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毛姆的《面纱》:揭开一层层面纱,凯蒂的结局会好吗?

英国小说家毛姆的《面纱》,是一部对人性刻画得入木三分的作品,具有典型的毛姆风格。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画面唯美,男女主角也很漂亮,遗憾的是,它只是取了故事的表壳,跟原著是两码事。

毛姆的《面纱》:揭开一层层面纱,凯蒂的结局会好吗?

《面纱》剧照


《面纱》讲的是一个悲剧爱情故事,这一点毋庸置疑。细菌学家沃尔特深爱着庸俗、轻浮、漂亮的凯蒂,凯蒂却一点儿也不爱他,只因自己想赶在妹妹结婚前出嫁而答应了沃尔特的求婚。一对错配的夫妻,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悲剧婚姻。

小说从凯蒂出轨查理被沃尔特发现开始,遭遇背叛的沃尔特带着凯蒂前往霍乱横行的湄潭府,将彼此的未来交给命运。凯蒂在当地修道院工作时,因种种经历,心灵获得救赎。沃尔特却在得知凯蒂怀孕的消息后彻底崩溃,以自己去做实验而死。

毛姆的《面纱》:揭开一层层面纱,凯蒂的结局会好吗?


沃尔特死于遭遇背叛的愤怒与痛苦,死于爱得不到回应。

凯蒂敬佩沃尔特的为人,却无法让自己爱上他。

这是一个爱情悲剧,也是缺乏对人性的了解而造成的悲剧。

沃尔特是不幸的,唯一可以安慰他的,恐怕是湄潭府的经历令凯蒂获得了成长,令她的人格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

故事并没有在沃尔特死亡时结束,毕竟生者还要生活。沃尔特死后,凯蒂怎么办?是读者所关心的问题。因为她不可能一直留在湄潭府。

凯蒂很快就被安排离开了湄潭府,抵达香港。沃尔特的死亡虽令她悲伤,但她毕竟不爱沃尔特,而这段婚姻又让她感到痛苦。

毛姆的《面纱》:揭开一层层面纱,凯蒂的结局会好吗?


作者毫不掩饰地写出了凯蒂离开湄潭府时的心情,揭开这段婚姻的面纱:沃尔特的死,让凯蒂有一种解脱感,一种摆脱桎梏、心灵升华、获得自由的轻松感。

在她的想象中,从此后她将坚强地面对一切,从前她迷恋的查理,她将鄙视、羞辱他。然而这只是想象。刚刚离开湄潭府,她已感到在那里发生的事好像她读的一本小说,一出戏。

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一种自我保护?对痛苦的经历,淡忘它、隔着一定的距离去看待它,可以让自己更好受些。

船刚刚抵达香港,查理的妻子多萝西就来到了客舱,诚恳邀请刚刚成为寡妇的凯蒂住在他们家。凯蒂无法拒绝多萝西的好意,也就无法避免和查理见面。很快,她在查理的带领下,情绪轻松起来。几天后,她没能抵挡住查理的诱惑。

她原以为自己已摆脱了肉欲和卑劣的情感,足以过上一种纯洁健康的精神生活。实际上她仍是欲望的奴隶。

凯蒂揭开了蒙在自己脸上的面纱,承认自己不过是个荡妇。

毛姆的《面纱》:揭开一层层面纱,凯蒂的结局会好吗?


但她到底不是从前那个愚蠢的凯蒂了,湄潭府的经历,沃尔特的死,并非毫无作用。归根到底,沃尔特是因为她和查理的事而死的。

凯蒂立刻买船票离开香港回英国。刚下船,她就接到了母亲去世的电报。

说起来,凯蒂会成为这样的凯蒂,跟她的母亲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有其母才有其女。自私、冷漠、愚蠢、骄横的贾斯汀太太,心中没有爱,眼里只有虚荣、浮华的名利场。如果不是她,可能凯蒂不至于匆匆嫁给深爱她而她偏偏丝毫也不爱的沃尔特,沃尔特也许不会死。

毛姆的《面纱》:揭开一层层面纱,凯蒂的结局会好吗?


贾斯汀太太的死,让凯蒂的父亲得到了解脱。这个多年来负担着全家生活的男人,从没得到过妻子和女儿们的爱,甚至因为他一直没有升到妻子心目中理想的职位,而受到妻女们的轻视。

经历了与沃尔特痛苦的婚姻生活的凯蒂,在湄潭府时练就了洞察人心、感觉他人痛苦的凯蒂,此时立刻理解了父亲的内心想法。

父女俩的关系揭开了虚伪的面纱,真诚相待。

凯蒂的结局还不错,她要跟父亲一起去巴哈马群岛,父亲得到了那里的首席大法官的职位。她将在那里生孩子,将孩子培养成一名真正健康、上等的女人。

小说名为《面纱》,确实是在一层层揭开蒙在女主角脸上的面纱,将一个越来越真实的她呈现在读者们面前。

参考书目:《面纱》(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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