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讀史|阮籍:210年—263年,竹林七賢之一,崇奉老莊之學


蘇先生讀史|阮籍:210年—263年,竹林七賢之一,崇奉老莊之學


阮籍(210年—263年),三國時期魏國詩人。竹林七賢之一。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

崇奉老莊之學,政治上則採取謹慎避禍的態度。

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著有《詠懷八十二首》、《大人先生傳》等,其著作收錄在《阮籍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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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三歲喪父,由母親把他撫養長大。父親死後,家境清苦,阮籍勤學而成才,天賦秉異,八歲就能寫文章,終日彈琴長嘯。

在他少年時期好學不倦,酷愛研習儒家的詩書,同時也表現為不慕榮利富貴,以道德高尚、樂天安貧的古代賢者為效法榜樣的志趣。

阮籍在習文的同時還兼習武。阮籍性格孤僻,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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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在政治上有濟世之志,曾登廣武城,觀楚、漢古戰場,慨嘆“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太尉蔣濟準備徵辟阮籍做自己的掾屬。阮籍聽到消息,就寫了一封《奏記》,親自送到洛陽城外的都亭,請吏卒轉呈蔣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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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記》中說自己才疏學淺,出生卑微,難堪重任。婉言表示謝絕。

蔣濟非常生氣,遷怒於王默。王默、鄉黨親屬只好寫信勸說阮籍,不好再推託,勉強就任,但是不久即告病辭歸。這是阮籍一生中的第一次出仕,這次出仕顯然帶有某種被迫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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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年前後,又受曹爽的徵辟,招為參軍,阮籍婉言拒絕之。這是阮籍第二次出仕。

249年,曹爽被司馬懿所殺,司馬氏獨專朝政。司馬氏殺戮異己,被株連者很多。249年四月改元嘉平,阮籍時年恰四十歲,阮籍做了司馬懿的從事中郎。

阮籍本來在政治上傾向於曹魏皇室,對司馬氏集團心懷不滿,但同時又感到世事已不可為,於是他採取不涉是非、明哲保身的態度,或者閉門讀書,或者登山臨水,或者酣醉不醒,或者緘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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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始之後,阮籍與嵇康、山濤、劉伶、王戎、向秀、阮咸諸人,共為“竹林之遊”,史稱他們為“竹林七賢”。

251年阮籍又做了司馬師的從事中郎,他擔任此職一直到254年。高貴鄉公曹髦即帝位之後,司馬師為了籠絡人心,大肆封官晉爵,阮籍也被賜為關內侯、徙官散騎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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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年,司馬昭繼任大將軍、錄尚書事。阮籍主動向司馬昭請求到東平任職,司馬昭很爽快地答應了,然而阮籍在東平任上只十餘日就回來了。阮籍從東平返回京師洛陽後,馬上又作了司馬昭的從事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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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年。阮籍擔任此官職時間最長,所以後世通常稱之為“阮步兵”。司馬昭曾數次試探他的政見,他總是以發言玄遠、口不臧否人物來應付過去,使司馬昭不得不說“阮嗣宗至慎”。司馬昭還想與阮籍聯姻,籍竟大醉60天,使事情無法進行。

263年十月,司馬昭被晉封位晉公,位相國,加九錫,這是司馬昭正式實施其篡權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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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死於263年冬,也就是在他寫了《勸進表》之後的一二個月,享年五十四歲。

阮籍早年崇尚儒家思想,志在用世,後來發生魏晉禪代的政治動亂,由於對現實的失望和深感生命無常,因此採取了蔑棄禮法名教的憤激態度,轉到以隱世為旨趣的道家思想軌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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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自己也是魏晉玄學中的重要人物,他曾寫過兩篇著名的論文《通老論》、《達莊論》。不過他對儒學也並不一概排斥。

阮籍在社會政治觀上主張“自然”排斥名教,想建立道家所說的“無為”、“無君”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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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的《詠懷詩》八十二首通過不同的寫作技巧如比興、象徵、寄託、借古諷今、借景抒情,和形象塑造等,形成了一種“悲憤哀怨,隱晦曲折”的詩風。

《詠懷詩》的思想內容非常複雜而廣泛,但突出的是對生命短促、人生無常的感傷和對現實的無法忘懷,以及由此所產生的一種憂愁焦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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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在其作品中流露出較濃厚的仙隱思想,如《大人先生傳》。但是卻無輕鬆閒適,飄然輕舉的內容,而是充滿苦悶,哀傷和孤獨的情懷,這是由當時的形式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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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在魏晉之世十分盛行,形成一股強勁的“玄風”。它不僅曾一度支配了當時的思想領域,而且支配了當時士大夫的生活態度,形成一種虛無放誕的社會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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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阮籍等人的影響,在兩晉一代,特別是元康之世,虛無放誕的生活態度或生活情趣一時成為社會的一種風尚,甚至轉化為單純地追求感官的刺激,肉體的縱情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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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是建安以來第一個全力創作五言詩的人,其《詠懷詩》把八十二首五言詩連在一起,編成一部龐大的組詩,並塑造了一個悲憤詩人的藝術形象,這本身就是一個極有意義的創舉,一個顯著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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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狂飲圖在五言詩的發展史上奠定了基礎,開創了新的境界,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對後世作家產生了重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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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不經常說話,卻常常用眼睛當道具,用“白眼”、“青眼”看人。對待討厭的人,用白眼;對待喜歡的人,用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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