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2 忻州一个即将拆掉的古村,能看一眼是一眼

远远望到这个村的时候,内心竟毫无波澜,甚至想一脚油门跳过去,它实在是太普通了。不管怎么样,还是拐到村口,深深滴思量了一番。

时间接近晌午,如果进村,就可能有老乡叫我去他家吃饭,如果不进村,就得继续赶路。

我是一个嗜饿如命的人,所以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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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沟村,名字实在很乡土,和它给我第一眼的印象一样,一摞摞的石头墩子,狗吠声不绝于耳,“古村落”三个字嚣张无比。

确实,它作为第一批传统古村落,自有嚣张的资本,放眼忻州岢岚,它的低调程度绝对排的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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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还有上百间房屋----一半都是破的,路上没有半个人影,可能在家做饭,也可能吃过饭在午休,我当然希望是前者。

路上遇到一位大爷,脸很黑,穿着很朴素,挎着个斜挎包,目不转睛滴盯着我看。

“大爷,我从南边来,欲往北边去,途经此地,腹中饥饿,能否去您家里吃个便饭?”

我其实很想这么说,毕竟第一次见面,没好意思开口。

“你是弄啥嘞?”,大爷口音略重。

“俺是旅游滴~”

“去村委会,那有明白人!”大爷似乎想给我指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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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我还是去了趟村委会。

屋里就两个人,很神奇,竟然有个小鲜肉---相对村里的平均年龄来说。

我的内心其实是充满敬意的,在这么个破旧的小山村,平均年龄超过50岁的地方,竟然还有年轻人在奉献青春。

“你是来旅游滴,来跟我走罢~”屋里的大爷说话了。

我被带到一个院儿里,乍一看有副旧社会的皮囊,走近看却像穿着喇叭裤的小年轻。

这就是白家大院,清朝时期一个白姓土豪住过的,豪华无比,四合院、正房、厢房、戏台、妹子、情人,要啥有啥,可惜是过去式。

岢岚土改的时候,白家大院被分给村里的农民住,不顺眼的拆,缺的就建,大院被改的面目全非。

它忍不了了,于是选择自焚。70年代一场大火烧的酣畅淋漓。没办法,只好翻修,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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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她,或许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但是现在整成了小鲜肉,我也没了兴趣。

大叔见我不感冒,就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起初以为只是个新修的房子,进门就懵了,门口横七竖八倒了一群羊,见我来完全不怵,甚至还站起来给我带路。

再往里走,又是一番景象。几个大叔在薅羊毛,一人一只,按倒就干,虽然这畜生大叫“不要不要”,但显然很享受。

大叔解锁了各种姿势,站着、蹲着、跪着、跨着,尽可能让羊儿达到高潮。

看到如此盛况,不由一阵燥热,挽起袖子就想加入进来,无奈被主人家拒绝了:“人家撸一斤我能赚120,你要撸一斤我还得赔几头羊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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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耿直的大叔,我也收起了内心的悸动。在院里自顾自滴闲逛。

满院子都是羊,圈里一大群,圈外一大堆,都在以一种莫名的眼光盯着我,搞得我羞涩不已,赶紧钻了个角落。

转角遇到爱,就是这么巧。这小家伙太迷人了,短小的身板,颤颤巍巍滴走不动路,圆溜溜的小眼睛充满了好奇,一身凌乱的毛发让我心动。

这是一只出生三天的小羔羊,见了我只想钻羊圈,大叔见我们挺投缘,强行安排它跟我见面,前提是它老妈得作陪。

这种场景,很温馨,很怀念,像在幼儿园见到萌妹子的赶脚,又像在妈妈怀中听故事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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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靠啥生活?”出来以后不禁问大叔。

“放羊,种地。”

“收成怎么样?”

“看天意,雨水足就能顾上,不行也没办法”。

说完把我带进另一个院子,屋里飘出一阵炒菜的香味,走进屋,一个大妈在炒土豆,旁边还放了满满一盆切好的土豆。

“这是在给上面薅羊绒的人做饭。”,大叔说,“今年不景气,土豆5毛钱一斤都没人收,只好自己吃了”。

说完走进里屋,提了一个桶出来,里面都是土豆,很饱满,很健硕。

完了又带我来到院里,掀开一个石板,露出个地窖。

“今年屯了10万斤土豆,都卖不出去,只能放在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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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沟村很土,土得掉渣,要是我,我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不好意思又说谎了,我其实只想在这里吃饭,不想在这上班。

虽然到最后还是空腹离开,这么廉价的土豆,我感觉吃不起。

老村要拆迁,新房拔地而起,想想都觉得可怕,我得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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