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埋没在农村的人才吗?

吹泡泡的大马猴


我岳父吧,75岁过世,过世两年了,要说才华可能夸张,要说真本事绝对有一说。家里人穿的衣服都是他用缝纫机整起来的,家里的木凳木沙发也是他做的,而且做得很好,第一次去他家的人以为是请木匠做的,村里人的手表电视坏了往他家里扔,修好了会叫你去拿,做过村委会的电工和会计,我建的瓦房照明电路都是他设计安装的,确实漂亮,整个瓦房里面很难看到裸露的电线,村里有建房的他就是一个泥瓦匠,他会主动去帮忙,村里人都见怪不怪,而且和专业的泥瓦匠的技术有得一拼,真的还有很多很多……,做的每一项不是只会那么一点而是很精,可惜现在再也见证不到了


奈何桥的轮回23


那是八零年的事,这一天,公社新来一个书记,他下乡检查工作,这时,稻粒已经发黄,各个生产队都在准备秋收,他发现一个生产队场上还在给麦子脱粒。通过了解,这个生产队有一百多户,五百多口人,队长长期身体不好,人心涣散,生产停滞。他和大队商量重新选队长。

选举会上,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选上了他,他叫赵一品,是个老三届的高中生,高考恢复之后,有人考试之后去找他,有一道数学题没有做,他轻易做出来了。他原本也要去考,因为家庭托累没有报名。

上任第一天,他在群众会上表态,一年之内,产量翻一番,人均分配翻两番。有人说他吹牛,有人问他,兑现不了怎么办?他说:兑现不了,一是辞职,二是全家一年白干,不要一分工。

上任后,三天没有一点动静,群众玩了三天,大队催他,他说不忙,有人说他后悔了。

第四天,他开群众会,宣布两项措施,一是改革计酬方法,他说,比如割稻,过去是十分一亩,现在降为二分,每人每天任务是二分地,超额部分,报酬翻十倍。第二项,搞手工业的户,原先定每年交队三百元,记三百工,那时,工分实价只是几角钱,基本上没有人交,现在他宣布,十天内交的,按实际工价记酬,超过一天,按原规定办。以上欠的,在一个月内交,减免一半,报酬同样,过期不交,按原规定。

过去,队长喊破嗓子,群众也是七点上工八点到,现在,没有人喊,天不亮人都到齐了。三天的活,一天就干完了。

他从手工业户那里,筹集了近万元资金,那时,碳铵肥才八元钱一袋,一下子解决了资金问题。

他用队里黄豆打油,把油分给群众,豆饼加上磷肥发酵种麦子。他跑到外地购来良种,结果,仅仅十多天,全大队第一个秋收秋种结束。

他又开垦一块河滩荒地栽油菜,等到忙完之后,他又跑到水利局订了十几万条草包,一个冬天,家家户户打草包,单这一项,平均每户就收入了近千元,是过去生产队一年收入几倍。

第二年,他又在棉花地里套种西瓜,单西瓜收入,就超过了棉花收入,收完西瓜,他又种下罗卜,那一年,每户都分了一千多斤罗卜。

第二年,小麦平均产量超过八百多斤,水稻亩产过千,粮食总产翻了一倍半,人均收入翻了好几番。

这个朋友的故事还有很多,这里只讲这一小段,不知算不算一个人才。


遥山清风明月


肯定有的。容我介绍几个老人,你们评论一下是否是被埋没的人才。

在我读高中的时候认识一个门卫。他现在有八十多岁的样子,读过大学,专业是俄语。写着一手好字,曾经还送过我一幅字,现在我还珍藏着。按照他的年龄,读过那么多书,肯定是有个很好的正式工作,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成了一个门卫。

第二位是我的大姑父。他的才就是他的嘴皮子。他没文凭嘴皮子却相当厉害。出口成章,特别逗乐。每次听他聊天都会被他逗得捧腹大笑。如果生在这个年代,赵本山肯定会收他当徒弟?

