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自由意志,自我意識,到底存不存在,有何意義

如果從全球物種來看,人類不過是190多萬種的一類,人類來到這個地球也就二三十萬年,相比於動輒30多億年的藻類來說,人類這個物種實在是太年輕了。但是就這麼一個地球遲到者,卻在短短五六萬年的時間裡,走出非洲,定居在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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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獨特性

人類在最近幾百年的時間裡,從工業革命發展到電氣化革命,從電氣化革命發展到互聯網,量子領域等,人類的科技速度正在以幾何級速度爆發式增長。

如果我們站在地球45億年的跨度來看,人類的誕生與發展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當其他生物在逐漸消亡的時候,人類卻在迅速發展壯大,從人類誕生以來,已經有83%的哺乳動物、50%的植物,以及15%的魚類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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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星球上,人類以及人類所飼養的牛羊等牲畜數量,已經佔到全部哺乳動物的96%,而其他的野生哺乳類動物,全部加在一起,還不到4%。人類隨著種群數量的增加,正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改造著這個星球,這種自然改造能力,只有自然環境的變遷才能夠做到。

我們在驚歎人類成績的同時,也會發出疑問,人類到底有什麼樣的特質,讓我們與眾不同?也許我們會懷疑我們人體當中的這些基因,可是如果拿我們人類基因同黑猩猩相比,相差不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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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是這小小的差別就讓我們和黑猩猩有本質的區別嗎?還有我們人類的親兄弟,尼安德特人,我們和他們的基因相差不到1%,尼安德特人比智人更早走出非洲,更早佔領歐亞大陸,可是為什麼卻滅絕了呢?

很多人認為是我們人類學會了社會協作,如果論團隊協作,我們可能比不上蜜蜂,蜜蜂通過八字舞,幾分鐘之內就能夠決定集體搬家,並且井然有序,行動統一。上萬只蜜蜂不需要任何設計圖紙,能夠建造出嚴絲合縫的六角形蜂巢。螞蟻也能夠高度協作,把一個巨大的樹葉,切割成細小的條狀,搬回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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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從社會協作的角度來探討人類的優勢,我們肯定比不過這些小動物。在教科書當中,把人類製造工具的能力,當作一項獨特優勢。科學家們發現,黑猩猩也擁有非常複雜的,製造和使用工具的能力。

在剛果的熱帶森林當中,黑猩猩可以利用樹枝做成探針,去探測蟻穴的深度,還會用堅固的木棒當作鏟子,掘開蟻穴,它們甚至還會組合使用工具,用一塊石頭當作底板,用另一塊石頭當錘子砸堅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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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祖先在製造和使用工具方面,不一定比這些黑猩猩做得更好。遺傳基因、社會協作、製造工具都不能解釋我們與其他動物的區別,那麼到底是什麼特質,讓人類擁有了獨特的優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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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能力

很多動物都有語言能力,土撥鼠語言複雜程度,甚至能夠識別捕獵者的大小,以及方向等信息。但是整個星球,只有人類發展出了一種,能夠將不同詞彙進行重組的能力。

這就像我們堆積木一樣,把不同形狀的積木,搭建出一個有思想的城堡。人類能夠理解,“這個東西不是東西”這種複雜語句的含義,但是黑猩猩經過多年的訓練,也無法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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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種語言構架與聯想的能力,給人類有無限的想象空間。我們試想一下,如果我們人類沒有這種不同詞彙架構能力,我們需要創造多少詞彙,才能夠讓我們能夠清晰表達呢?

