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2 民間故事:棺材樓的奇異藍火苗

民間故事:棺材樓的奇異藍火苗

1977年夏天,霞裡公社工商所的工作樓破落不勝,需求重建,經請示領導,在新樓建好之前暫時搬到西街街頭的棺材樓上班。全所4個人,只要所長老張是外地的,其他3人在本地都有家有室,下班之後都回家食宿。老張清理了二樓的一間房作為自己的宿舍,以所為家。搬到棺材樓上班後的第三天,3名搭檔上班良久,仍不見老張身影,感到非常奇怪。老張就事大刀闊斧、紀律性強,儘管他嗜酒出了名,但就算他昨夜喝酒,憑他的酒量不會醉到日已三竿,所以,3位搭檔就去敲老張的房門。敲了良久都不開門,咱們破門而入,只見老張手握一個酒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現已全身冰涼。

很快,老張死在棺材樓的事情轟動了全縣。棺材樓鬧鬼的風聞由來已久,現在好像得到了證明。老張1944年參加革命,是南下幹部,解放前夕已官至團長,“文革”前曾任本縣的縣長,“文革”中被衝擊靠邊站,“文革”後上級讓他官復原職,他不想幹,就給組織了個工商所所長職位,現任的縣領導基本上都曾經是他的老部下。

縣委書記親自指定副局長安錄擔任案子的偵破。

安錄帶領專案組奔赴距縣城50裡外的霞裡公社。棺材樓是長條形的四層青磚建築物,矗立在一片矮小的民房中,遠遠看去,形狀猶如棺材。它建於20世紀40年代,主人是一個劉姓大地主,建國後被打壓了,其兩個太太在樓裡懸樑自盡。棺材樓也充公了,但從此樓裡就開端鬧鬼了,有人深夜上茅廁的時分,聽到樓裡傳來慘痛的哭泣聲,還看到兩個長髮的身影在樓頂起舞。現在,老張不行思議地死在裡面,更讓棺材樓顯得怪異莫測。

公社派出所封閉了現場。通過技能剖析,房間地面上留有老張、他的3個搭檔以及接到報案後到過現場的公社派出所公安人員的足跡。通過走訪,證明工商所的3個人都沒有作案時間。安錄向縣委書記主張對老張施行解剖查看。縣委書記流著淚說:“老領導走了還要捱上一刀,捉到了兇犯,非剁了他不行!”

通過解剖化驗,證明老張的嘴裡、喉嚨、胃裡都有“敵敵畏”的殘留物。又查驗了酒壺,裡面剩下的酒也含有“敵敵畏”成分。“鬼害”一說不攻自破。其時“文革”剛完畢,人們還有比較強的階層鬥爭知道,天然往敵特損壞方面去想。在這個窮鄉僻壤的當地,平時連外人都罕見一個,誰又是敵特呢?公安局長指示:“查這個地主的後人,他們必定對當年打壓其先人心有仇視,如果是這樣,那就真實‘鬧鬼’了,這個‘鬼’就是階層敵人不散的陰魂!”

地主還有一子一女,他們在父親被打壓後,被攆出棺材樓,住在棺材樓周圍兩間矮小的瓦房裡,由於地主崽的身份,鮮和人來往。兒子名叫劉祖,40多歲,長得虎背熊腰;女兒名叫劉水,30多歲,穿戴襤褸,但容貌美麗。說是查他們,其實就是直接抓來審問。開端他們都不供認,說當天晚上兄妹倆都不出門,但都僅僅兩人互為證明,沒人旁證,不行信。後來局長知道後,打來電話批判:“你們為什麼放著專政手段不用?”專案組對兄妹倆一動刑,他們就供認了:兄妹倆一向仇視政府,見政府人員搬到棺材樓裡寓居,便密議採納舉動發洩不滿。那天晚上,哥哥從棺材樓一樓側面的窗口爬進去,悄然將一小瓶的“敵敵畏”倒進老張的酒壺……

專案組住在公社派出所。當天晚上,安錄睡不著,就出門在宅院裡踱步。儘管兇手率直了,但他沒有一絲欣喜,一是為老領導冤死而心緒難平,二是案子儘管取得了重大突破,但他總感覺有不對頭的當地。劉祖開端的時分說下的是老鼠藥,審問人員叱喝是老鼠藥仍是“敵敵畏”,他就改口說是“敵敵畏”。

