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5 分手後男人和女人都是怎麼想的

分手後男人和女人都是怎麼想的

“我和妮妮分手了……”

秦如歌沒想到,陸少磊會來看她,而她更沒想到,倆人見面的第一句話,提到的竟然是陳珊妮!

原本的驚訝,困惑,瞬間消散,素淨的臉龐,平靜的絲毫看不到波瀾。

陸少磊冷笑,“她和林氏地產的公子發生了關係……兩天前檢查出來妊娠四周。”

秦如歌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也知道,她沒了腿,成了殘疾!”陸少磊穿著阿瑪尼定製的黑色西服,配深紫色襯衣,流線型的剪裁,襯托起他模特般的身材,但卻依然冷的讓人無法靠近,薄唇稍勾,他笑,“妮妮說,她沒辦法面對我,面對我們的感情,所以就一個人跑到美國去靜養,斷了所有的聯繫方式……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卻告訴我她愛上了別人!

那段時間是那個男人陪在她身邊,給她溫暖,給她愛,陪她走出陰霾。

她知道我有潔癖,受不了自己的女人不乾淨,所以就提了分手。

你說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是個殘疾?還坐著輪椅?每天晚上對著那個斷腿睡覺不慎的慌?”

一把刀子,直插進秦如歌的心臟,然後一刀一刀的剜開,血淋淋的。

她笑的溫涼,臉近乎慘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秦如歌!!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開車去撞她,讓她沒了腿,她又怎麼會跑到美國,懷了別人的孩子?”陸少磊突然傾前身,如鷹的眸子閃爍著尖銳的光芒,他的雙手枕在桌上,近乎殘忍而無情的說,“只判三年,算便宜你了。”

秦如歌酸了鼻子,澀了聲,“我已經付出代價了。”

“這點代價算什麼?比起妮妮的腿,你死一萬次都不夠!秦如歌,你知道我向來睚眥必報!我恨妮妮離開我,但更恨你毀了我的幸福。”陸少磊笑,立體雕刻的五官爬上了寒,“你要好好的活著,只有出來了,才能看到我是怎麼報復你的!!”

秦如歌一怔,從脊樑骨上猛地竄起一股寒,發怔暈眩的腦子突然冒出一股不好的想法,喉頭髮緊,竟然有點口吃,“你……你……你想做什麼?”

陸少磊的態度冷淡,“呵!你的那些朋友不是想幫你麼?!”

“陸少磊!!!你這瘋子!!你要死我麼!!”秦如歌突然情緒激動的站起來,腳下的鏈子碰出響聲,就在她要衝到陸少磊的面前時,女獄警卻大呵一聲,拿著警棍就把她回坐位。

秦如歌已經不知道淚是什麼味兒了,這半年,她嚐到的東西都是苦的,因為心苦,所以味兒也苦。

她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夢到一個女孩渾身是血的倒在她的面前,夢到陸少磊抱著一個女孩在哭。

夜夜都不得安寧。

這大概就是活著比死還難受吧。

“陸少磊,算我求你了。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她被折磨得還不夠麼?

看著秦如歌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陸少磊的心升起一股報復後的快感,可這不夠!遠遠不夠!

他冷笑一聲,沒再說話,起身直接離開!

秦如歌頹然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仰臉望著天花板,隱忍多時的眼淚,終究還是奪眶而出。

陸少磊,你又可知,等你十年的人,是我!!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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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江城。

秦如歌穿著白襯衣,藍色牛仔褲,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旁邊正開車的男人,無奈的說,“曹……曹先生……”

“叫我曹行!”

秦如歌顯然對這個稱呼,不怎麼習慣。尤其是對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就直呼名諱,她怎麼想怎麼彆扭。

見她沉默,曹行淡淡一笑,“昨天你幫了我的忙,我想感謝你,請你吃頓飯。”

秦如歌連忙說,“舉手之勞而已。”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我請客,你付錢。”

秦如歌,“……”

……

曹行請秦如歌吃的是韓國料理。

地點,選的竟然是他開的餐廳。

秦如歌被安排在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從這裡能看到全江城的海景。

她端起水杯,輕啜了一口,眸子迅速的流轉,看著這店的佈置,十分考究,裡外都透著一股濃濃的韓味兒。

“我的店怎麼樣?”

秦如歌順嘴說,“挺好的。”

她話說完,扭頭就看到曹行穿著淺白色廚師服,帶著一雙白手套,端著一口不鏽鋼的小鍋走過來。

鍋裡還冒著熱氣,那是獨屬於泡菜的酸辣和海鮮的鮮甜。

不過,真正吸引秦如歌的,不是這鍋料理,而是曹行的這身行頭,這身廚師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租賃的。

當然這話,她沒有和曹行說。

“這是我新想到的菜式。”曹行把鍋放到倆人中間,在對面坐下,黑色的眸子泛著暖光,唇微微勾起弧度,他笑,“你是第一個品嚐的人。”

秦如歌聽著這話,眸子都不由得往那海鮮鍋裡瞅。

“你看,眼瞅著就要到冬天了,江城又臨海,冬天溼氣重,又不像北方那樣乾冷,多穿點就沒事了。”曹行彷彿遇到了天大的難題,連俊朗的五官,都漾著愁,“食客對

韓國料理的認知,僅限於那幾樣,石鍋拌飯,炒年糕,紫菜包飯,還有烤肉。

就連炸雞,都要配啤酒。

哪個不是帶著明星效應,花裡胡哨的。

我就想啊,能不能搗鼓出來一種簡單的,能讓食客在這冷天,吃上一鍋溫暖飽腹的東西。”

“昨天你幫我選梭子蟹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懂,你懂怎樣才能帶給食客更多的安全感。”曹行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裡閃的光,特別真,特別純,秦如歌在他的眼睛裡,根本看不到一點商人的奸,滑。

秦如歌道,“曹先生,這就是您說的您請客,我付錢?”

