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 寫給基督徒:電影《帕勞》,把福音帶給最窮的總統和將軍

寫給基督徒:電影《帕勞》,把福音帶給最窮的總統和將軍

“我永遠不會忘記1997年在香港(那是我第二次去那裡),那個美麗的島嶼上的人民為未來做好了準備。在一個座無虛席的體育場裡,我像十年前在同一個地方一樣講道:看天空!看那些星星!看月亮!你們認為那些是偶然存在的嗎?聽眾們聚精會神地聽著,有一半人走上前來。就像1987年一樣,成千上萬的人在一夜之間接受了耶穌。人們跑著去認識主,為他們的心尋求安息。這是使眾人大大喜樂的好消息。還有比這更好的嗎?”著名的佈道家路易斯·帕勞(Luis Palau)在2019年6月新出版的個人傳記中回憶起他二十多年前在香港佈道時的場景。

於今年4月上映的電影《帕勞》(Palau)同樣是講述這位歷史上最偉大的佈道家之一一生事奉的影片;據統計,他曾與70個國家的2500萬人分享福音。9月10日,該片的DVD已經發行。

這位自2017年12月被診斷出患有肺癌以來,一直在與晚期肺癌抗爭的佈道家說:“把你的人生故事交到別人手裡,讓他們在大屏幕上重現,這很奇怪。在很多方面,這讓人感到不安。……但,上帝顯然就在這部電影中。看到祂如何用它來祝福世界各地的許多人,真是令人興奮。”

在一次新聞發佈會的現場,路易斯說:“我們已經收到了很多朋友和夥伴的來信,包括一些完全陌生的人,他們看了這部電影,感動得流淚,並因此受到挑戰,要過一種更忠於耶穌基督的生活。對我來說,這就是成功,這就是生命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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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召在兩千年前就發出了

路易斯 1934 年出生在阿根廷,他是六個孩子中唯一的男孩和長子。在他出生前,母親禱告說:“主啊,我要他成為一名福音的傳道者。”他從母親那裡學到的最大功課就是完全相信上帝。“她倚靠耶和華而喜樂,好像磐石上建造房屋。當暴風雨和洪水來臨時,它們並沒有倒下。”

母親經常跪著讀《聖經》,背誦經文給孩子們聽,她堅持要幾個孩子記住主日學的經文。路易斯十歲那年,父親去世,他沒有留下任何書面文件:沒有遺囑,沒有遺產計劃,他的大部分財產沒有書面記錄。母親對生意一竅不通,在短短几個月裡,他們家從富裕變成了赤貧,沒有收入來源。但母親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上帝會供應我們的。”

幾年過去,路易斯長大了。他在南美的倫敦銀行找到了一份僱員的工作,薪水還算不錯。但他有五個姐妹和一位母親要養活。路易斯說:“在暴風中倚靠耶和華,這就是倚靠。這樣的信心會給你周圍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順境時,信靠是容易的。但對信心的真正考驗來自於逆境時的黑暗。我們全家會一起跪下,母親會帶領我們為上帝的供應而禱告。”而母親經常引用的經文就是:“你要專心仰賴耶和華。”(箴3:5)

路易斯的母親喜愛閱讀傳記,路易斯記得四歲的時候母親第一次讀這些故事給他聽,讓他印象最深的是戴德生和他在中國的非凡使命。路易斯說:“籃球運動員和音樂家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他們只是有天賦的百萬富翁。那些為他人服務而獻出生命的人,那些把自己的舒適或安全放在一邊,把耶穌的好消息帶給從未聽過福音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後來母親想讓他辭去銀行的工作,去傳福音。“可是我走了你們怎麼生活呢?”“上帝會供應的。”母親堅定地回答。但路易斯還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堅定信心,他沒有像母親希望的那樣迅速行動。他本想在銀行勤懇工作,讓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們過上富足的生活。

有一次,他和母親在城外的山上散步。“你得過去,”母親指著遠方說,“你得去傳道。”“媽媽,我在等神的呼召。”路易斯說。“呼召嗎?孩子,呼召在兩千年前就發出了!主在等待你的回答;你不是在等祂的呼召。”

路易斯回憶說:“誰說我們必須等候神的呼召?如果祂用特殊的方式呼召我們,沒問題,我們可以等候。但是神已經命令我們出發了,我們只需要服從。一個缺席的‘呼召’絕不應該成為無所作為的藉口。我媽媽從來沒有接到過呼召。她的聖經只是簡單地告訴她:‘你們要去’,她把這一命令牢記在心,一生都快樂地遵循著,並教導她的孩子們也這樣做。那次談話使我震驚,那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我決定不再等待一種可能永遠不會到來的感覺。”

路易斯的母親親眼看到了她祈禱的答案。路易斯成為一名宣教士。每次路易斯回來,他都會給母親打電話。母親想知道事工的情況,她會為事工迫切地禱告。“我從母親那裡學到了很多。在這些財富中,最重要的是對上帝堅如磐石的信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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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謙卑的榜樣?

