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8 當《延禧攻略》的女主們全部死光:魏瓔珞死後不腐之謎

屢次霸屏的《延禧攻略》,迎來了大結局,超高智商、人生開掛的魏瓔珞;由佛系嫻妃到黑化皇后的輝發那拉氏;溫爾爾雅、賢惠節儉的富察皇后;爭強好勝、驕縱跋扈的高貴妃;隱忍內斂、寄人簷下的嘉嬪……眾後宮佳麗的別樣人生在《延禧攻略》中就此落下帷幕:

高貴妃最早領飯盒,為嫻妃設計,身受重傷,救治無望,上吊自盡;高貴妃追隨者嘉嬪,誕下龍子,亦被嫻妃活活勒死;富察皇后,最為讓人心疼,相繼痛失兩個孩子,最後生無可戀,跳樓自殺;那拉皇后雖然精明,卻被手下太監背叛,被打入冷宮,形同廢后;女主光環的魏瓔珞成為人生最大贏家,在宮鬥中大獲全勝,晉封為皇貴妃,統領六宮。

然而,影視劇為了劇情的需要,不可避免地改編歷史人物的故事,那麼,真實的歷史上,這些後宮女主們的結局真如劇中所言嗎?當然不是,她們死後的殊榮大有不同呢。

鶼鰈情深,終生追思

當《延禧攻略》的女主們全部死光:魏瓔珞死後不腐之謎

《延禧攻略》孝賢皇后富察氏

賢皇后富察氏,乾隆結髮之妻,性格恭儉。然而,富察皇后卻只活了37歲便溘然長辭。她的死更是在朝野之中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孝賢皇后一生為乾隆生下了兩雙兒女(劇中只出現兩個兒子),長女與長子都夭亡,乾隆十二年除夕夜,不到兩歲的七皇子因天花夭折,孝賢皇后的情感世界再次崩塌,她悲痛欲絕,憂鬱成疾。

乾隆皇帝為了能排遣孝賢皇后的哀傷,在乾隆十三年(1748年)正月,便帶著皇太后、孝賢皇后東巡,謁孔廟、登泰山、遊趵突泉。走走玩玩大約一個月,三月十一日返程之際,孝賢皇后在山東德州的船上突然病故。

有關孝賢皇后突然離世之謎,歷史上有三種說法:一說孝賢皇后因相繼痛失愛子,抑鬱成疾;一說孝賢皇后路途偶感風寒,重病身亡;民間流傳的說法是,乾隆縱情聲色,皇后憤而跳水自盡。大清官方的說法是第二種,在《乾隆起居注》記錄了皇后因感傷寒離世。時光無法倒流,富察皇后究竟何所思已然無從知曉。

二十二年夫妻深情,突如其來的陰陽相隔,乾隆實在無法接受這場人世變故,在皇后喪葬期間,乾隆大興案獄,從皇子到大臣,從刑部到工部,幾乎每月都有官員受到罷黜革職,令人咂舌。

首當其衝的便是大皇子永璜,因被乾隆斥責對孝賢皇后的去世,無哀慕之誠,永璜連同皇三子永璋都被取消立儲資格,《清史稿·列傳》中記載,“孝賢純皇后崩,永璜迎喪,高宗斥其不知禮,切責之。十五年三月,薨。”永璜是哲憫皇貴妃之子,在清東陵裕陵的六口棺槨中,就躺著這位妃子。

“永璜案”還牽連到了朝野大臣遭受處分,和親王弘晝、大學士來保、侍郎鄂容安被罰俸三年,其他師傅館臣被罰俸一年。有學者認為,兩位皇子年紀尚小,也無爭儲的行動,這是乾隆失去摯愛與夢寐以求的嫡長制繼承製葬送後的病態之舉。

四月,乾隆發現翰林院所制皇后冊文,滿漢文翻譯時出現差錯,雷霆大發,刑部尚書阿克敦以對皇后“大不敬”之罪處決,其他刑部重要官員革職留任。

五月,光祿寺因籌備皇后祭品“俱不潔淨鮮明”問罪,工部因負責皇后冊寶“製造甚用粗陋”問罪,禮部因“冊諡皇后,未議王公行禮之處”受處。未呈遞奏摺表達哀悼,奏願赴京弔唁的各省文武大臣,亦被降級處分。

