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 为何作家、评论家都对这部与众不同的作品情有独钟

“和《山河袈裟》一样,《致江东父老》也断断续续写了十年,有好多篇都是一次次重写的结果”,鲁迅文学奖得主李修文日前推出的最新散文集《致江东父老》希望为不值一提的人或事建一座纪念碑。

在新书《致江东父老》里,李修文记录下很多典型中国式面孔:落魄的民间艺人、与孩子失散的中年男人、过了气的女演员、流水线上的工人、不得不抛弃自己孩子的女人、爱上了疯子的退伍士兵,靠歌唱获取勇气的穷人……

为何作家、评论家都对这部与众不同的作品情有独钟


对于这样一部与众不同的作品,作家、评论家们如何评价?就让我们来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吧:


当散文家都在各行一路,李修文却偏把这诸多的一一汇聚起来了。思辩、情感、民间,戏剧与古典,对底层生活的焦虑和对世界的独思。简洁而韵律感极强的文字、深沉的思考,不仅体现了一种后天集成的丰富,而且展示了他面对人与世界时,令人惊惧并信服的天赋才华。

——阎连科

《致江东父老》拥有了不起的生命观。生命无论多么普通,不值一提,命运无论多么不堪,你若在意,若珍视,都是一次奇迹。同时,《江东父老》其篇章结构、文章法度、句式用词不吝常道、不循常规,文体意识彰显。

——邓一光


中国文学的抒情传统在晚明以后,被长时间地丢掉了,现在李修文通过他的写作,重新在风雪当中看到广大的人群,那些失意人、滚爬跌倒的人,听到人们的叹息声、喘息声、哀叹,因此李修文的散文里,这种热烈、苍凉、悲怆的抒情气质,表现得特别充分,李修文通过“江东父老”这个词,通过地域的文化感受,和历史建立一个通道,重新激活了中国文学的抒情传统,他的写作,展示了中国文学的一个方向。

——李洱

不轻易站在某一种人或某一种价值一边,而是通过尊重,去理解那些凡俗、卑微的人生,去理解那些混杂着光明与黑暗、美好与污浊的闪念,那些角落里的面容,旅途中的过客,梦里出现的亲人,那些从阅读中站立起来的雄浑的人生,以及人生中所有易逝或永恒的瞬间,就是李修文所出示的文学世界,一端是在日常生活的苦闷、虚无、困顿中的“所见”,另一端则是超越于庸常人生,关于崇高、美与救赎的“所信”——他在“所见”与“所信”之间写作,追求真正属于他个人的、“能够被生活和美学双重验证”的文学。

通过尊重而去理解,因为理解而热爱。对普通人命运的共情担当、对个体生命的怜惜和尊敬,它的源头正是爱。写作就是不顾一切地去爱。“吾丧我”就是一种大爱,万物皆备于我,众人都是亲人,太阳照好人也照坏人,老天下雨给善人也下雨给罪人,这是更高的慈悲,也是一种写作的大气魄。

站在这个地方去爱、去写作,修辞如何变化、写作是否重构了自己对“文”的理解,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更重要的是,今日的李修文已经走通了一条更为宽阔的写作之路,一条有尊重、理解、情义和爱的道路。

——谢有顺

读修文的书,就像和老朋友喝酒聊天,刚开始是从张三李四、家长里短开始聊,聊着聊着,就聊出了一幅《清明上河图》,这里面大山大河,人生百态,天聊完了,朋友走了,画给你搁家里了,放你心里了,你会发现,时候长了,那些人物、文字都会跳出来,蹦在你脑海里,这就是好书的力量。

——宁浩

在中国文学中,有一个脉络,中国文人会把面对世界万物时的感触写出来,这就是抒情的传统。今天有太多散文在讲风花雪月,但《致江东父老》里,写的是戈壁滩、甘蔗林、苹果树、敦煌、沙漠,是民间艺人、退伍士兵、过气演员,是大山大河,人间百态,和无数的人和远方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散文的气象。读《致江东父老》会让人掉眼泪,因为它有共情能力,它在试图重建中国散文的高度、深度和温度。

——张莉

人群稠密,心事浩渺。李修文走进陌生之地,遭遇一个个当代中国的面孔:落魄的民间艺人、与孩子失散的中年男人、过了气的女演员、流水线上的工人、不得不抛弃自己孩子的女人、爱上了疯子的退伍士兵,靠歌唱获取勇气的穷人等。他们是当代中国社会生活之恒常与变异,是灾异中的力量和守护,是炎凉之下的体贴与情义,是日常中层层埋伏的金色阳光真理,是流水漫过滩涂,留下的平整印痕和心灵震颤。

——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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