當路易斯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讀到過一個宣教士染上麻風病的故事。他一直被這個故事所困擾,好像聽到上帝在問他一個簡單的問題:“路易斯,你願意為了別人而獻出你的生命嗎?你願意為我長大麻風嗎?”

多年後,路易斯去哥倫比亞拜訪一個麻風病人聚居地,這個問題再次擊中了他。但這次路易斯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平安代替了緊張,我知道答案了。主啊,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即使意味著為了福音而冒著麻風病的風險,我也會這麼做。這是一個降服的時刻,成為活祭的時刻。”

25歲時,路易斯從阿根廷來到美國波特蘭,就讀穆爾諾瑪聖經學院,他的旅費和學費都是由美國的捐助者支付的,其中對他幫助最大的是司德曼(Ray Stedman)牧師。司德曼牧師是一位很有影響力的牧者,他幫助路易斯來到美國讀書,並住在自己家裡。為了消除路易斯的顧慮,司德曼對他說:“上帝會照顧你的家人的,別擔心。你來是主的旨意。”

路易斯視司德曼為他的人生導師。“他總是在和‘老我’這個敵人戰鬥,他常說,‘把你的自我釘在十字架上,否則它會毀了你’。那場戰鬥是他給我上的重要一課。在我年輕時,‘世界’曾是我的敵人。但司德曼把驕傲看作真正危險的對手……他說,一個人可能在世俗法律上被稱為最正直的人,但如果這些讓他變得驕傲,那他在主的國度裡就什麼都不是。”

司德曼還教會了路易斯如何讓人跟隨基督而不是自己。他對路易斯說:“如果讓我替他們擔重擔,我會崩潰的,我只是上帝的代言人。我在那裡傾聽,盡我所能幫助他們,指引他們走向聖經。我可以幫助支持他們,引導他們去做對他們有幫助的事情。但我不是上帝。只有祂才能真正擔他們的重擔。……如果我們試圖在另一個人的生命中代替耶穌,我們就會被只有神能承受的重擔壓垮。”

另一個對路易斯影響很大的人是葛培理牧師。1950年,路易斯第一次在廣播中聽到葛培理的聲音,當時他還住在阿根廷。後來,他進入葛培理的團隊,擔任西班牙語翻譯。1970年,葛培理幫助他建立了自己的團隊。他被認為是葛培理的繼任者,被稱為南美的“葛培理”。

路易斯記得一次在德國參加福音大會。一個年輕的德國路德宗佈道者來到房間向葛培理請教。年輕人說:“我上過神學院,有一個17人的團隊,還有錢。但沒有人邀請我去講道。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嗎?”

交談結束後,葛培理領著大家一起跪下為這個年輕人禱告。當他們禱告時,葛培理的聲音變得低沉。路易斯好奇地睜開眼睛,發現葛培理雙臂攤開,身體平躺在地上。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謙卑舉動,讓路易斯印象深刻。

“誰是你謙卑的榜樣?誰不僅告訴了你,而且向你展示了在上帝面前謙卑是什麼意思?這些榜樣是無價的。最聰明的神學家,最雄辯的詮釋者,最細心的學者——他們無法與一個願意伏在上帝大能之下的基督徒相比。沒有任何教學可以取代它,沒有任何講道可以促進它,沒有任何研究可以深化它。只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真正的信心,不靠自己,並且渴望活在上帝面前,才能帶來這種生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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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與妻子在主日學服事

為什麼我們對福音感到尷尬?



2008年,路易斯回到布宜諾斯艾利斯,遇到了年輕時的朋友,他們都夢想著阿根廷的改變。“我們禱告我們的國家遠離腐敗,走向耶穌。我們渴望看到數以百萬計的信徒走上街頭,看到我們的基督信仰得到尊重。我們每天用許多個福音電臺‘轟炸’拉丁美洲。我們甚至聽到無神論者的善意話語,他們說,面對社會的腐敗或文化的絕望,我的聲音已經成為道德和自由的象徵。政府工作人員談到要在他們祖母家聽我講話,並把聖經的原則帶到工作中去。”

路易斯一生接觸過許多的政治要人,但他只是為了讓他們認識耶穌。他說:“我一直遠離政治。我不相信那些因為自己是基督徒而要求你投票的政客。這隻會讓我們失望,並可能在公眾眼中玷汙耶穌的名字。卡斯特羅和其他人把這個選擇看作是暴力革命的另一種選擇,認為福音主義是一場政治運動,但他們誤解了我們。如果有人說是的話,他們所擁護的就是假的基督教。這是一場正義運動,間接影響著各國。它比世俗的正義更大,這是神的義。基督信仰說,公義和改變不是來自於殺死你的敵人,而是來自於活在神的光裡。”

