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巩俐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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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艺谋导演很有名的一部电影,讲的是女大学生颂莲,注意是大学生,但是读了半年就因为家中变故,被母亲嫁到了一个有钱的大户人家,成了这家里的四姨太。颂莲没有办法,只好承接着命运,她相信自己怎么是读过书的,即使嫁了进去也不会过的很差,像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她连花轿也没等,自己拎着行李箱就去了。

她在这所大寨子里遇到的一个人,是丫鬟雁儿。雁儿原本来是温和了,这是这种态度随着一声四太太彻底变成了仇恨。紧接着,颂莲见到了已经心如死灰的大太太,一心多宠表现却最亲切的二太太,还有一个戏子三太太。在这所大宅里,老爷始终没有露出真容,却享受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点灯就是翻牌子,锤脚是老爷给与的面子,颂莲在一次次的享受后也卷入了这场争斗,开始变的歇斯底里了。她为了长点灯,争宠,假装怀孕,却被雁儿发现告诉了二太太,于是颂莲收到了封灯的惩罚。原本发现雁儿私藏灯笼的颂莲这下也将事情揭发了出来。却没想到,雁儿跪在雪地上却始终不肯认错,结果竟然冻死了。

雁儿的死亡,导致颂莲心理的变化,总是因她而死,她日夜买醉,却又在一次喝醉中说出了三太太和别人私通的事情,结果三太太被吊死。这下颂莲彻底疯了,这样的世界不疯才怪,但是悲剧并没有结束,在影片最后,五太太嫁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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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女大学生颂莲被贪钱的继母送去当陈老爷的四姨太,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陈府却没有一点生气,只有灰色的围墙和一排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



颂莲走着去了陈府,没有坐陈府的花轿,从她的心底她是不愿意接受这段婚姻的。但是这个没有春天的城府就此囚禁了她的一生。大太太年过半百,她看惯了这个高墙里种种争斗,姨太太有多少她早已不在乎,也许这种生活她已经厌倦。二太太看起来面慈心善,实际笑里藏刀,她唆使雁儿扎布娃娃诅咒颂莲,暗地里在三太太碗里下药,后来带人捉奸害死了三太太。三太太是一个戏子,当时很出名的明星,现在沦落到和这些女人“抢饭”。心里肯定不满,她直爽,好胜使她表面上很有优势,其实她是一个很笨的女人,刀子嘴豆腐心,没坏心眼,她的性格也导致了她的失败。而颂莲就是这些女人中最大的牺牲品,从第一次被锤脚时,被挂灯时,拥有权利时,她已经完全向命运低头,陷在了婚姻的漩涡里,俨然成了封建势力的代表。她的假怀孕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的欲望太大,想加大成功的步伐,反而,到头来被封了灯,最终变成疯子。再说说雁儿,在这个深墙大院里她的中心只有一个就是老爷,她已经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以为老爷摸摸她她就有希望当姨太太,然而下人就是下人,当她的红灯笼被烧了之后她的希望也彻底破灭,没了生活的勇气。



在这城府里所谓的老爷从来没露过正脸,他是无数个城府老爷的缩影,他没有爱情,他只把自己的妻妾当做玩偶,没有人性的某件东西。没有春天的陈府只是不停的在迎娶一个一个姨太太,延续着一个一个的悲剧,而这正是封建时代的所造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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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最简单的分析大概就是从颂莲开始。

首先,这部电影改编自苏童的《妻妾成群》,单单从这个名字大概也可以看出电影讲述的是在封建社会下的家庭伦理。

而电影开头就交代了颂莲是一个新潮的女学生,她因家里没钱嫁给了一个有钱老爷。她刚进家门时,眼睛都是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好奇和不屑,可以看出这时候颂莲的思想还没有改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颂莲在见识过封建的黑暗之后,她居然慢慢的开始融入进入,她也和几位太太一样希冀得到老爷的关爱。一个思想新潮的女学生在封建的黑暗中也开始迷失自己。

直到后来三太太一位偷奸被杀,颂莲一瞬间明白了这个家庭是没有出路的,她已经深陷其中,永远都出不去了。

和一般的电影不同,张艺谋对于家里男主人的处理非常微妙,电影男主人落脸的次数极少,这是因为张艺谋把男主人当作一种父权的象征,正是在这种权力的压迫之下,女性要么堕落,要么灭亡,相比之下,李安的《父亲三部曲》则温柔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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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

父亲斜靠在水池边,池子里是满满一池血水,泛着气泡。父亲把手上的静脉割破了,很轻松的上了黄泉路,颂莲记得她当时绝望的感觉,她架着父亲冰凉的身体,她自己整个比尸体更加冰凉。灾难临头她一点也哭不出来,那个水池后来好几天没人用,颂莲仍然在水池里洗头。颂莲没有一般女孩子莫名的怯懦和恐惧,她很实际。父亲一死,她就必须自己负责自己了。——摘自苏童小说《妻妾成群》

继母已经烦了她三天了。说来说去,绕不过一个“钱”字。

继续供她上学已经是不可能了,她的出路只有一条——嫁人。

“你一直在提钱,就嫁个有钱人吧。”她道。

“嫁有钱人可是当小老婆。”继母答道。

“当小老婆就当小老婆,女人,不就这么回事嘛。”她的泪落了下来。

“女人,不就这么回事嘛。”这是颂莲赌气说出来的一句话,不知道经历了后面种种的颂莲,是否还能说出这句话来。

夏天

十九岁的夏天,白衣黑裙的她拎着个箱子,与去接她的迎亲队伍背道而驰,仿佛那红红火火的迎亲队伍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就这样,一个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陈府,成了府里的第四位姨太太。

陈府的大管家陈百顺差点没认出这位姨太太来,“小姐,你找谁?”

“我是颂莲呀,上次不是见过一面么?”她道。

“四太太是你呐,你等等……花轿去接你了,你没看见?”陈管家急忙出来相迎。

“我自己走着来了。”颂莲答道。

颂莲是自愿来的,这位读了半年大学的女学生,因为父亲去世,继母纠缠,为了赌这“一口气”,自愿来到陈府当小老婆。

说话间,管家将四太太迎入府中,带她到事先安排好的小院。院子里,女佣雁儿正在洗着衣服。颂莲看到水盆,便走过去稍微梳洗打理一番。见到这位有点灰头土脸的“外人”,雁儿好奇的问道:“你是谁呀?”

“四太太请进来吧。”陈管家在屋里喊着。

雁儿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你就是那个四太太?”说着,将颂莲洗手的水盆拉走,直接往里丢了一件脏衣服。

颂莲吃了一惊,一个女佣竟然敢给姨太太脸色看?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对,我就是那个四太太,你把箱子给我拎进去。”

说罢,将箱子和雁儿留在院中,一个人进到屋里去了。只见屋里挂满了大红灯笼,颂莲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向陈管家请教。

“这不是你来了么。”陈管家道,他也不多说,颂莲见状,也不多问。

雁儿将箱子拎到门口,转身便走了。

府里的人听说四太太来了,都开始忙碌起来。下人们抬来了许多大红灯笼,挂在院内。并将屋里所有的红灯笼逐个点燃。

曹二婶则领着三个女佣,帮颂莲沐足。望着满屋的大红灯笼,初来乍到的颂莲有点不知所措。沐足后,曹二婶拿着一双小铜锤帮颂莲锤脚。铜锤锤脚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响遍了整个后院。

曹二婶这种场面见的多了,看着不明就里的颂莲,只是一边锤脚,一边对颂莲笑道:“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沐足锤脚,梳头更衣之后,陈家老爷缓缓步入洞房,他向颂莲介绍锤脚的好处,“女人的脚最要紧,脚舒服了,就什么都调理顺了,也就更会伺候男人了。”说罢,她让颂莲将一盏红灯举起来,红灯的映衬下,他细细的欣赏着颂莲。

“洋学生到底不一样,好啦,脱衣服睡觉吧。”颂莲想要关灯,却被老爷拦下,“那可不行,我就是要看你清清楚楚,才点上这么多灯的,亮亮堂堂的多好!”