第三位是我大伯。和他同学历同年龄的一般都会当个老师或者有正式工作。是他自己的原因,一直在家务农。不过他的地种得不错,自己种的菜到集市上也能卖个好价钱。也有点存款。

第四位我想说说我的老爸。因为受我大伯影响,他的继母不让读书,一边干活一边读书,将就读了三年书。而且他一辈子没走出去过。就靠在家看报纸看新闻了解天下。他会经商,有远见。他是最早一批万元户。他从报纸上看到珠江三角洲要开放认为是个机遇,可惜老妈舍不得家乡,我们还小,不忍心我们受苦就放弃了。曾经有过经营不善的国营企业邀请他去做管理者,老爸习惯了无拘无束,只想做自己的生意。他靠自己的力量,从小做起,就在我们老家如今拥有15万蛋鸡场。我想说,如果他能走出去,或者读再多点书,可能会有更大的舞台。

以下就是市政府给老爸颁发的证书,拿几个代表分享一下










太阳雨吖


我的家乡在农村,在八十年代末,在我隔壁村曾经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农村姑娘,身高一米六左右,穿着打扮普通,她家里只有她和父亲俩相依为命,她母亲早已去世,她父亲为了她能读书,每天起早贪黑上山砍柴挑去街上卖换钱,当时的柴火每担一百斤才换一、两块钱,而她读高中的学费是一百多块,她父亲每集日就挑柴火去卖攒她的学费,她不负父亲所望,在班里成绩一直名列前矛,高考考考得全分数最高,当她在等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怎么等不到,她等得不耐烦了就查找她被录取的大学校,校方说她的录取通知书早己发下来,她就去镇上问录取通知书到没?可镇上没她的录取通知书,再去县城问录取通知书,县城的工作人员说不清楚,可是大学开学时间将近,她在忙着跑找录取通知书到底在哪里?都是无果而反乡,最后大学校已开学她也等不到录取通知书,经多方面查询知道有人冒名顶替了她的学位。在八九十年代考大学分数要求很严格,差零点五分都上不了大学的,而品学兼优的她唱歌,跳舞,样样精通在也没机会走进大学校门了,她每天出来村头唱歌跳舞久而久之,她真的被逼疯了,真可惜成绩这么优秀农村姑娘被埋没在农村没人发现了。


小喜木子


见过,记得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个修鞋的光棍,大约四十岁左右,听父亲说是讨荒到我们这里的,已经在我们村里生活了十几年,具体哪里人也不得而知,平时靠修鞋和农忙时帮人干活为生,因是外地来的,也没有土地,就住在我们村上2间无人住的草房里,这2间草房的主人一家搬走了,反正草房也不值钱,就留下来,修鞋人来之前房子已经空了有一年多,村上人就叫修鞋人住在那里。

平时我们小孩很喜欢到修鞋人家里去玩,因为修鞋人人很好,看到村里任何人都很客气,特别是我们小孩,有时还给我们一点糖果吃,那个年代能吃到糖果也不容易,因是八十年代初。我们小孩喜欢到修鞋人家里去的另一个原因是修鞋人很会讲故事,而且讲的非常精彩,每次都能听的入迷。

通过一件事情,我们才知道修鞋人那么厉害!

那时村里放电影一般会在村部的一块平地上,一年很难得看几场电影,知道今晚放电影了,我们几个小孩早早吃过晚饭,带着小板橙坐在最前面,那晚看的电影记得是刘三姐,正放到对歌的时候,听到有吵闹声,因小孩都有好奇心,我们也去看看什么原因,是几个外村的混子和修鞋人吵起来了,因为每次放电影,修鞋人都会摆摊修鞋,而且生意很好,几个外村地痞想找修鞋人要点钱买烟抽,修鞋人不给,一开始还只是吵吗,修鞋人一声不响,渐渐地对方有一个地痞把修鞋人的摊子踢翻,修鞋人还是一句不响,但已经站了起来,接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地痞上来要掐修鞋人的脖子,修鞋人闪开了,这时几人地痞围上了修鞋人,其中一人说:我们向你要几个小钱是看的起你,一个修鞋的,给脸不要脸,今晚叫你知道怎样做人,这时修鞋人说话了,你们真要动手,那行吧,好些年没活动了,活动一下也好,几个地痞首先冲向修鞋人,也没见修鞋人怎么样,就是闪了几下,几个地痞都不动了,我们小孩最好奇,为什么修鞋人只闪了几下,那几个地痞都不动了呢?最后修鞋人说,你们就在站几个小时吧,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说完收起鞋摊走了。

自从这件事以后,村里人再也没见过修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我回村和几个儿时伙伴谈论最多的还是修鞋人,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最想找到的一个人!


