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1 “朕的皇子,只會是你冷玲瓏所出,其他女人的野種,朕不會要”

“朕的皇子,只會是你冷玲瓏所出,其他女人的野種,朕不會要”

“冷玲瓏,”琉璃發聲時才驚覺自己嗓音沙啞異常,她打量一眼四周,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冷梧宮,“我怎麼在這裡……你又來做什麼……”

“師姐過來是想告訴你,師妹,恭喜你有喜了……”

“……”

冷琉璃愣了兩秒,伸出手指撫了撫平坦腹部,灰敗的眸底像是被點了一星火光,現出在她臉上許久未曾出現的生機來。

她……有喜了?

她有了和君無霜的孩子?

她要做母親了麼?

冷琉璃想扶著身子坐起來,身上的傷口牽扯著渾身都痛,只得作罷。冷玲瓏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從身後端起一個碗遞給她。

漆黑的藥汁,盛在潔白的瓷碗裡,琉璃盯著冷玲瓏,面露防備,並不接。

冷玲瓏冷笑連連,“師妹,你懷的是皇上的孩子,你知道皇上最喜愛純良之人,本宮就算再討厭你,也不會這般愚蠢……”

“喝吧,不然,你的傷和罌膏的毒,恐怕是保不住這孩子……”

琉璃本還猶豫,聽到她說孩子,端起藥碗便悉數飲盡。

溫熱的液體嚥下,原本的傷痛微微有所減緩,但不過片刻,腹部忽然疼痛難忍,彷彿有刀尖在颳著她腹部的肉——

“冷玲瓏……”琉璃一把抓住冷玲瓏的手腕,痛的還未說出什麼,門外的廊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冷玲瓏唇角勾起來,一把甩掉她手裡的碗,反扼住她的手腕,痛心疾首的幾乎要落下眼淚來,“師妹,我知道你恨皇上,也恨這個孩子,但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然後她梨花帶雨的轉向進來的男人,滿心愧疚,“無霜,是我不好,我不該提早告訴師妹她有了身孕,更不該不留意間讓師妹把她身上那極烈的藥吞了去……”

琉璃聽不懂冷玲瓏的話,只看到臉色陰冷震怒的男人,帶著一身嗜血的寒意走向她——

他盯著她蒼白的臉和額上如豆落下的淚珠,好久,聲音從喉骨中擠出來,“冷琉璃……你狠……”

琉璃看著他,滿臉是淚,痛的幾乎發不出聲音,“皇上……救它……救救它……”

身子只被無情的狠狠甩開。

君無霜的聲音冷的像淬在寒冰裡的刀光,“冷琉璃,是你要親手殺掉朕的孩子……現在又要朕救她,這一出……是演給誰看呢?”

“不過你再演都沒有用,朕不會救她。因為這個孩子,朕根本不會要——”

冷琉璃還未來得及去體味初為人母的喜悅,便被君無霜的話心涼個徹底……

“皇上,”冷玲瓏站起身來,溫軟的手指扶住他,

“現在救,還來得及。師妹縱然有錯,臣妾也曾為其痛心,但臣妾愛皇上,自然不會因皇上的子嗣嫉妒師妹,皇上為何……”

“玲瓏,”

君無霜大手覆上她的,打斷她沒說出口的話,看著她的目光裡有欣賞,有寵溺,有心疼,“你性子溫淡,向來不爭,受了委屈向來只會自己忍著,可是朕,不想你受這樣的委屈……”

“雲霜……”玲瓏眼角浮出溼意,低下頭。

“朕的皇子,只會是你冷玲瓏所出,其他女人的野種,朕不會要。”

君無霜堅定的握著她的手,視線再轉向冷琉璃時變得冷漠,

“就讓她,承受她該受的……”

琉璃終於絕望,她伸向他們的兩臂疲軟,甚至掙扎都只是含糊不清的呀呀叫喊。

藥汁的作用愈來愈烈,腹部劇烈的絞痛,如刀片一層一層的剝著血肉。血水從她腿間流了出來,混著汗水,還有她那未成形得孩子,簌簌向下冒著,浸溼了她身下的整片床褥……

琉璃只覺得肝腸寸斷——

她曾伴君百戰,刀光劍影,數次擦肩生死,竟不及這一碗藥給她的痛和恐懼。

那是她的孩子,她心底還未來的及燃起的希望,它走的那麼快,那麼猝不及防。以至於她心裡除了痛,竟也生不出其他感覺了。

她知道,從此以後,再愛也沒有用了。

再愛也沒有用了。

他殺了她的家人,折了她的雙臂,又殺了她的孩子……

最後,冷玲瓏似乎覺得場面太過殘忍,蹙眉捂著心口起身,君無霜便再沒看冷琉璃一眼,扶著他心底那良善,溫婉不爭的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冷梧宮。

