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溫水暖、人傑地靈、經濟發達,可為何“瘟疫”往往發生在南方?

前言:為什麼現代“瘟疫”常發於南方而不是北方?其實,這個問題就像“為什麼傳染病常發於中國而不是印度”一樣是不嚴謹的,也肯定會引起許多人的反駁和嘲罵;但畢竟一定意義上這是事實,其中原因頗為耐人尋味。

筆者並非專業人士,也沒有做過規範嚴謹的科學調查,只是想從文化等角度來探討一下其中的一些原因,為避免今後再發生此類事件提供一點一得之愚。


山溫水暖、人傑地靈、經濟發達,可為何“瘟疫”往往發生在南方?


南方(籠統意義上說,是指長江以南地區)一向被認為是山溫水暖、人傑地靈之處,也是人文薈萃、經濟發達的地方,可是,新中國歷史上的許多大型“瘟疫”,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令人聞之膽寒的幾次大型流行性傳染病,原發地都是在南方,而且是大城市。

例如1988發生在上海的甲型肝炎、2003年始發自廣州的非典,還有就是這次仍在肆虐、影響全國甚至全球的武漢新冠肺炎。

原因到底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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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不能不說的就是飲食習慣這一點,這三次流行病據現有調查都是“病從口入”的典例。

南方氣候溫暖,物產豐富,食材更加廣泛,飲食文化也更加豐富,例如在八大菜系(魯菜、川菜、粵菜、蘇菜、浙菜、閩菜、湘菜、徽菜)中,只有魯菜是北方菜系,其他都是南方菜系。

當然,這還都是廣泛流傳、見諸食譜、為大眾承認的膳食,各地獨具特色的稀奇古怪的吃法和食材還不包括在其中。從13世紀的馬可·波羅到16世紀的歐洲傳教士,當他們第一次踏上中國大陸,在他們的遊記中,無不表達了對中國人食譜之廣、毫無禁忌的驚詫:

“在昆明,人們蘸著蒜汁吃生肉,還吃蛇——甚至是毒蛇。在杭州,人們什麼肉都吃,包括狗肉、野獸肉和各種動物肉。在福州,當地人什麼野獸肉都吃······”(馬可·波羅《遊記》)

“他們也吃蛙······他們是從背後剝開個口子,從那裡把皮剝光。”(葡萄牙傳教士加斯帕)

在中國古代文人的很多筆記中也記載了五嶺之南令人“莫不可嘆驚”的諸多食材:鳥類有越王鳥、貓頭鷹、鷓鴣,蟲類有蛇、蜈蚣、螞蟻,水產有蠔、蛤、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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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稀奇古怪的食材,除了物產豐富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卻又似乎恰恰相反,就是物資匱乏、食物短缺的歷史因素,例如舊時代一些南方偏遠地區的少數民族群眾,偏居一隅,土地貧瘠,只能就地取材,先填飽肚子再說,古書中記載:“楚越多異食,蠻荒之民,有以山蟲為食者······”

記得聽一位朋友講過,她在改革開放初期曾到海南支邊,受到當地人的熱情招待,其中一道據說是招待貴客最重要的菜竟然是醃老鼠!朋友說她雖然沒敢吃,但一想起來就要嘔吐。

還有江湖上流傳已久的“三吱兒”:

三吱兒是一道菜品,謠傳屬粵菜系。主菜為剛出生的活老鼠,食客用燒紅的鐵頭筷子夾住活老鼠,它會“吱兒”的叫一聲,這是第一吱兒。再來將它沾上調味料時,又會“吱兒”一聲,這是第二吱兒。當食用者把小老鼠放入口中時,鼠發出最後一“吱兒”,三吱兒由此得名。

這道駭人聽聞的菜式被歸為“中國十大禁菜”之一,其他還有龍鬚鳳爪、醉蝦、烤鴨掌、澆驢肉、脆鵝腸、鐵板甲魚、 風乾雞、猴頭、炭烤乳羊等,其做法之殘忍令人髮指,在此就不再一一贅述。

可以說,自古以來,中華菜餚就十分講究“珍罕”二字,越是特殊食材或者罕見做法越受老饕的追捧。而這些極其殘忍而富有“想象力”的烹飪方式,也反映了某些中國人在滿足口腹之慾上一些近乎變態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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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隨著經濟的發展和科學觀念的普及,我相信許多變態噁心的吃法早就不存在了,但是一些特殊食材卻還大量存在著,例如竹鼠、穿山甲、蛇貓、熊掌、蠍子等等。

