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相寇準為何含冤離世?

獨狼


寇準這一生真可謂波瀾壯闊,既有兩度入相的高光時刻,更有澶淵之戰的驚世之作。他一生輔佐兩代君王,曾經深得信任,在北宋初年的政治舞臺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寇準劇照)

但寇準晚年卻十分悽苦,被貶到偏遠的雷州,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靠著善良百姓的援助,才艱難的生活了幾年。1023年,62歲的寇準在雷州悽然離世。

寇準之妻宋氏希望讓他魂歸故里,葬在家鄉華州下邽。但無奈朝廷所撥付的銀兩有限,寇準的靈柩還未及走完一半的路程,就已經花光了,宋氏只好將他埋在洛陽鞏縣。

直到10年後,宋仁宗才下令將他的骸骨歸葬故土。

這就是一代名相寇準的悲慘結局。

那麼,顯赫一生的寇準,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呢?

(宋仁宗劇照)

一、寇準剛直不阿,屢犯龍顏,與皇帝不睦。

寇準非常忠君,對帝王不欺不誑,個性剛直,敢於直諫。

寇準生於名門望族,書香門第之家,19歲時即中進士。但宋太宗在用人上對沒有資歷的年輕人不感冒,“多臨軒顧問,年少者往往罷去”。有人勸寇準謊報年齡,但寇準斷然拒絕,義正辭嚴地反駁說:“準方進取,可欺君耶?”

寇準的剛直,在另一件事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端拱二年,寇準有一次向太宗奏報朝事,“語不合,帝怒起,準手引帝衣,令帝復坐,事決乃退”。寇準為了向皇上直諫,不惜惹怒龍顏,還完全將君臣之禮拋諸腦後,居然拉住太宗的衣服不讓其走。好在太宗還算心胸寬廣,高風亮節,不但耐心地聽完了他的上奏,還表揚他像魏徵,“朕得寇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

淳化二年,天下大旱,百姓無法播種,朝廷所收賦稅銳減。太宗詢問大臣大旱的原因。多數大臣都認為此乃天意,唯獨寇準卻認為是朝廷的刑罰不公所致。

這等於是將矛頭直接指向了太宗,“帝怒,起入禁中”。後來太宗仔細思忖,認為寇準肯定別有所指,單獨詔見了他,才發覺王沔等人徇私枉法,於是將王沔痛斥了一頓。

後來真宗即位,宰相李沆去世,真宗詢問畢士安,何人可以為相?畢士安向真宗推薦了寇準,但真宗卻十分猶豫,“聞其好剛使氣”。你看,就連真宗都認為寇準太過剛直,不宜入相。

如果不是因為契丹人的入侵,真宗急需一位強勢大臣力挽狂瀾,寇準能否入相還是個未知數。

忠君愛國,敢於直諫固然是優良品質,但個性太過剛直,不顧對方感受,即便是胸襟寬廣的帝王,也難免心生厭惡。雖說表面予以嘉獎,內心實則甚是不悅。

(宋太宗劇照)

二、寇準口無遮攔,獨斷專行,和朝臣不和。

寇準嫉惡如仇,在朝臣面前十分強勢,經常口無遮攔,刻薄尖酸,無形中樹敵很多。

寇準和張遜歷來不和,經常為一些小事爭執。一次,寇準和溫仲舒下朝騎馬而回,路遇一瘋子攔住寇準,山呼“萬歲”。張遜藉此大做文章,狀告寇準。

太宗找他們瞭解情況,兩人就在太宗面前互揭老底,謾罵攻擊,完全喪失了朝廷重臣的尊嚴。太宗沒有追究瘋子的事,反而處罰了兩人有失體統,將寇準貶到青州。

寇準還因為和馮拯發生矛盾,又鬧到了太宗面前,太宗本想做個和事佬,和和稀泥得了。但寇準非得爭個你死我活,搞得太宗下不了臺,問寇準:“鼠雀尚知人意,況人乎?”他又一次被貶鄧州。

寇準的門生丁謂頗具才幹,對他也是恭敬有加,最初兩人關係很好。

有一次群臣宴席,寇準將湯羹和飯粒沾到了鬍鬚上,時任參政的丁謂為了討好寇準,主動上前幫助他擦拭。但寇準不但不領情,反而怒斥丁謂:“參政,國之大臣,乃為官長拂鬚耶?”搞得丁謂無地自容,心中暗暗發誓,定報被當眾羞辱之仇。

寇準在相位期間,選人用人“不以次,同列頗不悅”,他的專權遭致很多朝臣的反感。後來丁謂出任宰相後,就糾結這些人對寇準打擊報復,將他一貶再貶,直到邊遠荒涼的雷州。

在寇準被貶出京時,據說只有一個朝臣送他,一來是畏懼丁謂的權勢,二來恐怕和他得罪太多同僚有關。

綜上所述,寇準最後的結局很悽慘,這是封建王朝容不下剛直之臣的表現。但寇準自身在為人處世上,也存在很大的問題,確實也讓人嘆息。當然了,儘管寇準有那樣悲慘的結局,但這絲毫不影響他一代名相的地位和歷史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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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名相寇準字平仲,華州下邽人,出身於名門望族,父親寇湘是後晉的狀元,官至魏王記室。寇準天資聰明、勤奮好學,年僅19歲便考中進士,旋即被授官為大理評事,時在太平興國五年(980年)。宋太宗在位期間,寇準以直言敢諫、足智多謀著稱,深得皇帝器重,由是屢獲升遷,官至參知政事(副宰相)。



太宗晚年,寇準極力推薦皇三子趙恆(宋真宗)為太子,並被皇帝接受。所以等到宋真宗即位後,因感激寇準當年的擁戴之功,很想提拔他做宰相,但是考慮到他性格過於剛直,恐怕難於獨擔重任,所以便將此事擱置起來。直到景德元年(1004年)八月,寇準才在同僚畢士安的推薦下,被宋真宗任命為宰相。


就在寇準拜相的當年,遼聖宗與其母蕭太后親自率軍南下,一直攻至黃河北岸的澶州城,令宋朝君臣無比震驚。在這種情況下,寇準斷然拒絕副宰相王欽若、籤樞密院事陳堯叟等人提出的遷都避難計劃,說服宋真宗御駕親征。宋真宗到達澶州督戰後,宋軍將士勇氣大增,隨即用床子弩射殺遼軍主將蕭撻凜,令敵兵為之氣奪。當年十二月,宋遼達成澶淵之盟,遼軍隨即北撤回國。



寇準因有擊退遼軍的大功,所以在事後甚是自得自滿,由是引起王欽若的嫉恨。王欽若為了扳倒寇準,在宋真宗大進讒言,宣稱寇準拿皇帝的性命做賭博,若失利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宋真宗被王欽若的鬼話所矇蔽,果然便開始疏遠寇準。景德三年(1006年)二月,在王欽若等人的連番排陷下,寇準被罷相,到陝州去做知州,前後長達13年。


寇準貶官期間,奸臣王欽若、丁謂用事,他們以偽造天書、編造祥異來粉飾太平,並慫恿宋真宗封禪泰山,把國家搞得烏煙瘴氣。天禧三年(1019年),王欽若被貶出朝後,寇準在丁謂的推薦下再度拜相,而丁謂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想利用寇準的名聲為自己服務,以便實現拜相的目的。寇準雖然在丁謂的幫助下復相,但對此人卻極度鄙視,經常嘲諷他,由此導致二人的關係越來越糟。



寇準第二次拜相期間,不僅跟丁謂關係鬧僵,而且還得罪了皇后劉娥。作為宋真宗最愛的女人,劉娥雖然出身微賤,但聰慧有見識,經常幫助皇帝處理奏章,而且擬出的建議也非常適當,由此越來越被真宗倚重,並在實際上控制朝政。對此,以寇準為首的重臣們憂心忡忡,擔心劉娥會效仿武則天做女皇。