皖侠漂泊


说说我三姐夫吧,这货小学年级就不上学在家里呆着了,典型的没文化,我姐可是高中毕业,当时就纠结这货文化太低,差点都不把我姐嫁给他,但不能不说我姐夫这货动手能力特强,在农村也算个能人。

我姐夫二十岁出头那会,农村才有手扶拖拉机,在那时手扶拖拉机在农村可是个高技术,一般人想碰是没门的。但这手扶拖拉机有时候有个头痛脑热,维修起来也不容易,这不,他们村拖拉机趴窝了,七整八整修不好,没办法在我们县上找了个修农机的来帮忙,可邪了门了,整个大半天还没眉目。我姐夫就是个闲人,蹲在边上看人家修车,几个人都没办法,我姐夫就给人家动手修了,你还别说竟然修好了,村里的车把式还不得不佩服他,后来手扶拖拉机→小拖拉机→大拖拉机,那里有毛病了都来找他修。

大概过了几年吧,农村也有电视了,慢慢的电视多了,坏了要修电视的也多了。我姐夫家对门有个老兄,这家伙据说是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二年级肆业的,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以前叫西军电(柳传志可是西军电毕业的),要知道当年能考上西军电是可牛B的,也不知道那货怎么了,二年级就肆业了,那货在家里干起了修电视的营生。对门呀,我姐夫就经常到他家去看他修电视。时间长了,有一次一台坏电视那货也没办法修好,于是我姐夫竟然帮忙动手修了,又竟然给修好了。要知道小学三年级都不知道电容和电阻是啥,晶体管和电子管怎么区别吧,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我姐夫竟然给把电视修好了。消息不胫而走,修电视那老兄很没面子,竟然不让我姐夫到他家去了。全村人都说我姐夫是“逼能鬼鬼子”。

唉,只可惜文化层次太低,要是受了正规训练,保不准咱们火箭卫星有点毛病他都能修。现在快成小老头了,还要在农村混生活呀!


顺其自燃


什么是“埋没人才”?首先要有一个大概的标准。什么情况下才称得上是“人才”被“埋没”了。是以他所从事的工作和收入不对等?还是“高端人才”所从事的工作太低端?即所谓的“大材小用”。

职业没贵贱之分,但是工作等级是有高低之别的。就是据所说的“人尽其才”。一个人选择最合适自己的职业,创造最大的社会价值。这个“职有所值”。

如果我们所从事的职业,其份内的工作做到得心应手,也创造了最大化的社会价值。但是我们自身的收入和我们的付出不成正比。这也算是一种“人才埋没”。

我是一个川北山区农村的家宽带装维人员。由于代维公司大幅降低装维单价,四月份到手工资1003.94。除去每月600油耗和200话费。剩下的已不足以解决我个人的吃饭问题了。这算得上是一种“人才埋没”吗?欢迎大家留言评论,谢谢。以下是我现实情景的真实写照。

前日骄阳似火,劳作热情,亦如日中天,虽汗流浃背,期发薪之日将近,虽苦犹乐。欣喜滋滋。岂料天有异象,昨日风云突变,淒风冷雨,寒彻心骨。遂心生不详之感。登高投足之间,皆小心翼翼。忽闻短信铃声,初以为开通工单,点击进入,方知四月薪资到账。乍观之,吾以为目误,仔细审视,再三确认,到账千元零九角四分。瞬时心灰意冷,手脚酥软,几不能顺杆而下……光配之下静坐一时辰有余,仰天长叹,欲哭无泪,月俸一千,吾一人尚不得温饱,何以养家糊口焉?每日早出晚归,风雨兼程。高阳双汇,地广人稀,千余用户,方圆数十公里,爬山涉水,事必躬亲。修障新装,保千家网络之通畅,守一方网民之和谐。快乐千万家,斯人幽幽,唯吾独憔悴!奔忙月余,囊中羞涩,何颜回家面妻儿?空怀一腔之热血,虚兼踌躇之壮志。不求人间之富贵,但求生活之温饱。如今青黄不接,无以为继,令吾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窗外雨滴之烦扰,内心惆怅之煎熬。夙夜忧叹,“钱途渺茫”何处寻?吾愿:柳暗花明又一村!




㞭歌


见过!可惜!从来我只要回老家,必去拜访他。八十年代初,我正在上初中。村子里有位大哥长我几岁,他父亲早逝,留母亲和姊妹五人生活,他为兄长,因家境所迫他考上高中只读半年就废学务农了。那时他显得异乎寻常,在村子里,他棋艺精湛少有对手,高音歌曲唱的很好,田间地头,他口哨吹得更是响亮动听。更可贵的是,在那个年代,人们法制观念普遍淡薄,他已认识到社会经济发展必将与法制建设同行,他自学法律,渴望成为一个律师。到了婚龄,又由于残酷现实,他娶一个左腿稍有残疾的姑娘为妻。然后,生儿育女,拖家带口,难于外出。岁月无情,世事谁料,他被消磨成了一个永远的庄稼汉……