記得到桂林旅遊時曾聽導遊說他們當地最具特色的美食就是竹鼠,據說滑嫩鮮美,比雞肉還好吃;還記得在電視上看過一檔致富節目,其中就講了西南山區一個農村小夥子靠養竹鼠致富的故事。

另外還有就是曾經“惡貫滿盈”的果子狸,非典之後仍然是某些人的口中餐、腹中食。

除了非法捕獵的野生動物,很多事實也說明很多“野味”其實都已經養殖化了,但是是否經過檢疫,是否有嚴格的市場管理,答案几乎可以肯定是“否”。

所有這些“野生動物”的食材都很容易成為自然界原生病毒的中間宿主,在不經意間向人類發起可怕的攻勢,讓大多數無辜的從不亂吃野味的人跟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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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跟飲食習慣密切相關的還有中醫特有的養生進補文化。

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中國文化有“吃什麼補什麼”的食補觀念。客觀地說,其中相當一部分還是有一定意義的,是我們祖先實踐的總結和智慧的結晶;但是也有一些是毫無科學道理的糟粕,例如什麼“穿山甲通乳”,難道就因為它能挖穿山?

而且有很多觀念,也並非出自正宗的中醫理論,而是以訛傳訛的“偽養生”,相反,古代醫學家早就在醫學典籍中指出過濫食野生動物可能造成惡疾,例如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就列舉了一大堆不能吃的野味。況且,古代中醫是將其作為“藥材”,而現在卻成了“食材”,走向了"越是稀奇珍罕越是能進補"的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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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科學研究,其實野生動物的營養價值跟普通的家養的禽畜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而口感較柴,並不如家養禽畜美味。

最要命的是在現在的環境下,不少野生動物受到工業“三廢”和生活汙水、高殘留農藥、滅鼠藥的汙染, 人吃了這樣的動物自然是有害無益。

同時,很多野生動物是某些細菌、病毒和寄生蟲的中間宿主,特別是寄生蟲,如弓形蟲、旋毛蟲、絛蟲等,一旦進入人體後,會引起嚴重的疾病。

野生動物與人的共患性疾病有100多種,如炭疽、狂犬病、結核、鼠疫、甲肝、出血熱、鸚鵡熱等,一旦野生動物身上帶有這些病毒,人一經接觸,就很容易染上這些疾病。

這種用野味進補的觀念在整個中國都很普遍,而在講究養生的南方,似乎更有市場。有些人固執地認定野生的就好過家養的,珍稀的就好過常見的。

即使在如今疫情嚴重的高壓之下,前段時間武漢竟然還有地下黑市依然從事野生動物買賣,湖南有一幫人竟然還開著車帶著獵槍一路從湖南打到湖北,繳獲的野生動物也是珍禽走獸五花八門。

我們已經在同一個地方跌倒過兩次了,如果這種觀念不徹底改變,就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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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就是跟氣候因素有關。南方自古就被稱為卑溼霧瘴之地,司馬遷曾寫道:“江南地卑溼,人早夭。”柳宗元也曾說:“南方多疫,勞者先死。”元代醫者曾世榮也認為“北人水氣多,南人瘟疫盛,地氣天時使之然也。”而元代醫生危亦林更是將南方人食譜過雜與瘟疫多發聯繫起來。

用現代醫學的角度來看,南方地氣陰溼,人體溼邪重,易生病;零度上下又正是各種病原體喜歡的溫度,所以冬春季節藉助各種宿主,病毒肆虐就可以理解了。

當然,隨著現代醫學的發展,這些因素對一般性的健康問題已不構成什麼威脅,甚至,據有關調查數據,南方人的平均壽命還略高於北方;但是,怕就怕像新冠肺炎這種傳染性極強、人類又尚未掌握治療方法的流行病,一旦發生將對人們的生命和國家的經濟造成巨大威脅。

還有,大城市的農貿市場如果衛生問題做不好,也很容易成為病毒的原發地。而一旦初發時控制不好,我們將付出重大代價。

這是非典和新冠肺炎給我們的深刻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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