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賈雨村在林如海家教學一年多,為何對林黛玉的母親賈敏卻一無所知?

寧婕


《紅樓夢》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說的是賈雨村碰到古董商冷子興,後者向他說了一大通有關賈府的八卦,其中就包括林黛玉的母親賈敏和賈家的關係。

當時賈雨村正好在林家當黛玉的老師,而賈敏去世不久,黛玉連日沒有上課,所以賈雨村才有空閒逛,才會碰到冷子興。聽冷子興說了情況,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學生林黛玉言語舉止都跟別的女孩不一樣,估計是受母親影響,原來黛玉母親是賈府女兒,難怪有這麼好的教養。

從賈雨村這種反應可以看出,他之前並不知道黛玉母親是誰。為什麼他在林府教了一年的書,都不知道女主人的身份呢?

結合書中這一回的敘寫,我覺得這有賈雨村本人和林府兩方面的原因。賈雨村那時並沒那麼鑽營八卦,而林家作為書香門第,應該是自律低調,輕易不會展露自己的家事。

賈雨村的不多事比較容易看出來。那時他初涉官場被貶,書中描寫他雖然心裡“十分慚恨”,臉上卻雲淡風輕,照樣“嘻笑自若”。把公事和私事都安排妥當之後,他就“自己擔風袖月,遊覽天下勝蹟”。就在碰到冷子興的那天,他還因為一副“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的對聯信步走進一間破廟探詢。和冷子興談話的時候,他那一番“天地生人,正邪兩氣”的言論也相當有世外高人的風範。

可見那時的賈雨村還是偏向於一般讀書人的氣質,只管教書謀生加寄情山水,不主動探尋人情世故。冷子興跟他說八卦的時候,有兩個細節足夠說明賈雨村那時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第一是冷子興說賈雨村的“同宗家”出了異事,賈雨村第一反應是自己並沒有同族的人在都中,冷子興點出是和賈雨村同姓的一族,賈雨村仍未反應過來是誰家。直到冷子興說出“榮國府賈府”,賈雨村才承認榮國府這一支的確跟自己家族是“同譜”,但又說“他那等榮耀,我們不便去攀扯”。——顯然,賈雨村那時確實沒有攀附之心,所以連自己赫赫有名的都中同宗榮國府都沒想起來。

第二是冷子興說出黛玉的母親就是榮國府賈赦和賈政的妹妹賈敏時,賈雨村恍然大悟地說,難怪自己的女學生讀書時總是把“敏”字念成“密”,寫字時遇到“敏”字又總是減一兩筆,他本來就覺得奇怪了,現在才知道是避諱。——賈雨村早就覺得奇怪,卻一直沒有問黛玉為什麼這麼讀這麼寫,可見他那時就是一個不多話不多事的老師。

當然,就在賈雨村和冷子興聊天的時候,又剛好碰見舊日同僚張如圭,得知了都中要起復舊官員的消息,然後冷子興又給他出謀劃策去請林如海幫忙,賈雨村就剛好搭上這條線,重新飛黃騰達,日後終於成了一個黑化人物,那是後話了。

總之,那時的賈雨村自己並沒有主動打聽的想法,恰好林家口風也比較緊的話,賈雨村教了一年的書,還不知道自己的女東家是誰,就不奇怪了。

林家的低調在書裡沒有明說,但是可以推測。首先,賈敏本來就是賈府出來的千金,林家也是書香詩禮人家,肯定會嚴格遵守當時的禮儀規範。作為內眷,賈敏不會跟家裡外聘的老師有太多接觸,甚至不見面都是可以的。所以,賈雨村不認識女主人也正常,就算認識,也不可能知道女主人的本名。畢竟出嫁後的賈敏,應該被稱呼為林夫人而不是自己的本名。

其次,書中說黛玉年紀小,身體又弱,所以“工課不限多寡”,也就是課程比較放鬆的意思了,因此賈雨村教起來“十分省力”,估計是經常不用上課。換言之,雖然是黛玉的家庭教師,但是賈雨村和林家的接觸可能不怎麼密切,那自然是更沒有機會接觸林家的女主人了。

最後,林如海本身是探花出身,賈敏也必然知書達禮,所以夫妻倆才會重視教育,即使只有黛玉一個女兒,也要聘請家庭教師讓她好好讀書。這樣的家庭顯然是很注重禮節和教養的,一般都比較低調,不會炫耀和吹噓自己的家世。既然不露痕跡,賈雨村自然就看不出來,也沒想到自己女學生的母親竟然有如此顯赫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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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雨村並非對林黛玉母親賈敏的身份一無所知,甚至還知之甚詳。他之所以肯做林黛玉的老師,正是因為知道賈敏是賈家女兒,才去攀關係的?但他不可能輕易對別人言他對東家主母一清二楚,這很失禮。所以乾脆說不知道。



賈雨村作為《紅樓夢》的穿針引線人物,其重要性是貫穿始終的。曹雪芹將其設定為狼子野心的小人,必然會在最後故事收尾給他更重要的任務。作為出場的第一個姓賈的人,有些人會奇怪,他為什麼會對第二個姓賈的人,林黛玉母親賈敏一無所知。要知道賈雨村作為林黛玉的家庭教師可有一兩年時間。那麼,是什麼原因令他在冷子興說出賈敏之時“恍然而悟”呢?此事大概有三個原因。

