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别人扫街我扫村:探访山西古村镇,影像留住文化的根,苦并快乐着


#自拍我的故事# 大家好,我是山汉摄影。这是我的网名,我的真名叫秦国增,今年62岁,已经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但我却没有多少老的感觉,就是身体感觉不如以前灵便了。我喜欢摄影,平时在今日头条常发一些自己拍摄和写作的摄影图集,内容都是别的人和事,今天就说一说自己吧,说一说我寻访山西古城镇的事情。

我出生于1957年,小学三年级就遇上“文革”,高中没毕业就下乡插队,后来当了工人,恢复高考后,有幸成为首批大学生,毕业后从事新闻工作20多年,做记者编辑,后来当总编社长。2004年改行做党政管理工作,于2017年退休。我生长在困难和动乱时期,后来赶上改革开放,成为时代的幸运儿,参与和见证了我们国家和社会的发展与巨变。图为1995年我与同事在山西第一条高速公路——太旧高速公路建设工地采访。

2004年,组织调整我到省交通系统直属的长治交通征稽分局任党委书记,。工作变动了,但对摄影的爱好没有变。我家在太原,周末才能回家,有时没有什么事就不回家,这样就有了更多的业余时间去拍片摄影。单位驻地长治地处太行山脊的上党腹地,我一有时间就到山里去转悠采风。


我在大学学的是历史专业,虽然后来从事的工作与历史无关,但有一种专业情结。在拍片摄影当中自然对历史人文的内容比较感兴趣,将传统古村镇作为摄影关注的重点。古村镇是传统文化的载体,悠久历史的见证,中华文化的活化石和基因库。图为我拍摄的山西盂县被称之为“深山里的布达拉宫”的大汖古村。

然而,让人痛惜的是,这个文化活化石和基因库正面临巨大的威胁。自然的衰败、天灾的损毁、人为的破坏、以及“保护性”的伤害…… 使得古村镇在不断消亡。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传统古村镇,这既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直乡愁情感。我所爱好的摄影有记录具象的特性,为我们留住历史,宣传文化,提供了有力的手段。这些因素成为我一直坚持关注拍摄古村镇的动力。

我生长在山西,山西号称“地上文物第一省“,人文历史厚重,古村镇遗存数量多,质量高,列入国家级传统村落的就达300多个。还有省级和待发现和申报的老村数量众多。在探访的过程中,我深深为这些古村镇所蕴含的历史文化烙印和民风民俗所吸引,努力用摄影镜头,运用摄影语言加以记录和呈现。


从2015年开始,在工作之余的摄影活动中,我在以前积累的一部分拍摄过的山西古村镇内容作的基础上,开始把“探访山西古村镇”作为一个系列主题加以重点拍摄,并配以相关的文字,在一个自媒体图文平台陆续发布。我的计划是以山西获得省和国家历史文化名村、名镇的村镇为主线索,第一期先搞100个。到2018年底,历经4年,终于完成了第一期计划,目前正在筹备第二期的计划。

在探访山西古村镇的过程中,我坚持既寻访古村镇的过去前世,悠久的历史,有型的建筑遗存,同时还要关注古村镇的现在今生,现在的环境面貌,居民的生活状态。从历史与现实的结合上反映历史文化的传承,人文风情的魅力。图为我在山西晋城的湘峪古村拍摄的村民们正在古戏台上跳现代交谊舞。

4年来,我几乎把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放在了寻访古村镇上,拍片子、查资料、写图文。2017年退休以后,更是全力以赴去完成这个计划。太行吕梁的山庄窑洞,汾河岸边的晋商家园,塞外长城的屯兵古堡,都留下了我探访的足迹。随着探访的古村镇数量的增多和内容的深入,我被古村镇所蕴含的历史文化的博大精深而震撼。同时,也为古村镇所面临的破败消亡的命运而痛惜。