半夜,三太太的丫鬟敲响了颂莲的房门。硬生生在四太太颂莲的新婚之夜,将老爷从婚床上拉走了。虽然老爷知道三太太是在扯谎,也只是骂了几句而已,乖乖的让三太太牵着鼻子走。

老爷走后,四院屋外的红灯笼也被撤下,送到三院里去了。颂莲举着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哭了。算是对过去的自己,过去的生活,哭一声道别吧。

而这一夜,老爷没有再回来。

第二天一早,陈管家便来到四院,带着四太太去拜见祖宗并三位太太。来到餐桌前,陈管家告诉颂莲家里的规矩,议事和吃饭都在这里。

然后,便带着她先来到三院,去拜见三太太和老爷。三院里,昨晚从四院挪过来的的灯笼还未熄灭。陈管家见状,知道老爷和三太太还未起床,便领着颂莲先行离开。

俩人来到大太太毓如的院里,只见大太太手里盘着佛珠,对颂莲十分冷淡。在得知颂莲年龄,读过半年大学是位知书达理的人之后,便交代颂莲好好与姐妹相处,颂莲答应,便撤出了院子。而此时大太太却突然在口中念道:“罪过,罪过。”

她信佛,怎么在家里念经?陈佐千(老爷)说,什么信佛,闲着没事干,滥竽充数罢了。——摘自苏童小说《妻妾成群》

“她有一百岁了吧,那么老啊?”颂莲问管家。管家没有答话,继续领着颂莲来到二太太这边。

颂莲在二太太卓云那里受到了热情的礼遇。她告诉颂莲陈府锤脚的规矩,“这脚可不是谁想锤谁就能锤的,老爷要住哪院,哪院才点灯锤脚。你要是天天能锤上脚,在陈家,你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

而此时丫鬟带着三太太的女儿忆真来和四太太打招呼,颂莲微笑回应。此时管家提醒二太太时间不早了,该去三太太那里了。

三太太笑道:“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三太太当然是要去见的,她以前是戏班里最红的名旦。三妹对你也太不客气了,怎么能半夜把老爷叫走么?”

“说是三姐病了。”颂莲道。

“什么病啊,都是老爷惯出来的毛病。”二太太反驳道,颂莲若有所思,她明白了二太太话中真意。昨晚,三太太装病把老爷从她身边拉走了。

看似热情的二太太假意教导颂莲,其实无非就是想联合颂莲一起对付难缠的三太太,顺便试探颂莲是否会成为自己下一个强劲的对手。而颂莲,好像已经步入了她的圈套中。二太太点燃了颂莲对于三太太的怒火。

三院,下人们正在灭灯。三太太的丫鬟见管家带着四太太过来,便上前迎接,说道:“老爷刚走,三太太今日身子不爽快,改日再见吧。”

而此时三太太的儿子飞澜正从屋子里走出,管家急忙去迎接小少爷,招呼小少爷喊颂莲四姨妈。虽然飞澜和二太太的小姐忆真同岁,可因为之前二太太的挑拨,再加上三太太现在对待自己这般冷落。

颂莲并没有回应飞澜,直接拉着脸,转头回自己院里去了。

颂莲对这两个孩子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其实,无非是对待她们的母亲的态度不一样罢了。或者说,是他们的母亲对她的态度不一样罢了。其实,新人胜旧人。之前的旧人是二太太,而现在,换成了三太太。从新变旧的感受,自然是不好的。当然,大太太,已经是古董了。

四院里,老妈子领着雁儿来到颂莲处,告诉颂莲以后她由雁儿伺候。冤家路窄,颂莲又刚刚受了三太太的气,又想起昨日雁儿对自己如此不恭敬。便故意找雁儿的麻烦。先是要在雁儿的头上找虱子,又嫌雁儿头上的味道难闻,让雁儿去洗头,顺便把她昨天的衣服给洗了。

雁儿愤愤然的回到下房,老妈子追了出来,让雁儿做事。并挑破了雁儿的心结:“你怎么能这样,你看老爷喜欢你,就想当太太啦?就算这次老爷不娶,四太太也不会是你。你就不是当太太的命。好好的伺候新来的四太太吧!别忘了洗头。”

至此,挑明了雁儿为什么会如此厌恶颂莲,原来她与老爷的关系也不清不楚。她对自己能当上四太太也抱有希望。而颂莲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希望。

雁儿虽然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唯有端着颂莲的衣服,在她的白衣上啐了一口唾沫,又拿起那条黑裙,又啐了一口。

餐桌上,老爷和夫人们等着开饭,唯独三太太梅珊,因为高医生来给她看病的原因,姗姗来迟。只见梅珊一身红色的旗袍,款款走入餐厅。二太太向梅珊打了声招呼,向梅珊介绍颂莲。

梅珊望了颂莲一眼,没有说话,这是她俩第一次见面。

开饭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分别往颂莲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向颂莲表示欢迎。而三太太却自顾自的吃饭,对颂莲无动于衷。

颂莲却也没有动碗里的食物,老爷问她怎么不吃呢?“我不爱吃肉。”颂莲道。老爷问管家今天备了什么素菜,管家报了一堆菜名。照府上的规矩,点了灯就能点菜,昨晚颂莲点了灯,老爷让颂莲点自己喜欢吃的菜。

颂莲点了一个菠菜豆腐,老爷又加了一味新鲜嫩豆芽。

至此,颂莲开始明白“点灯”的重要性,就像二太太说的一般。“你要是天天都能锤上脚,在陈家,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而在点菜这件事上,颂莲似乎压过了那对高傲冷漠的三太太,也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得意的感觉。

颂莲进门的第十天(新太太前九天没有在门口听招呼的规矩)傍晚,管家来到四院,让颂莲去门口听老爷招呼。只见四位太太齐站在自己院落的门口,等着下人将一盏大红灯笼提出,当灯笼在哪位太太门前落地,老爷今晚就在谁那里过夜。

当然,老爷今晚还是属于新欢颂莲的。三太太梅珊见状,扭头回屋。而二太太则笑盈盈的向颂莲表示祝贺。

四院,又点上灯了。

曹二婶带着铜锤,又一次帮颂莲锤脚。与第一次的不知所措相比,这一次,颂莲真的就如曹二婶所说的“习惯了”。她甚至还有点开始喜欢并享受这种感觉。

其实,喜欢的并不是得到老爷的宠幸。她开始喜欢上的,是这种在这个深深的院落里,那种高人一头,压人一势的感觉。 就如那大红灯笼,当着其他三位太太的面,落在她面前的那种虚荣。无论是三太太的妒忌,二太太的恭维,甚至于大太太的冷漠,都让颂莲感到愉悦,感到自己胜人一筹。大太太已经人老珠黄,而且她是正妻,更育有一儿一女,大少爷飞蒲已然成为了陈家的接班人,而大小姐忆惠更是在北平女子大学读书,对于点灯一争,她也早已无力可争,不如早点看淡,将“罪过”挂在嘴边。 可二太太和三太太却不同,她们还没有失去宠幸,尤其是三太太,自恃长得标致,以前又是名伶,她们之间又有许多瓜葛,更是不斗不行。 而颂莲则是老爷的新欢,目前老爷的新鲜劲还没有过去,就像前边说的,颂莲很实际。父亲一死,她就必须自己负责自己了。而目前这个情况,看起来还不赖。至少自己对比二太太和三太太,也还是有优势的——她,年轻,漂亮,还是个洋学生。