手机用户风雨虹


2011年,一个本家哥哥,种了一辈子的地,70岁左右,偶然间,我们碰到一起聊起了天,然后聊起了哲学,他从苏哥拉低讲到尼采的哲学,再从叔本华讲到罗素的哲学思想,又从老子,庄子讲到王阳明心学,当时听过以后惊为天人。回家以后抛出:为什么他在家种地的疑问,我妈说,听说他爱读书,高中毕业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没能继续上学,能考试的时候已经结婚生子,后来就不了了之。


还有一个我大姨夫也算一个吧,当时报纸上说华罗庚坐飞机看到一道智力题,略加思索以后给出了答案的故事,并把题给列出来,供读者计算。

华罗庚在一次乘飞机时,看见邻座旅客的杂志上有个题目:计算59319的立方根。华罗庚略加思索,马上说出答案应该是39。邻座旅客很是惊奇,连忙翻看后面的结果,发现答案无误。
旁边的人觉得不解,纷纷询问他:“你怎么能算这么快?思路窍门是什么?”华罗庚笑着回答:“其实很简单,我用的是估算思路。因为303=30×30×30=27000,403=40×40×40=64000,又因为27000<59319<64000,所以可以断定所求答案一定在30和40之间。限定这个大致范围后,抓住此数的个位数9作为突破口,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考虑到只有9的立方的个位数是9,因此又可断定结果的个位数必是9,从而得知59319的立方根必是39。”旅客们听了华罗庚的解释茅塞顿开,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

我大姨夫看了以后两分钟给出了答案。高中毕业以后可惜也没等上考大学就结婚生子,后来高中老师还专门找他去试试,没去。


逗你开心随你玩


我外公弟兄三人,外公是老大,一个循规蹈矩的农村人。

我二外公,1927年生人,小外公8岁,幼年顽劣,不爱学习,家中也拿他没办法,13岁才勉强上到高小毕业(相当于现在小学毕业),坚决不再上学,喜欢机械,整天在家里鼓捣各种锁具和他能接触到的其它大小机械。好在家境富裕,一直想让他去经商,或者老老实实在家务农,但他全无兴趣。

那时候家乡土匪较多,经常骚扰乡民,外公本家有近百十人,组织起了一支10人左右的武装,托人买了两支“巩县造”,以期自保。二外公自告奋勇加入护村队,经常把自己关在家里拆枪,过了半月左右。告诉外公说,只要有刚管,可以自己造枪。外公以为十四五岁的孩子说说而已,没有放在心上。以后的几天,二外公到处让小孩子给他搜集蜡油,做成枪械零件的样子,然后外面用调制好的石膏糊严实,并留上孔,等干了后,而用火烤,使蜡从孔中流出来形成空腔。一天村里来个安徽的补锅匠人,二外公让匠人把融化的铁水浇进去,冷却后敲掉石膏外壳,一个表面光洁的零件就出来了。不便浇注的零件,就上街找老铁匠帮忙。就这样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鼓捣出一把象模象样的枪来。因为材料问题,开了几枪,就坏了,但外公还是感到很惊奇,就请老铁匠帮他,自己做出了十几条枪。当然这种枪的实用性令人怀疑,估计也只是用来吓唬土匪和日本人罢了。

解放后,由于家庭成份过高,嘴上又没有把门的,被送到一家劳改厂的肥皂车间改造。在那里,他如鱼得水,干活非常积极,无论是煮牛油,还是调浆,浇模,从不说苦,两年后作为第一批改造好的被提前释放。回家后,自己在家里做肥皂卖。三年生活困难时期,牛油和棉籽废籽国家管制,没了原料。他就到处修理各种锁具和雨伞、农机。文革时候,有一次他正被批斗,旁边一个革委会干部,拿着手铐玩儿,竟然把自己铐上了,用钥匙也打不开。知道他会修锁,就说:你要能打开,这半年就不斗你了,让你在革委会门口开个修理摊,收入上缴,管你吃住,每天记十个工分。二外公借了一个在台下纳鞋底的大娘的针,几下就给捅开了。后来一直靠修理为生,由于舅舅对这不感兴趣,二外公就想教我(耳濡目染,我8岁就会修弹子锁,配钥匙),母亲以为那是没出息的活儿,坚决反对,也就此做罢。二外公1998年去世前还在提这件事。

也许是受二外公的影响,我大学专业选了机械制造,毕业后在一家地质机械修造厂干了七年。在机械行业不景气时候,为了养家,无奈转行搞了地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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