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詮釋的是啥子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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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一首可以催人淚下大發感喟的詩作。

題主所言的這兩句詩,出自唐代大詩人劉禹錫之手。是《金陵五題》的第二首,作於唐敬宗寶曆二年。詩名為《烏衣巷》: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看似短短的一首七絕,區區的二十八個字,卻給我們描繪了一幅不可名狀的場景。將一度盛世喧囂的王謝家族寂寞時的淒涼慘淡描繪得淋漓盡致,使人們不得不發自心底的感慨──世事無常,盛世不再,不過就是俯仰之間,已為陳跡。


尤其是作者直接以當年星月拱門的朱雀橋為起始,更加深了這種濃郁的悲情寂寥色彩──當年鎏金溢彩武士糾糾的朱雀橋邊,早已人去橋荒,甚而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隨風搖曳;曾經門庭若市的烏衣巷,夕陽的餘暉照在王謝曾經住過的堂口,卻已不見昔時的風雲人物,只留下片片夕陽感喟物是人非,朝花夕拾。

當年的烏衣巷,那可是威風八面的凜然不可侵犯,王謝兩個世族大家權傾朝野、聲勢浩大,甚至連皇上也不敢獨坐江山,要與王家共享天下──“王與馬共天下”。你可以想象得出,當年的王謝兩家是多麼的勢焰煊赫,不可一世。不過是幾個朝代的更迭,所謂的春秋代序,展眼之間曾經的榮耀皆為陳跡,滄海桑田,歲月無情,往昔的榮華富貴早已煙消雲散灰飛煙滅,只留下這孤寂寂的野草夕陽不識天地翻覆,依舊光照舊時臺側。


而那些曾築巢王謝之家的呢喃燕子,不知主人幾度更迭,王謝墳頭荒草萋萋,空冢獨對夕陽,依舊銜來做窩的泥料,叫叫喳喳不止無休,或也可以想見,它們也是換了好幾代繁衍,延軼到今。

站在這樣的曾經輝煌堂口,不由想起蘇子的《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或也可祭起太白遺風: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而在這一方面,詩豪從不曾落後於史上任何一位意蘊深沉的文化大家,也可參照作者的《金陵五題》之一《石頭城》:

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牆來。

還有一首深溯歷史的《西塞山懷古》:

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 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 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今逢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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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詮釋的是啥子意思?


前言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劉禹錫的這首烏衣巷表達的是今古盛衰之感 。通過幾個意象的組合,寫出了古今盛衰之感。

一、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詩人擷取了景物的一角,微物關情。朱雀橋邊的野草花,烏衣巷口斜落的夕陽 , 反襯出落盡繁華的金陵,已不是當年的六朝古都。

朱雀橋、烏衣巷是在東晉望族王 、謝兩家居住生活之地, 如今只有野草之花在搖曳,看到的是夕陽西下的落寞。 劉禹錫還有一首《臺城》寫出了 金陵“萬戶千門成野草”情況:

臺城六代競豪華,結綺臨春事最奢。萬戶千門成野草,只緣一曲後庭花。

二、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首詩妙在三四句: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其實燕子當然不是舊時的燕子,這首詩的巧妙之在於詩人給燕子下的定語: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今天的百姓家。

懷古詩常用“物是人非”的手法來表達, 人不長生而江山依舊。如果用“物非人是”,只能用神仙的形象了。

三、 神仙故事 、遼鶴歸來與王謝燕

漢朝劉向 《列仙傳·王子喬》記載了王子喬成仙的故事,後來乘鶴回家探望。

陶淵明的潛 《搜神後記》記載了遼東丁令威學道後化鶴歸 遼的故事 。後來詩詞中常看到“遼鶴歸來”的典故,詩人用遼鶴代替成仙的丁令威,表示前朝的神仙重新回來看看故鄉的變化。這種表達方式可以看作“人是物非”。

