蘿書屋圖的信,也應約畫了一幅,題識說姚又巢先生“工書畫,善篆刻,技藝超群”;“居屋數椽,而花石位置閒雅可愛。每花晨月夕輒流連而不忍去”。項先生旅居山東濟南多年,偶爾回淮,與三五畫家在補蘿書屋聚首。江西人黃靖,從清江浦遷居淮安,也是姚先生的畫友,約於1879年為先生畫了《補蘿書屋圖》,晚清學者高延弟作《為姚又巢題黃靖亭所作(補蘿書屋圖)詩七絕三首》其一雲:“湖山有恨成千裡,風月無邊總一家。誰識西泠琴酒客,卻來淮楚寫蒹葭。”
筆者近鄰張玉龍(今年96歲,精神矍鑠,記憶力特好,現住上坂街)說,那時他還小,看見姚又巢先生為人謙和,性格開朗,很是健談,客人出門,一家子全部出動,把客人送至老遠老遠。姚又巢家的大門口在張玉龍老先生家的後門口,兩家關係特別要好。姚又巢與張玉龍的祖父張靖清(淮安近代知名私塾先生)關係比較親密又是前後鄰居,先生每於酒酣興起之際揮毫作畫,贈送了不少繪畫作品給了張玉龍家。日久這些作品都散失了。
淮安二帝祠最後一位道長周明成(今年91歲,健談),曾經在古玩市場上覓得一幅姚又巢的博古畫,畫的左下方鈐有“姚”、“又巢”二印,此畫在“文革”期間被掠去。

民國初年,淮安經濟凋敝,買畫的人越來越少,一幅畫也值不了幾文錢。這樣姚又巢的生活就越來越窘迫了,常常是“舉家食粥酒常賒”,甚至無法舉炊,不得不就食於淮安豪門大戶。
民國十一年七月六日,姚又巢在淮安東長街名臣市口宅辭世,終年八十二歲,在當時屬於高壽。淮人顧震福有《感逝詩》雲:“老筆紛披陳老蓮,豪談健步酒中仙。鍭山一夕歸鸞鶴,還石山房鎖暮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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