暮色中,安錄俄然全身呆住了。棺材樓的二樓飄忽著一團藍色的火苗!他揉揉眼睛,再看,沒錯,那團火苗飄忽不定!他斷定這個時分棺材樓裡是空無一人。他來不及叫專案組的同志,拔腿就奔向棺材樓。等他趕到的時分,棺材樓裡現已沒了火苗,漆黑一片。他打開門,一手握手電筒一手握手槍衝了進去。幾隻老鼠見到亮光,四處竄逃。本來老張住的房間裡沒有什麼異常,除了床鋪、書桌、椅子,還有他生前穿過的一件藍色上衣掛在牆上。安錄必定自己沒有目炫,真的看到一團藍色的火苗在這間房裡飄忽,真是匪夷所思!下樓的時分,他擅長電筒無知道地往一樓的窗口照去,窗口上結滿了蜘蛛網。

第二天一早,安錄再次審問劉祖。他和藹地說:“你要對自己的命擔任,要是扯謊,誰也救不了你。”劉祖驚恐地看著他。安錄要他把作案的通過再說一遍,劉祖的敘說和本來的一樣。安錄說:“你神了啊,竟然能從結滿蜘蛛網的窗口爬進去而不損壞蜘蛛網。”劉祖撲通跪下,大哭說:“我被打得受不了才那樣說的……”

安錄立刻趕回縣裡彙報情況。局長一揮而就地說:“階層敵人亡我之心不死,咱們不要被他們遮蓋了。”縣委書記說:“安錄,我支撐你,這個案子不能這麼簡單就結案。”

安錄當天就趕回霞裡公社,對專案組說:“疑點太多,還不能結案。”這天晚上,他又獨安閒宅院裡踱步。接近深夜,他面前俄然冒出一個黑影,把他嚇了一跳。

“局長,我叫魯闊。”黑影說,“我來揭露兇手。”安錄把他帶到房間。魯闊50來歲,是住在鄰近的農人。魯闊說,老張被害的那天晚上,他親眼看到街坊魯山進過棺材樓,從大門進去的,不到一分鐘就出來了。

安錄立刻帶領專案組抓捕魯山。30多歲的魯山不供認害死老張。安錄問:“老張知道你嗎?”

魯山說:“不知道。”

安錄大聲逼問:“既然他不知道你,那天晚上你進棺材樓幹什麼?”魯山立刻臉色蒼白,支吾著答不上來。

安錄大聲說:“率直從寬抗拒從嚴!”

魯山嚇得尿了褲子,率直了:那天晚上,天亮不久,他看到老張僅僅輕掩上門就出去漫步了,就跑上去推開門,把“敵敵畏”倒進一樓工作桌上的酒壺裡,出來掩好門就回家了。那時天現已全黑,他認為沒人看見。

“老張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死他?”

“我想嫁禍給劉祖。”魯山說:“10年前我想討劉水做老婆,她厭棄我是文盲,3年前的一天夜晚,我翻進他們的家,想強暴她,被劉祖毒打一頓……我是貧農的後代,他們不敢告發我,但我一向在找時機報復。老張搬進棺材樓裡住,我覺得時機來了,我給老張下毒,你們必定先從階層敵人裡找兇手……”

第二天,專案組在棺材樓—樓地面上很多的足跡中發現了魯山的足跡。化驗酒壺的壺蓋,發現上面有魯山的指印。

晚上,安錄獨自去了魯闊的家。他對魯闊開門見山地說:“老哥,魯山去棺材樓的那天晚上,我知道你在親家那裡喝酒,醉了一宿。”

魯闊臉色昏暗了,他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確實沒有親眼看見魯山進棺材樓。”他停頓了一下,激動地說關鍵是他確實進了棺材樓,是他投的毒,至於誰看見都不重要,是嗎?”

安錄說:“很重要,猜想和傳言都不是依據,咱們需求實實在在的人證。”

魯闊緘默沉靜良久,才悄悄唉了一聲,說:“是魯程,也就是魯山的爸爸看見的。他知道兒子投了毒,但不想失掉僅有的兒子,不想揭露。傳聞地主崽被抓了,要以命抵命,他腦子再也靜不下來了,兒子殺了人,卻讓他人償命。他不敢去找你,他懂得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就找到了我,期望轉個彎,兒子就不算是死在他手上了。”安錄聽了震驚萬分。他呆了良久,才想起那團藍色的火苗,問魯闊:“你找我揭露的前天晚上,去過棺材樓嗎?”魯闊搖頭說:“沒有,那天晚上,魯程來我家,咱們在黑暗中談了一整宿。”

轟動一時的棺材樓謎案總算告破。一年後,安錄當了公安局長。

安錄在1992年退休後,回到鄉間老家住,回想起棺材樓謎案感慨萬分,他總是在說:“其實這個案子還有未解之謎,那團藍色的火苗我至今仍是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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