為了防止出現這種局面,寇準、王旦、向敏中等宰輔重臣紛紛向宋真宗上書,懇請讓太子趙禎監國,並貶斥劉皇后的心腹黨羽丁謂、錢惟演等人。沉痾在身的宋真宗看到寇準等人的奏報後,覺得很有道理,並決定照此執行。隨即,寇準讓知制誥楊億秘密起草太子監國的詔旨,並準備與他一起輔政。



沒成想,楊億的密旨尚未擬定出來,劉娥便提前得到風聲,於是聯合丁謂發動反撲,要求真宗撤回初議。宋真宗畏懼劉娥的威逼,只好以“不記與準初有成言”為由,把責任全部推給了寇準,後者由此被罷相。不久,和丁謂關係不和的大太監周懷政密謀政變,企圖殺死丁謂、廢黜宋真宗,然後扶立太子趙禎登基,並重新起用寇準為相。


然而周懷政的密謀尚未實施便被告發,丁謂與樞密使曹利用迅速派兵包圍周宅,迫使周懷政自殺。事後,丁謂誣告寇準參與密謀,而劉皇后在沒有請示宋真宗的情況下,竟矯詔削奪寇準的萊國公頭銜,並將他貶官為道州司馬,時在天禧四年(1020年)七月。



兩年後(1022年),宋真宗駕崩,太子趙禎繼位,是為宋仁宗。按照遺詔的命令,劉娥被尊為皇太后,全面處理軍國大事,由此成為帝國實際上的主宰。劉娥臨朝攝政後,對寇準一黨加大迫害的力度,不僅將他們的“罪狀”公之於天下,而且還將寇準貶官為雷州司戶參軍。雷州當時是蠻荒煙瘴之地,性格剛強的寇準被貶官到這裡,心中的抑鬱可想而知。



天聖元年(1023年),被貶至雷州1年左右的時間後,憂憤交加的寇準大病不起,並在當年九月溘然而逝,終年63歲。明道二年(1033年)三月,皇太后劉娥薨逝,宋仁宗得以親政。當年十一月,宋仁宗為寇準昭雪,准許他歸葬原籍,同時恢復他的太子太傅、萊國公官爵,並贈官為中書令,諡號“忠愍”。至此,寇準才算是沉冤昭雪。


史料來源:《宋史》、《續資治通鑑》、《續資治通鑑長編》


文史磚家


我有一篇長文 ,詳細寫了寇準,一個與民間話語中完全不同的寇準,一個少年天才,一個備受皇帝寵愛的宰相,一個地域黑,一個汲汲於功名富貴的人,一個窮奢極欲的人,一個刺頭,一個對北宋百年和平最初突出貢獻的人。寇準是一個性格複雜的集合體。他是儒家,但也道家,是一個歷史上評價複雜的文人。

寇準:做官不要太高調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說的是做事要恪盡職守盡心盡力,而做人要如履薄冰的道理。現代網絡社會正在逐步顛覆原有的規則,本來在鎂光燈下器宇軒昂的領導,一下子變得小心翼翼謹小慎微起來,戴名錶的“表哥”楊達才職業性的微笑,揭開了他貪腐的蓋子;“九五至尊”周局長一包香菸,讓他鋃鐺入獄十一年……所以現在官員過的都是苦逼的日子,前邊得小心紀委敲門,後面得防備網友偷拍,所謂“別看現在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人在仕途,不可不知做官不能太高調的道理。

在北宋的官場上,就有一個血淋淋的例子。他就是一代名相寇準。寇準在北宋的地位,好比是唐朝的郭子儀,清朝的李鴻章,安邦定國,天下安危繫於一身。范仲淹說他“寇萊公澶淵之役,而能左右天子,不動如山,天下謂之大忠”,而王安石的評價更高:“歡盟從此至今日,丞相萊公功第一。”但他的命運和郭子儀、李鴻章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寇準三次拜相,五次被貶,只因他“性剛自任”,狷介亢直眼裡容不得沙子,做事高調說話不講藝術。正人君子疏遠他,奸邪小人構陷他,人際關係很不協調。寇準一生的命運很是悲催,仕途起起落落,終在垂暮之年貶謫嶺南,在顛沛流離中客死異鄉,連個棺材本都沒有留下。

寇準先生不淡定

寇準,字平仲,北宋著名政治家﹑詩人。他出身在陝西的名門望族,父親考取過進士,官做得很大。不過做的不是北宋的官,而是追隨了那個認了遼朝國主耶律德光為乾爹的石敬瑭,做了後晉的官。但不管是哪個王朝的官,寇準都是個“官二代”。父親去世之後,寇準的家庭陷入了貧困之中。但寇準天資聰慧且勤奮好學,是個早慧的天才。他在19歲的時候就高中了進士甲科,這個成績在北宋沒幾個人比得上。所以後來寇準寫詩自我表揚說,“十九中高第,弱冠司國章”。

寇準已經進入了殿試的程序,很快就要接受宋太宗的面試。此時,有人告訴他,宋太宗喜歡老成持重的人才,對他這樣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年輕人,往往是御筆一揮,下次再考,建議他把年齡改大一些以增加高中進士的幾率。由此可知,官員在年齡上作弊的歷史之悠久。我們看到過不少不到14歲乳臭未乾就參加工作的領導簡歷,甚至在穿開襠褲的年齡,有的領導就已經走上工作崗位開始為人民服務了。我們知道,他們雖然不誠實而偷改了戶口簿上的年齡,但我們相信,他們顯然是出於更早為人民服務的正義目的,就像有的領導為了多為人民服務幾年,而偷偷地再把年齡改小一樣。但寇準說,我正在準備為國家出力,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可見寇準是個誠實的人。

19歲的寇準高中進士,官授大理評事,不久被派往遙遠的歸州巴東縣任知縣,後又調大名府任成安知縣。在兩處知縣任內,年輕的寇準頗有治績。收稅、服役等任務相當艱鉅,和現在的拆遷一樣,難度很大,連戰鬥力強勁的城管們都辦法不多,但寇準根本不需要派如狼似虎的政府工作人員,只需將任務、數目張貼於縣衙之內,公示於眾,老百姓就很買他的賬。寇準成了宋代踐行群眾路線基層縣官的典型,受到了宋太宗的賞識。“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寇準腳踏彩雲加速度向中央挺進,不到30歲就進入北宋權力中樞,先後做了鹽鐵判官、尚書虞部郎中、樞密直學士。

人生如舞臺,官場像賭場。此時的寇準抓得一手好牌。有年齡優勢、基層經驗,辦事機智幹練,背後又有宋太宗的賞識,這相當於在“鬥地主”的牌局中,抓到了一手的“同花順”,寇準只需要按照出牌規則,瞅準機會將手中的一把炸彈扔出去,他的人生將會十分圓滿。但寇準徒具賭徒的心態,不具賭徒的智商,別人是“盯住上家,看緊下家,防著對家”,他是“真心話大冒險”,別人都在官場的舞臺上唱唸做打認真演戲,唯有他本色演出,真實得像個玻璃人。他性格耿直不吐不快,在出牌之前早已將底牌洩露出去,所以將一手好牌打得臭不可聞。

官場是一個穩定的生態系統,食物鏈的頂端是最高統治者,其次是王公大臣,最底層是黎民百姓。而寇準,彷彿是一個冒冒失失闖進這個生態系統的外來生物,破壞了宋代官場的生態平衡,所以寇準的人生悲劇在所難免。

“千里求官只為財”,然後安享悠遊富貴,此乃為官之道。而寇準是“赴義忘白刃,奮節凌秋霜”,將做官搞得像慷慨赴死一樣悲壯。他性格剛烈如火,彷彿仗劍走天涯的俠士,“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他胸中有大個的“塊壘”,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哪怕是皇帝,他也敢冒犯天顏。《宋史》記載說,寇準“嘗奏事殿中,語不合,帝怒起,準輒引帝衣,令帝復坐,事決乃退”。寇準向皇帝彙報工作,一言不合,宋太宗拂袖而去。這要是別人,早就“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了,但寇準不愧是北宋官場膽大包天的二愣子,他竟然拉住宋太宗的衣服不讓走,非要把事情說明白、解決了不可。