六月,孝賢皇后祭奠典禮舉行,但到場的大臣不到一半,乾隆怒不可遏,於是藉由滿族習俗,皇后之喪,百日內不得剃髮的祖制,處置了大批違制剃髮官員,其中,錦州知府金文醇被罰修成自贖,江南河道總督周學健被罷官、抄家,後發貪贓罪證,被賜死,湖廣總督塞楞額因為是滿人,更是罪不可恕,乾隆直接賜他自盡,《清史稿》有載:“上謂:‘祖宗定製,君臣大義,而違蔑至此,萬無可恕!以尚為舊臣,令宣諭賜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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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富察皇后站在角樓上,實際是病死的

乾隆皇帝性情大變,朝野內外膽戰心驚,官場風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往日仁慈的乾隆已隨著孝賢皇后的離世一去不復返。但他對孝賢皇后的思念卻讓所有人敬他是個痴情帝王。

他一生寫過四萬餘首詩歌,有關思念孝賢皇后的最多,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在皇后喪滿百日時寫下的《述悲賦》,“悲莫悲兮生別離,失內位兮孰予隨?入椒房兮闐寂,披鳳幄兮空垂。春風秋月兮盡於此,夏日冬夜兮知復何時?”

在乾隆此後的人生中,每逢喪滿周月、二月、百日、移奉必作詩哀念,而且乾隆還將孝賢皇后病逝的大船運進了紫禁城,皇后生前居住的長春宮保持原來模樣,長期供奉。

乾隆十七年(1752年)十月二十七日,乾隆皇帝大辦葬禮,親自護送皇后梓宮到裕陵地宮,歷時四年的孝賢皇后大喪儀這才落下了最後一幕。四十七年後,嘉慶四年正月初三(1799年2月7日),89歲的乾隆帝與孝賢皇后終於在另一個世界團聚。

寵冠後宮,死後哀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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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令貴妃魏瓔珞

孝儀皇后,魏佳氏,歷史上有名的令妃娘娘,在死後被追晉為皇后。乾隆第二任皇后輝發那拉氏沒落後,六宮主事便由令妃魏佳氏擔起——《延禧攻略》中的女主角魏瓔珞。雖然魏佳氏出身包衣,生前也沒有封后,卻是最受乾隆寵愛的妃子,無人能及。

魏佳氏不僅容顏秀美,而且心地善良,深得乾隆喜愛。自乾隆二十一年至乾隆三十一年間,為乾隆皇帝生下了四子兩女,是為乾隆皇帝生兒育女最多的一位后妃。

乾隆四十年(1776年)正月二十九,皇貴妃魏佳氏逝世,享年四十九歲,死後極享哀榮。

在病逝的當日,乾隆帝便為魏佳氏上諡號為“令懿皇貴妃”,還命令幾乎所有皇子皇孫為其穿孝,將她原有的儀仗中增加了十八件,達到七十六件,僅比皇后的儀仗少了一件。

後乾隆帝賦詩《令懿皇貴妃輓詩》悼念:“兒女少年甫畢姻,獨遺幼稚可憐真。蘭宮領袖令儀著,萱戶已勤懿孝純。了識生兮原屬幻,所慚化者近何頻? 強收悲淚為歡喜,仰體慈幃度念諄。”

乾隆六十年(1795年)九月初三,乾隆帝立魏佳氏的兒子嘉親王永琰為皇太子,同時追封魏佳氏為皇后,親自為其擬定諡號為“孝儀皇后”,可謂是贏得身前身後名,如劇中一般的人生大贏家。

斷髮繼後,未能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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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傳》與《延禧攻略》的輝發那拉氏皇后

輝發那拉氏是乾隆的第二任皇后,執事六宮期間,兢兢業業,但她的結局卻是最為悲慘淒涼的,在她死後,不但沒有皇后等級的葬禮,而且沒有葬入乾隆的裕陵,這對於一個正宮皇后來說,無疑是極大的懲罰與侮辱。

