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3 悲催後勤補給,限制日軍野心,鬆井石根下令嚴控炮彈消耗

現代戰爭,拼的往往是後勤。對於彈藥補給,侵華日軍有一個獨有概念——會戰份。

各種武器的會戰份實際數量如下:

步槍 400發∕支

輕機槍8000發∕挺

重機槍23000發∕挺

速射炮900發∕門

山野炮2000發∕/門

105加農炮或榴彈炮1000發∕門

150榴彈炮600發∕門

150加農炮500發∕門

240榴炮400發∕門

悲催後勤補給,限制日軍野心,松井石根下令嚴控炮彈消耗

按日軍統計,其在二戰歷次戰役中炮彈的消耗量如下:

諾門坎戰役 0.15會戰份

瓜達爾卡納爾島戰役 0.02會戰份

塞班島戰役 0.2會戰份

佩裡硫島戰役 0.5會戰份

硫磺島戰役 0.6會戰份

沖繩島戰役 0.6會戰份

菲律賓戰役 0.8會戰份

淞滬會戰 3會戰份

南京會戰 1會戰份

臺兒莊 0.8會戰份

南昌會戰 1.5會戰份

武漢會戰 1.5會戰份

由此可見,日軍在中國戰場上的彈藥消耗是非常巨大的。日本擁有比較完整的軍事工業,佔領東北後又獲得了在亞洲首屈一指的奉天兵工廠,因此在彈藥生產方面,滿足戰爭消耗是沒有問題的。但是,

要將這些彈藥輸送到前線部隊手中,卻是個傷透了日本後勤部隊腦筋的難題。

悲催後勤補給,限制日軍野心,松井石根下令嚴控炮彈消耗

早在淞滬會戰時,日軍消耗的炮彈等物資就大大超出了戰前預期。松井石根一度下令各部隊嚴格管控火炮使用炮彈數量,規定每門火炮每天的彈藥量為0.2個基數,並要求國內應該在為上海派遣軍增加一場會戰份的彈藥量。由於海運供給不及時,日軍等了很長時間,才總算湊夠了在中國軍隊防線南部發起總攻所需的5個基數炮彈,從而大大影響了作戰進程。

等到日軍深入中國國土時,後勤補給的問題就更加突出了。由於中國國內基礎設施極為落後,連一條符合歐洲標準的道路也沒有。僅有的一些幹線公路路況也極差,還經常因為雨天泥濘或游擊隊騷擾而中斷。因此日軍深入中國腹地後,非常依賴鐵路和長江水運。

縱觀抗戰史就不難發現,日本的進攻基本就是沿著平漢鐵路、津浦鐵路、浙贛鐵路以及長江兩岸推進,目的就是為了維持後勤補給。這樣一來,就極大限制了日軍對中國軍隊實施迂迴、包抄、合圍的能力。進入相持階段後,日軍在中國戰場上唯一一個攻擊軍——第11軍,就只能依託長江及洞庭湖水系,對當面中國軍隊進行有限攻勢。這些攻勢一般持續時間不會太長,日軍就會因為補給問題而被迫返回進攻出發地。

和當時世界上的其他列強相比,侵華日軍的機械化程度極其低下。以侵華初期為例,其四單位制挽馬師團約25000人,擁有5584匹馬。四單位制馱馬師團約28500人,4657匹馬。日軍擁有的載重汽車不僅數量少,質量差,而且基本都集中在兵站運輸隊中。野戰師團的伴隨補給基本就靠編制內的馬匹了。

悲催後勤補給,限制日軍野心,松井石根下令嚴控炮彈消耗

問題是,馬匹的運輸能力是有限的,而且編制內的馬匹有許多是騎乘馬,不能用於運輸的。

況且,日本軍馬是引入西方馬種後改良而成的東洋馬,完全不像中國馬那樣耐粗飼。這些作為部隊運輸主力的馬匹,其自身就要消耗掉相當可觀的物資。大正三年(1914年),日本陸軍確定的馬糧標準是每天大麥5升(5.25公斤)、乾草1貫(3.5公斤)、藁草1貫。輜重部隊挽馬的口糧減少了1升大麥。1931年修改後的《陸軍戰時給與規則》對軍馬食料的定量與此基本相似,以每天大麥5.25公斤、乾草4公斤和藁草3.5公斤為基準,大麥可以用燕麥、高粱、豆餅(5.25公斤),糙米或大豆(4.2公斤),粟、玉米、裸麥、小麥(4.73公斤),米糠(7.88公斤)、乾草(15.8公斤)替代;乾草可以用牧草(4公斤)、青草(16公斤)、大豆稈(10公斤)替代;藁草可以用秸稈(5.3公斤)替代。此外每匹馬每天還要提供食鹽40克。

這些嬌生慣養的日本軍馬到了中國戰場,一旦吃不到像日本那樣多的優質馬料,輕則生病,重則大批死亡。這讓日軍野戰師團的後勤補給能力更加雪上加霜。因此,我們看一些歷史記錄片或照片時,不難發現侵華日軍“就地徵發”中國農民的牛、馬、驢等牲畜,絕非個別現象。

悲催後勤補給,限制日軍野心,松井石根下令嚴控炮彈消耗

在“一號作戰”時,日軍第11軍每月野戰補給能力僅有區區3000噸。這點運輸能力,能做些啥呢?我們不妨計算一下。日軍步槍手一般攜帶120發子彈和4枚97式手榴彈。三八式步槍子彈重21.1克,120發子彈重約2.52公斤左右。4枚97式手榴彈全重1.78公斤。如此算來,日軍步槍手攜帶的基本彈藥量是每人4.3公斤。以第11軍總人數10萬人計算,日軍單兵所攜帶的彈藥補給量為430噸。如果再計算機槍和火炮的彈藥攜行量,這個數字還會翻幾番。

日軍99式105毫米山炮的一枚彈丸重量是12.34公斤。日軍戰史資料中,曾經開列了洪橋會戰時第58師團100毫米加農炮聯隊發動一次攻擊所需要的炮彈總數。其中,開始進攻前的壓制射擊,每門炮40發;支援衝鋒射擊及射程延伸,每門炮30發;陣內戰第一期每門各35發;陣內戰第二期,每門各15發。[9]單炮總計發射炮彈120發,總重量1.4808噸。該聯隊總共有10門100毫米加農炮。本次進攻一次消耗100毫米加農炮炮彈14.808噸。這僅僅還不算迫擊炮、山炮、高射炮以及各種獨立重炮兵發射的炮彈數量。日軍第11軍在洪橋會戰和桂柳會戰當中動用了6至7個師團。因此,可以大致推測日軍第11軍3000噸的月補給量,彈藥供給已經十分勉強,別的物資大部分只好依靠就地搶掠。

悲催後勤補給,限制日軍野心,松井石根下令嚴控炮彈消耗

就地搶掠本是侵華日軍的強項。不過,舊中國經濟落後,日軍飛機、汽車急需的大量汽油和零配件,在中國是基本找不到的。在吃的問題上頗為講究的日本人,也許餓急了的時候可以不再嫌棄食物的粗糙,但戰亂帶來的土地荒蕪和糧食減產,以及中國軍民的堅壁清野,有時候也會讓日軍的給養難以為繼。

在武漢會戰期間,由於後勤補給不暢,就地搶掠也不是次次都有收穫,曾發生過波田支隊的支隊長用鹽汁泡桃樹葉佐餐,結果舌頭、喉嚨被扎得疼痛難忍之事。試想,在等級森嚴、官兵待遇極為懸殊的日軍中,少將支隊長都如此,基層官兵的窘狀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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