夜里,老爷调侃道:“点灯锤脚,到这会儿,你觉出点儿意思来了吧。再过几天,你就更离不开咯。”

而此时,三太太故技重施,又遣人来到四院找老爷。这回,颂莲明白三太太的意图了。她向老爷抛下了一句狠话,“那你过去吧,以后也别到我这边来。”陈老爷一时慌了神,便将来人喝退。这一次,颂莲扳回一局。

当然,三太太梅珊也不是省油的灯。昨天晚上输了,今天早上就得找回来,明刀明枪的找回来。于是乎,天还未大亮。三太太便拾起了嫁给老爷之前的行当——唱戏。

这一唱,直接将颂莲给吵醒了。颂莲知道这戏是唱给自己听的,便向老爷抱怨。没想到老爷竟然放任不管。颂莲无奈,只好自己出门去找梅珊理论。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梅珊见目的既然已经达成,便回自己屋里去了。而颂莲回到屋里的时候,却发现老爷将雁儿搂在了怀里……

这下子颂莲终于明白雁儿在自己来的第一天,为什么会那般对自己无理了。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边去和梅珊谈判没有结果,后边老爷就和自己的丫鬟搞上了。老爷见事情败露,故意转移话题。说梅珊坏话,又说带颂莲去吃五味坊的小混沌,想哄颂莲开心。

可颂莲却委屈的哭了起来,老爷见哄不好了,便威胁道:“有人可早就盼着锤脚呐!”。

果然当夜,那盏大红灯笼,便落在了三院的门口。

二太太担心的望向了四院,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押错了宝,四院怎么这么快就被冷落了?她还想利用四院将三院打垮呢。

回到屋里,颂莲一面泡着脚,一面听着三院传来的锤脚声,竟突然有些迷恋。此时又想起早上雁儿和老爷所做的事来,对,都怪她,是她捣的鬼。

于是,她把火撒到了雁儿的身上:“你要是不愿意干你就走,别以为老爷摸你一把你就怎么样。你成天挂一副死人脸给谁看?”

“没有啊,我怎么敢挂脸,天生就没有脸。”雁儿冷冷的回到。

这自贬的话和不屑的表情,明显是故意要气颂莲,可颂莲却又抓不到把柄。

她只能生气的将脚下的水盆踢翻了。

原来,没有点灯的夜里,连丫鬟都敢对自己如此嚣张。这点灯的好处,颂莲有了更深的体会。

三院这边,三太太梅珊调侃着老爷怎么舍得新太太,老爷笑道:“你这儿当然好了,不摆脸色,还能唱戏给我听。”

在对待太太的问题上,老爷总是能游刃有余,因为在他看来,她们越争宠,自己肯定就越吃香。他很满意目前的状况,点灯的仪式,锤脚的响声,无非都是诱惑她们,为了这点点蝇头小利,竭尽全力的来伺候自己。“女人的脚最要紧,脚舒服了,就什么都调理顺了,也就更会伺候男人了。”这不过是老爷抛出的饵料罢了,而她们,都上钩了。

颂莲一个人在楼顶上乱晃,突然发现了一间荒凉的小屋,屋门被锁了起来。颂莲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发现里面有一只很老旧的绣鞋,还有几个破碗的碎片。

突然,楼下的二太太见到颂莲,便喊她下楼闲聊。她鼓励颂莲要尽量讨好老爷,不然在府里地位不保,连下人也会看不起她的。又送礼物给颂莲——一块苏州的真丝。还不忘提醒颂莲自己和她站同一阵线,“三院的那个唱戏的,掏钱我都不给她。”

颂莲又问她锁着的那个屋子是干嘛的。二太太脸色马上就变了,告诉颂莲那是“死人屋”,上代有好几个女人都吊死在那个屋子里,嘱咐她不要再问,这是陈府的忌讳。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颂莲问怎么没有菠菜豆腐。三太太马上说道:“我倒觉得今天的菜素了,去,给我做一个荷叶粉蒸肉。”昨晚三院点灯,所以三太太可以点菜。就连厨房的下人都讶异为什么今天突然要荤菜,难道新来的四太太这么快就失宠了?

对于之前颂莲点菜,三太太被压过一头的事情,三太太显然是有意要和颂莲作对。而作对的根本就在于,三院昨夜点了灯。

颂莲悻悻然的回到屋里,从她的箱子里掏出一根笛子来,轻轻摩挲。却被来通报的雁儿看在眼里。雁儿被颂莲发现后,她告诉颂莲说三太太请颂莲去打麻将。

颂莲一口回绝,而三太太却亲自上门来请。

“还在为菠菜豆腐的事情生我的气么?”三太太问。

“那倒不至于。”颂莲答。

“那就好,我想四妹不会那么小心眼。即怕输了人,又怕输了钱吧。四妹要是真的怕输,三姐我让你了。”三太太又激道。

“既然三姐这么说了,那我是非去不可了。你也不用让我,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颂莲答。

两人这哪里是在谈打麻将,简直就是在谈抢男人。表面上看颂莲是信心十足,可结果却是如了三太太的心意。她找到人陪她打麻将了。当然,她也不仅仅是为了那“三缺一”。麻将桌下,她也有自己的小秘密。而这个秘密,却被颂莲给撞破了。

同行的牌友中,就有之前来给三太太看病的高医生。颂莲调侃三太太的屋子就像戏园子似的,而高医生却淡淡的答道:“人嘛,都忘不了过去。”

说话间老爷从外面回来了,来到四院中找颂莲,却被告知颂莲去三太太梅珊那打麻将去了。老爷有点不满意颂莲到处乱跑,倒也没有太生气,今晚点了二院的灯。

麻将台这边,颂莲被告知老爷回来寻她不得,点二院的灯去了。三太太调侃她说,“你今晚算给卓云(二太太)做件好事吧。这阵子她也闷死了,把老头子借给她一夜,你今晚输的钱叫她掏。”

这一番逗乐了台上的另外俩人,高医生顺势问道:“听说四太太大学没有念完,为什么?”