那拉皇后,落得如此下場,還得從乾隆第四次南巡說起。乾隆皇帝喜歡效仿爺爺康熙帝,帶著皇太后、眾嬪妃一道出遊尋訪,繼後自然伴駕而行。乾隆三十年(1765年)閏二月十八日,乾隆到達杭州,但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大家發現皇后並未出現。後來才知道,皇后在當天已經被提前從水路送回京城了。在清宮的《上諭檔》中記載:“閏二月十八日,乾隆派額駙福隆安扈從皇后那拉氏,由水路先行回京。”

不僅如此,南巡結束後,皇后手中的寶冊、宮女皆被乾隆收回,到最後只有兩名宮女伺候,這是清宮中地位最低的答應才有的待遇。也正是在這時,令貴妃魏佳氏開始掌管六宮事務,那拉皇后不廢而廢。

第二年七月十四日,那拉皇后就去世了。第二天,乾隆在木蘭山狩獵時發佈上諭:“據留京辦事王大臣奏,皇后於本月十四日未時薨逝。皇后自冊立以來尚無失德。去年春,朕恭奉皇太后巡幸江浙,正承歡洽慶之時,皇后性忽改常,於皇太后前不能恪盡孝道。比至杭州,則舉動尤乖正理,跡類瘋迷。因令先程回京,在宮調攝。經今一載餘,病勢日劇,遂爾奄逝。此實皇后福分淺薄,不能仰承聖母慈眷、長受朕恩禮所致。若論其行事乖違,即予以廢黜亦理所當然。朕仍存其名號,已為格外優容。但飾終典禮,不便復循孝賢皇后大事辦理。所有喪儀,止可照皇貴妃例行,交內務府大臣承辦。著將此宣諭中外知之。”

乾隆認為那拉皇后性情大變,瘋了,不能再孝敬太后。這道諭旨一出,引發朝野內外的議論,御史李玉鳴反對上書,乾隆勃然大怒,將之發配伊犁;刑部侍郎阿永阿出來說情,被流放黑龍江。之後便輿論便漸漸銷聲匿跡。

實際上,皇后的葬禮也沒有達到皇貴妃的等級,只相當於嬪等級,大臣、公主、命婦齊集舉哀、行禮一項被取消,皇貴妃按制度棺木應用梓木被改為杉木,抬棺夫96人,實際只有64人。更令人唏噓的是,那拉皇后沒有葬入乾隆的裕陵,也沒有設神牌,無祭享,而是被扔進了純惠皇貴妃的地宮,成了別人的陪葬。根據內務府檔案記載,整個喪事僅用銀207兩9分4釐,還不如一個低級朝廷官員。而且那拉皇后的單人畫像都消失不見,群像中也沒有她。

雖然皇帝殺雞儆猴封住了人們的口,但人們心中的疑竇始終存在。十年後,乾隆四十年,乾隆因此事又殺了官員嚴譄,後來乾隆覺得要給大家一個明確的解釋,不然此事無休無止,於是就說:“孝賢皇后崩逝時,因那拉氏本系朕青宮時皇考所賜之側室福晉,位次相當,遂奏聞聖母皇太后,冊為皇貴妃、攝六宮事。又越三年,乃冊立為後。其後自獲過愆,朕仍優容如故。乃至自行翦發,則國俗所最忌者,而彼竟悍然不顧。然朕猶曲予包含,不行廢斥。後因病薨逝,只令減其儀文,並未降明旨削其位號。朕處此事,實為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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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那拉皇后割斷自己的頭髮

原來滿族女子除國喪否則不可落髮,那拉皇后違背祖制,剪斷了自己的頭髮,才遭遇如此下場。不過這是乾隆自己的說法。民間倒是流傳了幾個皇后斷髮的版本,比如說是因為乾隆寵幸歌妓,或者乾隆皇帝欲立廢后重立令妃,那拉皇后心灰意冷,削髮出家。這些說法與電視劇中斷髮原因有所出入,不過,像那拉皇后這樣有能耐的女子,豈會因爭寵而與皇上對立?這想必是個長期積累的過程,最後在南巡時爆發。