宋太宗是個兇狠無比的黑胖子,在著名的《熙陵幸小周後圖》春宮圖中,他把李煜梨花帶雨的老婆小周後壓在身下,簡直是一頭黑豬壓海棠暴殄天物。據說此人曾經在燭影搖曳中拿斧頭劈死了大哥趙匡胤,自己做了皇帝。但是一物降一物,鬼也怕惡人,對這個愣頭青寇準,宋太宗只能老老實實坐下來聽其勸諫。“上嘉嘆曰:‘此真宰相也。’又語左右曰:‘朕得寇準,猶唐太宗之得魏鄭公(魏徵)也。’”宋太宗不愧是北宋著名影帝,他形神俱備地扮演了唐太宗李世民的角色,而寇準也成了宋王朝的魏徵,寇準和宋太宗各得其所,成功地演出了忠臣與明君的戲碼。所以,縱然寇準膽大包天口無遮攔,宋太宗還是很喜歡他。

在宋太宗的眼裡,寇準是一個辦事幹練、忠心謀國而勇於擔當的好青年。但他年少輕狂,辦事幹練卻不知變通,仗著有太宗的寵愛,心高氣傲,誰也不放在眼裡,從這個意義上說,寇準不是個善於任事的官員。勇於任事和善於任事一字之差但差別很大。勇於任事是一腔熱血不管後果,而善於任事是左右逢源長袖善舞。而寇準就是屬於前者。他就像是一個刺蝟,沒人敢和他走得太近,否則就會被他的鋒芒刺傷。這種性格給他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人際關係不佳,在朝廷內四處樹敵。

寇準在樞密院幹得風生水起,但與知院張遜關係搞得很不和諧。一天,寇準與同事溫仲舒一起騎馬外出,在路上碰到一個瘋子,迎著寇準的馬倒頭便拜山呼萬歲。這顯然是要搞死寇準的節奏。張遜知道後,就讓人在太宗面前告發寇準。血氣方剛的寇準當然是勃然大怒,和張遜在廷前激烈地辯論撕扯,甚至很禮貌地問候了對方的家人和祖宗,斯文掃地,一點知識分子的風度都沒有。宋太宗很火大,貶謫了張遜,寇準也被降職任青州知府。

寇準離開朝廷赴青州上任去了,宋太宗一個人悶悶不樂。作為最高統治者,手底下全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臣子,這確實有點不好玩。所以《鹿鼎記》中韋小寶能和康熙打成一片,而乾隆明知和珅是個貪官,還對他恩寵有加,因為皇帝也需要好玩的小夥伴。太宗開始懷念這個說話直來直去的小夥子了。於是就有意無意地問起,寇準在青州過得怎麼樣啊,很顯然,宋太宗想找個臺階下,把寇準再給調回來。但身邊的大臣就是不理這個茬,有人還在太宗面前說,寇準在青州的日子好著呢,整天吃喝玩樂喝大酒,樂不思京啊。皇帝你對他是念念不忘,寇準早就把你忘到九霄雲外了。真個就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太宗默然不語。朝裡有人好做官,寇準朝中的同事朋友是不少,但沒一個幫他說話的人,只有在關鍵時刻背後捅刀子的。可見,平時低調“攢人品”是多麼重要。

在相愛的人之間,思念如水,潮來潮去都是牽掛,在君臣之間,宋太宗和寇準之間似乎也存在這種微妙的思念。事實上,宋太宗很需要寇準這樣辦事幹練忠心耿耿的臣子。他有一件大事需要和寇準商量。於是,宋太宗一紙調令把寇準調了回來。拜參知政事,相當於副宰相。

寇準剛一回來,宋太宗就迫不及待地召見。宋太宗常年征戰,腳出了問題,估計是風溼性關節炎。宋太宗讓寇準看過傷情後,深情中帶著些嗔怒地問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京?這場景有理由讓我們懷疑太宗和寇準是不是“好基友”的關係。接著宋太宗便向寇準問起立儲的問題。這種問題,看似榮寵無比,實則會埋下禍患,寇準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說,為天下選擇國君,不能與后妃、宦官商量,也不能與近臣謀劃,應選擇眾望所歸者立為太子。這話像個政治家的口吻,因為政治家最擅長說正確無比的廢話,於是宋太宗就更加信任這個年輕人了。宋太宗屏退左右的人,問襄王怎麼樣?寇準再次發揮了他的機智,說知子莫若父。聰明地揣測上意然後借坡下驢,看來寇準在人際交往上存在障礙,但政治智慧指數很高。

有人說,改得了的叫缺點,改不了叫弱點。按理說,寇準因為大失風度和同事爭吵已經被貶了一回,教訓慘痛,但寇準改了好些改得了的缺點,但就是改不了骨子裡的弱點。他性格執拗,還有地域歧視的毛病。和現在相反,有些自高自大的南方人看到北方人就滿臉鄙夷的樣子,而在宋代,官場上則是看不起出身南方的官員。就像戰國時代人們老是嘲笑宋國人一樣。所以,像“守株待兔”等寓言中那些呆傻的主人公,好多都是宋國人。寇準是副宰相,兼管幹部任用,他大膽提拔官員,但對不入他法眼的官員,尤其是出身南方的官員,一概不理,這就破壞了官場規則。

吳思先生在《潛規則》中講了個有趣的故事,在古代有兩種選拔官員的特殊方法。一是論資排輩。北魏的崔亮當吏部尚書的時候,人才濟濟,通過各路關係打招呼的也多,實在照顧不過來,於是就按照任職的長短任用官員,這很符合中國人“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的心理期待,所以很多排隊等待升官的人都誇他很能幹。還有一種乾脆是聽天由命碰運氣。明朝吏部尚書孫丕揚就用抓鬮的方法決定官員的升遷,抓著好的就升官發財,抓不著是命苦怪不著政府。而寇準一不論資排輩,二不抓鬮撞運氣,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提拔官員,這引起了朝內官員的不滿。來自南方的基層官員馮拯就在太宗面前告了寇準的狀,說寇準歧視南方人,利用職權壓制他。當太宗問起時,寇準堅稱同呂端等人一起商量過的。呂端這個人可不簡單,毛澤東曾說過,“諸葛一生唯謹慎,呂端大事不糊塗”。呂端大事講原則,小事裝糊塗,反正是不置可否。寇準卻大事小事都講原則,死抓著太宗非要辯個是非曲直出來,搞得太宗不勝其煩。太宗說,“雀鼠尚知人意,況人乎”?我讓你小鳥依人般溫柔,你卻金剛怒目般蠻橫,給你點陽光就燦爛了。哪想到寇準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第二天抱著一大堆檔案來找宋太宗,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試想,就是兩情相悅的男女也有厭煩的時候,何況是處於食物鏈上下端的君臣呢,於是,寇準的參知政事被免掉,發放鄧州去了。

寇準的問題在於太認死理,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真理,因為真理往往掌握在手握權杖的人手裡。一個人生經驗是,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為她們天生就掌握著對你至關重要的愛的權力。所以,女人天生就是沒有道理的動物。同理,和皇帝講道理的危險係數也很高,哪怕是像李世民那樣開明君主,不也幾次發狠要把魏徵給弄死嗎,所以,千萬不要和食物鏈上端的領導講道理,因為他們天生就掌握著讓你腦袋落地或者屁股移位的權力。還好,在宋太宗的眼裡,寇準就是個脾氣執拗不懂變通的好同志,否則,他的腦袋一準被“咔嚓”了。

寇準的“好基友”宋太宗崩了,宋真宗登上大位。同太宗一樣,真宗對寇準還是心懷感激的,他老想把寇準弄回來做宰相。無奈寇準得罪的人實在太多,真宗也不希望寇準回到朝廷,和別人吵得雞飛狗跳,影響自己求仙問藥坐地飛昇。

