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民间故事:陈天爵擒响马

西峡县蛇尾乡有个丁营。清朝乾隆年间,这里隐居着一个大名鼎鼎的江湖好汉,名叫陈天爵,他软硬功夫样样精通,还能日行千里。

民间故事:陈天爵擒响马

一天,南阳镇台衙门的两个公差,挑着一旦厚礼来见陈天爵,说镇台大人请他去南阳一趟。原来,镇台的独生儿子脖子上戴着个银项圈,是件宝贝,能随人长,取不下来,一天,这孩儿在街上玩,叫山东来的响马“金钩李胡子”杀死,取走了他脖子上的银项圈。镇台派兵捉拿,哪知这金钩李胡子武艺高强,一个个被打得屁滚尿流。后来,听说西峡的陈天爵武艺超群,就备上厚礼派公差来请他,还说擒住了响马,赏银五百两。陈天爵心响:都是江湖上的人,何必为这伤了义气?就推说敌不过人家,打发公差回去了。

镇台又派班头下了第二道请帖,陈天爵还是推辞不去。镇台又派师爷第三次来请是,非叫他去一趟不可,陈天爵只好跟师爷去了。镇台一见陈天爵长得膀大腰圆,年轻力壮,心中大喜,忙设宴招待。席上,镇台激他说:“好汉,你要不去山东捉拿响马,恐怕天下人耻笑咱南阳府没有一个有本事的人哪!”这一激陈天爵也就不再推辞了,镇台问他带多少人马,陈天爵说他不要一兵一卒。吃过饭,陈天爵就告辞镇台,往山东去了。

陈天爵使神行法了日夜不停, 一天就来到山东,打到了金钩李胡子庄上。他围着庄院一看,呵!一道寨壕绕庄院一圏儿,足有两丈来宽, 一丈多深;紧挨着寨壕边上,是一道铁蒺藜刺林,也有一丈多高,一丈多宽,密密麻麻连麻雀也难钻过去;里边才是寨墙,墙头还架着天罗网;大门口养了十二条大黄狗, 一见生人就乱叫乱咬,根本别想进去。陈天爵打量一遍,脚尖儿一点,轻轻一跃, 过了壕沟;又来个鹞子翻身,飞过铁蒺藜刺林,轻轻落在墙头上,再往下一蹦,从天罗网网眼儿里落到了院里。那群大黄狗听见动静,“汪汪汪”一齐叫了起来。陈天爵一看事儿不对,脚尖儿一点地,“蹭”地又从天罗网网眼儿里蹿上墙头。蹲那儿了。

民间故事:陈天爵擒响马

金钩李胡子听见狗,叫知道有人来了,起身来到院里,他往墙头山一看,看见一个年轻后生蹲在那里,心里不由一惊,忙说:“哪里来的朋友,请下来叙话。”陈天爵,轻轻一跳,落到院里,对金钩李胡子施一礼,说:“打扰啦!”金钩李胡子还了一礼,当即叫小儿子看座,又拿出长杆儿烟袋,对小儿子说:“快给师傅拿个火来。”小儿子应声到灶房里,用指头捏个明碳轱辘子出来,说:“师傅,搁哪儿?”陈天爵一看,嗯,是显本事来了,就把自己的裤腿儿往上一抹,拍着膝盖说:“来,就放这儿!”李家小儿子就把红彤彤的明碳轱辘子,搁在陈天爵的膊罗盖上。陈天爵慢慢悠悠地把一锅烟吸毕,碳轱辘也化成灰了。金钩李胡子一看,嗨,皮肉好好的,只烧黄了几根汗毛,暗吃一惊。

金钩李胡子又吩咐七个儿子摆酒宴上来,酒宴摆好后,对七个儿子说:“师傅来到门下,你们哥儿几个得好好敬师傅几杯。”七个儿子齐声答应,轮流给陈天爵敬酒。酒过三巡,端上两大盘方块儿肉,又端上两盘明晃晃的匕首。李家大儿子扎起一块肉说:“敬师傅一块儿!”话没落地,连刀带肉可撺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陈天爵嘴一张,连刀带肉紧紧咬住,只听“咯嘣”一声,刀尖断了。陈天爵把肉咽肚里,“呸”一声把刀尖吐了出来,稳稳扎在丈把远柱子上,接着,哥几个争着操刀“敬菜”。只见明晃晃的匕首接二连三的飞,只见陈天爵的嘴里“咯嘣”,“呸”,“咯嘣,”“呸”,刀尖儿“哧溜哧溜”直向柱子上扎。待李家七个儿子把两盘子肉撺完,匕首撺光,只见刀尖儿在柱子上扎出四个大字:天外有天。

