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中華歷史 匈奴

中國的匈奴是古代蒙古大漠,草原的遊牧民族,大部分生活在戈壁大沙漠,最初在蒙古建立國家,前215年秦始皇在位年間,被逐出黃河河套地區,東漢時分裂,南匈奴進入中原內附,北匈奴從漠北西遷,中間經歷了約三百年。內遷中原的南匈奴在五胡十六國時期在中原建立前趙、北涼和夏等國家;北匈奴西遷康居。自漢武帝元光六年(西元前129年)起開始受到漢朝軍隊的攻擊,漢武帝元朔六年(西元前123年)匈奴將主力撤回漠北地區,至漢武帝元狩四年(西元前119)匈奴國已經完全退出漠南地區。漢元帝竟寧元年(西元前33),匈奴王呼韓邪向漢求親,王昭君出塞嫁與匈奴單于後,匈奴人已重新回到漠南,雙方依漢元帝永光元年(西元前43)的約定以長城為界;在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二年(西元46)匈奴人受到烏桓人的攻擊北遷前的80年間,匈奴人一直居住在漠南。匈奴人的最近後裔是蒙古族。目前蒙古國仍有8%的男性(16萬人)帶有匈奴人的Y染色體。

按《史記》,匈奴人的先祖是夏王朝的末代國王夏桀的遺民,向西遷移的過程中融合了月氏、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的白種人。《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維(獯鬻、燻育)。唐虞以上有山戎、獫允、薰粥,居於北邊,隨草畜牧而轉移”。《山海經·大荒北經》稱:犬戎與夏人同祖,皆出於黃帝。《史記索隱》引張晏的話說:“淳維(燻育、獯鬻)以殷時奔北邊。”意即夏的後裔淳維(獯鬻、燻育)在殷商時逃到北邊,子孫繁衍成了匈奴。(夏桀流放三年而死,其子淳維又作燻育、獯鬻、燻粥、葷粥帶著父親留下的妻妾,避居北野,隨畜移徙,即是中國所稱的匈奴。)部分學者根據《史記》記載的後半段文字,認為匈奴原是山戎、獫狁、葷粥。王國維在《鬼方昆夷獫狁考》中,把匈奴名稱的演變作了系統的概括,認為商朝時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時的獫狁,春秋時的戎、狄,戰國時的胡,都是後世所謂的匈奴。

“以滅夷月氏,盡斬殺降下定之。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皆已為匈奴。諸引弓之民併為一家,北州以定。”還有一說,把鬼戎、義渠、燕京、餘無、樓煩、大荔等史籍中所見之異民族,統稱為匈奴。至漢代,“匈奴稍強,蠶食諸侯,故破走月氏,因兵威,徙小國,引弓之民,併為一家,”即匈奴統一了北方的遊牧民族。從此,匈奴又自稱胡人,或“天之驕子”,「單于遣使遺漢書雲:“南有大漢,北有強胡。胡者,天之驕子也,不為小禮以自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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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基泰又叫月氏、塞種,是源自中亞的東伊朗語族高加索人種,與匈奴、康居、烏孫、大宛習俗相同,「大月氏本行國也,隨畜移徙,與匈奴同俗」。自月氏王被匈奴所殺,大月氏西遷,在印度建立貴霜王朝。攣提氏,可能就是月氏/古提/Guti/Kuti/ngwatzi。風俗上,不論斯基泰人還是匈奴人,都有獵頭的習俗。《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其攻戰,斬虜首賜一卮酒,而所得滷獲因以予之,得人以為奴婢。」可見匈奴人有獵頭的習俗,在戰爭中砍下敵人的頭顱是榮譽的象徵,可以得到部落的賞賜。而在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的筆下,塞西安人也有著相同的獵頭習俗。他曾提到斯基泰人在戰利品中展示他們砍下的敵人的頭顱以及掛在馬韁繩上的頭皮,以示誇耀。同樣的,匈奴人和斯基泰人都會將敵人的頭顱製作成飲酒的器具。《史記·匈奴傳下》中記載,匈奴人在打敗夙敵月氏人後,用月氏王的頭蓋骨作成了飲器,與車騎都尉韓昌、光祿大夫張猛「以老上單于所破月氏王頭為飲器者共飲血盟」。而希羅多德的《歷史》中介紹,斯基泰人會將敵人的頭骨沿眉弓切開,取頭蓋部分,裹上獸皮,並鑲上金屬邊緣作成飲酒器具,被獵殺者的身份越高,所製成的酒杯檔次就越高,如果是有身份的人往往要鑲上金邊,甚至綴以寶石。此外,匈奴人的墓葬和斯基泰人的墓葬中都有大量的人牲,如葬禮上的犧牲。匈奴和斯基泰人都是在酋長(或首領)的墓上,割開其妻子及隨從們的喉嚨。至於匈奴人,其人數達到上百或者上千。

