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0 鈕文新:“進取”是“行穩”的前提

鈕文新:“進取”是“行穩”的前提

《孫子兵法》有云:“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敗。這不只是兵法而更是事物發展規律。針對當前中國經濟狀況一樣,不進而求穩,結果必定是“穩不住”,正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進是前提,穩是結果,建議:是不是應該把“穩中求進”改為“進中求穩”?我認為,這樣可以讓全社會不僅僅是在“穩”字上下功夫,而是在“進取中求穩”,這會大大增強中國經濟的主動性。

9月7日,國務院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召開第三次會議,分析當前經濟金融形勢,研究做好下一步重點工作。會議認為,當前宏觀經濟形勢總體穩定,經濟金融保持穩定發展態勢,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持續深化,就業保持穩定,微觀主體韌性進一步增強。金融系統認真貫徹黨中央、國務院各項決策部署,積極貫徹執行穩健中性貨幣政策,並根據形勢的變化有針對性地適時適度預調微調,保持市場流動性合理充裕,信貸市場、債券市場、股票市場平穩運行,人民幣匯率保持合理穩定,各類金融風險得到穩妥有序防範化解,金融市場風險意識和市場約束逐步增強。

我們經常說:最怕央行貨幣政策表述中說“保持銀行系統流動性合理充裕”,而這一陳述在此次金穩委工作會議上發生了變化:過去“保持銀行系統流動性合理充裕”的提法轉變為“保持市場流動性合理充裕”,這是正確的提法。這是因為金穩委比中央銀行關注領域寬闊嗎?但願不是。

鈕文新:“進取”是“行穩”的前提

我們認為,中央銀行必須是整體金融市場的中央銀行,而絕不是傳統意義“銀行之銀行”,這一認知發達國家早已轉變,但因為中國銀行業依然是金融市場最大的塊頭兒,所以央行還必須扮演“銀行之銀行”的角色。儘管如此,央行同樣需要轉變角色,必須考慮整體金融市場的流動性問題,這是金融現代化的重要特徵。更重要的是:央行必須關注資本市場的流動性是否合理充裕,這才能體現“金融為實體經濟服務”的本質要求。我們看到,金穩委第三次會議認為,中國“信貸市場、債券市場、股票市場平穩運行,人民幣匯率保持合理穩定”,且不說“平穩運行”是何含義,至少我們可以確認,金穩委已經開始將“利率、匯率、市盈率”進行通盤考慮了。

金穩委第三次會議對下一階段金融和經濟工作提出六項要求。首先是“在宏觀大局的變化中把握好穩健中性的貨幣政策,充分考慮經濟金融形勢和外部環境的新變化,做好預調微調,但也要把握好度”。這一條似乎在說:貨幣政策穩健中性不是“機械教條”的穩健中性,要適應“宏觀大局的變化”,要“充分考慮到經濟金融形勢和外部環境的新變化”,在此前提下把握好預調微調的度,所謂“度”至少應當包括力度和節奏——兩方面的問題。其次是“加大政策支持和部門協調,特別要加強金融部門與財政、發展改革部門的協調配合,加大政策精準支持力度,更好促進實體經濟發展”。突出體現部門政策之間的協調,精準施策,結構發力,突出實體經濟發展,構建健康有序的中國經濟。

比較重要的看點在於第三、第三條,史所罕見地對資本市場發展提出要求:就現實而言,“繼續有效化解各類金融風險,既要防範化解存量風險,也要防範各種“黑天鵝”事件,保持股市、債市、匯市平穩健康發展”;就長遠而言,務實推進金融領域改革開放,確保已出臺措施的具體落地,及早研究改革開放新舉措”,而針對“資本市場改革要持續推進,成熟一項推出一項”。前者為穩,後者為進。由此我們可以預感到:關於資本市場、尤其是相關股票市場的一系列“改革大動作”恐怕已在路上,推出只是時間問題。如此動作是否包含著強化股市投資者信心內涵?有此認知,並不為過。

鈕文新:“進取”是“行穩”的前提

第五和第六條關乎市場和經濟環境建設的總體思路:首先是“更加註重加強產權和知識產權保護,創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激發各類市場主體特別是民營經濟和企業家的活力”;其次是“更加註重激勵機制的有效性,強化正向激勵機制,營造鼓勵擔當、寬容失敗、積極進取的氛圍,充分調動各方面積極性,共同做好各項工作”。這實際是告訴我們,中國未來將更加註重主動性(或稱內生性)經濟增長動力。

我們必須意識到,民間資本的主動投資行為才是經濟增長最關鍵的內生性動力,而過去在這方面我們教訓深刻。比如,積極財政政策和緊縮貨幣政策組合,導致國家建設項目吸乾了金融資源,以致民營企業融資極度困難,甚至不得不靠高利貸苟延殘喘;當民營實體企業流動性枯竭之時,大量民間資本“脫實向虛”投入金融或準金融企業,長期實業資本變成短期金融資本,並引發各式各樣的中國金融亂象,以致金融“黑天鵝”事件此起彼伏。這樣的情形絕不能繼續下去了,而“創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激發各類市場主體特別是民營經濟和企業家的活力”,則顯得尤為重要;“強化正向激勵機制,營造鼓勵擔當、寬容失敗、積極進取的氛圍”,則顯得更加重要。

經濟是全社會的事,是全體國民信心的集合。所以,一切政府經濟行為都必須圍繞激勵國民信心展開,希望所有政府相關部門積極行動起來,“充分調動各方面積極性,共同做好各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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