“念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老爷身上的一件衣衫,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呗。”颂莲答道。

二太太这边点着红灯笼,竭力讨好着老爷,还说要给老爷再生个儿子。

而高医生,则用留声机放起戏,他说:“这可是梅珊当年红遍全城,场场叫彩的压轴戏啊。”

“再不是当年啦。”梅珊淡淡的说道。

注意高医生这里的称呼,他直呼了梅珊的名字,而不是叫三太太。而一开始高医生说的那一句“人嘛,都忘不了过去。”和梅珊的那一句“再不是当年啦。”就如一唱一和般。

而颂莲低头去桌下捡牌的时候,发现了高医生和梅珊之间的秘密。梅珊的脚,正在高医生的小腿上摩挲。

而高医生也没有闪避,反而一脸享受。

颂莲不动声色,她再也不去看梅珊和医生的脸了。颂莲这时的心情很复杂,有点惶惑,有点紧张,还有一点幸灾乐祸,她心里说,梅珊你活得也太自在太张狂了。——摘自苏童小说《妻妾成群》。

秋天

这天,颂莲的院里点了灯,她问老爷有关“死人屋”的事情。

老爷告诉她,那屋子不过就上吊死了俩个上辈的女人,她们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姨太太吧?”颂莲问。

“不要胡说。”老爷说道。

此时,颂莲突然将手里的梳子朝门口丢了出去,因为她发现雁儿正在偷看。而老爷却不置可否,“你又护着她,隔多远我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骚味。”

此时,管家过来传饭,说其他三位太太在等着开饭呢。

而颂莲自恃得宠,竟然要管家将饭端到自己的屋里吃。老爷见识过颂莲的厉害,这一次便顺着她的意来。

管家得令,回餐厅来回话。颂莲,改掉了一条规矩。“议事和吃饭都在这里。”这是陈管家在颂莲刚进门的时候,就跟颂莲讲过的规矩。

三位太太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各有看法。三太太摆明了说,以后自己院里点灯的时候,饭也要传到三院去用。而二太太则奉劝三太太不要不懂事。而大太太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我算什么?我早就是老古董了!陈家早晚败在你们手里。”

大太太的儿子,陈家的大少爷飞蒲回来了,正在楼顶上吹笛子。颂莲被笛声吸引,不自觉的上了楼。

“你是颂莲吧?”飞蒲道。

“论辈分,你不该喊我的名字。”颂莲答。

“应该怎么叫?叫你四太太?是我的笛声把你引来的吧?”飞蒲又道。

“你接着吹吧?不打扰你了。”颂莲转身准备要走。

“你会吹吗?”飞蒲追问道。

“飞蒲,你给我下来。”楼下的大太太突然喊道。

“我母亲叫我有事,那我先走了。”飞蒲向颂莲道别,颂莲目送飞蒲走出阁楼后也转身离去,此时相背对的俩人,又突然同时回了头再看对方一眼。

四目相对……谁会先避开这眼神呢?

先走的人,是飞蒲。

目送飞蒲离开后,颂莲回到屋里,颂莲立刻拿出自己带来的箱子,飞蒲的笛声让她想起了箱子中的那只笛子。

没了!箱子里的笛子不见了。雁儿!打麻将那天她看到我的笛子了。颂莲心想,叫来了雁儿。雁儿当即反驳,说颂莲冤枉她。更让颂莲去问问府里的各位,她什么时候拿过府上一个子儿。

雁儿嚣张的态度激怒了颂莲,当即拉着雁儿来到了她的房前,要到她的屋里去寻那笛子。谁料此时雁儿反倒心虚了起来,挡在门前不让颂莲进去。

颂莲见状,更加认定是雁儿拿了自己的笛子,直接推开了雁儿的房门,开门后,竟看到了满屋的红光……

原来雁儿,在屋里挂着打满补丁的大红灯笼。

颂莲当即要挟道:“这灯笼是你一个丫鬟随便点的么?府上的规矩你不知道么?你还想不想活了?\t”

雁儿当即跪下求饶,颂莲见状,有点心软。便让雁儿还她笛子,其它的事情她概不追究。可雁儿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拿颂莲的笛子。颂莲不信,因为当天她拿笛子的时候只有雁儿看到,而且她只有雁儿一个丫鬟,整理箱子的也是她。

细想之下,颂莲决定搜房。她将雁儿的箱子一个个打开,却发现了更大的秘密。她找到了一个扎满钢针的小人。而小人身上,赫然写着“颂莲”两个大字。

颂莲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你想要我死啊!”她抓起雁儿的头,用力的往墙上撞着,而雁儿因为理亏,更是不敢反抗。

颂莲发泄完怒火之后,转念一想,雁儿并不会写字,那这两个字是谁写的呢?直觉告诉她,她必须要找出幕后指使。于是她宽慰雁儿,要她坦白,可雁儿不敢说。颂莲明白这个人在府里,一定是位有地位的人。

“是大太太?”雁儿摇摇头,“那肯定是三太太梅珊了。”雁儿再摇摇头。“是二太太卓云?”雁儿不再摇头了,“是卓云!”。颂莲倒吸了一口凉气。

颂莲开始有点了解这个后院的可怕了,她还没缓过神来,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那个一直对自己姐妹相称,笑脸相迎的二太太卓云,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老爷回来了,见颂莲一脸愁像。便问颂莲怎么了?颂莲也不提二太太害她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自己证据不足,雁儿到时候要是反咬一口,那吃亏的还是自己。

于是她决定从笛子的事情下手。“你把我的笛子拿到哪里去啦?”老爷倒也坦白,告诉她笛子被收起来了,因为他认为那是某个小男生送给颂莲的信物。

“那是我爹的遗物。”颂莲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回道:“笛子呢?还我吧。”

“这可坏了,我把它烧了。”老爷道。

“烧了?”颂莲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老爷哄了几句,颂莲不依。“你去卓云那好了,反正她整天都是笑眯眯的。”

“去就去!”老爷愤然道,二院点灯了。

第二天,点过灯的卓云得意的来到四院探望颂莲,更要颂莲帮她剪头,说是昨天点灯,她跟老爷说自己老了,可老爷说她把头发剪短,就不显老了。所以今天特地来找颂莲剪头。

这分明就是来示威,颂莲不情愿的帮二太太剪头。过了一会儿,四院里传出了四太太撕心裂肺的喊声,颂莲,给四太太卓云的耳朵开了个口子。

雁儿见状,知道颂莲是在为人偶的事情报仇。也不好说什么,赶紧将地上的头发、血迹与剪刀一并收拾干净,退出了屋外。

此时三太太闻声赶来,对颂莲的做法表示赞同。而颂莲,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三太太梅珊在屋里坐下,突然间开口说起了二太太卓云和自己的恩怨。

原来二太太卓云和三太太梅珊是在同一个时间怀孕的,在她们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卓云就使坏在梅珊的饭碗里放堕胎药,可是没有得手。后来两人同一天生孩子,卓云又想比梅珊早点生,便花钱找人打国外的催产针,“把底下那个都撑破了。”结果还是梅珊命大,先生下了飞澜,还是个男的。而卓云则竹篮打水一场空,生了女娃忆真,还晚了三个小时。同时梅珊又安慰颂莲道:“你是新来的,老爷的新鲜劲还没有过,要抓住这个机会早点给老爷生个儿子,不然以后的日子会很苦。虽说你是个读书的,我是个唱戏的,我们这种人都是一回事。”

老爷来探望被剪了耳朵的二太太,二太太则趁机添油加醋。说颂莲是因为昨天二院点灯有意报复。老爷安慰她,答应她接下来几天都在而二院陪她。

傍晚,二院点灯后。二太太卓云愉快的享受着曹二婶帮她锤脚。颂莲过来赔礼,二太太假意逢迎,安慰颂莲不要在意。更是得意的说道要不是因为颂莲,老爷这几天也不会留在二院。颂莲听罢,便跟二太太道了别。

而雁儿,在亮着补丁灯笼的小房间里,听着二院传出来的锤脚的声音,学着太太们,将脚垫在由两个小板凳摞起来的台子上,闭眼想象现在被锤脚的人,是自己。

“雁儿!”颂莲的招呼打断了雁儿的美梦,她不情愿的来到颂莲的屋内。原来颂莲也被这锤脚的声音所吸引着,甚至上了瘾。听到难受的时候,让雁儿来给她捏捏脚。雁儿知道颂莲的心思,面对颂莲的无端指责,她顶嘴到:“有本事,你让曹二婶替你锤呀。”

颂莲冷冷回应道:“我有没有本事,慢慢走着瞧吧!”