寇準不懂妥協之術

宋真宗沒啥愛好,就是喜歡幻想,他常常幻想自己就是一長生不老的仙人。封建時代,每個朝代總會出幾個這樣的皇帝。不過這倒不算是神經病,像皇帝這樣的神仙日子,誰不想長生不老永享仙福呢。不過,真宗的夢很快就被邊疆的警報攪醒。遼國打過來了。宋真宗想到了寇準,於是提拔他同宰相畢世安平起平坐,負責處理對遼國的軍事問題。遼軍勢如破竹,眼看著就要兵臨城下了,江西人參知政事王欽若,懷著對南方故土的思念,極力主張遷都金陵。樞密副使陳堯叟是四川人,估計是有些日子沒吃四川火鍋了,強烈提議遷都成都,總之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寇準則是言辭激烈地要求宋真宗處決那兩個出餿主意的人,這為他以後的倒黴埋下了禍端。多年以後,正是那個江西人王欽若在背後狠狠擺了寇準一刀。在寇準的強烈要求下,宋真宗勉強答應御駕親征。在時局如危卵之際,寇準孤身挺立,支撐著大宋王朝的未來。在寇準的努力下,宋朝和遼國訂立了和約,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澶淵之盟”,宋朝每年給遼國三十萬的錢物。

這是一個巨大的歷史進步。從漢朝開始,中原地區的王朝一般是採用送漂亮姑娘給那些野蠻民族的方法來維持和平,美其名曰“和親”,兩個國家結成翁婿關係,這樣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化干戈為玉帛啦。“澶淵之盟”的偉大意義在於,充分保留了中原王朝的面子,漂亮的公主們不需要再哭哭啼啼告別故國,下嫁給那些基本上還未開化的野蠻漢子了。當時宋朝軍隊不行,但是國力強盛,相當有錢,宋真宗的底線是每年賠款150萬,但寇準要求首席談判代表曹利用必須將價碼降到30萬以下,否則就砍曹利用的腦袋。曹代表拼出老命談到了30萬,宋真宗相當滿意。這也說明了“只要是用錢能擺平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這個論斷的無比正確性。這個優秀傳統發揚光大到了清朝,慈禧太后提出“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氣魄明顯高出宋真宗很多,除了割地之外,數億白花花的銀子全部流入來自東方和西方的強盜手中,但最終也沒有換來和平。但不管怎麼說,宋朝每年30萬的錢物,換來了百年的安寧。因此,寇準對宋朝、對中國歷史的貢獻還是挺大的。

據說袁世凱一生都奉行“表揚人用電報,批評人用電話”的原則,特別善於籠絡人心,而寇準在這一點,比袁大頭先生相距甚遠。他敢於得罪人的性格終於讓他再次付出代價。“澶淵之盟”後,寇準的權力和聲望達到了頂點,但別人對他的忌恨也達到了頂點。號稱北宋“五鬼”之一的王欽若在真宗面前拋出了“賭博論”,以此詆譭寇準。他告訴宋真宗,寇準主持的“澶淵之盟”是城下之盟,本是可恥之事。雖然這個可恥之事和您沒關係,但是寇準綁架了您,您就是他升官發財博取虛名的賭注啊。宋真宗一想確實是這麼個情況,寇準倚功自傲,再加上和其他大臣的人際關係很不和諧,顯然影響了穩定團結的大好局面,遂罷其宰相之職,將其貶到陝州。這可真的應了“皎皎者易汙,嶢嶢者易折”的道理。

寇準公忠謀國,締造了北宋百年太平的局面,是北宋的有功之臣。但是他屢遭小人構陷,屢次被貶,他個人的性格也是悲劇的重要因素。他有政治家的智商,卻沒有政治家的情商。政治是一門妥協的藝術,但寇準卻如一張拉滿的弓,隨時處於發射狀態,從不妥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他說話不注意方式,往往在無意之間得罪很多人。蘇轍曾經有個論斷,就是君子鬥不過小人的規律。寇準得罪的官員無數,有名相王旦、小人丁謂等。但縱然寇準虐王旦千百遍,王旦依然愛他如初戀,還是竭力推薦寇準做了宰相,這就是君子的氣度。但是寇準看中的能臣丁謂,與王欽若並稱為“五鬼”,卻是個十足的小人。史載:“謂在中書事準甚謹。嘗會食,羹汙準須。謂起,徐拂之。準笑曰:‘參政,國之大臣,乃為官長拂鬚耶?’謂甚愧之。由是,傾誣始萌矣。”大意是說,寇準和丁謂他們幾個在用工作餐的時候,寇準的鬍子被湯給弄髒了,丁謂趕緊跑過來,幫他擦鬍鬚。在官場規則中,這本來是下屬的分內之事,也是領導應該享受的待遇。據說在“八項規定”出臺之前,連村支書都有秘書替他開車門摁電梯寫講話稿,何況是手握權柄的當朝宰相。但寇準偏偏“恃正直而不虞佞巧”,看不慣丁謂的拍馬,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當面羞辱丁謂,這丁謂要不找機會報復寇準,簡直辱沒了“五鬼”的名號。曹雪芹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為人處世是一門大學問,這一點,19歲就考上進士的寇準,在人際關係學這門課上,顯然是個不及格的小學生。

做官不能太高調

寇準黯然離開京城,赴遙遠的陝州上任。不要擔心寇準會想不開,從此一蹶不振——在寇準的詞典裡,沒有失敗二字,他有自己的解壓方式,就是大開宴會喝酒跳舞,順便寫詩填詞,以澆心中之塊壘。寇準就是詩人的性格,率心由性,得志之時喜形於色誰也不放在眼裡,失意之時放浪形骸終日宴遊而無所顧忌。

在傳統的戲劇中,寇準往往是以一個貧窮的、清廉的官員形象出現的,那貧窮的程度和明代清官海瑞有的一比。但是在正史的記載中,寇準是個窮奢極欲的人。《宋史•寇準傳》記載,“準少年富貴,性豪侈,喜劇飲,每宴賓客,多闔扉脫驂。家未嘗爇油燈,雖庖匽所在,必然炬燭”。這一點,後人對他頗有微詞,甚至連司馬光都把他當成反面教材寫入誡子書中,“近世寇萊公(準)豪侈冠一時,然以功業大,人莫之非,子孫習其家風,今多窮困”。

寇準喜飲酒,尤其喜歡和下屬拼酒,經常把下屬們喝得七葷八素上吐下瀉,嚴重影響身體健康和家庭幸福,引起下屬妻妾們的不滿,曾經有下屬的妻妾舉牌子到寇準的府邸上訪,要求寇準放過那些酒量不佳但又不得不捨命陪領導的下屬。直到寇準和一個道士 “對瓶吹”拼酒大敗之後,他喜勸人喝酒的毛病才有所收斂。寇準喜歡熱鬧,愛歌舞,尤其沉湎於一種名為“柘枝”的歌舞,“會客必舞柘枝,每舞必盡日”,被人戲稱為“柘枝癲”。舞酣之際,寇準免不了大手大腳大規模地賞賜。寇準的一個小妾寫了首詞勸誡他:

一曲清歌一束綾,美人猶自意嫌輕,不知織女寒窗下,幾度拋梭織得成!

不愧是名相之妾,出手不凡,頗有白居易的“宣城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兩絲”的情懷。寇準寫了一首回贈道:

將相功名終若何,不堪急景似奔梭。人間萬事何須問,且向樽前聽豔歌!