劉禹錫本人自己也用過遼鶴, 把比作重回洛陽的白居易比做神仙:遼鶴乍飛回。

《賀白賓客分司初到洛中,戲呈馮尹》

西辭望苑去,東佔洛陽才。度嶺無愁思,看山不懊來。冥鴻何所慕,遼鶴乍飛回。洗竹通新徑,攜琴上舊臺。塵埃長者轍,風月故人杯。聞道龍門峻,還因上客開。

這裡巧妙地把人物化成了燕子(如同遼鶴代替丁令威),依然是古今對比,舊燕代表古時,尋常百姓代表今天。物轉星移,朝代更迭,雖然人間依舊,但已經不是當年的繁華。幸好還有朱雀橋和烏衣巷依稀可辨。

結束語

劉禹錫在《烏衣巷》裡使用的是燕子,這裡把燕子稱為“舊時王謝堂前燕”,好比成仙的王子喬和丁令威,只不過把人物改成了動物:燕子(遼鶴)。

表達的意思依然是,幾百年前王謝年間的人如果回來,看到的烏衣巷,已經不是當年的情景了,是什麼情景呢?

@老街味道


老街味道


想必很多讀者朋友在小時候都學過這兩句詩。這兩句詩語出唐代大詩人,人稱“詩豪”的劉禹錫的名作——《烏衣巷》。全詩為“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劉禹錫在這首詩中通過對“朱雀橋” 、“烏衣巷”以及“燕子”這幾個意象的描寫,巧妙地將歷史與現實相結合,表現出昔盛今衰,繁榮難再,時過境遷的淒涼感。

《烏衣巷》這首詩入選了《唐詩三百首》。《唐詩三百首》的編選者蘅塘退士(1711~1778),原名孫洙,字臨西,江蘇無錫人,祖籍安徽休寧。《唐詩三百首》於清乾隆二十九年(1765)編輯完成,書的題目有的說脫胎於民諺“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有的說取自“詩三百”,說法各不相同。

那麼這首詩中的“朱雀橋”、“烏衣巷”有何奧秘?為何通過這兩個意象進行簡單的描寫就能夠營造出如此深刻的滄海桑田之感呢?而詩中的“王謝”又為何能夠作為繁盛家族的代名詞呢?

首先,我們應該瞭解烏衣巷的所在地。烏衣巷,地處南京,秦淮河畔。南京,古稱金陵、建康等,是我國著名的六朝古都。先後有東吳、東晉、南朝的宋齊梁陳四朝,共六朝在此建都。沿江沿海,自古繁華。而烏衣巷能夠以繁盛名留史冊,就是在這六朝中的東晉一朝。

烏衣巷在東晉時期無比繁盛,其原因是因為這裡是當時權傾朝野的兩大世家大族的居住之地。而這兩大家族,聰明的讀者或許已經猜到了。就是《烏衣巷》裡提到的王、謝兩家。

王家,也就是琅琊王氏。東晉開國皇帝司馬睿登基前,便是世襲的琅琊王。身為琅琊第一望族的王家早在東晉建立前便已經與日後的東晉開國之君打過交道。隨著後來西晉國內內亂不斷,北方少數民族政權藉機南下進入中原,爆發了“永嘉之亂”。當時的琅琊王司馬睿眼瞅著這北方中原是待不下去了,於是率領中原群臣百姓,南渡長江,也就是所謂的“衣冠南渡”。王家作為名門望族,在士林中有著極高的威望,使得初來乍到的琅琊王在江南站穩了腳跟。建立了東晉政權,登基稱帝,也就是晉元帝。

隨著東晉的建立,王家也發展到了頂峰。這時,王家有兩位人才不得不提,一位是官居宰相,位極人臣的王導;另一位則是王導的堂兄,督六州軍事的大將軍王敦。這兩位堂兄弟分別把持著東晉的內政和軍事,一內一外、一文一武,包攬了東晉朝堂的大權。以至於當時有非常有名的一句話來形容王家的權勢之盛:

