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 小说:孩子被残忍打掉,她重伤昏迷,醒来后答应去异国和亲

饮下那苏婉送的汤药才不过半个时辰,苏稚只觉得小腹如刀割一般剧痛起来,疼的她直在地上打着滚。

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她吃力的冲着苏婉留下的两个婢女道:“叫……叫皇上……这……这是他的孩子!”

她死可以,可孩子是无辜的!

那两婢女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坐在椅子上聊的热火朝天。

“哼,疼死她!皇后娘娘说了,我们来这里不用伺候她,看着她就好,死了更好!”其中那叫冬如的婢女说着朝着苏稚翻了个白眼,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避子汤还真厉害啊!你看她!”春素指指在地上痛哭呻吟的苏稚,有些惊讶于这避子汤的功效。

苏稚隐约听见了她们的谈话,原来方才苏婉端来的不是什么药!而是避子汤!

她满脸写着惊恐,只觉得身下有液体流出,她强忍着痛意,颤抖的朝身下望去,只见着一滩血迹如泉涌般流出。

“孩子!我的孩子!”她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在发泄着,若说有千般罪,都应该是她来承受,万不该连累这还未出世的孩子!

就在这时,冷宫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坐在椅子上的两奴婢见到来人,当即从椅子上吓得跪了下来。

“把这两个不知分寸的奴婢拉出去杖毙,尸首扔进荷花池喂鱼。”君冽站在门前厉声道,脸色已然是十分铁青。

一进门眼前的景象俨然是激怒了他,苏稚在地上打着滚,身下血液染的日出都是,而那两个奴婢倒是惬意的坐在椅子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那两奴婢吓得当即求饶,可眼下她们这般样子被皇上撞见了实在是大忌,当即就被侍卫拉了出去。

早在之前他就接到消息,说皇后摆架太医府接而又摆架冷宫,他就料着苏婉是去看望苏稚的。

他担心苏稚会再次对苏婉不客气,这才紧跟着过来了,谁知还在门外时就听见了这般撕心裂肺的呐喊,虽说着声音是苏稚发出的,他心里隐约也在动荡着。

“苏婉已经给我喝了避子汤,孩子……呵呵……你满意了!”苏稚瞪着通红的眼睛望向他,眼里满是恨意,但凡君冽还念及一丝旧情,就不该这样对她!

君冽愣了一会儿,直到看着血液越来越多,她也越发虚弱,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她抱起。

苏稚此刻只觉得讽刺,一边让她遍体鳞伤,一边又急着救她这条命!

“苏稚,我不是在救你,孩子还在体内,避子汤是我让婉婉给你的,我要用你的孩子给她做药引。”他抱着她一边大步朝着太医府走去,一边对着怀里的人狠狠道。

苏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居然要用自己的孩子给那个女人做药引!

她抓着他手臂的手渐渐用力,像是把她所承受的痛苦过度到他身上一样。

“君冽,你不是人!”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着他吐出这句话,随后便没了意思在他怀里昏死过去。

“太医!太医!快让太医出来!”君冽红着眼眶,冲着身旁的人大叫,众人从未见过他这副着急的模样,皆是害怕又担心。

“皇上,孩子已经取出了,血也已经止住了,只是这位姑娘多次受伤,身体实在虚弱,现在还在昏迷中,能不能醒就看她的造化了,还请问皇上这孩子怎么处理?”太医恭敬的站在君冽面前,神情严肃。

“快带朕去看看她!孩子……孩子按宫里皇子的规矩葬了,不得将消息传出去!”

他并非是想要拿苏稚的孩子做什么药引,他这般说只是想刺激一下她,可现在看来,他话似乎说的有些过了。

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一般的苏稚,君冽心里隐隐作痛,他似乎有些害怕,害怕苏稚真就醒不过来了!

“什么时候她醒了,你方太医的脑袋就是你自己的!”君冽突然凌风而起,拔出腰间的佩剑,以风一般的速度架在太医脖子上。

这把太医吓得忙跪了下来,身子直哆嗦着,“臣……臣一定倾尽毕生所学!!”