“人間萬事何須問,且向樽前聽豔歌”,看來寇準是不準備痛改前非,而是要娛樂至死了。事實上,寇準歌舞昇平也好,醉生夢死也罷,都是無可奈何地掩飾自己的失意之情。寇準在多年的宦海沉浮中,終於意識到,“自古名高眾毀歸,又應身退是知機”。他似乎已經對官場徹底失望,“閒心終不忘魚釣,淡水真宜習老莊。報國自知無世用,煙蓑何日臥清漳”。他準備歸隱山林閒雲野鶴與老莊為伴了。但是人的慾望是無限的,特別是寇準這樣九頭牛也拉不回的二愣子,讓他放棄自己的理想,從位高權重的宰相一下子變成吟嘯林泉的老漁翁,對寇準來說,實在殘酷。

“魂夢不知關塞外,有時猶得到金鑾”,寇準一直在做著重回權力中心的夢。機會終於來了,宋真宗幻想長生不老,朝內的王欽若、丁謂等人就投其所好,編造所謂的“天書”,全國各地都爭先恐後地敬獻天書,宣稱神州處處有祥瑞之象,編造了好些離奇的故事,有的上報說黃河水變清了,有的上報說出現“五星連珠”天象奇觀等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宋真宗是信了,他在自欺欺人中獲得了極大的心理滿足。這一點,頗似逍遙派弟子的“星宿老仙,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法駕中原”的馬屁口號。總之,不管是皇帝還是普通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一貫享有清正之名的寇準此時也迫不及待地加入了溜鬚拍馬的行列,迅速炮製了一篇天書,然後靜待佳音。天禧三年,寇準果然走馬上任,重回相位。當時幻想長生不老的宋真宗得了風溼病,劉皇后參預朝政,凡事皆問丁謂。寇準又看不慣了,強烈反對劉皇后干政、丁謂專權。寇準命知制誥楊億秘密起草太子監國的詔旨,並且準備與楊億一起輔政。無奈事情洩露,寇準再次被罷相,被逐出京城,曾經給寇準溜鬚的丁謂做了宰相,將寇準一路貶到了雷州。寇準再無出頭之日,在雷州死去。一代名相,結局竟然如此悲慘,不禁令人唏噓。

作為詞人,寇準留下的詞作不多,但是為數極少的幾首詞,卻成就頗高。他的詞情調溫婉,胡仔的《苕溪漁隱叢話》說寇準的詞“詩思悽婉,蓋富於情者”,這和他金剛怒目、任性使氣的形象完全不同。《陽關引》:

塞草煙光闊,渭水波聲咽。春朝雨霽輕塵歇。徵鞍發。指青青楊柳,又是輕攀折。動黯然,知有後會甚時節。

更盡一杯酒,歌一闋。嘆人生,最難歡聚易離別。且莫辭沉醉,聽取陽關徹。念故人,千里自此共明月。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在古詩詞中,陽關是離別之地,氤氳著離愁和別恨。渭水、朝雨、輕塵、楊柳,整首詞化用王維的《送元二使安西》詩意,無甚新意。關鍵的是在詞的下闋,寇準表達了一種哲理性的思考,在別多聚少的人生面前,“且莫辭沉醉,聽取陽關徹”,老酒可以喝,曲兒可以唱,沒有必要像柳永那樣“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因為,千里之外,我們共同享有一輪明月一片清輝。其達觀之心態,或許啟發了蘇東坡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名句。所以胡仔在《苕溪漁隱叢話》中說:“觀此語意,疑若優柔無斷者;至其端委廟堂,決澶淵之策,其氣銳然,奮仁者之勇,全與此詩意不相類。蓋人之難知也如此!”

南懷瑾在《論語別裁》中說人的通病,就是“看得破,忍不過,想得到,做不來”。寇準其實明白功成身退的道理,但他拒絕不了權力的誘惑,他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在官場上的最終結局,但是他忍不過自己一直處在權力的邊緣地帶。他沒有范蠡的睿智,帶著絕世美女西施泛舟而去,也沒有李白“明朝散發弄扁舟”的灑脫,“賜金還山”而漫遊大好河山,治國齊家平天下是他的終極理想,歸隱山林只不過是他失意時的調劑而已,在充斥著各種各樣潛規則的官場,寇準用自己的不妥協,用自己的任性和高調,終使自己灰頭土臉,悲劇一生,但歷史將永遠銘記這個北宋的官場異類,以及他的清名。


好玩的國學


寇準(961-1023),字平仲,華州下邽(今陝西渭南)人。北宋政治家、詩人,是北宋早期的著名宰相,且其為人正直,剛正不阿,為官期間屢有建功,堪稱一代名相,可他晚年卻數年之間從宰相之位被貶至雷州司戶參軍,可謂是一貶到底,最終還客死他鄉,十年後才得以歸葬故里。一代名相寇準,究竟是什麼造成了他的悲慘結局呢?請聽筆者娓娓道來。

有一句俗話叫做“性格決定命運”,雖然未必人人適用,可用在寇準身上,卻是十分形象了。寇準為人正直,屢屢直諫,在端拱二年(989)寇準在一次殿前奏對之時大膽進諫,不過正所謂是忠言逆耳,宋太宗聽後自然是不喜,拂袖而去,不料寇準竟敢扯住宋太宗的衣角,勸其聽自己說完,要知道此舉可是冒犯天威,雖然事後宋太宗贊其曰:“朕得寇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可寇準卻不知自省,反而以魏徵作為榜樣,後來的為官生涯中以剛直聞名,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並非每一位皇帝都如唐太宗或是宋太宗那般大度,所以說,他的性格直接導致了他後期的悲慘結局。

歷史上幾乎每一位下場悲慘的能臣名將,在他們悲慘結局的背後,都離不開奸臣小人的推波助瀾,諸如後來的南宋抗金名將岳飛、明朝民族英雄于謙等等,寇準自然也不例外。景德元年(1004)契丹大舉進犯,朝中人心惶惶,其中王欽若等人主張遷都,可寇準卻說主張遷都的人都該殺頭,最後甚至將王欽若調至前線,自然是被他所記恨,後來王欽若在宋真宗面前進獻讒言,離間了他們的君臣關係。還有個叫丁謂的,起初想拉攏他為同黨,在宴會上親自為寇準擦須示好,可卻被寇準公然訓斥,丁謂自然是恨之入骨,後來與丁謂有私怨的太監周懷政密謀政變,想擁皇太子即位,可惜遭人洩密,被丁謂等人先下手為強。丁謂因對寇準懷恨在心,便誣告寇準也參與了密謀,寇準雖然未被定死罪,卻也被罷除了宰相之位,被貶出了京城。丁謂當上宰相後,更是將其一貶至底,最後寇準被貶至偏僻的煙瘴之地雷州,最終客死他鄉。

再有就是,寇準心懷天下,一心為公,可謂是隻知謀國而不知謀身。自古以來能臣名將大多都難以善始善終,尤其是那些有大功於社稷,甚至是有功高蓋主之嫌的,所以很多能臣名將會選擇自汙名節來保全自己,諸如秦國的王翦、漢朝的蕭何等人。而寇準為人剛直忠義,一心為公,絲毫不為自身著想,在與宋真宗有嫌隙之時,依舊不聽勸告,執意赴任,第二次出任宰相,這也為後來悲慘的結局做好了鋪墊。

總而言之,寇準的悲慘結局與其自身的性格有極大的關係,可以說是“性格決定了命運”,他剛正不阿的性格得罪了許多小人,離間了他與皇帝之間的君臣關係,所以說他的悲慘結局,是因為其不知變通,不懂得迂迴行事。


鄧海春


寇準,字平仲,北宋名相,宋太宗將其比作唐朝的魏徵,為官清廉,一生為國為民,在歷史上留下了美譽,深受老百姓的愛戴和尊敬。

敢於進諫

寇準一生剛直不阿,為官正直,敢於犯顏直諫。在端拱二年,寇準正在上奏朝事,因不符合太宗心意,於是太宗很生氣,正準備拂衣退朝回宮。文武百官大氣都不敢喘,惟有寇準如初生牛犢,扯住太宗衣角,勸其坐下,並聽自己把話說完。太宗只好坐下,並聽完寇準解釋清楚,而且到最後還承認還是寇準說得有道理。事後,太宗大加讚賞寇準,還說:“我有寇準,之於唐太宗有魏徵!”。覺得寇準與阿諛奉承的老好人大臣不同,心裡非常欣賞這個敢於直言犯上的人。