只剩痛苦的哀嚎,在冷梧宮響了一夜。

……

孩子流失的那樣快,就像不曾來到這個世上,就像她做的一場噩夢,夢醒了,便不會再痛。

冷琉璃大概只把它當做了一場噩夢。

皇上不知出於何種緣故,自那天后,竟開始給她宮裡添宮女,也有補藥每日送到宮裡來。

她不悲,不喜,也不提起那個孩子。

就像一朵堅韌的花,也終是枯萎了。

本以為她會一直這樣老死在宮裡,直到有日,皇后的詔書傳進。

宮外斷崖。

冷玲瓏由兩個侍女攙扶著長身而立,一身厚重華貴的衣裙,足月大的肚子被掩的嚴嚴實實。

琉璃走近她,看著她的肚子,手指緊緊攥起來,聲音冰冷,“你找我什麼事?”

冷玲瓏撤掉身側侍衛,“本宮要與師妹說些體己話,你們都下午吧——”

待侍衛走後,琉璃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盯著身側的女人,“你不怕我殺了你……”

冷玲瓏一滯,突兀的便笑了起來:“冷琉璃,不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跟廢人有什麼區別,你殺得了我嗎?”

她語調裡甚至帶著一抹可憐,看琉璃不說話,勾起一抹笑,“師妹現在也懂得利用男人的悲憫之心了。”

琉璃沒有搭聲,她甚至不能看她,只要看到那眉眼,她便會忍不住掐死她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師姐。

“師妹不會以為丟掉一個孩子,就能讓君無霜心生愧疚,回心轉意,對你產生感情?”

琉璃終於明白冷玲瓏為何叫她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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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冷黎霜之愛你莫相離》


“朕的皇子,只會是你冷玲瓏所出,其他女人的野種,朕不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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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菲漓站在臺上,愣神地望著臺下。

她早就料到《神話》會給觀眾帶來多大的反響,可他們現在這種狂熱的反應,已經出乎了沫菲漓的意料之外。

不管怎樣,她還是成功了,這對她來說有著絕對的好處,那些其它的東西就暫時放一邊。沫菲漓暗想道。

一旁的慕容寒冽不知何時走了,沫菲漓搖搖頭,轉而對臺下的觀眾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謝謝大家的支持,這首歌以後還會出現的,到時大家可要繼續捧場哦!”

說完後,沫菲漓也縱身一躍,跳下了臺。

小樣兒,她跳上臺不行,跳下臺總可以吧。

只是,她和慕容寒冽沒有想到的是,除了太后和孫筱月在觀看妃子們表演,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也來了。

“慕容寒澈?!你怎麼來了?”沫菲漓的叫聲從後臺響起。

慕容寒澈的俊臉此時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他指了指身旁的慕容寒冽,冷笑道:“要是朕不來,你是不是會給冽一個熱情的擁抱?”

沫菲漓毫不猶豫地點頭,並不是為了和慕容寒澈作對,而是對慕容寒冽的感激。

只是…為什麼她在這句話裡感覺到了酸酸的味道?

“沫菲漓!!你還有沒有羞恥了?”慕容寒澈暴怒道。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來了這裡,剛來這裡就看見沫菲漓和慕容寒冽的手牽在一起,兩人對望,那副畫面唯美得讓人心動,可是他心裡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一定是沫菲漓有損皇家顏面,給他戴“綠帽子”,他才會生氣的,一定是這樣。慕容寒澈在心裡篤定道。

“我有沒有羞恥關你什麼事?要說最沒羞恥的人應該是你吧?我不過是和我的小叔子唱唱歌,礙著您啦?拜託,這是比賽,比賽是什麼你懂不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不就擔心我給你扣綠帽子嗎?我又沒和他上床,你擔心個p。”沫菲漓不屑地癟嘴道。

眾妃嬪無一不臉色蒼白,如此頂撞皇上,罪該萬死!

