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字,我有点怀念家乡渭南农村的门楼了。
早年间,在渭南市临渭区(那时称作渭南县)渭北农村,几乎家家户户的庭院都带有一个门楼。农户们的庭院前围墙常常靠后三五米,留出一块用于晒淘洗麦子、积麦芥集的席大两块空地。庭院前围墙中间则修建有一门楼,门楼的最先作用是用来保护家里大门不受风吹雨淋的,因其造型变得越来越漂亮,后来便成了门庭的象征。
门楼,通常修建在院墙的正中间位置,两边对称紧连修建有一段偏厦。富裕的人家,偏厦可以大一些,能够再修建成简易的房子,或用于住人,或用于饲养牛、马之类的大牲口;贫穷一点的,偏厦除了需有窄窄的砖瓦修顶外,其余可呈敞开状,可用做鸡房狗屋、农具仓库。穿过门楼,向内走过五六米,乃至十数米的露天院后,方真正算进入了农户家中。
早时候,每个村子,特别富裕家庭的,其门楼前必有两只大小合适的石狮子,门楼地基一般比较高,需拾阶而上,方能穿进内庭;其他大多数贫穷家庭,其门楼前一般有两个小小石墩子,可供人门前闲聊坐用。
门楼上面常做成“人”字形,顶部两边嵌有精美雕刻物,下沿两边为飞檐状。
门楼下的门,一般被称作“楼门”,每逢夜晚,渭北农庄常常传出“XXX,给咱把楼门一关”的高嗓呼声。
有钱人家门楼下的楼门基本是双门开,两只门身对称,各有一只硕大的大铁环,铁环环入一兽头,兽头紧连门身上部。没钱人呢,一般门楼下的楼门小一些,可做成单开门,但门的门板一定要厚实,并且门边常常会有一个门洞,大小仅可通手,其作用不得解。
多数情况下,一般的楼门下,会有两头插入石槽中的门槛,门槛下为一道青石打磨而成的厚实过门石。
如今,渭北农村庄户人家都富裕了,很多人房子从前盖到后,没有了门楼的立足之地,因而高大而有气势的门楼鲜见。
练笔于2019年3月11日赴京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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