民间故事:陈天爵擒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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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父子一看飞刀敬肉又难不住陈天爵,心里更加吃惊,夜里,金钩李胡子亲自出马,要和陈天爵比试比试。陈天爵问:“咋个比法?”金钩李胡子说:“藏猫。”“咋藏?”“就在这大厅里,你藏我找,我藏你找。”“好,你主,我客让你占先。”金钩李胡子轻轻一跃,吹灭了灯,贴在房顶两根椽子中间了。陈天爵憋住气听了一下,走上几步,往上一跳,伸手可把他拽了下来,说:“点灯!”金钩李胡子说:“好,这回算我输了,该你藏我找了,”陈天爵说声:“行”,一口气吹灭了灯。金钩李胡子找了起来,梁上梁下,旮旮旯旯,他都摸了几遍,咋也找不着,只好说:“好了,好了,我又输了。”打着火一看,嗨,真想不到,陈天爵竟用一个脚尖儿在灯台上立着哩!

金钩胡子李看陈天爵真的好功夫,只好收场,说:“时候不早了。该歇了,床拾掇了没有?”儿子们说:“现成的,软铺硬铺都有。”老二把陈天爵领到厢房里,说:“师傅随便。”便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落了锁。陈天爵打量 了一下,屋里空荡荡的哪里有床?只见东山墙一人高处,钉着两个木头橛子,西山墙根儿吊着两根绳子,绳子下面捥了个圈儿,陈天爵心想,嗯,这就是“硬铺”“软铺”。好,跑路跑乏了,先睡他一夜“硬铺”再说。他把身子轻轻一挺,脖子放在一个木什橛子上,腿弯儿放在另一个木什橛子上,就“呼呼噜噜”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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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里,陈天爵迷迷糊糊听见有开锁声,睁眼一看,门轻轻的闪了个缝儿,进来一个黑影儿,对准陈天爵睡处用刀猛砍下去。刀砍进墙里,拔不出来了,可陈天爵还在打呼噜,吓的那人撒腿就跑。只听外面大喝一声:“畜生!干的好事,还不快跪下给师傅请罪?”那人“扑通”跪倒在地。陈天爵下了“硬铺”,点灯一看,地上跪的是李家大儿子。金钩李胡子气呼呼的举手要打,被陈天爵拉开了。

民间故事:陈天爵擒响马

金钩李胡子可服气了,问明来意,决定跟陈天爵去南阳一趟。吃过早饭,二人一同上路了。路上,金钩李胡子说:“师傅来这里拿我,一定是镇台叫你来的吧。”可你知道我为何杀镇台那个崽子吗?那个项圈是镇台霸占人家的,为这还害死了好几个平民百姓啊!只许他作恶,就不兴我打抱不平吗?咱绿林没这各规矩啊!陈天爵听到这儿说:“我上了狗镇台的当啦!这样吧,你回去好了。”那咋能行。走时你咋对镇台讲的?‘’“我说我只管拿人,别的没有我的事。”金钩李胡子一听这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高兴的说:“那好,你交了差,领了赏,可别走远,在十里长亭等我。”

他们来到南阳镇台衙门。镇台当堂给陈天爵掏了赏银,一边设宴招待陈天爵,一边把金钩李胡子砸上脚镣手铐,吊到梁上,只打的血肉横飞,陈天爵过去看了一眼,酒喝不进去了,赶紧离席走了。不料他走到十里长亭时,看见金钩李胡子早已等在那里,身上连一点伤也没有。陈天爵很纳闷,忙问:“你的伤呢?他们把你打成那个样子,这会儿咋又好好的?”金钩李胡子笑笑说:“这就又是‘天外有天’了。他哪能打着我?打的是屋里的大梁。你看见血肉横飞,是被打下来的木什渣子和漆硌痂子!”二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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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一起来陈天爵家主流几日,金钩李胡子要回山东,陈天爵拿出赏银要送给他,金钩李胡子说啥也不要,二人让了半天,才各留下一半。从这以后,两人常来长往,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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