才貌雙全,早逝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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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高貴妃

從史料來看,慧賢皇貴妃高佳氏,並不是《延禧攻略》中那般囂張跋扈,不受乾隆喜愛的妃子,反而也備受尊寵。

高氏本為漢族,累世為內務府的奴僕,乾隆的婢女。因父親是雍正朝的有功之臣,高氏也晉升為側福晉。她溫柔美麗,愛好詩書,行事端莊,乾隆也是非常喜歡的。乾隆繼位當月,便晉封她為貴妃,將其家族抬入八旗之首的鑲黃旗。

不知為何,高貴妃未曾誕下龍嗣。乾隆十年(1745年)元旦,高貴妃舊病復發,重病期間,被晉封為皇貴妃,但是僅僅做了兩天皇貴妃就病逝了,還不到35歲。

皇貴妃去世的第二天,乾隆諡以“慧賢”,葬禮規格在皇貴妃的基礎上又增加儀仗十八件,將皇貴妃、貴妃儀仗中的紅緞曲柄傘改為了金黃色。其母家也受到榮寵,父親高斌高斌連續加官,從直隸總督升任大學士,並獲賜遵化墳地。

因在填倉日(正月二十五日)去世,乾隆不僅寫下以貴妃為題的正式輓詩《慧賢皇貴妃輓詩疊舊作春懷詩韻》,還每逢填倉日都會作詩感懷。眾妃子中,能讓乾隆賦詩懷念的,除了孝賢皇后,就只有高貴妃了。

乾隆十年——乾隆十七年,高貴妃的金棺安放在靜安莊殯宮,乾隆十七年十月十七,與孝賢皇后,哲憫皇貴妃同日葬入清東陵裕陵。嘉慶二十三年正月,嘉慶帝詔命,將玉牒內慧賢皇貴妃之姓"高氏",改為“高佳氏”。

長命皇貴妃與短命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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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嘉嬪

《延禧攻略》中有兩位嘉嬪,大嘉嬪很早就被聰明的嫻妃活活勒死,然後孿生妹妹小嘉嬪登場,最後也沒有好下場。但是,歷史上卻只有一位嘉嬪,活到了貴妃的位置,也是陪葬乾隆三位皇貴妃中最長命的。

嘉嬪與孝儀皇后同是包衣出身,雍正年間入侍寶親王弘曆潛邸,乾隆即位後,先封貴人,次年再晉嘉嬪。嘉嬪為乾隆生了四個兒子,分別是永珹、皇九子(早夭)、永璇、永瑆,另外的三個兒子都活到成年。嘉嬪一直到乾隆二十年才去世,享年43歲,死後被追晉皇貴妃,諡“淑嘉”。乾隆二十二年十一月初二,葬入清東陵的裕陵地宮。

最短命的是哲憫皇貴妃富察氏,沒有在《延禧攻略》中出現,因為乾隆還未即位,她便已經去世了。她是第一個給乾隆帝生育子女的女人,生了一子一女,兒子就是皇長子永璜,女兒早夭,當年就沒了。封號都是乾隆即位之後,一步一步追晉的。作為最早為皇帝生育且早逝的妃子,乾隆讓她葬入了自己的裕陵。

屍骨無存與面目如生

當《延禧攻略》的女主們全部死光:魏瓔珞死後不腐之謎

乾隆地宮清理重殮

乾隆皇帝一生有三位皇后,五位皇貴妃。封建王朝母憑子貴,三千佳麗的後宮也如廟堂前般暗潮洶湧,在那逃不出的深宮大院,她們都曾經有過奼紫嫣紅的時刻,死後的殊榮也大有不同,但誰又能料想到,百年之後,她們安睡的陵墓被盜,有的屍骨無存,有的面目如生。

1928年,軍閥孫殿英為獲取充裕的軍餉,用二十世紀的炮火轟炸清東陵,打開了乾隆裕陵,將地宮中的寶物洗劫一空。事發後,住在天津的溥儀派遺臣載澤、耆齡、寶熙等人到東陵處理善後工作。