这天,老爷急冲冲的往四院赶来,下人们给老爷道喜,说是颂莲怀上了。老爷很高兴,按照府里的规矩,从今天开始,四院里要点长明灯,寓意长命百岁。

颂莲满意的看着这满屋子的红灯笼。

冬天

就这样,冬天来了。

颂莲正在屋子里享受着曹二婶给自己锤脚,而雁儿给她喂着莲子粥。颂莲故意说道,“二婶,有人说我没有本事,请不动你。”说着,眼睛瞥了瞥雁儿。

二婶忙笑道,“可不敢当,谁这么瞎说四太太,您这会儿可身子可金贵,您什么时候招呼,我都得好好伺候您。”

而餐厅这边,三位太太也没有闲着。见到今天又将饭菜给送到四院,三太太先是笑着问大太太,“您当初怀飞蒲少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大太太没搭理她,“吃你的饭吧。”

而二太太不忘酸一下三太太唱戏的身份:“三妹到底是唱戏的,连笑都透着好听。”

三太太岂是省油的灯。“好听不算什么,要是四妹也生个少爷,怕是有人脸上就不好看了。”言下之意是酸二太太,她没有生个儿子。

二太太正要发作,突然陈管家却来寻她,说老爷让她吃完饭后去一趟四院,让她去给颂莲捏捏肩膀。

三太太这回更得意了,说道:“二姐,去就去嘛,把伺候老爷的那套本事都使出来,不会吃亏的。你把四妹伺候好了,老爷不也高兴么。”

就这样,二太太不情愿的给颂莲捏了肩膀。

那天,二太太点灯后要颂莲帮她理发。而在陈家,现在点着长明灯的,是颂莲。“你要是天天能锤上脚,在陈家,你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而这句话,正是当初二太太跟颂莲说的。

这天,雁儿拿着颂莲藏在床上的贴身衣物去洗,结果在那条白色的衬裤上,她发现了颂莲的秘密——颂莲,来月事了。

她急冲冲的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二太太,二太太吃了一惊,她没想到颂莲这么大胆,这种假话都敢说。而颂莲遍寻自己藏起来的衬裤不得,便问雁儿有没有见到,雁儿说她拿去洗了。颂莲倒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厅里,老爷正在考小少爷飞澜背诗,小少爷背的不错,老爷很满意。而二太太突然来见老爷,对老爷说四太太最近起色不好,要多关心一下她,最好请高医生来看下,老爷答应了二太太的要求。

第二天,高医生替颂莲看完病后,便对管家提议要面见陈老爷。管家答应,在前面带路。而三太太见高医生来,急忙上前问好。并对高医生说自己最近夜里睡得不好,而高医生亦是得其心意。答应帮三太太换几味药。在管家面前,高医生和三太太相互打着暗号,而高医生也不敢直呼“梅珊”,而是改口称“三太太。”

随后,二太太也赶来问颂莲的病情如何,高医生都是避而不语,只称要和老爷私聊。

在厅中,老爷将其他人都赶走,只留下他和高医生两人,高医生对老爷直言,四太太并没有怀孕。

“混账,居然骗到我头上来。”长明灯还亮着的四院里,陈老爷对着颂莲怒吼着。

面对颂莲的欺骗,老爷做出了自己的最后决定——“封灯”。

封灯,下人们从尘封已久的箱子里取出了黑色的灯罩,将四院里的大红灯笼通通用灯罩罩了起来。这意味着颂莲在陈家已经被“打入冷宫。”

颂莲望着这满院的黑灯,又看到了雁儿,想起了她那条被雁儿拿去洗的衬裤来。便对雁儿说道:“好好的,高医生怎么回来,我那条白裤子呢?”颂莲明白是谁出卖了自己了。

过了些日子,趁着老爷不在,颂莲招来了三位太太,以及陈府中有些身份地位的老人们,当着他们的面,将雁儿房间里的补丁灯笼一个个扔了出来,并问大太太,按照陈府的规矩,这该如何处置。

虽然二太太、三太太都替雁儿求情,说是下人做太太梦而已,不要跟雁儿计较。可是被雁儿害的封了灯的颂莲可不这么想,她强硬的要求大太太按照家规处置。大太太无奈,只得让雁儿在院中跪下,当着她的面烧了那些红灯笼。

雁儿的太太梦碎了,她知道这件事情被当众捅出来以后,想当陈府的太太,已经是绝对不可能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的人生到此已经定格,只能永远作为陈府的一个下人,永远不会有被人锤脚的那一天了。

哀莫大于心死,雁儿的心,死了。她选择在雪地里一跪不起,在她被烧掉的太太梦前做最后的祭奠。

陈管家害怕出事,对雁儿说道:“大太太说了,只要你认个错,就放你起来。”可是雁儿一声不吭,硬是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晕了过去。

至此雁儿一病不起,下人们纷纷议论四太太心狠。老爷回来后,忙让下人们将雁儿往医院里送,说是不要心疼钱,不要让人觉得陈家亏待了下人。而颂莲,则心有余悸的望着雁儿被人抬出,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往后的日子里,二院点灯的日子多了起来。

一大早,颂莲便来到三院听三太太唱戏。颂莲夸三太太戏唱得好,三太太却说:“什么好不好,本来就是做戏嘛,戏做得好能骗人,做得不好只能骗自己,连自己都骗不了的时候,那只能骗骗鬼了。”

“人跟鬼只差一口气,人就是鬼,鬼就是人。”颂莲道。

“四妹,不是我说你,你犯不上跟雁儿小题大做,偷着挂灯笼就挂去吧,不就是丫鬟想做太太梦嘛?”三太太道。

“我不是小题大做,我是杀鸡给猴看。”颂莲答。

“倒也是,她一个小丫鬟有多大能耐。还不是背后有人。你看卓云昨天晚上点灯时那个瘙样,她以为她能兴风作浪,看我什么时候能狠狠治她一下。”三太太道。

“点灯,灭灯,封灯,我真的无所谓,我就是不明白,在这个院里,人算个什么东西?像狗,像猫,像耗子,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我站在这儿总在想还不如吊死在那个死人屋里。”颂莲道。此时,颂莲开始怀疑自己和她们争宠是不是真的有意义。

三太太听到这里,赶紧宽慰颂莲,劝她想开点。可颂莲却直接捅破三太太和高医生相好,三太太闻言脸色大变。\t威胁颂莲不要乱说,不然她什么都干得出来。更直言自己现在就要去找高医生,看她们能把她怎样。

颂莲回到屋里,老爷给四太太又安排了一位老妈子宋妈。颂莲便让宋妈去给自己买一壶酒,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宋妈回来,一脸不满的看着颂莲。颂莲见状,问其原因。

“雁儿死了,死在医院里了。临死前仍喊着你的名字。”宋妈道。

“她喊我的名字干什么,难道是我把她害死的?”颂莲问。

“我听人说了就告诉你,生死是天命,怪不着太太。”宋妈答。

“现在尸体呢?”颂莲又问。

“尸体已经被人抬回乡下去了,一家人哭哭啼啼的,好可怜。”宋妈答完,放下酒菜,便出去了。

“也没什么好哭的,或者受苦,死了倒干净。死了,比活着好。”颂莲自言自语道。

自己的生日,竟然是雁儿的忌日,真是莫大的讽刺。而过生日的人,竟然有点开始羡慕过忌日的人了。

颂莲借酒消愁,宋妈怎么也劝不住。刚要出去喊人,只见大少爷飞蒲回来了。

大少爷进屋,陪颂莲喝了一杯。告诉颂莲他知道她假怀孕的事情了,真蠢。颂莲却说自己不蠢,一开始是假的,可日子长了,不就成真的了么。可惜的是她算计老爷,而太太们和雁儿却在算计她。

