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9 古造惡之報——西川節度使嚴武

唐西川節度使嚴武,年少之時頤氣豪俠。(說白了也就是個浪子地痞一流的人物)在京師的時候曾經與軍使作鄰居。軍使家有女,僅十六七歲,生得清秀俊美。嚴武窺見,賂其左右誘之成奸,久而事現,便竊挾其女以逃。

古造惡之報——西川節度使嚴武

軍使家告至官府,有司詔遣周圍縣捕四出而追逐之。嚴武舟過鞏縣聞之,懼罪難免。乃置酒盪舟,與女飲與江中。至女醉,解琵琶弦勒頸至死,沉屍於江。舟繼發。明日,詔使至,武面不改色權作不知。使搜之再三而不得,遂無功而返!

古造惡之報——西川節度使嚴武

此武少年時之事,復二十餘年並無一人知曉。至永泰年,病篤不起。忽有道者自峨眉山來謁,武素不信巫祝之事,門上拒之。道士曰:“吾望君府,祟氣橫天,故不遠千里而來。何故拒之?”門者報入,乃納之。

道人入府,未至中堂。乃立於階前,自言呵叱,論辯良久。及請入後見武,謂之曰:“君有夙冤,可知之否?”武曰:“無之。”道士曰:“階前冤女,年十六七,頸系素弦,混體淋瀝者何人?”武大驚,逐屏左右叩首曰:“確有之,如之奈何?”道士曰:“彼雲欲面,盍自置解!”

古造惡之報——西川節度使嚴武

武乃依令家人灑掃堂中,而後屏出。武齋戒正笏座於檻內。道士於堂外書符行法,布東閣垂簾以俟女至。須臾,閣中有聲。道士曰:“娘子可出。”只見其女披髮頸弦,褰簾而出。至堂門,約發拜武。武驚慚掩面。女曰:“妾雖失行,無負於公,公何太殘忍?縱慾逃罪,遣之可以,何必忍殺?女含冤己久,訴帝得伸。”武悔恨求免,道士亦為之請。女曰:“事經天帝,己二十餘年矣。期在明晚,言亦無益也。”遂轉身還閣,未至簾而失其形。

古造惡之報——西川節度使嚴武

道士嘆惜,無功而去。武乃喚眾處置家事,及次日夜,果卒。年僅四十歲!

嚴武亦唐中興之臣,兩度御蜀,多建功業。破吐蕃於狗城鹽川等地,多負豪情。有詩《軍城早秋》曰:昨夜秋風入漢關,朔雲邊月滿西山。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時工部杜甫亦與之交好。競誤少時冤孽,英年早逝。實不知應惜哉還應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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