乾隆裕陵地宮是傳統的拱券式石結構,由一條墓道、四道石門和三個主要堂券組成,平面呈“主”字形,埋葬著《延禧攻略》中的男主角與女主角:乾隆皇帝,孝賢皇后和孝儀皇后,以及慧賢、哲憫、淑嘉三位皇貴妃。

但是當清室遺臣奉命重殮時發現,地宮中充滿汙水,棺槨已脫離石床,一副漂移到被炸倒的右邊石門上,骸骨凌亂不堪,遍地都是,混雜在泥水中,根本辨不出誰是誰,場面目不忍睹。至於被大石牢牢固定在棺床上的棺槨為何會漂移,仍然是個謎。

善後遺臣從泥水中清理出來四副顱骨,肢骨、肋骨多件,手足指骨基本上沒有了。可能是孫殿英盜去之後,當地的土匪又進來翻動踐踏,攫取劫餘珠寶,還用麻袋將泥土及雜物裝至河邊,在水中淘洗,零碎的小骨被扔掉了。

最大的發現是,在地宮西南角的兩個棺材之下,發現了一具女屍,在《日暮東陵》中有著非常詳細的記載:“

拾得金飾兩件,交厚山保存,後置之棺中。將能用之朱棺三具安於正面石床之上,以備殮用。忽於地宮西南隅兩棺之間、衾襚之下覓得后妃玉體一身,著寧綢雲龍袍,已一百四五十年之久,面目如生,並有笑容,年約五十歲,耳環尚在,一足著繡鳳黃緞朝靴。又於側近拾得一靴一襪,以水濯之,靴之花紋與著於足者同(襪亦有花),不知是後是妃也。”

不腐女屍究竟是誰?清朝遺臣寶熙回京後,經過考據,記錄如下:“勝水峪裕陵寶城內,后妃祔葬者五:孝賢皇后崩年僅三十七;哲憫皇貴妃薨在雍正十三年;淑嘉、慧賢二皇貴妃薨逝之年雖失考,而慧賢皇貴妃薨在孝賢皇后之前,淑嘉皇貴妃則於乾隆二十二年已經祔葬,裕陵三皇貴妃之薨逝皆在盛年可知。孝儀皇后初封令貴妃,乾隆二十五年誕育仁宗睿皇帝,四十年正月薨,年四十九,諡曰令懿,祔葬裕陵。六十年授受禮成,命冊贈孝儀皇后,則裕陵內玉體未損,貌若五六十歲人者,為孝儀純皇后無疑。歸檢《東陵志書》及《清史稿》,敬記如右。寶熙記。”

通過分析妃子們的薨逝時間,寶熙推斷不腐女屍就是《延禧攻略》的女主角魏瓔珞,死後追晉的孝儀皇后。

在入殮時,因“骸骨錯亂,且多遺失,若武斷強分,偽致錯雜凌亂,則罪孽滋甚,各堂議論紛紜,迄無兩全之策,討論數日,決定同棺,亦行權達變不得已之苦衷矣。”

最後不得不帝后同棺:“正中奉安,帝、後、妃五位同一棺中,為高宗純皇帝,左右稍次為後、妃四位,左右各二,最右者顱骨已破損。由澤公、伒貝子各堂親手奉安,用新制之黃龍緞衾三重、褥五重,衾上覆龍袍袞服各一,則澤公府所存德宗景皇帝所頒遺念也。稍西一棺,由婦人差移殮昨日暫安西北隅之整身玉體;稍東一棺,則將劫餘之衾襚等物貯於其中,因皆血肉之餘也。”即乾隆與其他四位妃子的骸骨因無法分辨,則一同葬入,屍身完好的孝儀皇后單獨入殮至西棺。

歷史是一出沒有結局的戲,每個結局都是這出戏的新情節的開始。這些歷史畫卷中鮮豔華麗的女主角,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數十年。她們的繁華與落寞,又有多少人能理解,不過是在一出又一出宮鬥劇中一次又一次地反覆演習,來關照現世的社會人生。

嶽南所著《日暮東陵》

電視劇《延禧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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