“王與馬(司馬),共天下。”除了在官場上的繁盛,王家還出了著名的書法家“二王”——王羲之、王獻之父子。可見王家之輝煌。

謝家,也就是陳留謝氏。謝家並不像王家那樣,有著擁立之功。所以,相較於王家來說,謝家發家相對較晚,但發展的速度卻不可小覷。這裡面一個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就是謝家最著名的人物——

謝安。謝安早年未仕,作為世家子弟過著富裕而悠閒的隱居生活,等到謝家在朝之人相繼去世後才出來做官,因為他之前常年隱居會稽東山,所以被稱為“東山再起”。而謝家因為他成為東晉的鼎鼎大名的氏族,則是因為一場戰爭。

這便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淝水之戰。謝安作為此戰作為東晉方面的總指揮,以僅僅八萬的兵力,一舉擊敗前秦苻堅率領的號稱百萬的大軍,使其“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戰為東晉贏得了長達數十年的和平。堪稱東晉的救星。謝家也在他的帶領下走向了巔峰。

王謝兩家一時無二的風光,讓人們見識到了一個家族的權勢到達頂點後的樣子。而到了唐朝,時過境遷,幾百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曾經“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王謝兩家也免不了世家大族歷史發展的必然,由盛轉衰。只落得個“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的令人唏噓的下場了。劉禹錫之才,確實不俗。


鄧海春


《烏衣巷》劉禹錫

朱雀橋邊野草花,

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榭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

[賞析]

劉禹錫在任和州刺使期間,曾作《金陵五題》懷古,本詩是其中的一首,朱雀橋、烏衣巷,東晉時王謝大族世居之地,為昔日繁華風流之地,而今野草閒花叢生,荒涼夕陽斜照,一派沒落、衰敗的景象。燕入舊巢而居人已換,王謝兩家豪門貴族,已經化作尋常的百姓家了。"舊時","尋常" 兩詞中寄寓了歷史盛衰興亡的無限滄桑之感,用筆婉曲有情致。詩以"野草花、"夕陽斜" 塗抹背景,以燕棲舊巢喚起人們的想象,構思巧妙不落俗套,語雖極其淺顯,卻自有其深意所在。

欣賞這首古絕詩


劉楚雲817


這兩句很出名,這首詩是劉禹錫最得意的懷古名篇,白居易曾讚譽“掉頭苦吟,歎賞良久。”

《烏衣巷》(唐)劉禹錫

朱雀橋邊野草花 ,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

朱雀橋:橫跨南京秦淮河上,是由城中心通往烏衣巷的必經之路。烏衣巷,東晉時高門貴族聚居地,晉時權貴王導和指揮淝水之戰的謝安都住這裡。舊日橋上裝飾著兩隻銅雀的重樓,就是謝安所建。

劉禹錫:命運稍比柳宗元好些,作品卻與柳宗元不同,語言明快活潑,風格雄渾爽朗,被時人所推重,譽為“詩豪”。

一二句著筆於現實,眼前,卻句句折射昔日,昔盛今衰,不言而明。朱雀橋邊草長花開,表明時間——春季,勃勃生機,花草繁盛。

而一個“野”字增添了荒涼冷僻的氣氛,“萬戶千門成野草”,曾經車水馬龍,熱鬧繁盛的朱雀橋卻野花野草蓬勃,橋已破敗冷清了。

烏衣巷,表明地點——曾經權貴聚居地,夕陽斜,表明環境——烏衣巷映襯在斜陽殘照中,是日薄西山的慘淡。一抹斜暉,烏衣巷已完全籠罩在寂寥,淒涼的氛圍下了。

三四句,膾炙人口。從細微處入手,詠歎滄桑鉅變,物是人非。詩人構思別緻,寫草長花開襯荒涼,寫飛燕見證歷史滄桑,這也是這首詩獨特之處。

詩人將目光投向了烏衣巷上空再尋常不過的燕子,循著燕子築巢的方向,烏衣巷口已是普通百姓人家居住地了。昔日築巢於王謝高堂上的燕子,已經飛往尋常百姓家了。燕子一飛一入,歷史卻已盛敗衰來,滄桑的變化,給人的是無限的感慨,“滄桑轉瞬誰能識,富貴浮雲安可常。”