路易斯和他的團隊曾先後帶領幾位總統信主。這些政治人物的生活也因此改變,國家通過祈禱會等聚會也被悄悄影響。“窮人的福音也是富人和有權勢的人的福音。因為在最重要的事情上,他們都一樣窮。富人和權貴往往是最窮的。”

有一次,路易斯遇到過一位將軍,他通過武力從腐敗的政府手中奪取了權力。兩人見面的時候,這位將軍的聲勢很大。最後,將軍讓助手退下,總統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將軍說:“我表現得很強硬,好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如何管理這個國家。但你知道嗎,路易斯,在內心深處,我只是一個充滿膽怯的12歲小男孩,我需要上帝。”

最終,這位將軍信了主。路易斯說:“我們都只是普通人,我們有同樣的需要、同樣的恐懼、同樣的罪、我們都渴望同樣的好消息。”

看到人心需要的路易斯問:“為什麼我們對福音感到尷尬?也許在內心深處,我們沒有把它當作好消息?我們為什麼要退縮?我覺得,我們很多人只是簡單地說我們相信它,但它並沒有深入我們的內心。我們口裡相信,但我們的缺乏行動表明了我們的不信。……聖靈用真理使人信服,你的工作不是接替祂的工作。你的工作就是在愛中說出真相。”

路易斯認為,我們可以在很短時間內把評論、觀點或講道搬到面前的屏幕上,但我們需要接受福音能夠改變我們的事實。“我們需要相信,而不僅僅是知道。我們需要接受事實,讓它改變我們。如果我們不相信,我們將永遠不會對失去的人有真正的同情,也不會對好消息有真正的承諾。……太多時候,我們的生活如此分裂、如此支離破碎,以至於我們可以微笑著對著福音點頭,然後像往常一樣繼續我們的日常生活,沒有更多的同情,對那些陷入絕望的人沒有絲毫的緊迫感。”


寫給基督徒:電影《帕勞》,把福音帶給最窮的總統和將軍



路易斯1991年在保加利亞與年輕人交談

預備好,輪到你了!

2017年12月,當路易斯被診斷患有無法治癒的肺癌時,他進行了大約四周的真正的自我反省。這些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考驗之一。他沒有懷疑信仰,但這並不意味著沒有掙扎。“我花了幾個小時安靜地禱告。花幾個小時閱讀聖經,聖靈在我裡面運行。那些我很久以前就傷害過的人,那些我深愛著的人,我覺得我可能無意中傷害了他們,此外,我發現自己想談論死亡,垂死的人往往想談論死亡,但健康的人卻不想。”

“我說,‘我快死了。’他們卻回答,‘天氣真糟糕!’在西方文化中,我們盡我們所能來掩蓋死亡,這樣我們就不必看到或思考它。奇怪的是,我們迷信的東西既是生活的現實,也是上帝子民已經打敗的敵人。……我突然看到自己生命的盡頭。這不是在講臺上宣講死亡,這是個人性的。無論三週、三個月,還是一年,我都會走過那扇門。”

他被帶回到耶穌的十字架前。“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關於十字架的事情。耶穌的十字架一直是一切的中心。它一定是一切的中心,一定是我生活的中心。沒有耶穌,我什麼都不是。”路易斯發現,今天許多跟隨主的人會變得懈怠、容易自滿。“我們失去了起初的愛,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從一場信仰的馬拉松跑到一場悠閒的散步中,突然發現自己一邊打呵欠,一邊在手機上閱讀著‘今天的經文’。我看到許多老牧師開始依賴他們的事奉,而不是依賴於內在的神。”

自從路易斯被診斷患癌症以來,各地的信件如潮水般湧來。一封來自英國的信寫道:“當時你們來找我們這些牙醫談話。那天晚上我改變了信仰,現在我已經服事上帝三十年了。”

還有一位女士寫道:“有一天晚上,你到我們鎮上講道。我年輕的時候流產過,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感到很內疚。我從來沒有聽牧師提起過墮胎,但你卻這麼做了,並且仁慈地宣講上帝對我痛苦的憐憫和祂完全的寬恕。我接受了主,如今我為經歷過墮胎的婦女成立了一個救助事工。”

路易斯被這些信件感動:“我離天堂也許只有幾個月、幾個星期。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親近上帝,以祂為樂。人們祈禱我能痊癒,我很感謝他們。但在我心裡,我不認為我會痊癒。我聽見主說,‘路易斯,預備好,輪到你了!’我沒有恐慌、懷疑或絕望,我只是想做好準備。”

(本文成文參考了路易斯自傳《Palau: A Life on Fire》以及今日基督教、維基百科等資料,一併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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