考古發現的北方匈奴墓葬有很多處,內蒙古境內較重要的有杭錦旗阿魯柴登、準格爾旗西溝畔、伊金霍洛旗石灰溝;陝西境內有神木縣納林高兔;新疆境內有托克遜縣阿拉溝等處。這些匈奴墓葬出土的金器都是裝飾品,重要的是首飾、劍鞘飾、馬飾或帶飾,如項圈、耳墜、串珠、冠飾以及各種動物形飾片或飾牌,沒有任何器皿。這些飾片飾牌均以草原上常見動物為題材,如牛、羊、馬、鷹、狼、虎等。反映在裝飾圖案上,就是奇異的動物文飾,多為動物斯咬的景象。還有鷹首獅身的格里芬神浮雕,不管是西亞的格里芬獸還是斯基泰人的在或是匈奴人的,都呈現出一直的造型和修飾風格。

分子人類學對匈奴墓葬的分析顯示,南匈奴基本處於古華北人種和古北亞人種的過渡區間內,北匈奴則包括歐亞混血的南西伯利亞類型以及少量高加索人種的塞種遺存。匈奴Y染色體包括R1a1、C3、Q-M242、N1c古代DNA技術的建立使古代人群之間以及古代與現代人群之間的遺傳關係能夠重建。2006年,法國和匈牙利遺傳學者利用2300年前的古代匈奴貴族屍體,與現在在蒙古地區的蒙古人群體、雅庫特人群體、以及現代安納托利亞的土耳其人群體,進行的Y染色體和線粒體、常染色體DNA分析。結果表明,古代匈奴和當代蒙古人群為延續世系,而現代土耳其人與蒙古人更多的是文化和語言學上的交流而非基因上的交流。1943年蘇聯和外蒙的學者,在位於蒙古北部Egyin Gol峽谷的一處墓地發現一處匈奴時代屍骸遺址,共挖掘出屬於不同時期的90多具屍骸。3年前,三名法國學者Christine Keyser Tracqui,Eric Crubezy和Bertrand Ludes對這些古代屍骨進行了DNA測試,測試共分Nuclear DNA細胞核DNA和MitochondrialDNA(mtDNA)線粒體DNA兩部分,古匈奴遺骨的分析結果,與從前對頭骨類型的分析結果是類似的。與Egyin Gol匈奴人基因差距最小的現代人群是蒙古人等北亞居民。一部分匈奴人也呈現出一定的高加索人種特徵。這些匈奴人母系主體是D,和現代內蒙東部的蒙古人比較類似而和外蒙人khalkh人有差異,同時還有比較高的A和Z,和外蒙西部的圖瓦等部族可能有親緣關係,而古代匈奴人有5%個體為U等白人母系。古代匈奴在蒙古北部Egyin Gol峽谷(額金河1號墓地)的主要Y染色體單倍型是N3、Q*、C*。也就是說,古代匈奴人和現代蒙古人有比較明顯的差異,現代蒙古人最多的三種單倍型為C3c、C3*、O3,其中O3為來自華北地區的血統的影響,也就是在匈奴時期,古代華北人(O3)還沒有大量進入蒙古草原腹地,但現代內蒙和外蒙的蒙古人中卻有20%左右的人其父系祖先來自華北地區,現代蒙古人的主體並不是古代匈奴的後代,而現代漢族中,則古代匈奴人的成分基本找不到,N3在漢族基本沒有,Q*和漢族Q1完全不同,Q1實際是漢族和其他一些緬藏語居民中獨有的小基因類型,可見古代匈奴人對漢族的血統影響可能微乎其微。匈奴人和西伯利亞的雅庫特人也沒有血緣關係。內蒙古察右中旗七郎山墓地魏晉時期16例拓跋鮮卑遺存與內蒙古商都東大井目的東漢時期拓跋鮮卑mtDNA遺傳學分析顯示,拓跋鮮卑和匈奴具有最近的遺傳距離,皆表現為典型的亞洲單倍型組類型,但在46個匈奴個體中有3個屬於單倍群為U的歐洲類型。拓跋鮮卑首先具有與鄂倫春人最近的親緣關係,其次才與匈奴表現出比較近的分佈關係。總之,匈奴人群在人種學上血緣關係是很複雜的。 匈奴在中國北方衰落後, 東方的鮮卑人迅速進入蒙古高原, 餘下的匈奴約四十萬人併入鮮卑。匈奴與鮮卑的混血後代稱為鐵弗人。鐵弗人劉勃勃被鮮卑拓跋氏擊敗後投奔羌人的後秦。後自認為是末代的匈奴王,改姓赫連,在河套地區創立夏國,史稱胡夏。後被北魏所滅。根據《虞弘墓誌》新考,虞弘是隋代的鐵弗匈奴赫連氏大夏國後裔,虞弘是西歐亞單倍體群U5,在歐洲有著11%的發上頻度,在歐洲中石器時代人骨中已測到多例U5,但最高頻度發生在極北的薩米、芬蘭等人群。而虞弘夫人的單倍型類群G,常見於東亞、中亞等地,最高頻度發生在西伯利亞東北部族群。

