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7 还原一个真实的中国退伍特战兵那不为人知的故事

变态的机枪手

我们驻地前面有一条丈把宽的小溪,对面是一个荒废的营地。

后来一个高炮连搬进来。

还在我们驻地旁高地建了一个观察点。

这观察点有四个人,有一挺89式12.7高平重机。

那帮家伙不是好东西,一天到晚拿望远镜看我们,甚至数我们晾晒被子上的跑马斑然后当笑话传。

我们早恨得牙痒痒。

正好上头要我们侦察连给兄弟部队“捶打捶打”,我们班第一个目标就盯上这个哨所了。

摸哨过程不细说,摸不上还叫侦察兵?

但是最后出了情况,他们哨所那天正好有一个副班长拉肚子,

临时派一个机枪手上来替换,我们小组摸上来时把连正在茅坑里挣扎的副班长一共四人都给端了,

却漏了这个临时上哨的机枪手。

这厮一见大事不好,居然把重机从脚架上一卸扛着就跑!

跑了一个那我们任务就失败了。

连长接到我们报告气得直哆嗦——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这机枪手五花大绑扛到我面前来!

我们自然拔腿就追啊。

不料这机枪手有着一身变态的体力,扛着没了脚架的重机枪居然连翻六个山头!

如果不是我们封锁的紧早让他跑回高炮连了。

我们拼了老命追,最后终于把跑脱力的机枪手抓住。

这厮回到高炮连立马通报表彰,至于我们,别提了,被整的死去活来。

连长一直想把机枪手挖过来,但对方死活不肯放。

现在我和这机枪手退伍后在同一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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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推演

降表

经过摸哨事件后,我们和高炮连结下了“仇”,两边时不时找些事对着干,

我们是战备全训单位,他们不是,所以他们搞了个小农场,蔬菜基本上可以自理。

我们就经常去偷菜,他们放出话来说抓住我们一个就脱光绑了游街,

我们听了更发狠着偷,连他们食堂的锅碗瓢盆都偷。

偷来挂在小溪边的树上,山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别提多好听了。

他们没抓住我们,就有个别人犯浑也来偷我们的东西。

结果被我们绑在树上再打电话叫他们连长领回去。

那段时间真解气,侦察连这么容易来的?

他们没辙了,这点事也不好向上反映,只好憋着。

有一天我们在小溪打水(营地没有通自来水,用水都从小溪打,正宗的山泉),

他们有几个家伙在上游撒尿!

连长火大了,等他们打水时下了一道命令:全体都有,到小溪撒尿!

对方猝不及防,叫骂了一整天,

到我们再打水时,也集体到小溪撒尿。

于是每天早上的必修课是两个连队上百几十号大男人隔着小溪端着家伙对射,

一泡尿下来没半个小时双方都没法打水,都是尿骚味。

过了大约一周,对方连长的送来一封信,说指导员的家属准备来探亲,请求暂时停战。

连长不为所动说我没结婚不怕家属来。

高炮连指导员家属来队前一天,对方绷不住了,

又送来一封信说他们认输了,以后他们的农场也是我们的,

想吃菜欢迎随时过去摘。

连长才下令结束,还得意洋洋地把信贴在宣传栏上,用粉笔在信旁边写了大大的两个字“降表”。

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连长和他们连长是军校同学,早上下铺打闹惯了。

不过他们宣布不设防后我们倒没有再去偷菜,没劲。

大半年后高炮连调防,两个连队难过得稀里哗啦的,

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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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阅

入党

连里一直为我的入党问题头疼,

按说我样样都好,就是我的宗教信仰里我填的是佛教。

一个共产党员必须是无神论者,但我不想撒谎。

我的口袋里总带着爸爸在庙里给我请的平安符。

读大学那会金刚金心经倒背如流。

要说换个人也就罢了,偏偏我不管偷鸡摸狗还是杀人放火样样在行,

个人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集体二等功一次,集体三等功三次。

连上级都奇怪我为什么还不是组织的人。

两次出任务,军区指定要“政治合格”的人去,后来都有我的份。

第四年的时候我们连来了新指导员,一位正儿八经的陆大生。

一来就拍着胸口说要解决我的组织问题,然后找我进行了如下谈话:

“你的信仰。”

“佛教。”

“再说一次。”

“佛教。”

“不改了?”