只怕付錢是個幌子。

似是想到什麼,她即刻改口,“曹行,我從來不在凌晨三點之後去買海鮮。”

她拿起一雙筷子,夾起一個沾了泡菜味兒的青蛤,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曹行的眸子,倏爾閃過一絲的精光,快到令人沒法察覺。

“不管是什麼食物,講求的,無非就是一個真實地道的味道。我看您這店,從裝修到餐具,再到食材的選擇,都是頂尖兒的。”秦如歌的話言簡意賅,她放下筷子,淡笑,“就像您說的,江城臨海,凌晨的海鮮是最新鮮的,作為一家高級餐廳的負責人,又怎麼不懂這個理兒?

說吧,您找上我,到底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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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秦如歌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他圖的,她才剛出獄一天,也不覺得眼前這個紳士的男人是故意在和她套近乎,昨天的幫忙,她情願相信,是個偶然。

曹行拿起筷子,伸到海鮮鍋裡,也夾了一個青蛤來吃,“果然沒有新鮮的好吃。”

他絲毫沒有被揭穿時的窘迫,反而讓秦如歌看到了坦然。

曹行用餐巾一角擦了擦嘴,然後抬起頭,笑著看向她,才剛想說話……

餐廳的門被推開。

曹行看到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眸子瞬間暗下來,他卻笑著站起來,先和秦如歌說了一句抱歉,就走到那人的面前,“陸總!”

男人嗯了一聲。

秦如歌的脊背一僵,連拿著筷子的手都微微的發抖。

耳朵裡就像鑽進了無數的小蟲子,嗡嗡嗡的,竄進腦子裡,弄的她頭暈。

那刻到脊髓裡的聲音,她怎麼會忘記?

曹行對陸少磊的出現很詫異,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兒,“陸總,您怎麼來了?”

“溫馨說她想吃你的海鮮鍋。”陸少磊的話依然冷的像潭死水。

以前就覺得,陸少磊不是一個好情人,起碼在曹行的認知裡,他不是,不會浪漫,不會說好聽的話,更別說是替什麼人來買吃的,在感情上,他絕對不是主動的一方,今兒這是?

“什麼時候要?”

陸少磊說,“等她下飛機你自己問。”

曹行,“……”

陸少磊穿的很正式,黑西裝,白襯衣,襟前配有襟花,暗色的紐扣閃著金屬光澤,他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又再抬頭,緩看了下四周,眸子裡閃著光,剛想說話,卻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一個人,冷清的眸子眯了眯。

曹行發現陸少磊正在看秦如歌,他笑著解釋,“我請一個朋友吃飯。”

秦如歌的心一慌,沒由來的麻從腳尖傳到腳底,瞬間就傳遍全身,牙齒在咬唇的時候,下了力,出了血印子,她嚐到了血腥味,卻覺得頭頂有千斤重的錘子壓著,喘不過來氣。

陸少磊盯著那背影看了一陣,便收回視線,唇泛著冷,沒在說話,轉身離開。

直到秦如歌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她知道,陸少磊終於走了。

可她卻再也坐不住了,她不想在這個壓抑難受的地方多呆下去,怕忍不住脾氣,去找曹行理論,問他為什麼要看她笑話!故意讓她出醜。

掏出口袋裡僅有的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秦如歌狼狽的站起來,剛轉身,就跟曹行撞了一個滿懷。

“對……對不起……我……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想走了……”秦如歌的聲音帶著哭腔,趕忙從他的懷裡退出來,她低著頭,眼淚急的啪啪啪往下掉。

曹行聽出秦如歌在哭。

“我……我把錢放桌上了……你不用送我……我能找到回家的路……”她怕曹行再追問下去,就先把他想說的話堵死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曹行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錢……

秦如歌從餐廳跑出來,陽光頂在頭上,明明很暖和,她卻感到很冷,是一種針刺的冷,就像陸少磊的聲音,讓人心生膽顫。

她現在只想趕快回家,回家躲起來。

秦如歌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半了。

擰開門鎖的時候,她看到嚴書楠正急忙忙的穿衣服,拿著車鑰匙要出去。

她的鼻子一酸,眼淚又開始啪啪啪的往下掉。

眼睛裡哪還有一處是乾淨的白,全都是紅紅的,夾著血絲,臉是黑的,頭髮被吹的亂七八糟,活像是從煤堆裡被人挖出來的。

嚴書楠被秦如歌嚇了一跳。

在她的印象裡,秦如歌鮮有哭的這麼厲害的時候,就算是再難,再苦,她都是咬著牙,笑嘻嘻的說,沒事,我能撐住。

就算要哭,她也只會在沒人的時候,躲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抹幾滴淚,然後又跟沒事人一樣,該工作工作,該生活生活。

可是現在。

嚴書楠哪敢去碰秦如歌?她就像個破碎的娃娃,槁黃骨瘦,瀕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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