羅馬歷史學家威格爾這樣描述他們所見匈奴(huns):“他們的身材矮而粗壯,頭大而圓,闊臉,顴骨高,鼻翼寬,上鬍鬚濃密,而領下僅有一小撮硬須,長長的耳垂上穿著孔,佩戴著一隻耳環。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身穿長齊小腿的、兩邊開叉的寬鬆長袍,腰上繫有腰帶,腰帶兩端都垂在前面,由於寒冷,袖子在手腕處收緊。一條短毛皮圍在肩上,頭戴皮帽。鞋是皮製的,寬大的褲子用一條皮帶在踝部捆紮緊。弓箭袋系在腰帶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帶上橫吊在腰背部,箭頭朝著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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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在強盛的時侯,東破東胡,南並樓蘭、河南王地,西擊月氏與西域各國,北服丁零與西北的堅昆。範圍以蒙古高原為中心,東至內蒙古東部一帶。南沿長城與秦漢相鄰,並一度控有河套及鄂爾多斯一帶。向西以阿爾泰山為界,深入中亞的鹹海、黑海一帶,北達貝加爾湖周邊。被稱之為“百蠻大國”。以大戈壁為中心分為南、北。與現今不同的是,在漠南一帶的山區,如陰山,當時尚有數量眾多的樹木,而平地有面積廣大的草原。

匈奴的官制:“ 然至冒頓而匈奴最強大,盡服從北夷,而南與中國為敵國,其世傳國官號乃可得而記雲。置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匈奴謂賢曰“屠耆”,故常以太子為左屠耆王。自如左右賢王以下至當戶,大者萬騎,小者數千,凡二十四長,立號曰“萬騎”。諸大臣皆世官。呼衍氏,蘭氏,其後有須卜氏,此三姓其貴種也。諸左方王將居東方,直上谷以往者,東接穢貉、朝鮮;右方王將居西方,直上郡以西,接月氏、氐、羌;而單于之庭直代、雲中:各有分地,逐水草移徙。而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最為大國,左右骨都侯輔政。諸二十四長亦各自置千長、百長、什長、裨小王、相、封都尉、當戶、且渠之屬。”  —《史記.匈奴列傳》