曾經的達官貴族已儼然湮沒成了土,那個淝水之戰春風得意的謝安,也不知早已改朝換代,曾經繁盛的東晉也成過去的歷史,唯有烏衣巷上的飛燕依舊飛來飛去。歷史是殘酷的,滄桑變化盛衰更替不由人,詩人是在為晚唐家國命運而憂慮,這種遠見卓識和深刻思索正是唐朝詩人責任意識所在。

有人這樣評價:“若作燕子他去,便呆。蓋燕子仍入此堂,王謝零落,已化作尋常百姓矣。如此則感慨無窮,用筆極曲。”


一綠浮芳


朱雀橋邊野草野花遍佈,渲染人跡罕至、破落衰敗的景象,這是靜態的景物描寫。烏衣巷口的殘壁破牆在殘陽的餘暉下,彷彿還在慢慢的敘述著舊日的繁華。這是一個慢動作、拉長鏡頭的動態描寫。料峭春寒的微風中,朱雀橋邊的野花野草,隨風輕輕地,搖曳在殘陽蕭瑟的餘暉中,不經意間,從舊時王謝所居之處,飛出一兩隻燕子,在夕陽餘暉中輕盈的飛舞,慢慢的越飛越遠,最後消失在不遠處的幾戶炊煙冉冉的農戶家裡去了。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首詩寫的是歷史,但作者其實要表達的是對現實中的祖國的感傷之情。是一首典型的借古暗喻現實的詩歌。其表達方法與杜甫的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有某種相通之處。劉禹錫的詠史詩十分為人稱道,這種類別的詩以簡潔的文字、精選的意象,表現他閱盡滄桑變化之後的沉思,其中蘊涵了很深的感慨,《烏衣巷》就是這種類型詩歌的最典型的代表。

詩人通過對比昔日東晉南京秦淮河上朱雀橋和南岸的烏衣巷的富麗堂皇和繁華鼎盛,而今野草叢生、荒涼殘照,一副令人無比感傷的殘破景象,讓人讀後免不了感慨滄海桑田,人生多變。詩歌中詩人特意選取春天燕子寄居的主人已經不是舊時的主人這樣一個平常無比現象,使人們認識到富貴榮華其實是浮雲,那些曾經煊赫一時的達官貴族,在漫長的人類歷史長河中,不過是過眼煙雲,都不可避免的成為歷史的陳跡。

詩人通過野草、野花、夕陽的描寫,以燕子作為歷史興衰存亡的見證,巧妙地把歷史和現實聯繫起來,引導人們去思考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變化,含著深刻的寓意。全詩語雖極淺,味卻無限。這又與馬致遠的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有同樣的藝術效果。詩人僅僅通過列舉一些令人悲傷的意象,就烘托出一種殘破、令人感傷、物是人非的藝術氛圍。

以上是個人的見解,謝謝。


良知修行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是劉禹錫的《烏衣巷》,也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首詩,讀詩多了就喜歡串詩,用一首詩來套另一首詩的意境,反覆玩味,頗有意思。

讀此詩便會不猶吟哦劉禹錫的另一首《再遊玄都觀》:百畝庭中半是苔,桃花淨盡菜花開。種桃道士歸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曾經這百畝庭中皆是某道士種的桃花,開得茂盛、春風滿面,此等盛景可以想象。但數年後我劉郎又來了,桃花與道士早已破落成舊日光景,如今已是菜花的天地,盈盈綻放。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看今日我劉郎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樣子,真想把長安的花一日看盡啊。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幾隻小燕子你可知道,你曾經可是大戶人家的燕子啊,出將入相,何等風光。但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昨日盛況今日敗落讓人唏噓,今日我只在普通百姓的屋簷下過活。