因直言得罪人

淳化二年,中原大旱,滴雨未下,許多溜鬚拍馬之人開始安慰太宗,說:聖王商湯時期還有大旱六年呢,難道說商湯就不是聖君了嗎?這是天數所致,陛下不必自責。而寇準則道:“陛下,臣以為旱災是因為朝廷的刑罰不公。本來心情略好的太宗一下子變了臉,喊道:“寇準!你今天必須說明白,朝廷的刑罰哪裡有不公的地方?”寇準不驕不躁的說:“陛下可知祖吉和王淮兩個小吏因貪汙罪被殺頭之事!可是,王沔的弟弟王準貪汙錢財千萬兩,只是在大理寺受了幾十棍而已,並且還官復原職了,這難道說公平嗎?”太宗過問王沔此事,才知寇準說得有理,但已經得罪了人。


“擦須”之事得罪丁謂

丁謂本是寇準舉薦之人,而且還做了他的搭檔,任副宰相,但丁謂是個善於溜鬚拍馬的人。在一次朝廷的宴會之上,丁謂為了處處討好寇準還專門和寇準坐在一起,給寇準端茶、倒酒又夾菜,阿諛奉承的樣子徹底溜露。不巧的是,寇準在低頭吃菜時,鬍鬚也進了盤子,緊盯寇準丁謂立馬拿出手絹為寇準擦鬍子。在大臣的面,丁謂的舉動讓寇準很難堪,當時就生氣的說:“你身為參知政事,怎能做出如此之事呢?”這樣就又讓丁謂非常尷尬,從此丁謂開始背後暗算起寇準來。


得罪劉皇后

劉皇后的族人在四川一帶是橫行霸道,霸佔老百姓的鹽井,真宗覺得是皇后親戚,想赦免其罪,但寇準因看不起女人掌管大權,而且還想為太子著想,打算限制一下劉後的權力,所以,寇準要求必須依法處置,將一干犯法之人處死了,劉皇后和寇準本來就有芥蒂,這會更是恨之入骨。

蒙冤遭貶

景德元年,遼軍大舉南下入侵北宋,急書一夕五至,宋真宗震驚了,滿朝文武大多都惶恐不敢應戰,參知政事王欽若等人主張投降南遷。唯有寇準與畢士安主張抵抗,力挺真宗御駕親征,還說誰主張南遷誰就是大宋的罪人,其罪可殺。在寇準的請求下,真宗御駕親征直抵澶州,力挫敵軍銳氣。真宗本無意征戰,在加上曹利用在兩軍之間議和,雖然寇準反對,最終還是簽訂了歷史上著名的“澶淵之盟”合約。

寇準從此也招來不測之禍,以王欽若為首領的主和派開始施展陰謀對付寇準了,最終被貶至陝州當了知州。寇準一生四起四落,1019年是他最後一次回朝當宰相。太子監國之事洩露後,劉皇后先下手為強,吹枕邊風說寇準當有異圖,被罷相!事情至此本來還可以操作一番,但周懷政企圖發動政變擁立皇太子即位,卻再次洩密,寇準雖不知情,但也難逃罪責,被貶為知相州。

客死雷州

寇準此次被罷相之後,丁謂做了宰相,將寇準是一貶再貶,從知安州到道州司馬,最後貶到了偏遠的雷州。天聖元年寇準病故,享年63歲,因朝廷所撥喪葬費有限,在運送遺體時錢花光了,只能葬在洛陽。在去世十一年後,宋仁宗恢復其太子太傅的官銜,追贈中書令,後來又賜諡號“忠愍”。


小史坑


寇準(961-1023),字平仲,北宋著名政治家﹑詩人。

寇準勤奮好學且智慧超群,年僅19歲時就高中進士,時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土”之說,可見他確是天才。

宋太宗說:“朕得寇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王安石稱其“歡盟從此至今日,丞相萊公功第一”,他為官清廉,剛正不阿,他雖三次拜相,卻五次被貶,最終晚景淒涼客死異鄉。直到10年後,宋仁宗才下令將他的骸骨歸葬故土。

一代名相寇準,究竟是什麼造成了他的悲慘結局呢?

寇準高中進士,不久任巴東縣知縣、成安知縣,寇準體恤百姓,親民愛民,威信很高,該交稅時老百姓都會主動按時繳清稅賦,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蹟,出色的工作業績,年輕的寇準受到了宋太宗的賞識,不到30歲就進入北宋權力中樞,先後做了鹽鐵判官、尚書虞部郎中、樞密直學士。

989年,一次寇準殿前奏時言辭犀利,對皇帝不留情面,宋太宗大怒,當即要拂袖而去。他竟然拉住宋太宗的衣服不讓走,非要把事解決了不可。敢拉扯皇帝,恐怕歷史上也僅此一人,寇準個性由此可見一斑。

“嘗奏事殿中,語不合,帝怒起,準輒引帝衣,令帝復坐,事決乃退”。

991年,中原大旱,滴雨未下,宋太宗詢問群臣原因,眾大臣們紛紛說是自然災害。寇準卻說:“大旱之證,蓋刑有所不平也。”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這將群臣的臉打得咣咣的。

太宗還算英明,事後單獨詔見了他,寇準將祖吉、王淮兩個小吏因貪汙罪被殺頭,而王沔的弟弟王準貪汙錢財千萬兩,卻僅受在大理寺受點皮肉之苦,宋太宗隨即“拜準左諫議大夫、樞密副使,改同知院事。”

寇準與樞密院上司張遜關係不睦,某日一個瘋子在寇準馬前大呼萬歲,張遜得知後到宋太宗面前告發寇準。兩人在太宗面前激烈地謾罵、攻擊、撕扯,完全喪失了朝廷重臣的尊嚴。宋太宗“各打五十大板”,寇準貶為青州知府。第二年,宋太宗召寇準回京,封他為參知政事,相當於副宰相。

寇準兼管幹部任用,對不入他法眼的官員,尤其是出身南方的官員,一概不理,南方官員馮拯在太宗面前狀告寇準歧視南方人,利用職權壓制他,寇準死抓著太宗非要弄個是非曲直,搞得太宗不勝其煩,一氣之下將其貶謫至鄧州。

1004年,遼國南下,參知政事王欽若,樞密副使陳堯叟等強烈提議遷都、投降。寇準、畢士安等堅決主張宋真宗御駕親征,最後遼國請求和談,寇準極力反對,但懦弱的宋真宗還是接受了。雙方簽訂歷史上著名的“澶淵之盟”,宋真宗底線是150萬賠款,寇準強令代表不得超過30萬,最終宋朝以每年賠款30萬換來了邊境百姓安居樂業。

“澶淵之盟”後,寇準的權力和聲望達到了頂點,號稱北宋“五鬼”之一的王欽若在真宗面前拋出了“賭博論”,誣陷這一切皆是寇準用真宗性命博自己好名聲,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宋真宗對寇準亦由感恩逐漸不滿,遂罷其宰相之職,將其貶到陝州。

寇準身在地方,但也時刻夢想回到朝中,機會終於來了,宋真宗幻想泰山封禪,朝內的王欽若、丁謂等人就投其所好,編造所謂的“天書”,一貫享有清正之名的寇準也迅速炮製了一篇天書,真宗一看寇準竟獻天書甚喜,自覺其經歷磨難終於變得融通,將其官復原職。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寇準並未如真宗所願,改善和同僚關係。一次百官同宴,寇準一時疏忽將湯汁灑於鬍鬚之上,時任參政的丁謂為了討好寇準,主動上前幫助他擦拭。但寇準不但不領情,反而怒斥丁謂:“參政,國之大臣,乃為官長拂鬚耶?”搞得丁謂無地自容,丁渭本就是睚眥必報小人,其暗誓必報此仇。