飞蒲从怀里掏出个荷包送给颂莲,说是给她的生日礼物。颂莲说这东西哪有男的送女的呀,又给丢了回去,飞蒲笑着收回。说他也没打算送,这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只是骗颂莲开心罢了。

颂莲生气要他走,而飞蒲起身之际,颂莲想起了那天的笛声,又轻声喊住了他。痴痴的望着他,又一次四目相对,她的心里有那么一丝渴望。

飞蒲当然明白,可惜的是他也有难言之瘾,或是因为父亲,或是因为那荷包原来的主人,就这样,飞蒲走了,一如第一次在阁楼上见面那般。留下了独醉的颂莲。

二太太闻言赶来,和宋妈一起按住喝醉了的颂莲,更让下人去大太太那里取醒酒药。颂莲则在屋内手舞足蹈,乱吼乱叫。一时口不择言,竟将三太太梅珊去找高医生相好的事情抖了出来。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这么多年了,二太太总算是抓住了三太太的把柄。此时大太太也过来了,她们摁不住耍酒疯的颂莲,反倒被颂莲把醒酒药喷了一身。而飞蒲刚刚想过来帮忙,见到门外的两位太太,又转身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颂莲从宿醉中醒来,听到隔壁院子里有人声,便出门查看,结果发现在冰天雪地中,在大红灯笼的簇拥下,三太太梅珊,穿着一身单薄的旗袍,被人堵着嘴,五花大绑的抬了出来。而二太太,正笑盈盈的看着她,谢谢她昨天将三太太偷欢的事情告诉她。

颂莲回到屋里问宋妈发生了什么事,宋妈将她昨天酒醉后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在她把三太太去偷欢的消息告诉二太太后,二太太带着人到城里的旅馆将三太太和高医生给堵了,三太太和高医生在被窝里被捉了现行。

颂莲不相信是自己出卖了三太太,宋妈说她也纳闷,但想想,应该是颂莲恨那个高医生吧,宋妈说道。

“他们会把三姐怎么样?”颂莲问。

“已经去请老爷了,会怎么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年这雪可真大,瑞雪兆丰年呐。”宋妈平静的说道,仿佛即将发生的事情,就像这大雪一般,只是一场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罢了。

颂莲在房间里静静的坐着,突然见听到了屋顶有人声。她匆匆赶出,果然是那些人抱着三太太,往那间“死人屋”走去,其中一人还拿着长长的绳子。

颂莲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开门,抬着三太太进去,出门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梅珊的踪影。等到他们锁门离开后,颂莲悄悄的走近“死人屋”,从门缝里看了进去。

“杀人啦!”颂莲声嘶力竭不停地喊着,直到被下人发现,送回了房间。陈老爷匆匆赶来,问颂莲:“你看到什么了?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梅珊死了,你们杀人!”颂莲道。

“胡说八道,你什么也没看见。”老爷大吼。

“杀人!杀人!”颂莲又喊到。

“你疯了,你已经疯了。”老爷沉声道。

“杀人,你们杀人!”颂莲不停的说着这句话。

夜里,巡夜的下人喊着来找管家,说三院闹鬼了,三太太阴魂不散,把三院的灯都点着了。一群人拿着棍棒来到三院,院里竟然飘来了三太太唱戏的声音。大家被这声音下了一跳,纷纷丢掉手中的棍棒,逃出了三院。

三太太真的回来了么?其实一切都是颂莲干的,她不仅仅点亮了三院的灯,更是把四院的灯罩全部卸了,点了个灯火通明。而那三太太唱戏的声音,无非是颂莲用留声机放出来罢了。

第二年,夏天。

这座陈府的后院里注定是没有春天,第二年,夏天。陈老爷又娶了一房新太太,在挂满红灯笼的院里,五太太文竹让曹二婶锤着脚,忽的看到门外有个女人,便问她是谁?

“哦,以前的四太太,脑子有毛病了。”只见那颂莲穿着刚来时的白衣黑裙,在满院的大红灯笼中,头发杂草般凌乱,眼神涣散的来回踱着。颂莲,疯掉了。

电影到此结束了,不知道已经疯掉的颂莲,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女人,不就这么回事嘛。

在陈府的后院里面,在这个院里,人算个什么东西?像狗,像猫,像耗子,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我站在这儿总在想还不如吊死在那个死人屋里。

可当颂莲真正看到那屋里吊死的梅珊的时候,却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淡定。因为梅珊,是被别人吊死的。

那个年代的这场女人的争斗里,看着获胜的好像是二太太卓云,一路笑里藏刀,以“旧人”的姿态除掉了后来的两位“新人”——梅珊和颂莲。可是她真的赢了么。结局告诉我们,并没有。因为老爷又娶进了第五位太太——文竹,或许以后还会有第六位,第七位。

其实这场游戏中,她们都只是老爷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件玩物。所谓点灯,灭灯,封灯,锤脚的锤子发出来的响声和点灯后得到的好处,无非都是让她们互相争宠,讨得老爷欢心而抛出的诱饵罢了。他摸透了她们的心理,无论是太太们,还是雁儿们,给她们一点小小的甜头就可以了。

他利用着后院这个天然的牢笼,让太太们,雁儿们将自己当成是天,当成是这个世道的规矩,这个世界的道理。只要在后院里满足了老爷,就可以一步登天,高人一等,成为这小小后院里的人上人。在那个小小的牢笼里,这是何等的诱惑。而在这样的诱惑下,她们开始互相勾心斗角,用尽毒计,在所不辞。

而颂莲,只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姨太太中的一个缩影而已。她念过书,在心理有着基本的是非准则。可是到了后院这个世界里,她却发现“念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老爷身上的一件衣衫,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呗。”对于“实际”的颂莲来说,不得不逼着自己从“知书达理”的女学生向“争风吃醋”的姨太太的身份去改变。

而这个改变所承受的压力,大大的超出了颂莲原本的“女人,不就这么回事嘛?”的认知。如果说雁儿的死是出于意外,因为颂莲也没有打算逼死雁儿,她只是要雁儿对于出卖自己这件事受到惩罚。而三太太梅珊的死,就完完全全和自己脱不开关系了,是她自己酒后失言,出卖了梅珊。直接导致梅珊被吊死在“死人屋”里。这是逼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跟鬼只差一口气,人就是鬼,鬼就是人。

而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无非就是为了争那“一口气。”这口气,在院里就是意味着“点灯”,意味着院子里能够响起那阵声音,那阵让其它院里羡慕嫉妒的锤脚声。其实在院子里的都是“可怜人”,可是当自己可以在其他的“可怜人”的头上再踩上一脚的时候,并从中得到那种莫名的“优越感”后,她们便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了,甚至渐渐的迷恋上这种踩在其他“可怜人”头上的感觉。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悲哀。


曾爱看电影


《大红灯笼高高挂》主要是通过颂莲悲惨的一生来批判封建社会下人性的丑恶和万恶腐败的旧社会体制!