北宋宰相呂蒙正的《破窯賦》裡有云:蜈蚣百足,行不及蛇。家雞翼大,飛不如鳥。馬有千里之程,無人不能自往。人有凌雲之志,非運不能騰達。文章蓋世,孔子尚困於陳邦。武略超群,太公垂釣於渭水。盜蹠年長,不是善良之輩。顏回命短,實非兇惡之徒。堯舜至聖,卻生不肖之子……

餘曰:非吾貴也,乃時也,運也,命也。蓋人生在世,富貴不可捧,貧賤不可欺。此乃天地循環,終而復始者也。



這句詩歷來膾炙人口,但有許多人不知道其中的深意,這裡我來作一下解釋。

烏衣巷劉禹錫


如題所示,這首一篇懷古詩,感嘆的是六朝興衰之事。

這首詩是劉禹錫所作《金陵五題》中的其中一首,除了《烏衣巷》和《石頭城》之外,其餘三篇都默默無名。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想要理解這句詩,最關鍵之處在於“王謝”二字。

在晉朝永嘉之亂之後,門閥士族在這一時代中佔據領導地位。以王導為代表的琅琊王氏和以謝玄為代表的陳郡謝氏一族勢力旗鼓相當,朝野時局被二家掌握,因此合稱“王謝”。

地處金陵朱雀橋邊的烏衣巷,在當時是王謝兩族的根據地,何其風光無限。而到劉禹錫來到此地的時候,王謝兩家名門卻已經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只是普通百姓。




借古諷今

再回到這句詩,這句詩借燕子為線索,穿插今昔對比,感慨世事無常之餘,對舊時望族權貴也頗有諷刺之意。

我們再聯繫到劉禹錫屢次遭到排擠的仕途生涯,還可以推測出這首詩的用意實際上是借古諷今,今朝得勢之人不見得能夠長久,終將湮滅於歷史的塵埃。


在今天看來,歷史的結局,正像這首詩所說的,除了人事的興衰其餘都沒有改變;只是放眼未來,又何嘗不是如此?


詩詞補習班


王謝:王導、謝安,晉代時都做過高官,而且王、謝兩姓也都是世家大族,這兩大家族中的人才輩出,都住在在同一個巷子,即烏衣巷中。

這兩家大多數都是冠蓋簪纓,為六朝巨室。 古時候人們認為,家族人丁興旺,就連燕子也時常飛來做客助興,似乎在訴說著“主雅客來勤”的故事。

不過,“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即使為人“天子”的一國之尊尚且不能富貴傳萬代,更何況為人臣子的“王、謝”了。

自唐以降,王、謝兩家的昔日的風光不再;而烏衣巷中的住戶早已是普通老百姓了。

不過每年都要飛來過冬的燕子,再來光顧這裡,已經是物是人非。 換句話說,王、謝居住的深宅大院已經是尋常百姓家了。

看似簡單的兩句詩,卻揭示了一個非常深刻的道理,那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或者是更加粗俗的話“皇帝輪流做,今天到我家”,或者是“風水輪流轉,今天到我家”。

從社會發展的角度來說,階層的固化並非好事。而如同孔子家族能夠延續幾千年的蔭澤恐怕也是奇葩,獨一無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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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看秋風999


一、先說出處

唐敬宗(李湛)寶曆二年(公元826年),唐朝文學家、哲學家,有“詩豪”之稱的劉禹錫由和州(今安徽和縣)刺史任上返回洛陽。

在途經金陵(今江蘇南京)時,劉禹錫寫了一組詠懷古蹟的詩篇,總名《金陵五題》。其詳如下:

《金陵五題·並序》

唐·劉禹錫

餘少為江南客,而未遊秣陵,嘗有遺恨。後為歷陽守,跂而望之。適有客以《金陵五題》相示,逌[yōu]爾生思,欻[chuā然有得。他日友人白樂天掉頭苦吟,歎賞良久,且曰《石頭》詩云“潮打空城寂寞回”,吾知後之詩人,不復措詞矣。餘四詠雖不及此,亦不孤樂天之言耳。