因宋真宗有病,劉皇后參預朝政,凡事皆問丁謂。寇準強烈反對劉皇后干政、丁謂專權,宋真宗同意寇準籌劃太子監國一事。當初寇準就極力反對立劉娥為皇后,現劉皇后的孃家人橫行霸道,霸佔老百姓的鹽井,傷及人命,真宗想大事化小時又是寇準堅持按律斬首。所以舊恨新仇一齊算,自此劉皇后與丁渭一拍即合結為後黨,站在寇準完全對立面伺機致其於死地。

真宗逝後十天,寇準被丁渭貶邊遠的雷州,1023年,62歲的寇準在雷州悽然離世。

縱觀寇準一生幾起幾落,固有劉娥等人陰謀陷害,當然更有其剛硬不懂融通,寇準用自己的任性和高調,終使自己悲劇一生,亦是性格決定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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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有不少在用人之際善於識人,善於用人。天下安定時過河拆橋,剷除功臣的皇帝,劉邦,朱元璋就非常典型。打天下時對大將寬容,得天下後翻臉無情,韓信就指責劉邦兔死狗烹。

為將者是這樣,而為相者也不能完全避免這樣的結局,宋朝名相寇準就是如此。

他督促皇帝與契丹和談,達成歷史上非常有名的"澶淵之盟"。自此宋遼休戰,寇準可以說功在社稷。然而宋朝掌權者在簽訂"澶淵之盟"後就把寇準的功績拋在一邊,喝水就忘挖井人,那位有名的"狸貓換太子"的主角劉皇后對寇準進行嚴厲打擊,過河拆橋。

寇凖(一作寇準),字平仲,華州下邽(今陝西省渭南市臨渭區一帶)人。他是北宋宋太宗、宋真宗時期的重臣,也在北宋辭賦界佔有一席之地。

寇凖出生於北宋名門,其祖上可以追溯到西周初期。寇家遠祖蘇岔生曾在周武王手下任司寇,因功勳卓越,故而被賜姓"寇"。而寇凖的父親寇湘是五代時期開運二年(954)後晉的狀元,後因功被封為萊國公。

在"博古嗜學,善於詩文"的父親的影響下,寇凖可謂是少年成才,年紀輕輕就"通《春秋》三傳"。太平興國五年(980),年僅十九歲,尚未加冠的寇凖就金榜題名,考中進士,釋褐出任歸州巴東(今湖北省西南部)知縣。

寇凖就任知縣期間,他每次徵收賦稅,不會動不動就搬出朝廷頒佈的敕命文書。除了會將還未交稅的鄉親們的姓名張榜公示之外,寇凖不會再採取其他強硬措施。而他採取的這種打心理戰的策略,反而使得百姓們都主動及時交稅,他自己的政務也能高效地完成。

後來寇凖被調到中央,進入學士院,先後授右正言、直史館。後來他又調任三司度支推官,之後又轉任鹽鐵判官。早年這些相對基礎的工作,讓寇凖穩紮穩打,培養出了不凡的為政能力。

一次,宋太宗召集群臣,瞭解他們對於政事的看法。相比於那些虛與委蛇的臣子,寇凖表現得就要正直得多。他直言不諱,積極表達自己的見解,吸引了宋太宗的目光。之後,得到宋太宗賞識的寇凖被提拔為尚書虞部郎中、樞密院直學士,判吏部東銓。

寇凖性格剛直,即使身在朝堂也不太會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一次,他向宋太宗彙報工作,結果和太宗意見不合,太宗憤然離席。結果寇凖居然直接跑過去拉住太宗的衣服,勸說太宗聽完,處理完政事再走。

事後,宋太宗忍不住感慨:"朕的寇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然而這事從側面也反映出,寇凖行事過於直接,缺少迂迴的策略。而這樣的寇凖,在文官當道的北宋朝廷,太容易結仇。

淳化二年(991)春天,天下大旱。宋太宗召集群臣,反思為政得失。眾人都說這是自然的天象,並不是太宗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而寇凖卻逆大流,回答說:"《洪範》天人之際,應若影響,大旱之證,蓋刑有所不平也。"

這一次,太宗又被氣到離席。不過隨後冷靜下來的太宗還是單獨召見了寇凖,問他所謂何事。結果寇凖硬要太宗再召集群臣,然後直言參知政事王沔濫用職權,包庇受賄的弟弟,殘害大臣祖吉。

因為這次仗義執言,寇凖被升為左諫議大夫、樞密副使,改同知院事,可他卻和王沔等朝臣結怨。而後來因為與遼事宜、外戚事宜等,寇凖也招惹了宰相王欽若、宋真宗的皇后劉氏等內外朝一眾有權有勢之人,為之後自己的不幸埋下了種子。

寇準在宋真宗年間做了一件大事,就是督促宋真宗御駕親征去打契丹。公元1004年,契丹大舉入侵北宋,蕭太后親帥契丹主力包圍了宋之瀛洲,舉國震動。在這種情況下,王欽若與陳堯叟建議遷都避敵。宋真宗知道遷都的後果,那只是苟延殘喘了。但是打,怎麼打?他爸當年打契丹差點沒回來,在這種左右為難之際,寇準分析了利害,力主抗敵而非逃避。這樣,宋真宗在寇準的勸說與激將下,半推半就地開始了他的親征。

契丹倒也沒想到宋朝會動真格,戰爭中主帥蕭撻覽又被宋軍的床子駑射死,所以,當真後的宋真宗,不久便迎來契丹的主動求和。宋真宗本就畏懼契丹,剛好借坡下驢,也就有了"澶淵之盟"。盟約簽訂後宋遼停戰,居功至偉的寇準在民間威望極高,可也因為這樣,宋真宗在王欽若的挑唆下開始對寇準不滿和疏遠。

宋真宗晚年時,由於病痛長期臥病在床,不問朝政。而前朝,就成了劉皇后和王欽若、丁謂等人的天下。丁謂升任宰相時,寇凖正因王欽若等人的排擠而在外任職。丁謂看中了寇凖的資歷,準備拉攏他為年輕的自己撐腰。結果寇凖並不給面子,由此又和炙手可熱的丁謂結怨。

天禧三年(1019),由於選定輔佐太子監國的大臣一事,寇凖與劉皇后徹底翻臉。而與丁謂有仇的宦官周懷政又密謀斬殺丁謂,讓寇凖再任宰相。結果周懷政被人告發,而寇凖也因為這事被丁謂抓住把柄,被貶為太常卿,原本是要去相州做知縣,結果最後被貶成了道州司馬。

後來寇凖被得勢的丁謂一貶再貶,於乾興元年(1022年)被調到了偏遠的雷州(今廣東省湛江市境內)做司戶參軍。在這個被貶之地,寇凖連住處都是當地仰慕他的好心人幫他修建的。而當時寇凖也已年過六旬,憂憤交加,他很快便病倒。

察覺到自己時日不多,這位"壯志銷如雪,幽懷冷似冰"的忠臣就"沐浴,具朝服束帶,北面再拜,呼左右趣設臥具,就榻而卒"。

在寇凖病故以後,他的妻子請求朝廷允許他歸葬故鄉。宋仁宗同意,並給了他們一筆補助。然而補助有限,行至半路,資金耗盡,其妻只能將寇凖就地埋葬在洛陽。直到十年後,明道二年(1033),寇凖才在朝廷的幫助下回到故鄉。

寇凖,這位經歷北宋三朝的老臣,用他的一顆赤子之心,為北宋勤勤懇懇地付出了自己的一生。然而命運這盤棋,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下好的。在周遭眾人的插手之下,寇凖最終停下了為國效力的腳步,枉死雷州。


煮酒君


寇準的生平算得上,但也很平常,權力鬥爭失敗被貶而已。讓寇準第二次被貶相的丁謂不也全家被炒了嘛。因此,寇準的這點兒算不上“同情色彩極為濃厚”的“含冤離世”。封建社會被罷相貶官很正常,沒什麼那麼大的冤。