听他此言,君冽这才把剑收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也不知多少个日头,这方太医也是日日夜夜围着昏迷不醒的苏稚转着,总算在她脸上看到一丝红润,这才松了口气。

也就在这日,苏稚醒了过来。

太医惊喜的忙差人去通知皇上,他这颗脑袋算是保住了。

“姑娘,你总算是醒了,老臣的性命可是被皇上系在了你身上,你要是去了,老臣也就跟着来了!”太医一脸高兴,跟平日里严谨的样子有些格格不入。

苏稚征了征,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威胁太医救活自己再供她折磨罢了!

她下意识抬起左手朝小腹上抹去,太医见了她这动作,有些同情,“姑娘,孩子已经去了,就别再想了,还会再有的。”

怎么还会再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有他的孩子!那可是他的骨肉,却为了做剂药引,白白殒命!

“皇上口谕!此女子醒后即刻带入冷宫禁足!”

那侍卫一宣完口谕,当即就将苏稚架起,超冷宫走去,苏稚只是冷笑一声,任由他们摆布。

如今没了孩子,她活得可不就像个傀儡般,可想而知日后定是日复一日过着这索然无味的日子。

她前脚刚被扔进了冷宫,君冽后脚就来了。

“身体恢复得如何?”他走上前想要拉她起来,却被她狠狠甩开。

“皇上不必再这假惺惺,皇上什么心思,我早已领悟的千疮百孔!”这句话从苏稚口中出来字字凌厉,带着恨也带着疏远。

君冽愣在了原处,不知该怎么回答。

“都进来,以后你们就在冷宫当差,服饰好这位姑娘!”他索性转身朝着外面两列的奴才吩咐道,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苏稚不愿再和他多说一句话,那些奴才也便由着她们留下。

自此以后,君冽去冷宫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尽管他一改之前对苏稚的态度,苏稚还是不能原谅他,次次讽刺他,诋毁他。

要在之前,这番忤逆的苏稚怕是早就迎来一死,而如今,君冽对她的态度正慢慢朝着以往改变。

近日君冽频频去冷宫赴会佳人的消息早就在宫内传开了,只是让众人不解的是,既是佳人,何住冷宫?

消息传的广了,苏婉的耳朵里自然听到了些风声,“那个女人居然还没死!”

她愤怒的握着拳头,眼里满是嫉妒,那日分明得知她因身子弱,又大出血引产,剩的只有一口气了!居然还活了下来!还让君冽频频惦记!

苏婉费了那么大力气才让皇上对苏稚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她恨之入骨,如今这样看来……

她隐约感受了到危机感,愤怒油然而生!

她当即朝着君冽书房走去,这些天君冽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过她的寝宫!

她快步朝着书房走去,他不来找自己,那自己去找他便是!

“皇后娘娘,皇上不在。”书房里负责杂物的小太监见着苏婉来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尽管自己心里猜到君冽极有可能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冷宫着陪着那个女人,她还是不甘心的询问道:“皇上去哪了?”

“这……奴才……奴才不好说。”那太监一脸为难,害怕惹祸上身。

苏婉冷哼一声,“是不是去冷宫了?”

看这奴才样子她就能猜出七八分,若不是去那个贱人那里,又怎么会这般遮遮掩掩。

她气的甩袖刚要走,迎面就对上吏部大人。

“尚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找皇上?”苏婉眼里此时正盯着尚大人手上的折子,一时来了兴致。

“老臣见过皇后娘娘,东篱送来和亲书,我这是要呈给皇上。”尚大人扬了扬手上的折子,一脸笑颜。

听是和亲书,苏婉来了主意,“尚大人,皇上不在书房,我此刻正要去找皇上,这和亲书我就给您一并带过去了。”

对尚大人来说,不用他亲自跑一趟自然再好不过,“那就劳烦皇后娘娘带过去了。”

苏婉接过那和亲书,心里的算盘早就在拨弄了,告别尚大人,她径直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姐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一推开门,就见着君冽坐在一旁批阅折子,苏稚则坐在榻上神游着。

见有人来了,苏稚只是撇了一眼,继续发着呆。

倒是君冽,有些意外苏婉怎么来了,立马起身迎住她,“婉婉,你怎么来了?”这一声‘婉婉’惹得苏稚心里一阵悸动,但还是不为所动。

明明心里有的是她,又何苦这么多天赖在这里借着批阅奏折的借口陪着她呢?