石頭城

山圍故國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東邊舊時月,夜深還過女牆來。

烏衣巷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臺城

臺城六代競豪華,結綺臨春事最奢。

萬戶千門成野草,只緣一曲後庭花。

生公講堂

生公說法鬼神聽,身後空堂夜不扃。

高坐寂寥塵漠漠,一方明月可中庭。

江令宅

南朝詞臣北朝客,歸來唯見秦淮碧。

池臺竹樹三畝餘,至今人道江家宅。

二、再看其詩

烏衣巷

唐·劉禹錫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三、三說烏衣巷

三國時期,此地是吳國戍守石頭城(今江蘇南京)的禁軍駐地,因當時禁軍身著黑色軍服,故稱此地“烏衣營”。

建武元年(公元317年)東晉元帝司馬睿在建康即晉王位,始建國,改元建武。立宗廟社稷於建康(今江蘇南京)。建武二年(公元318年),司馬睿正式登基,改元大興。

司馬睿之所以能立足於建康,順立重組政權,使晉王朝得以延續,多都得力於王導的謀劃和周旋。

當日,以王導為代表的王氏家族、以謝安為代表的謝氏家族,都居住在孫吳烏衣營舊址。那時,烏衣營已改稱為“烏衣巷”。

王導,輔佐創立了有百年曆史的東晉王朝;

謝安指揮淝水之戰,以少勝多,打敗符秦百萬大軍。

作為名相,王、謝令後人追懷。

當日,王、謝家族也是人才輩出。

王氏家族的王羲之與另外兩位大書法家王獻之、王洵的書法成就登峰造極;

謝靈運是中國山水詩派的鼻祖,他與謝氏後裔的大詩人謝惠連、謝朓,在文學史上並稱“三謝”。

四、四說朱雀橋

朱雀橋是六朝建康秦淮河上二十四航(浮橋)中最大的一座,因面對六朝時期都城正南門朱雀門,故名。

朱雀橋即朱雀桁,歷史上又稱大航、大桁、朱雀航,為東晉時建在內秦淮河上的一座浮橋,時為交通要道,是六朝時期分佈在石頭城至清溪之間秦淮河上二十四座浮航中最大、最重要的一座浮橋,其遺址在清代時,已難尋覓。

五、五說朱雀橋與烏衣巷

朱雀橋附近的烏衣巷,有東晉名相王導、謝安的宅院。

朱雀橋橫跨秦淮河,是通往烏衣巷的必經之路,舊日橋上裝飾著兩隻銅雀的重樓就是謝安所建。

六、六說“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唐朝時期,烏衣巷已淪為廢墟。

劉禹墟的《烏衣巷》全詩是說:

朱雀橋邊冷落荒涼,長滿了野草野花;烏衣巷口的斷壁殘垣,在夕陽的斜照之下,更加悽清。

當年在王氏、謝氏兩大家族屋簷下築巢燕子,它們的子孫如今還在這裡棲宿,只是換了朝代、換了人家,這時,燕子出入的,已不是王侯人家,而是尋常百姓的室屋。

七、七說詩歌寓意

作者通過憑弔昔日東晉朱雀橋和烏衣巷,追想當年的繁華鼎盛;面對此時此日,此地的野草叢生,荒涼殘照,來感慨滄海桑田,人生多變。

作者選取燕子寄居的主人家已經不是舊時的王侯將相而是今朝的平頭百姓這一尋常現象,使人們認識到富貴榮華難以常保,那些曾經煊赫一時的達官貴族,如過眼煙雲,都已成為歷史的陳跡。

詩中沒有一句議論,而是通過野草、夕陽的描寫,以燕子作為盛衰興亡的見證,巧妙地把歷史和現實聯繫起來,引導人們去思考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變化,含著深刻的寓意。

全詩用詞淺顯,餘味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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