一旁的太后和孫筱月卻都微笑不語,她們都知道,慕容寒澈這回是遇上對頭了。

慕容寒澈的臉色由黑轉為鐵青,他不再答理沫菲漓,轉身對一旁的小正子沉聲道:“傳朕旨意,皇后罪犯七出之條,回宮後立即打入冷宮。”

慕容寒澈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想給沫菲漓一個教訓,讓她學乖,二來是不想慕容寒冽靠她太近。

“澈!”

“皇兄!”

孫筱月和慕容寒冽一同替沫菲漓求情。

“誰求情都沒用。”慕容寒澈冷冽的眼神看向沫菲漓。

沒有想象中的大喊大叫,沫菲漓淡然地直視慕容寒澈,不理會眾妃嬪幸災樂禍的眼神道:“冷宮是吧?好,我住。這後面的比賽也不用進行了,我有信心拿第一,那麼,我不要你的恩寵,我的條件另外開,賞罰分明,你做得到嗎?”

沫菲漓雖然有些吃驚,可是這好處還是要的,不然她以後的生意沒法做了。

“好,朕就答應你,回宮!”

“朕的皇子,只會是你冷玲瓏所出,其他女人的野種,朕不會要”

一室寂靜。

孤飛燕似乎發現了什麼,毫無預兆地抬眼看來,一下子對上了君九辰那雙深邃的眼睛。

她又嚇著了。她神經大條地以為他這是審視,以為他還不相信她的能耐。於是,她直勾勾地看入君九辰的眼睛,認真說,“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說了包你滿意,就一定包你滿意。”

君九辰分明是有些不自在的,只是很快又恢復一貫的冰冷,問說,“你瞧出什麼了?”

孤飛燕認真說,“給我紙筆!快點!”

君九辰親自取來紙筆,孤飛燕將第一張藥方放在一旁,從剩下的十張藥方裡每一張各取一種藥材,讓君九辰一一寫下來。

這十個藥材名依次是:兔耳風、忍冬花、白麵姑、紅冬青、玄及、吊黃鐘,龍爪葉、土三七、苞葉木,野天門冬。

孤飛燕一臉認真,“十張藥方裡藏著十味藥,玄機就在這十味藥裡。”

君九辰看不出端倪,“怎麼說?”

“別名!”

孤飛燕忍著暈眩感,親自提筆在這十種藥材名下面依次寫出了他們的別名:一支香、二寶花、三白草、四季青、五味子、六耳鈴、七葉蓮、八仙草、十兩葉,百部。

一看這些別名,君九辰就立馬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不得不再次對眼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要知道,這些藥方芒仲給了不少隱退的老藥士老藥師看,那些高人都沒瞧出隱藏的玄機來。而這個女人,只用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就破解了。

他喃喃道,“少了一個九字!”

孤飛燕很肯定,“對!缺一個九字”

君九辰知道這密函的套路了,他問道,“見血愁呢?別名叫是什麼?”

孤飛燕答道,“見血愁的別名有不少,其中有一個很少叫的,叫做見血……飛!”

“飛”字,顧名思義就是程亦飛了。

而“九”字,孤飛燕第一時間就想到靖王君九辰。那位殿下,不僅名字裡有一個“九”字,在皇子中也排行第九呀!

孤飛燕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靖王君九辰,她著急了,“靖王殿下有危險,必須馬上想辦法提醒他!”

君九辰倒是非常淡定,“沒想到,吳公公也是藥學高手。”

能從這等藥方密函裡領會到主人的意思,吳公公還真得有兩把刷子。

孤飛燕才不管吳公公能耐如何,她著急地再次強調,“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靖王殿下,程亦飛這邊失了手,他們一定會著急的。他們一定心急著要對靖王殿下動手!”

見孤飛燕那激動的樣子,君九辰忍不住問了句,“你急什麼?”

孤飛燕想也沒想,反問道,“你不著急嗎?聽說皇上病了,靖王殿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子那麼小能頂什麼事?祁程兩家的矛盾還這麼大,這朝裡還不亂套掉?”

其實,孤飛燕說的這理由並非她著急的真正原因,她真正的想法是,靖王殿下救過她命,她想報恩。她不想跟這傢伙說實話,只能找其他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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