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8 許達來自述:與雷軍同行,那些和順為有關的日子|在順為

許達來自述:與雷軍同行,那些和順為有關的日子|在順為

許達來自述:與雷軍同行,那些和順為有關的日子|在順為

口述/順為資本創始合夥人、CEO 許達來

整理/石海威

專訪媒體/i 黑馬

想要了解順為資本創始合夥人兼 CEO 許達來是誰,可能必須先要理清他和雷軍的關係。

2011 年,順為資本成立,據不完全統計,截至 2018 年 6 月,順為共計投資了 300 多家企業,其中 20% 來自小米生態鏈企業。

順為和小米是兄弟公司,協同戰鬥,但也在各自的領域各擋一面。

很長一段時間,許達來都在一遍又一遍向大家解釋順為和小米的關係。有部分人認為,順為資本更像是小米和雷軍的個人投資機構,但這並不符實。

許達來 表示:

“事實上,我們與小米有合投企業,但順為仍然是一家獨立決策的投資機構,要像典型 VC 一樣對 LP 負責。”

一位順為系的創始人告訴創業家&i黑馬,在他看來,順為與雷軍是共生共贏。7 年前,剛剛創立小米不久的雷軍雖然在天使投資領域頗有建樹,接連投資了 UC 、YY 等移動互聯網領域新起之秀,然而對機構化的投資玩法尚不熟悉,順為的成立讓雷軍完成了從個人天使到機構投資的轉變。

儘管在外人看來,雷軍性格中有犀利的一面,許達來似是在雷軍的光芒之下,而事實上,在互為補益、並肩戰鬥的順為 7 年中,這位新加坡人也實現了自己事業後半場的飛躍,帶領順為投資了近 20 家獨角獸,迎來了順為 7 年的豐收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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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為資本7年內投出的獨角獸企業(部分)

以下為許達來口述,經創業家&i黑馬整理:

1. 與雷軍的關係

關於順為和小米的關係,我好像曾經一遍又一遍對媒體和同行說,小米是戰略投資者,順為是財務投資者。我後來也想開了,好像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最重要的是,順為業績要好。

今年順為已經有 4 家公司 IPO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數字還會增加。其中,愛奇藝和御泥匯的價格都比發行價高出不少,這些都是市場給出的正面信號。

2005 年年底,我在所供職的新加坡政府直接投資公司( GIC )參與了金山軟件的投資,那時我還是剛來中國沒多久的新加坡人,lead 了金山的投資,從而加入金山董事會,見證了金山的上市,從此也和雷軍成為了十幾年的好友。後來,雷軍想做一家真正扶持中國創業者的基金,他找到我,是出於信任

。雷軍長我兩歲,在這麼多年來和他的相處中,我感覺他就像一個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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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VC 行業裡,順為有其獨特的一面。

雷軍作為一名優秀的企業家、小米的一把手,他對很多大趨勢的洞察力非常尖銳。透過小米的同事們,我們對行業的發展趨勢也有更直觀的感覺。

比如,小米在

探索國際化的進程中,陸續進入了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度等市場。當時,小米國際化最大的市場就是印度。伴隨著小米的國際化,智能手機在印度的快速起量,雷軍是第一個洞察到印度和東南亞的趨勢的。

後來我們也去印度考察,把印度當地的微博、快手、頭條全部投了一遍。至今為止,順為已經在印度投資了 15 家公司。

有一次,有同行朋友和我們說,他們去了印度才發現,他們感興趣的順為都已經投了。現在,至少已經有 4 家在印度投資的公司拿下了更高估值的融資,並且這幾家數據仍在增長。在印度,未來幾年會有大量的獨角獸出現。

和印度的本土 VC 相比,我們的優勢在於經歷過移動互聯網的演變,看過大公司怎麼產生。印度和中國有很多共性、都是人口眾多,歷史悠久,而我們是從一個基礎設施更為發達的國家的角度去看此時正在初步發展的印度。

順為在這中間的作用我理解有兩點:

  • 過去若干年,在國內做互聯網投資,我們積累了大量的看人經驗;

  • 其次,我們可以作為中印兩地的一個橋樑。

現在我們已經為印度項目對接了中國的財務投資人和戰略投資人,效果很好。在出海項目上,順為有著清晰的投資策略,非常看好印度及東南亞項目的前景,也願意一直支持。

此外,在某些特定的領域中,順為投資也有絕對的價值。比如在智能硬件方向,我們和小米共同投資了大部分小米生態鏈企業後,從他們的產品定義,再到供應鏈和電商,在整個鏈條上都會很直接地給到他們支持。

投資決策上,順為一直是獨立決策的,然而和小米也保持著很多良性的互動。在順為內部,單筆 2000 萬以上的金額,需要雷軍和我們的合夥人共同決策,對項目的選擇並沒有一刀切的標準,而是需要大量的討論、分析,最終得到使人信服的統一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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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投資要順勢而為

對於創業者,我想給到一些建議。

縱觀整個 2018 年,市場已經接近高點。能夠 IPO 的公司應該儘量 IPO 。有融資計劃的,要趕緊去融資。對於投資人而言,現在想投資新公司,可能要注意我們是不是在高點進入,以現在價格投資進去,還有多大的想象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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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為資本美元基金代表項目

今天,一家公司融資規模過億美金的比比皆是,而回到 2011 年或者 2012 年,融資 1 億美金是天文數字。此刻我最大的困擾,來自於國內還沒有遇到真正的大週期或大調整期,我們沒有遇上真正的經濟蕭條,但總有一天會來的。我很擔心那些年輕的投資人和創業者沒有類似經歷,對大週期的轉變會不會有心理準備。

1999 年我在斯坦福讀書,那時是第一輪互聯網創業的高峰,記得當時有創業公司到斯坦福招聘,應屆生只要接受它的 offer ,就送你一輛保時捷。

更早之前,1997 年,1998 年我在新加坡德意志銀行工作,正好經歷了亞洲金融危機,自從那一次起,好像沒遇到比那個更大的泡沫。新加坡以南的印尼,泰國都是重災區。

後來我做順為,一直都有風險意識。畢竟,做成長期投資和早期投資有很大區別,早期投資人會想,我的機會在哪。成長期投資人和中後期投資人會更在注重機會的同時,注重你的風險在哪兒。

因此,在早期移動互聯網的投資中,我們可能過於保守,錯過了像美團、滴滴等項目。我們沒有主動去挖掘這些方向,原因是這些公司都是要靠資本推動的項目,太過燒錢的企業是我和雷軍會去避免的,這是我們投資風格的問題。

而順為給到企業的幫助,也不是一些對媒體和 LP 講的公關話術,我們堅持花時間在對的地方。

比如我們曾投資在線教育公司一起作業,早期我們進入時,他的股權結構很不合理,我們花了大量的工作,和中間的一些老投資人和董事會們協調溝通,前期的工作量十分巨大。

比如我們投資的印度快手,起初他們是想做 GIF 方向,第二次我去他們公司調研,發現他們試圖在設計一款短視頻產品。我直接和創始團隊溝通,不需要創新,你們直接拷貝行嗎?我建議他們先拷貝,再從拷貝的基礎上優化創新。這避免了他們走國內互聯網公司的彎路。

從 2011 到 2018 年,是順為高速發展的七年——從 0 到 20 億美金的基金管理規模,從 0 到 300 多家被投企業。我時常會覺得自己的帶寬不夠用了,所以順為團隊也在不斷擴展,到今天也有 30 多人規模。

眼下,順為投資的幾個大方向,移動互聯網+、智能硬件、深度科技、農村互聯網,在我們內部看來至少 10 年不會變。

如果我還有 60 年的壽命,希望至少可以看到順為未來 20 年的競爭力。儘管對於順為來說,想要保持最佳業績,並不停地尋找 Alpha 和超市場的回報項目,並非易事。

這會是順為不懈奮鬥的終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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