“其大臣貴者左賢王,次左谷蠡王,次右賢王,次右谷蠡王,謂之四角;次左右 日逐王,次左右溫禺鞮王,次左右漸將王,是為六角:皆單于子弟,次第當為單于者也。異姓大臣左右骨都侯,次左右屍逐骨都侯,其餘日逐、且渠、當戶諸官號,各以權力優劣、部眾多少為高下次第焉。單于姓虛連題。異姓有呼衍氏、須卜氏、丘林氏、蘭氏四姓,為國中名族,常與單于婚姻。呼衍氏為左,蘭氏、須卜氏為右,主斷獄聽訟,當決輕重,口白單于,無文書簿領焉。”

—《後漢書.南匈奴列傳》

“單于姓攣鞮氏,其國稱之曰撐犁孤塗單于。匈奴謂天為撐犁,謂子為孤塗,單于者,廣大之貌也,言其象天單于然也。”

《漢書》卷九十四上《匈奴傳》

除了這些王號和官號,尚有其他:如昆邪王、休屠王、盧屠王、奧鞬王、犁汗王、休旬王、甌脫王、西祁王、右皋林王、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等等。此外,還有立漢降人為王者,如趙信為自次王,李陵為右校王,史降為天王,盧綰為東胡盧王。侯的名稱有左安侯、左姑姑侯、粟置支侯等等。

左賢王即左屠耆王,地位高於其他諸王,僅次於單于,是單于的繼承者,常以單于太子當之,但也有例外:如復株累若鞮單于後連續5任單于皆由其弟擔任左賢王。

闕氏,音煙肢或焉支,含有美麗的意義。單于至一般諸王皆可稱其妻為闕氏,也有許多稱呼:如寧胡闕氏、顓渠闕氏、大闕氏、第二闕氏、第五闕氏等等。[9]在眾多闕氏中,也有高低位次之分。沈欽韓以為“匈奴正妻則稱大闕氏”,胡三省則以為“顓渠闕氏,單于之元妃也,其次為大闕氏”。

闕氏雖不見得是皇后,但單于的闕氏在匈奴的地位卻很重要。不僅在內政、外交上有重要地位,在戰爭中也起作用。如冒頓攻圍劉邦時,闕氏隨軍在旁。

匈奴人主要以狩獵、遊牧及畜牧為主,依靠的畜牧主要有馬、牛、羊三種,其中又以馬最為重要。在飲食當中,肉、乳品尤為普遍,有時會食用魚類。其生活地點常隨著季節轉移至其他地方。

匈奴人用畜衣作衣服,他們很早就製作褲子、長靴、長袍、尖帽或風帽,無論在行重或保暖方面,都很適應當地的生活。住的地方叫穹廬,是氈帳所制的帳幕,需以木條作柱樑。並使用各種陶器及金屬器。

匈奴人不僅有耕田產谷,還建有穀倉來藏谷。除在本部耕種外,在西域還有騎田。匈奴人也十分重視商業交換,以牲畜去換取奢侈品。常與漢人互市交易,並將漢人物品轉買運到西域各國幷包括羅馬帝國,在漢對西域通道中斷之時尤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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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對冒頓縱精兵30餘萬圍困劉邦於白登推算,以五口出一介卒,則匈奴人口應當在150萬至200萬之間。附漢的南匈奴部眾為四、五萬人,在單于屯屠何在位時期得到空前發展,增加到戶口34000,人口237300,兵力50170。

曹魏時,分匈奴為即左、右、南、北、中五部,左部帥劉豹統轄萬餘戶,居太原郡故茲氏(今山西臨汾);右部6千戶居祁縣(今山西祁縣);北部4千餘戶居新興縣(今山西忻縣);南部3千餘戶居蒲子縣(今山西隰縣);中部6千戶居大陵縣(今山西文水)。共3萬餘戶,人口近20萬。

而劉淵在幷州起兵時,幷州匈奴總人口約35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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