“不改了。”

“我他妈还信仰金钱教!

但现在在部队,部队要你信仰什么你就得信仰什么!

命令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现在我命令你信仰共产主义,人都杀过了你还装什么清教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州里的小姑娘拉拉扯扯,你现在还是童子你信什么我绝对不问,

没带套你儿子都生一堆了你还在我面前装蒜?!

你他妈就是唐僧转世你都得先搁那。

过了这几年你退伍了你爱信仰什么关我吊事。

再他妈说了,我在上级面前拍胸口了,

你就算为我着想也得改!

你过几年退伍一拍屁股走人我还想在部队发展呢。

现在我们再重新来一次,你的信仰。”

“共产主义!大哥,我是为了你才改的,你要记住我的好啊!”

“这就对了嘛。给,这是你嫂子带给我的玉溪,我还没拆呢。”

后来有人问他怎么做我的思想工作,他说:

“在我面前装纯情?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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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行动

特种侦察大队

也就是传说中的特种部队了,

碰到选拔,我们团指名要我去。

去就去,谁不想当兵王?

不过当时没有兵王的说法。

当时同去的参加选拔的全军区几十号精英里只有我有实战经验,当时特得瑟。

不料第一个就把我给刷了——体检不过关。

我有窦性心律不齐,而且脚弓有两指宽,也就是轻微扁平足。

我那个不服啊,这心律不齐是常见的,

体检时医生都特别注明无临床需要,说我扁平足更是鸡蛋里挑骨头,

翻山越岭长途奔袭我那次输给人过?

我死缠烂打要他们大队挑个人出来和我比划比划,输了我回头就走。

唉,

最后还真是证明了特种部队比较厉害的传说。

没办法,只好卷铺盖走人。

他们的教官感觉特对不起我,亲自送我回去,半道上还请我腐败了一餐丰盛的,

喝到后面勾肩搭背亲如兄弟。

我趁机说干脆你偷偷放我一马让我参加选拔吧?

他马上就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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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部队

95式

听说我们准备要换装95式,那段时间特别兴奋。

不知道那个兄弟弄回了95式的内部资料,没两天就被我们翻得稀烂。

宣传版上也特地换上了驻港部队握着95站岗的海报。

小道消息一天一个,军区警卫已经换装了,XX连被定为第一换装单位了……

我们特地请假到军区大门前打探,妈的造谣,还是81杠。

过了一个月左右,军区真的来了一批95,

我们收到消息急得嗷嗷叫,再不换装我们就要退伍了。

但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动静。

这天连里招呼我们几个的老兵去师部一趟,到了那里才发现是给我们打95,每人5匣子弹。

打完了枪支入库,我们原路返回。

晚上指导员给我们说:你们退伍前铁定是不能换装了,

老连长(当时已经是副营长了)跑了关系,特地给你们试一下我们国产的新武器。

第二天我们保养着和自己朝夕相处几年的81杠,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本来已经闭着眼睛拆装自如的枪,

在那一刻好像刚第一次碰到一样。

每个人都花了至少一个小时才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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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

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早和战友们说好了,走的时候不兴流眼泪的,

侦察兵嘛。

在送我们退伍的火车站,挤满了各个部队的战友,

基本上都一个表情:哭。

哭着拥抱,哭着捶打。

我们没哭,但和连长指导员送车的战友拥抱告别时眼睛还是红了。

指导员说:“小样,想哭就哭嘛,这时候没人笑你们的。

再说别人都哭了,你们一滴马尿都没流,别人还以为你们在连队里尽受虐来着。”

我几乎快憋不住眼泪了,

大叫一声口号: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家马上笑喷了。

老连长挤过人群给我一脚(幸好没踢中,可是奔咱下三路来的):

“我C!送你上刑场怎么着?还18年后!”

车开动,最后哥还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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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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