故事发生在民国年间,某镇坐落着一个城堡一样的陈府。财主陈佐千已有太太毓如、二姨太卓云和三姨太梅珊。19岁的女大学生颂莲因家中变故被迫辍学嫁入陈府。需要注意的是当时是夏天。然而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夏天呢?颂莲踏过层层落叶,杨树那惨白的树干棵棵高耸入云,这也为颂莲的悲惨命运埋下伏笔。

日后,不管颂莲是否愿意,她只能活在这些条条框框里,被束缚的不能动弹。这是一个普通的夏天,然而这个夏天有着不正常的寂静和枯萎。 颂莲是个女学生,有着新思想,有着不肯屈服的倔强的性格。然而还是逃不出封建社会里女人悲惨的命运,时代限制了她的自由。她被母亲嫁到了陈家,做了四姨太。然而,她没有坐轿,她自己走来,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的命运,自己悲惨的命运。

更加可气的是,陈府的规矩,当陈老爷要到哪房姨太处过夜,该姨太房门前就会高高挂起一个大红灯笼。这也正是本片的象征,因为从灯笼里透出来的是一个接一个刻板的老规矩;但若犯了错事得罪老爷,就会被"封灯"。具体来说就是用黑布套包上红灯笼高高挂起,以示不再被受恩宠。这种可悲的规矩以及屈辱的宠幸无疑是最能代表旧社会愚昧的象征。

年轻漂亮颂莲一入陈府变卷入几房太太懂得明争暗斗中,梦想成妾的丫鬟雁儿也对她充满敌意。逐渐失宠的颂莲为夺势,假装怀孕,使自己门前挂起了日夜不媳的"长明灯"。但雁儿为她洗衣服时发现了了真相,并将此事密告给二姨太卓云,颂莲被"封灯"。旧时代人们思想的龌蹉和落后也被直截了当地展示在观众面前。

不久以后,颂莲抓到了雁儿私藏旧灯笼的把柄,将此事揭发出来。雁儿跪在雪地上却始终不肯认错,最终死去。雁儿的死令颂莲精神恍惚、日渐消沉,经常借酒浇愁。一次酒醉后,她无意中说破了三姨太梅珊与高医生私通的秘密。梅珊于是被吊死在陈府角楼小屋中。颂莲精神崩溃,成了疯子。也许,再也没有人会提起,会记得她。



次年春天,陈府又迎来了第五房姨太太,已经疯了的颂莲穿着女学生装在陈府游荡。在这个没有春天来到的院子里,只有那一次又一次挂起的大红灯笼还在无声的控告着 这里发生过的一切过往。


《大红灯笼高高挂》并没有挂出生动的喜庆,反而却挂出了刺骨的压抑。这里的女人们都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都被困在这座古老的宅子里,或者说都被困在这封建落后的制度里出不去。人性的丑恶,以及万恶腐坏的旧社会体质在这部电影里展露无遗,实在是令人胆寒!


小胡讲电影


《大红灯笼高高挂》的艺术成就在于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

将原著中尖刻揭露和讽刺封建制度下人性的扭曲变形的整个过程,与张艺谋在视觉美学上的追求和文化底蕴上的挖掘,统一于一部电影作品之中,创造出一个荒诞冷酷、极具象征色彩的寓言故事。

它什么话都没说,它却表现了很多,这就是一部优秀电影作品的内在张力。

虽然这并不是张艺谋最耳熟能详的作品,但却是他艺术成就的巅峰之作。相对于多年后张艺谋“放飞自我”阶段执导的那个底子粗俗鄙陋、面子富丽堂皇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大红灯笼高高挂》的艺术感染力、场面调度、镜头语言、美学风格都好得不是一个档次。

一提到《甄嬛传》、《如懿传》、《延禧攻略》这类主打宫斗题材的影视剧,便会引起大姑娘小媳妇们一阵阵羡慕、嫉妒、崇拜的哗声。可要知道,早在1991年上映的《大红灯笼高高挂》里,女人们之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互相倾轧,一失足便万劫不复、非死即疯的惨痛收场,看得人得心惊肉跳、后背发凉。

片中,巩俐饰演的女主角颂莲,即是本片的主视角提供者,又是串起所有故事的讲述者。通过这个读过半年大学便草草嫁给陈家老爷的少女,观众窥见了深宅大院中“人吃人”的悲惨与冷酷。

大户人家得讲规矩,陈府也不例外。相对于繁文缛节的深宫,大院里的规矩算不得多苛刻,不过傍晚时分,所有姨太太都要在屋外等候老爷的大红灯笼,谁被老爷当夜“宠幸”,这灯笼便挂在谁家门前。

根据规矩,谁被老爷临幸之前,能独享捶脚的“厚待”。在寂静的傍晚,抑扬顿挫的锤脚声,仿佛整个大院都听得到。开始对捶脚很抵触的颂莲,也开始习惯这种“厚待”。

起初,初来乍到的颂莲被老爷独宠,刚来的陌生感和不习惯,随着老爷的“宠幸”而被冲淡了许多。无论是其他房里的姨太太,还是管家下人们,都对独宠的四姨太毕恭毕敬,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在那个男女严重不平等的年代,“见过世面”的颂莲却被这高高抬起的崇敬感冲昏了头脑,什么男女平等,什么被迫嫁人,都比不过高人一等、强人一头的飘飘然。

四房姨太太里,颂莲最小。大房人老色衰,老爷从不入门,早已失去大太太的威严,每日循规蹈矩的吃斋念佛,是她心灵唯一的慰藉。

三姨太梅珊人长得漂亮,却心高气傲,颂莲来之前被宠惯了,养成了胡作非为的习惯,不想风头被新来者占去,便愈加跋扈,也愈加空虚,因与高医生偷情被告发,自缢身亡。

二姨太卓云热情奔放,慈眉善目,在大太太冷眼旁观、三姨太欺辱叫嚣时,很照顾新来的颂莲,却暗地里察言观色,发现颂莲动了非分之想,转手就落井下石,成为最后逼疯翁莲、渔翁得利的主要力量。

起初的独宠没持续多久,深宅大院非分多,早已习惯了被宠的翁莲想到了假怀孕的小伎俩,不想被识破,遭遇“封灯”,老爷不再踏入她的大门。心灰意冷再加上一家上下的不断挤兑,翁莲疯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台词不多,节奏缓慢,仪式感强,观众自始至终被一股莫名的阴森、冰冷,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片中,张艺谋的色彩选择很大胆,极富暗示性,不用的颜色展现出不一样的人物境遇;取材于京剧的交响乐曲,与其说是对时代的渲染,不如说是对宿命的控诉。

有人说,张艺谋是揭短,拿民族丑陋的一面博取威尼斯评委的猎奇需求,其实,本片的主旨明摆着,就是揭露封建社会的种种“规矩”,造成了“人吃人”的悲惨命运。

就像本片中的掌握生死大权、将女人当成生育工具的老爷,只闻其声,只见其身,却从未以本来面目示人。


迷影生活


《大红灯笼高高挂》是由一部小说改编的。原作者苏童,小说名“妻妾成群“。

小说写的是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却没有谋生之计的少女,因为父亲破产,而走进一个封建大户人家,做了姨太太后的生活。主要表现现代思想与封建思想的冲突。颂莲的自我意识,使她忍受不到压抑的、不正常的男权道德,最终发疯。

而在张艺谋的导演之下,这个故事变成了形而上的影片,成为伪民俗的展示:老爷要宠幸哪位姨太太,就要点亮哪房的红灯笼,派专人给她捶脚;深宅大院里妻、妾、丫鬟之间层出不穷的争宠与构陷;姨太太出轨后,程式化的投井灭口……

