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阮裕竟焚車”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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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裕焚車》是一篇古散文,選自劉義慶編著的《世說新語》中《德行》。

而由此文而引申出一幅對聯:愛見人長,共服宣尼休假蓋;恐彰己吝,誰知阮裕竟焚車。

譯文:孔字出門遇雨,有學生讓他跟子夏借傘,但孔子(宣尼)不願意,他說子夏家裡不富裕,我怕去借傘他因貧而惜物,這樣就彰顯了別人的短處了。阮裕有一輛孫車,任何人借用他都會借,但有一次一個人的母親去世安葬時想借他的車子,怕他不借就沒有開口。阮裕知道後就把車燒了。

一個人有車,卻讓別人不敢向他借,有車又有什麼用暱。這就是誰知阮裕竟焚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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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出自清代車萬育《聲律啟蒙》*六魚的第二段話。《聲律啟蒙》是訓練兒童應對,掌握聲韻格律的啟蒙讀物,包羅天文、地理、花木、鳥獸、人物、器物等。

第二段話的文段是:

終對始,

疾對徐。

短褐對華裾。

六朝對三國,

天祿對石渠。

千字策,

八行書。

有若對相如。

花殘無戲蝶,

藻密有潛魚。

落葉舞風高復下,

小荷浮水卷還舒。

愛見人長,共服宣尼休假蓋;

忍彰己吝,誰知阮裕竟焚車。

這兩句,講了兩個典故。上句是關於孔老夫子的故事,說的是孔子有一次出遊,突然下起了雨,隨行的弟子建議去向子夏(孔子的另一個弟子)借個傘蓋,孔子說:子夏很貧困,我去問他借東西,萬一他不想借給我們,不等於揭他的短麼?應該多宣揚他人的長處,少觸犯人家的短處。這就是“愛見人長”的由來。

“忍彰己吝”其實是不忍彰己吝,古時候,這個“忍”字,常常是不忍心的意思,忍彰己吝,就是不忍心彰顯自己的吝嗇。說的是東晉尚書郎阮裕,家裡面有一輛好車,誰來問他借,他都高高興興地借給人家,有個鄰居要為母親辦喪事,想借用,又怕送喪不好開口。阮裕聽說以後,擔心別人會認為自己吝嗇不肯借車給鄰居,竟然忍痛把心愛的車子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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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律啟蒙》捲上:愛見人長,共服宣尼休假蓋;恐彰己吝,誰知阮裕竟焚車。一天,孔子正要出門,天下起了雨。有個弟子說:“老師;子夏有把漂亮的傘,您向他借了傘再出門吧!”孔子笑笑說:“子夏為入比較吝嗇,我聽說和人打交道要揚其長避其短,這樣才能交往長久。我不是不知道子夏有傘,只是不想因借傘而顯露他的小氣罷了。” 晉朝阮裕曾有一輛好車,只要有人向他借車,他無不答應。有一次,一個人為了埋葬母親;想跟他借車;但又不敢開口。後來阮裕知道了,嘆惜道:“一個人有車,卻讓別人不敢向他借,有車又有什麼用呢?”便把車子燒了。


此意何人知


愛見人長, 共服宣尼休假蓋;恐彰己吝,誰知阮裕竟焚車。這一聯是兩個典故,關於小氣和大方。

前者出自《孔子家語·致思》。孔子將出而雨,門人曰:商有蓋,請假焉。子曰:商為人短於財,吾聞與人交者,推長而違短,故久;吾非不知商有蓋,恐不借而彰其過也。

商是卜商,也就是子夏,孔門十哲之一,是孔子的語文課代表。蓋是指雨傘。子夏出身貧寒,從上面這個故事看,他是比較惜物的,就算是孔子遇到雨天都會不願意去向子夏借傘而恐怕會彰顯出他吝嗇的缺點。

講到儒學有兩句話是繞不開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和“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後世往往自覺不自覺地把工作重點放在了後一句,弘揚主旋律、統一核心價值觀凡此種種無不抱有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的拳拳之心。但如果真的夫子當政也會事無鉅細地統一三觀嗎?我看未必。就是以上面的故事看,孔子知道子夏是小氣的,也認同這是個缺點(為人短於財),但孔子並沒有以老師的身份對著子夏不斷地碎碎念“別小氣、要大方...”,而是寬容地包容了,“與人交者,推長違短”,這是夫子對這件事的總結。“違短”而不是“糾短”,是儒家最初最質樸時期的態度,是一種對diversity的尊重,從原教旨主義看儒家並不見得就是刻板到事無鉅細都要標準統一的。

所以也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是更近乎“仁”的人生態度。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命題常常被他的否命題所替代:“己之所欲必施於人”,而我竊以為這很可能儒家到法家的轉換節點。很多人以為儒家法家是獨立的兩個派別,但實際上法家基本上全都來自儒家,韓非、李斯是荀子的學生,而上面的卜子夏教出了李悝和吳起,甚至後世的諸葛亮、王安石、張居正哪個不是遊走在儒法之間的呢?

阮裕焚車多少就有點“己之所欲必施於人”的味道了:阮光祿在剡,曾有好車,借者無不皆給。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後聞之,嘆曰:“吾有車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車為?”遂焚之。

阮光祿就是阮裕,他比“阮途窮”的遠房堂兄阮籍要有錢得多。退隱紹興後,阮裕愛上了收藏古董車,其中有一架號稱是從東漢流傳下來的,他收到後又進一步進行了豪華裝修。阮裕是個豪爽的人,儘管此車是心愛之物,但只要有人來借,他都不會拒絕的。直到有一次,有人要為母親送葬需要用車,心裡想要借車卻不敢對阮裕說。阮裕後來聽說了這件事,嘆息說:“我有車卻讓人不敢來借,要車還有什麼用呢?”於是就把那輛車燒燬了。

也許是魏晉風氣,那時候好多人好多事都是如此的決絕。劉義慶編《世說新語》時把這個故事是編在“德行”篇的,顯然是褒獎阮裕焚燒了馬車,使自己的私心絕滅,這是一個有著直率、助人為樂以及嚴格自律高尚品德的人。

豪華古董車用來做喪禮用車,多少是有點異樣的,人家以己度人推想阮裕可能不情願出借,進而怕為難到他,索性就不開口了,也算人之常情,甚至多少還頗有“宣尼休假蓋”的遺風啊。阮裕的一把火似乎是在賭氣:原來我的大方豪情還不是人所公認的啊。於是我讀到“遂焚之”的感覺是有點過火了,也許車萬育也多少有點同感的,所以這一聯是誰知阮裕“竟”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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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光祿在剡,曾有好車,借者無不皆給。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阮後聞之,嘆曰:“吾有車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車為?”遂焚之。

釋譯成白話文就是:

阮裕在剡縣做官,曾經有一輛非常好的車子。無論誰來借用他的車子,他都會借。有一次,有人因葬母親而需要用車,想借車,卻不敢開口問阮裕借車。後來,阮裕聽說了這件事,嘆息道:“我雖然有車但使人不敢來借,要車又有什麼用呢?”於是把那輛車燒燬了。

賞析:

即使是阮裕沒有責任的事,只要這事跟他有關,他也要十分嚴格地要求自己,他容不得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欠缺。 我們能看出阮裕有著直率、助人為樂以及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性格。阮裕焚燒的不僅僅是馬車,真正燃燒的是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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