“皇上,你看你,姐姐都瘦成什么样了,我这不是想你了,书房没寻到你人,恰好遇到尚大人来送这东篱的和亲书,我就一并给您带过来了。”

她依偎在君冽的怀里,这一切多么娴熟,苏稚并不想看,可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倒是很实诚。

“东篱的和亲书?”君冽显然不知道这一事,马上拆开了折子,看着里面的文章。

苏婉点点头,握住了君冽的手腕,神情突然变得严肃,“是啊,而且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念着夫妻情分答应臣妾。”

君冽没有注意到苏婉脸上的神情,只顾着文章,嘴上却让她说来,“婉婉且说。”

见他答应了,苏婉心里有些窃喜,“皇上,苏稚毕竟是臣妾的姐姐,臣妾每次见着姐姐这般消瘦就寝食难安,臣妾望皇上答应,此次和亲人选,定为苏稚,既是和亲,东篱国一定会优待姐姐的,望皇上成全!”

她说的条条是道,眼眶里还溢出些许泪水,让人十分不忍,还真以为她是为了姐姐着想。

苏稚听着她的话,依旧没有反应,苏婉的为人她早就看清了,可眼下这出戏还真是演的好。

听完她的诉求,君冽犹豫了,“婉婉……这……”

本以为君冽会直接答应她,可他这番犹豫惹的苏婉怒火中烧,她强忍着怒气,装着一副难过的样子,“皇上,臣妾从未求过您什么,唯有此事,臣妾也是望着姐姐好。”

君冽并不想把她送走,但苏婉执意,他转身望向苏稚,只要她说不愿,他一定不让她去和亲!“苏稚,你……你愿……”

“我愿。”谁料,君冽话还没说完,苏稚便一口答应了。

君冽有些不可置信,那双本无生气的眼睛慢慢有了怒气,“当真?”他咬着牙,忍着怒气道。

“当真!”只要能离开他,去什么地方她都愿。

“依你!婉婉,我们走!”他将那和亲书狠狠扔在地上,拉着苏婉就往外走去,这里他不想再呆下去。

看着他走了,苏稚心里松了口气。

自从那天苏稚答应嫁入东篱国和亲后,君冽就再也不曾踏入这冷宫一步。

眼看着和亲的日子就再第二天了,整个冷宫倒是被装饰的十分喜庆,唯独床榻上的那个人,一脸冷漠,与这喜庆一点不搭。

“砰!”门突然被撞开,惹得那些奴才以及苏稚都被吓了一跳,只见着君冽正踉踉跄跄的朝着苏稚走来。

“参加皇上!”奴才们连忙跪下行礼。

“滚!”君冽大手一挥,那些奴才们不敢耽误事,忙大步朝外跑去,还不忘将门关紧了。

君冽的眼里此时只有着苏稚,他一步一步走近她,直到两人相隔不到一尺,“你当真愿嫁入东篱国?”

他直盯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答案,哪怕明叶就要和亲,她今夜说一个不字,他都愿了搅了这门亲事。

“为何不愿?”苏稚偏过头去,不愿看着他。

“你心里是不是何人都比我强?”他的气息均匀的吐露在苏稚的脖颈上,一股浓厚的酒味飘进了苏稚的鼻息里。

苏稚这才发现,君冽喝了不少。

“皇上,你错了,我的心早就被你践踏的不成样子了,又何来别人比你强这一说呢?”

她推开他,起身就要躲过他,奈何才刚刚起身就被他猛的扑倒,“稚儿,我要你!你是我的!”

“君冽!不要……君冽!”苏稚吓得泪水不自觉的往下淌,眼里瞬间失去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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