現有對證:目今你貴東家林公之夫人,即榮府中赦、政二公之胞妹,在家時名喚賈敏。不信時,你回去細訪可知。”雨村拍案笑道:“怪道這女學生讀至凡書中有‘敏’字,皆唸作‘密’字,每每如是;寫字遇著‘敏’字,又減一二筆,我心中就有些疑惑。今聽你說的,是為此無疑矣。怪道我這女學生言語舉止另是一樣,不與近日女子相同,度其母必不凡,方得其女,今知為榮府之孫,又不足罕矣。可傷上月竟亡故了。”

【一】

賈雨村對冷子興表達出對林黛玉的母親賈敏一無所知,未必是實情。但作為封建士大夫,他要對外表現出“不欺暗室”的君子風度。古人男女七歲不同席,賈雨村雖然給林黛玉做老師,這是師生關係。師生如父子,加之林黛玉年幼不用避嫌。但賈雨村是無論如何見不到賈敏的。

賈敏是巡鹽御史夫人,又是榮國府千金小姐。她平時的言行禮儀致使她深居簡出,出門也自有規矩。絕不是賈雨村一個西席先生能見到。甚至偶遇出門,賈雨村還要退避三舍,不會無禮旁觀。

【二】

賈雨村和賈敏因為封建禮教規矩,絕不可能認識。就像賈政的門客,詹光,單聘仁等一樣,都不可能見過王夫人。可不影響他們聽說各自效力家族的主母出身。冷子興在賈雨村面前大放厥詞,對賈家上下挨個數個遍,按禮是不合規矩的,也非常失禮。作為王夫人陪房,周瑞的女婿,冷子興從事的古董行大概也有賈家的股份或者就是賈家產業。他背後八卦議論主家,屬於道德操守問題。不過冷子興作為商人,社會對他的操守是沒有規範的。他把賈家事當作茶餘飯後談資,也不過都是“笑談”罷了。

賈雨村卻絕不能如冷子興一般說,甚至還要避諱。皆因他是金榜題名的進士。作為士大夫階層,議論的話題範圍絕不可以是這些別人家族秘辛,否則道德操守出現汙點,傳揚出去,會讓他斯文掃地。冷子興演說榮國府,賈雨村全程都是“正言”而不參與誹謗和妄言,正是與他身份地位相契合!

賈雨村做了林黛玉一兩年的家庭教師,不知道賈敏出身榮國府根本不可能,他對林黛玉避諱“敏”字一清二楚,又說林黛玉言談舉止另具風姿,迥異一般人家女子,推斷其母不凡,已經可以證明早知道林如海娶妻賈敏,只是故意不說,裝不知道而已。



【三】

“…如今在這巡鹽御史林家做館了。你看,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之根基,從師長之規諫的。只可惜他家幾個姊妹都是少有的。”

賈雨村借交談之便,有意將話題引向賈家女子,又有意交代自己在林家任教,不怕冷子興不“竹筒倒豆子”,說出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只是他引導的隱秘,冷子興也混不在意罷了。

賈雨村被罷官後,不甘心存身鄉野,一直謀求起復。他之前去到甄家給甄寶玉做家教,本想借助甄家的力量,可甄家沒給他機會。不得已再跑出來撞機會。巡鹽御史林如海和賈家的翁婿關係他一定早清楚,所以才心甘情願給一個幾歲小女孩做啟蒙。否則以他進士出身的士大夫,怎麼可能有家不回,甘心教育小女孩。他說不知道賈敏是假,真正想了解更多以資利用是真。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賈敏去世,林如海想送女進京,賈雨村也一定會找機會攀上去,某求幫助。他對賈家事如此上心,就是收集情報尋求攀附的機會而已。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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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石頭記】周汝昌校訂批點本80回本 ;【紅樓夢】通行本120回本 ;【清·孫溫繪全本《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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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雨村雖然在林如海家執教一年有餘,但對賈敏卻並不熟悉,也就是他對林如海一家與賈家的關係並不瞭解,我認為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

1 林黛玉本身多病,請老師來家中上課也並不頻繁。賈雨村喜歡這個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空閒時間比較多,不必日日去。因此雙方接觸的時間就比較少。

2 賈雨村當時正值犯事被扁黜期間,沒有收到朝廷要重新啟用的消息,自然也就懶得去打聽這一方面的消息。後來與冷子興談話時經過點撥提醒才意識到賈敏與賈府的關係。

3 那個時候的賈雨村屬於剛踏入官場的階段,對於官場的潛規則還沒有那麼深刻地認識或者說還沒有打算徹底地與當時的官場同流合汙。這次官員重啟是他性格轉變的一個分界點,對於林如海家以及林家身後的賈家的攀附也自此開始。



一家人吃吃吃


賈雨村是林如海為女兒黛玉請的家庭老師(西賓),作為一個外姓男子跑去打聽女學生的母親,不太合適吧。況且賈與林黛玉這個學生之間都少有交集,更何況是學生之母。


飛天6182


男女授受不親。


下乾上離


若無要事,外男豈可窺探內宅!


如意間


古代,內宅婦人要和外男保持距離。

賈雨村是林如海為女兒林黛玉請的家庭教師,也就是說,在林府,對外事情一般由林如海主持。身為內宅婦人怎麼會和外男有接觸。

作為外男的賈雨村,為什麼要去關心一個內宅的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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