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叔故里——上通古事下聯雄安4

由此可見瀦龍河的淵源,早在三皇五帝時的山川河流即有所記載,瀦龍河的發展是與中華民族繁衍史息息相關的。

3、河流湖泊變遷對鮑墟的影響

蠡縣從黃帝至秦朝間被分割的所屬地名稱不同,堯舜禹至商屬於古冀州、幽州、幷州,西周時期地靠燕、晉、鄚等諸國,春秋時期地靠燕、晉、齊等國,戰國地靠趙、中山、燕、齊等國,秦地屬於上谷郡。要想了解蠡縣的人文歷史,莫過於查看歷代以來的《蠡縣誌》了,據筆者所知《蠡縣誌》在歷史上有如下版本,最早的《蠡縣誌》是明嘉靖十三年(公元1534年)知縣李復初纂修《蠡縣誌》,此部縣誌為目前發現最早的蠡縣誌,僅“天一閣”收藏一套(筆者無緣一覽)。其後有明隆慶五年(公元1571年)劉伯縉修撰的《蠡縣誌》、明崇禎年錢天錫纂修《蠡縣誌》、 十卷,續志四卷。錢天錫,字永公,湖廣沔陽人,天啟二年進士,錢天錫於崇禎十三年(公元1640年)任保定兵備道後,“感人物之凋零,悲史冊之廢墜”,遂招邑人修志十卷。清順治祖建明《蠡縣誌》以明崇禎錢天賜版十卷為基礎,又續志四卷。祖建明順治八年(公元1651年)任蠡縣知縣,任蠡縣知縣後,取蠡志略加補遺,又續四卷,崇禎十四年(公元1641年)刻,清順治八年(公元1651年)增刻。錢志十卷,分為:一卷方輿,二卷建置,三卷畝籍,四卷祠祀,五卷侯籍、官師,六卷選舉,七卷人物、八卷祥異、荒政,九卷藝文,十卷寺觀、仙釋、陵墓。其後康熙十九年(公元1680年)耿文岱等人纂修《蠡縣誌》,最後就是清光緒二年版《蠡縣誌》。筆者有幸得到光緒二年版《蠡縣誌》,並其作為本篇文章的主要依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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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蠡縣誌》記載,蠡縣歷史上“地近瀛海”,這個瀛海即指古代渤海的範圍,堯舜禹時洪水氾濫,華北地區大部被渤海所淹沒,堯帝被迫從唐(今唐縣望都一帶)西遷上太行與黃土高原發展繁衍。


堯舜之後洪水退卻,大禹治水時黃河故道北貫華北諸河,瀦龍河也是其中之一,華北平原的沖積形成得益於古黃河,歷史上黃河下游河道變遷的範圍,大致北到海河,南達江淮。據歷史文獻記載,黃河下游決口氾濫1500餘次,較大的改道有20多次。黃河下游有眾多湖泊,其中著名的有:大陸澤、大野澤、雷夏澤、孟渚澤、圃田澤、滎澤、海隅藪等等,大陸澤居諸澤之首,為中國古代北方第一大湖。《爾雅.釋地》中的古代中國十藪之一的燕之昭餘(餘)祁、晉之大陸澤,具體位置古今考證語焉不詳,黃河(3000年前在河北寧河入海,西漢在黃驊入海,北宋在天津南入海)在周定王五年(公元前602年),即約在2600年前,改道南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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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改道後,古白洋淀地區、京津保滄衡地區失去了古黃河的沖積,僅遺留下黃河故道,由太行山前滹沱、浣、滱、博、盧、泒諸水補充,仍沿黃河故道進澱入海,古白洋淀地區形成“九河下梢”之勢,瀦水成澱,逐漸成為內陸湖泊。古白洋淀也可能是《戰國策·趙策二》中趙武靈王所說:“薄洛之水”。古代鮑墟地處瀦龍河下游,更近後來白洋淀區。春秋戰國時期,白洋淀地區屬於“燕南陲,趙北際”的邊地。燕國為防禦南方的趙國與齊國,沿易水修建起南長城,形成燕、趙兩國的分界線。其在澱區內的段落被後世沿用築堤,北宋以後形成白洋淀北界。