對面來了一個人,對面來一個男人,以及對面來了一個高個子男人,這些都需要重新創造詞彙來表達。不說造詞的速度能不能跟上,即使造出來了,能不能被記憶,也是一個很大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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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除了用於社交,還是人類文明的傳承載體,有了語言,人們將這些歷史傳說形成故事,一代一代傳頌下去,讓人類跨越時空形成智慧的同時,還讓我們在共同的故事框架下,形成了意識的共同體。

當然這種能力不是從天而降,是源於我們的基因突變,人類語言搭積木的能力隱藏在大腦當中的特定區域,布羅卡區和威爾尼克區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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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區域的形成源於FOXP2的基因,一旦這個基因出現了缺陷,病人說話能力就會出現含混不清的情況。而且人類基因突變形成FOXP2的時間非常晚,和我們人類智人走出非洲時間很形似,在20萬年前。

所以科學家們推測,很有可能是我們人體當中FOXP2基因突變,導致我們人類擁有了獨特的語言能力,讓我們人類建立了文明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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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意識

自我意識看上去是非常虛無縹緲的一種東西,實際上這是人類一項特殊的能力,在動物界當中,只有黑猩猩、海豚以及大象等才能夠在鏡子當中認出自己。

你可以拿出鏡子,用自己家的狗來做實驗,它們是認不出鏡中自己的。這種認識到這個世界我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知道我和其他生物的區別,是人類的一項獨特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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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發展到今天,能夠打敗人類最優秀的圍棋選手,但是人類所獨有的自豪感,羞恥感以及責任感等,機器是無法通過算法能夠實現的。

也許生物的生存與演化本來沒有任何的目的,但是當自我意識出現的時候,讓生命的行為有了清晰的目的性。

和語言能力一樣,對應的自我意識能力,也存在於我們的大腦當中。在人類大腦的內側前額葉皮層區域,是自我意識形成的一塊重要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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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集中精力思考問題的時候,這片區域就會特別活躍,而且這片區域要比我們同類黑猩猩要大很多。我們經常發出質疑“我是誰”,其實一直藏在大腦內側前額葉皮層裡,我們對它的研究,目前仍然是冰山一角。

人們關於自我意識的研究,在二戰之後才逐漸受到重視,越戰時期,很多人心理創傷需要依靠心理催眠才能得以治癒。催眠只是自我意識當中一個初步研究,人們希望通過化學或者物理的方式,對其進行深入研究,截至目前仍然沒有實現大的突破。人類在向外太空探索的同時,對自我意識的探索,也在逐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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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科學家們也試圖用自我意識來研究洗腦的機理,傳銷組織的洗腦術並不只是依賴人們的愚蠢或者是思維定勢的弱點,而是以暴力加持精神控制。強力收緊受害者的選擇空間,一把將他們推到臨界點前,哪怕他們的理性仍保持完整,仍然面對著不可能選擇。

也許這個聽起來有點虛無縹緲的“我”的感覺,就以某種方式,藏身在大腦內側前額葉皮層裡。而這種方式至今我們仍然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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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意志

如果說自我意識是人類認識到一個獨一無二的“我”,那麼自由意志就代表了人類最底層的自豪感。我們會為自己的村莊、自己的社區、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文明感覺到驕傲。歸根結底那是因為我們覺得這些都是我們自發、自主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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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自由的意志,我們對於未知世界的探索毫無興趣。有些科學家認為,自由意志是一種美好的幻覺,類似於荷爾蒙一樣的物質。腦科學家稱之為準備電位,當我們產生自豪感的時候,這個區域就會以毫秒級的形態閃爍,很多神經科學家們認為,這就是自由意志神經學基礎。

後來這個實驗被心理學家們否決了,認為自由意志只是一個副產品,而不是決定因素,但是它會讓你的行動更加高效,意志也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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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自己設定一個目標,順利完成的時候,會帶來無比的愉悅感。可是如果這個任務是別人分派給你的,那麼你的愉悅感就會降低很多。

自由意志的作用,給了我們強烈的好奇心以及探索精神,更加賦予了我們對於未知探索的意義。讓我們在探索世界的時候,給予我們更強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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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語

關於人類的語言、自我意識以及自由意志,人們對它們的瞭解非常有限,我們只能大概瞭解可能在大腦的某一個區域,至於它會和哪些區域相關,以及背後是如何運行的?它是受控於那一段基因?我們目前一無所知。

我們人類不需要神秘主義的力量來安慰自己,我們知道在人類大腦的深處一定存在著類似於,自我意識,自由意志等這些遺傳物質,讓我們擁有了豐富的想象力,擁有了獨特的語言能力。讓我們的藝術、科學甚至宗教,都能夠在想象的共同體當中發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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