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她惡毒的話的響起,我淚眼朦朧地看到傻子孃的另一隻手拿起了一個勺子,裡面裝著黏糊糊的,伴著糠的東西。
是豬食!
第三章
我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極力掙扎,想要掙脫傻子孃的手。
可是我太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晚上被傻子折磨,白天又被傻子娘拳打腳踢,我的力氣完全不能掙脫傻子娘。
“不要……不要……”我聲音嘶啞地喊著,哀求地看著傻子娘。
傻子娘不為所動,冷笑道:“現在曉得怕了?做夢!既然不想吃饅頭,那就吃吃這個吧!”
隨著她聲音的落下,勺子朝著我的臉而來,粘稠的液體撲了我一臉,我死死咬著牙,不肯張開嘴,難以言喻的味道襲來,我感到一陣暈眩。
我的拒不接受讓傻子娘動了怒,她一把把我摔在地上,溼漉漉的地面和頭頂的陽光形成極其強烈的對比,站在我面前的傻子娘,是如此的令人恐懼。
“不要,我聽話,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我在這一刻,才明白,我的放棄換來的並不是解脫,而是更深刻的折磨。
可是這明白來得太晚了。
傻子娘根本不肯放過我,她一手抓住了我的臉,掐住我的下巴,另一隻手重新舀起豬食,硬生生地灌到我的嘴裡!
臭,又帶著一股粗糙的糠谷味道的粘稠液體從嘴裡流入,我的胃一陣抽搐,我反胃想要嘔吐,卻被那源源不斷灌進來的豬食堵回去。
我掙扎著,手抓住潮溼的土地,胃裡沉甸甸灌進來冰冷的液體,耳邊傻子孃的罵聲,還有豬叫聲……
我一定要逃出去!我一定要逃出去!
……
自從被傻子娘灌了豬食後,我徹底明白,放棄掙扎得到了並不是解脫,也沒有換來片刻的安寧,我的放棄換來的是怒火和更恐怖的對待。
我要潛伏,才有可能獲得逃離的機會!
“強子,來,吃塊肉,多用力,快給娘生個大孫子!”矮小的桌子上,放著兩盤菜,傻子娘和傻子坐在木凳子上面正在吃飯,而我坐在角落裡,拿著硬得讓我喉嚨發疼的饅頭一點一點地咬著吃。
傻子娘夾著一塊肥肉,上面粘著鍋灰,眼睛笑成一條縫,把肥肉夾給了傻子。
傻子拍著手,筷子碰撞發出響聲,“好,好,肉……孫子!……好!”
“傻強子,是兒子!”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作嘔,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直到傻子把目光看向了我。
“娘,媳婦兒,想要!”傻子拍著手喊。
我打了一個寒顫,生怕傻子要在這個時候做那種事情,我渾身都僵硬了,不敢動彈。
傻子娘將目光看向了我,她笑了,然後對著傻子鼓勵般地說:“去吧,強子,早點給娘生個大胖小子!”
太荒唐了!太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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