这部影片拍得非常美,非常好看,甚至成为中国大陆最早在国际上获奖的影片之一。它的拍摄地乔家大院,甚至山西大院从此进入旅游人的视野。从内容上来说,它开创了后来宫斗戏的先声。


栖鸿看红楼


庭院深锁几重愁

——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之主题意蕴

根据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改编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是第五代著名导演张艺谋呈现于世人的一场视觉盛宴。影片讲述了嫁入陈家做妾的颂莲在陈宅中的经历,反映了封建社会下一夫多妻制的悲剧。导演以惊艳优美的画面,引人入胜的音乐,发人深思的故事情节,表达了封建牢笼禁锢下对人性摧残的悲剧。于细微的故事激起人们对人性的深思,庭院深锁的愁绪,是社会给予的悲剧。

荧火灼灼,庭院深深,奢靡的生活是囚禁人性的牢笼,不是幸福的归宿,而是苦难的开端。一袭素洁的白衣,两条整齐的马尾,带着少女的青涩,带着涉世未深的纯净,颂莲伫立在陈宅时,用仰拍手法展现陈宅的高耸,俯拍和远景镜头展现宅内的富丽堂皇。夜幕边陲,萤火点燃,挂满的红灯笼将蓝色深锁的庭院镀上橘色柔蔼的光,然而良辰美景却虚设,颂莲一个人独守夜的沉寂,她端着灯笼站在镜前,流着泪的特写意在表现她内心的委屈,而这委屈却只是未来苦难的一个微小的开端,大太太看破尘世的淡然,二太太流于外表的善良,三太太的尖锐与强势,甚至雁儿的愤恨与冷漠,一纸朱红的烛光下,隐匿着多少未知的苦难?

胭脂泪轻弹,戏子声绕转,余音缭绕,却躲不开死亡的丧钟、封建的旧规。四墙相绕,围住的不仅是房屋,更是人性。幽深隐晦的庭院,是思想的束缚,是自由的枷锁。夜幕至,四房的人各守一面墙,等待着被选择的命运,捶脚的鼓声阵阵,那是疼痛的享受是至高的荣誉。男人的选择却决定着女人的地位,于是勾心斗角,于是口蜜腹剑,于是算计与算计连环。颂莲褪了白色的素衣,红袍加身,目睹了太多以后,她变得沉默,目光空洞,在她听到扎针娃娃背后主使的特写中,将其心痛与愤恨刻画得淋漓尽致。雁儿的离去,梅珊的离去,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却都沉沦于腐朽的规矩之下。红藕香残的秋、苦煞寂寞的冬,时光无尽轮回,被封灭的灯笼依旧挂在偌大的四合院内,重复蒙太奇仰拍陈宅的画面,表现了陈腐的社会封建思想的根深蒂固。颂莲的嚎叫与梅珊遗落在院中的歌声,都像逃不掉的宿命,绕不开的悲剧。

残红陨落,灯火重燃,缭绕的余音,是对人性的呼唤。颂莲徘徊在屋顶,望着被院墙围起的天空,那是最无声的诉说——对自由的渴盼。她将所有尘封的灯笼点燃,意是导演用隐喻蒙太奇的方式对女性崛起的召唤,唱片中绕梁的京剧音,诉说着一段社会的悲剧,褪下了白衫,落下了红袍,隐去了青服,颂莲又穿上了最初的白衣,踟蹰在宅中,拉镜头将她渐渐淡褪于视野,然而千百年封建的桎梏,被腐朽家规变成傀儡的人又岂止只是一个陈家?不一样的女人,却走在同样的命运轮回中,燃烧的灯笼,何时才能消除这社会里的黑暗?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何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庭院深深深几许,几曲伤魂谁人知?

结尾:

影片结尾,颂莲又穿回了原始的学生装束,她笑着在院中打转,这种笑是无奈、是悲哀更有一种自暴自弃的韵味掺杂其中。但她只能在陈家这个大院里转,永远也迈不出这个封建的牢笼,不能到达自己理想的地方。一个原本健康向上代表着新思想的女学生竟然这样被无情伤害了,这是导演通过影片表达的对封建婚姻的质疑,对落后文化的讽刺。张艺谋通过挖掘人性深处的精神灵魂将影片的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它让我们看到了现实的一些缩影,耐人寻味。可以说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不仅是对过去落后思想的鞭挞,它仍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


缘起光影


如果执念那就会把自己逼疯,还是随遇而安就好,挺好的日子为什么要较真呢


青仔984


您好,我是娱乐号博主:大风仓

很高兴回答您的问题!喜欢我的回答可以关注我!

《大红灯笼高高挂》获得影视圈极高的美誉,可这部影片应该定位为一部没有春天的影片,我们看影片情节,巩俐扮演的四姨太是在夏天进入陈家府的,进入之后就转入了秋天。

然后呢,三姨太是在冬天死的,颂连也是在冬天疯的,而那个五姨太却是在第二年的夏天被娶到陈家,在这连续两年里都没有春天的出现。

我们说春天是象征着生机勃勃的,象征着无穷的希望和可能,但是在这样一个礼教森严的陈家府弟当中是没有希望和权力可言的。

这部围绕封建礼教的影片中,一个大户人家的几个姨太太相互争风吃醋,由此引起的一系列的悲剧的故事中,由巩俐饰演的颂莲自然也是本片中的核心人物。

她是被财迷心窍的继母嫁到陈家去做四姨太的,当时的她梳着两条黑油油的头发辫,一身学生装的他,却被嫁到家大业大的陈家宅。

她嫁进来时,这陈家带她四个姨太太,四人分别位为一在不同的院落,就像古代的皇宫一样,各妃有各妃的别院,可这里不同的是,这陈老爷不翻拍,而是晚上住在哪,哪的宅院门前高高的挂着大红灯笼。

就这样,四位都想得宠的太太,彼此争风吃醋,闹的不可开交。

这巩俐演的四太太刚来,却被争宠的几个太太在勾心斗角中被挤兑的叫苦连天,受过教育的她,为了能赢得一席之地,无耐只能出下下策,利用假怀孕来得宠。

可不幸的是,被一心想做太太的陈家丫环识破,并且告发,这让陈老爷一气之下,下令封灯,从此不再踏入她的宅院。

在此期间,三太太与府内医生的不轨勾当也被发现,这是在古代最大耻辱的一件事,所以三太太被杀害身亡。

不久后,颂莲又抓到了丫头的把柄,可这丫头却倔强,宁愿跪在雪地上被冻死,也不承认自己犯的错。

通过这种种事情,让巩俐饰演的颂莲慢慢明白,在这个家长式作风的别院里,是没有权力和自由可言的,就是老爷给你什么权力你拥有什么权力,让你如何你就得如何,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

在这里,人都不能像人,也许像猫、像狗那样,却唯独不像个人,这让颂莲对生活失去希望,开始精神恍惚,身体也开始慢慢消瘦,直至最后精神崩溃,变成了一个疯子。

可三姨太的死和巩俐饰演的四姨太的疯没能让这个陈家有任何的改变,依旧和往常一样,也就在三、四姨太的不幸后没多久,也就是第二年的夏天,陈家迎来了第五房姨太太。

在这部戏里,不仅是巩俐饰演的颂莲的悲哀,更是所有女人的悲哀,在那个男权当道的年代里,女人真的是一点地位也没有。

女人,还是生活在现在这个人人平等的社会里才是最幸福的。大伙说呢?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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