(1)寇準是否算得上含冤離世?他的政治對手在其死前已經被貶黜

1020年,太監周懷政準備發動政變,殺丁謂、給寇準復相、擁立太子繼位讓宋真宗去做太上皇徹底斷絕劉皇后專政的可能。但丁謂、曹利用等人得到消息後,立刻進攻,將周懷政抓住,因此事牽連寇準被趕出京城。

1023年,寇準在雷州(廣東海康)病故。1033年,宋仁宗為寇準平反,恢復其一切爵位,諡號“忠愍”。

其實,他的政治老對手丁謂在1022年宋真宗死後,也被劉皇后貶為崖州司戶參軍、四子也被廢黜、家產被抄沒。自此在四地為官,被貶15年,直到1037年亡故。

(2)剛直的性格,必然導致皇權對其進行打擊,為了自己的理念去頂撞皇帝、皇后的權力擴張的人很值得佩服

包括王若欽、丁謂在內並非純粹的大奸大惡之徒,特別是丁謂其治國才能為人稱道。即使寇準對皇權地抑制的行為,仍然值得人們欽佩的事情:為了自己的理念去奮鬥的人都值得人們欽佩。

政治寇準之所以兩次被貶,充分說明“宋朝的皇權並不重視儒家”,丁謂大才大惡,論才能,寇準還真不如丁謂,但其確實是小人和惡人:談文追韓柳、詩比杜甫的丁謂與寇準間的恩怨情仇。

寇準(962—1023年)享年61歲,980年中進士,在其為官43年的歷史中,曾經三次拜相、三次被罷相,可謂命運多舛。但三次罷相的主因都是因為宋真宗和劉娥,王欽若、丁謂等人只不過“從犯”。

這充分說明,對於敢言直諫、抑制皇帝“享樂、荒政”需求的儒家大臣也是不喜歡的,會通過“從犯”去打擊他們,既“排除異己,又掙足了臉面”。其後世,狄青被“言殺”、岳飛被“冤殺”都是這種心理的延續。

對於造成寇準死亡的第三次罷相的主要負責人就是劉娥和丁謂。但劉娥以銀匠棄婦的身份能夠與襄王趙恆結合在一起,而且不顧宋太宗地反對雖然將其逐出王府,但仍繼續私會。由此,真宗一繼位就立刻接劉娥入宮。可見劉娥在洞察人性方面對宋真宗地影響非常大,如果情商不超高的人僅憑臉蛋兒是做不到這些的。

因此,劉娥掌權乃是必然。

但那又怎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者才是真勇士!作為一名儒臣,寇準做到了傳統儒家給儒生們制定的標準,這點很值得人們欽佩。


坐古談今



北宋的幾個宰相,趙普、晏殊、王安石、司馬光,都極富個性,但寇準的個性,在這些宰相里面,絕對能排進前三。


寇準最大的特點,就是他的自我意識空前強烈。自信、自負、自傲、自大、自矜、自戀……全集中在他身上,因此,他有時極富人格魅力,但有時性格又極其惡劣。別說他的上司和朋友了,就連他的敵人們,都對他又愛又恨,難以自拔。


寇準這傢伙,甚至連皇帝都不鳥。後世對寇準的評價是:“左右天子為大忠。”寇準在史冊上最大的一筆功勳,就是他無數次強暴了皇帝的意志,膽大包天地綁架了宋真宗,讓他到澶州前線御駕親征,而此舉又挽救了北宋的社稷於大廈將傾之時。


寇準堅信“老子天下第一”,所以他養成了剛愎自用、目中無人的霸道性格,再加上他心直口快、有一說一,不知道在朝野內外得罪了多少人。


寇準身上完全具有一個宰相應有的膽識和氣魄,但卻缺少一個宰相應有的氣度和雅量。雖然在戰時,他是力挽狂瀾的最大的功臣,但在戰後,他卻成了破壞朝政穩定的帶頭人物。這是因為寇準實在太過愛憎分明,所以他對自己討厭的人,不管對方的才幹、為人如何,一心要往死裡踩。而對他喜歡的人,就各種提攜。很大程度上,寇準所作所為,其實是任人唯親,甚至可以說是黨同伐異。


不管怎樣,這位大宋的直臣,是許多人的眼中釘,因此,他最後還是被貶官流放,死在異鄉。


病篤之際,他寫下這樣一首詩:


多病將經年,逢迎故不能。

書惟看藥錄,客只待醫僧。

壯志銷如雪,幽懷冷似冰。

郡齋風雨後,無睡對青燈。


這大概就是對這位耿耿直臣一生的最好寫照吧。


無齋公子的歷史講談社


沒有一個朝代像宋一般糾結,始終臨一個重大對外課題“戰還是和”,當然還要加上“變法還是不變”。

這是因為宋之開國,其所繼承的領土已經殘缺不全;而且太祖擁兵自立起家,所以對非中央武將控制較嚴,經常抽調地方部隊的精壯充實中央軍隊,以增加中央的控制力。

這就和晉朝的思路是一樣的,司馬家因為賈允唆使成濟殺害曹髦而掃清篡位障礙,但並沒有對賈允進行處罰,所以晉只敢提倡孝道,而不敢提倡忠君,因為他自己都沒有做到。所以終宋之一朝,君臣都在處理這兩個矛盾,對外戰與和是外因,在此影響下,“戰與和”這個外因又通過宋朝內部的齒輪攪動每個人的命運。

寇準對遼態度是,堅定的站在主和派的對立面,當時的大老闆宋真宗甚至在寇準的勸說下親臨前線,結果戰爭的天平也如願的偏向了大宋一方,同時寇準的個人威望也隨著捷報的到來達到了最高,但是,注意“但是”,因為這兩個字很讓人討厭,因為這就意味著以前的故事都是鋪墊。

這時就有人開始背後使壞了,說寇準拿老闆宋真宗的命,其實心裡盤算的是自己的榮譽---贏了此戰寇準謀劃有功,輸了賠上的也只是老闆的性命。真是“不怕沒好話,就怕沒好人”,宋真宗也真的對寇準產生了不滿情緒。

其實,歷來打這種精明算盤的人並不少,拿我們熟悉的諷齊王的鄒忌來說,他和賽馬的田忌不合,就出主意讓讓田忌攻打魏國---贏了是鄒忌的謀劃有功,輸了賠上田忌的性命,怎麼算鄒忌都穩賺不賠。有了這麼多的歷史鋪墊,換做你是寇準的老闆,就問你起不起疑心?

上述是寇準被小人暗害的示例。後邊還有更厲害的女人和小人的混合雙打在等著跟寇準過招,女人就是劉太后,名劉娥。能混到太后並幫助太老公管理朝政肯定有兩把刷子,據記載她甚至有作女皇的打算,而寇準卻一再生成,反對後宮干政,可以想見太后的一謂臉黑線和熊熊怒火。

後來丁謂當權,那已是真宗晚年,但是丁謂水平太差,於是想啟用寇準重新“宰相”,當然這僅限於名義上的宰相,丁謂不過是打算借寇準的名聲,替自己撐場子。結果寇準真的是“薑還是老的倔”,當了宰相後以對丁謂動輒大罵來表達自己的感恩的心情。換做誰都可以想見,丁謂必定恨死了寇準。

經過以上幾波操作,後來的清算也就不難想象了,寇準被罷相還差點被打成死罪,有幸免死後,又被繼續要求下基層,一貶再貶直至無可再貶,最終的職位比寇準當年剛入仕途的時候還低。當時寇準離京,想見真宗一面說說心裡話都沒能實現,更別說給他送行了。寇準憂憤之下病逝於雷州,時年1023年。

我們可以同情寇準的遭遇,痛罵當朝的昏庸,但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視角來看,居於高位恃大勞而不知收斂,對比清朝周培公如此小心謹慎還不免鬱悶而死,寇準的遭遇難道不值得我們稍加反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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