乔家堡村是著名的乔家大院所在的村,有640多年的历史, 形成以乔家大院为代表的晋商文明古村落。近年,为了乔家大院旅游和新农村建设,该村规划实施整村搬迁。建了乔家堡新村村民们陆续告别老村迁入新居。 我来到乔家堡老村,除了旅游开发的乔家大院,老村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作为2013年入选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乔家堡村,在入选的同时,事实上已经消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走在乔家堡老村的废墟上,从残留的断壁残垣上,依稀还能看到老宅院和街巷的影子。碰到一位还没有搬走的村民,他毫不忌讳说自己是“钉子户”,他告诉我说,在这里的老房子里住了祖祖辈辈几百年,谁舍得拆?搬进新的地方,住进单元楼房,生活是现代化了,城市化了,但是,很不习惯,没有独门小院不能养鸡栓羊,邻居窜门也不方便。粮食也不能晒,太不方便了。

我在乔家堡的废墟上,拍下那一处处残垣断壁,为这曾经的历史文化名村留下最后的残照。同时一个个问题萦绕心头——乔家大院不仅仅是个旅游景点,传统文化的气息是根植在乔家堡这块自然与人文环境土壤中的。现在,乔家堡拆没了,乔家大院的根植土壤也就没了,一朵鲜花要有绿叶的陪衬,绿叶没了,鲜花还会有多大的生命力?保护古村落与建设新农村,传承传统文化与发展旅游事业,难道真成了一种悖论?


这是拍摄于山西灵石县董家岭村不同时间的同一处场景,一个古民居的小院门楼,横眉上的木雕很精美,两个月后,当我第二次来到这个古村补拍部分镜头时,发现这个小院门楼的前脸额已经坍塌,砖块土木堆满门前,精美的门楣木雕不见了踪影,实在令人惋惜!保护古村落,刻不容缓呀。

《探访山西古村镇》系列图文在网络平台陆续发布,也是我对这些年来探访拍摄山西古村镇的一次系统整理和完善。在拍摄古村镇的过程中,查阅有关历史资料,编写探访文字,与拍摄的图片有机结合,相得益彰。这是一个比较费脑子的过程,但这个过程也使我对古村镇的认识进一步深化,对历史文化的知识和视野进一步拓展。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收获。

同时,在拍摄古村镇的过程中,我也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古村镇摄影爱好者。大家有时结伴同行,切磋技艺,交流思想,互相帮助,和谐快乐。图为我们参加山西平顺县豆口古村的传统文化庙会时,在村委会院里吃大锅面的情景。


更多的时候,是我单车一人独行,山路弯弯,沟梁起伏,奔波在路上,有时时间晚了赶不回家,就在路边小店凑乎住下,饿了就在老乡家里买碗面吃。苦累自不待言,网络发布也没有任何稿酬回报,自掏腰包找苦吃,全凭着信念、爱好与兴趣。图为我在老乡家吃饭。

2015年冬,大雪冰封。当时已经约好了要去一个古村去拍一个老手艺人,为了不失约,我依然驱车上了路。一路冰雪路难行,车轮上的防滑链几度脱落,险象环生。在第一期《探访山西古村镇》的100个目标过程中,我的行车里程要达到15000公里以上。

我的探访山西古村镇之旅,也得到了当地老乡们的热情帮助与支持。他们对我这个拿着照相机在村子里镇子上到处瞎转悠,专门拍照破旧物件的老头儿充满好奇,对于我的采访也很配合,淳朴的乡情民风让我难忘。在山西晋城的郭峪古村采访时,几个村里的孩子主动给我当向导,带着我走进一家家古宅老院。最后,又带我爬上高高的豫楼,俯瞰全村。这是我在豫楼上给孩子们拍的照片。


第一期100集《探访山西古村镇》网上陆续发布后,有朋友建议我整理成书出版。但我明白,这样的题材属于“小众”题材,与通俗流行的时尚热门相比,没有好的销路,出版社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通过我的镜头和文字整理,留下了古村镇的影像记录,通过网络传播,宣传保护古村镇,引起社会和人民的更多关注,这就够了。

在摄影上有个词叫“街拍”,俗称“扫街”,本意是摄影师在城市街头拍摄漂亮服装与流行时尚,后来泛衍为街头抓拍的摄影活动。别人扫街我扫村,我的相机镜头对准的是古村古镇,要用影像留在文化的根,虽然又苦又累又费钱,但我乐意,苦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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