鮑墟滄海桑田的變換也是有實物證明的,上個世紀80年代中期,在西鮑墟村北人工河溝北側,鮑墟通南夫老路旁,由於村民取土挖了個二三十米深的大坑,在坑底挖出了一大層厚厚的海貝殼,大的如手掌,這些海貝內壁光滑如珍珠,同時挖出的還有幾個海龜殼,孩子們把海貝撿回家砸碎餵雞鴨吃,當時我也拿筐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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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確記載的水患有:三國魏景初元年九月,淫雨大水溺人漂失財產;西晉泰始四年七月,大水傷秋稼壞屋室有死者《蠡縣誌》等等。根據保定府志,蠡吾故城在今蠡縣南,後魏被滹沱河淹沒沖毀。

歷史發展到了夏商周時期,鮑墟已是身處瀦龍河干流旁的平原高地,水利交通便捷。其發展也得益於它所處的地理位置。因為古代由於生產力的限制,道路交通多沿山谷和河道,交通更依賴河流水運優勢。春秋時期白洋淀面積很大,鮑墟靠河臨水,地處白洋淀西南之上游,又身處燕、齊、晉國版圖的交叉點上,當時的瀦龍河是自然形成的河道,緊靠鮑墟,在村邊形成煙波浩渺的龍淵泊,鮑墟因之而設龍淵渡口,上游下游船隻在此停靠補給,形成縣誌所載“蠡縣十景”之一的“龍淵感應”,古有“船進鮑墟淵就得轉三天”之語,概括了當時龍淵渡口商業之繁華。古鮑墟當時上連太行黃土高原下通湖海、成為連接晉、中山、燕、齊、魯諸國的樞紐作用。

鮑墟是春秋早期政治家鮑叔牙的故鄉,其家族來鮑墟的發展史還要更早。至今鮑墟很多年長的人都記得,自家的面口袋上常常寫上“鮑叔故里某某”的字樣,以便在村上的磨坊取磨好的面時不出現差錯。可鮑墟名稱的歷史沿革從未有人認真研究考證過,而這些文化遺存隨著目前鮑墟村長者的日漸凋零而逐漸被遺忘、遺棄,當然這也是因為鮑墟引以為證的實物遺存少。為什麼鮑墟歷史遺存較少,則主要是因為歷史上瀦龍河的水患頻發。

瀦龍河在歷史上河道曾多次決口和滾槽,因為瀦龍河多次氾濫,致使鮑墟頻繁遭遇水患,鮑墟和洪善堡在歷史上都因為洪水氾濫遷徙過,明代清代的蠡縣誌上即有鮑遷社和洪遷社。而根據清光緒二年縣誌記載鮑墟社下轄五村:鮑墟、李崗、褚崗、南南王、北南王,而現在的南王北南王則遠處瀦龍河以北蠡縣縣城東,水流對地表村落的改變可見一斑。每次洪水過後鮑墟雖然又重新繁盛起來,但在河水的沖積作用下,沿岸形成不少坡地、槽地、窪地(沖溝)、沙丘。沙丘主要分佈在瀦龍河兩岸,鮑墟是瀦龍河沖積沙丘的主要分佈地。鮑墟地勢也隨著泥沙的淤積而逐漸被抬升,因而很多歷史遺蹟也就被永遠深埋於地下了,加之歷史上北方的戰亂和人口遷徙,所能留下的只是歷代以來口口相傳的人文傳說了,而這些珍貴的口述歷史,又因為無人整理去發掘整理而長者則日見凋零,逐漸被人們遺忘忽視不可避免。


鮑叔故里——上通古事下聯雄安4


鮑叔牙自幼就出生於鮑墟,年少時與流落至鮑墟的管夷吾結識,相識相知併合夥創業,以販賣牲畜為業,二人當時所藉助的就是瀦龍河上通太行下連湖海的交通之利。

有人會反問了,你說鮑叔牙的老家在鮑墟,那為什麼在鮑墟沒有一個姓鮑的?

正史對於鮑叔牙的籍貫語焉不詳,但是也不能無根據的被掛在潁上人管夷吾的籍貫上!根據《史記》記載,管夷吾是潁上人,即安徽阜陽潁上縣,但合夥作生意的鮑叔牙豈能因為一起做買賣,而張冠李戴也被併入了潁上縣的籍貫?正史對於鮑叔牙的族裔記載也寥寥,這其中有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根據鮑墟口頭歷史傳承以及對比先秦史籍,筆者有幸給大家講一講鮑墟名稱來源之歷史,鮑墟的歷史要從鮑墟李家井(古井在張家街中心80年代被磨盤封存棄用)說起。也並不是因為此井比鮑墟歷史早,而是因為鮑墟的歷史之謎多因李家井而解。筆者關於鮑墟的舊聞多來源於有關此井的口述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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