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疾病孵化器”?連《紐約時報》記者都看不下去了

2月10日,《紐約時報》發表署名記者為裡克· 格萊斯頓(Rick Gladstone)的文章--《新冠肺炎爆發,對華歧視老調重彈》(Coronavirus Outbreak Risks Reviving Stigma for China),認為中國不該為世界範圍內的流行疾病背黑鍋。

中國是“疾病孵化器”?連《紐約時報》記者都看不下去了

並且,為了淡化文章標題的衝擊力,紐約時報中文網特意把標題弱化成《SARS、禽流感、新冠病毒:為何很多流行病暴發在中國?》

文章中,格萊斯頓指出,美國總統特朗普的貿易“沙皇”彼得·內瓦羅(Peter Navarro)稱中國是“疾病孵化器”(disease incubator),實在是令人大跌眼鏡!

中國是“疾病孵化器”?連《紐約時報》記者都看不下去了

彼得·內瓦羅,白宮貿易顧問,曾汙衊中國是“疾病孵化器”

內瓦羅說出這句話時,新冠肺炎尚未爆發。但是,無論怎樣,這些指責實在是徹頭徹尾的偏見。

文章中說道,世界範圍內流行的一些傳染病,例如SARS,禽流感,有些確實源於中國,但是也有一些看似起源於中國,但實際上來自其他地區。因為流行性疾病本身並不偏好特定的地域。

他寫道,已有的固定成見更是給這種空穴來風的說法添了一把火。中國在公共衛生領域已經取得了巨大的進步。要知道,一些流行性疾病在發展中國家廣為肆虐,中國已經能夠有效地控制它們。

然而,防控人畜共患病對中國來說仍舊是巨大的挑戰。中國政府不斷強化其在疾病檢測和監測方面的能力,在降低甚至消除疾病大規模爆發的可能性方面付出了巨大努力。這些努力,在控制疾病的嚴重程度和傳播範圍方面卓有成效。

中國是“疾病孵化器”?連《紐約時報》記者都看不下去了

2月9日,武漢市江岸區花橋街道志願者在對街區進行消殺作業。(新華社記者 程敏攝)

格萊斯頓採訪了著名智庫美國蘭德公司的高級研究員、流行病學家詹妮弗·黃·布依(Jennifer Huang Bouey)博士,並請她回答了五個問題。布依博士認為,中國在傳染病研究方面已經成為全球的領導者。美國多數流感疫苗誕生於中國開展的研究。


問:哪些傳染病被認為是起源於中國?

答:兩個二十世紀破壞力最大的流感發源於中國,1957年的亞洲流感(甲2(H2N2)亞型流感)和1968年的香港流感。這兩次流感造成了全球300萬人死亡。

2003年,中國爆發了“非典”,主要範圍在中國大陸,造成774人死亡。病毒溯源至中國南方野味市場上的果子狸。(注:有觀點稱,果子狸僅為中間宿主)

值得一提的是,去年的非洲豬瘟給中國的生豬養殖業帶來巨大沖擊,雖然豬瘟並非源自中國,但是由於監管不善,大量的生豬被宰殺,給產業帶來了巨大損失。

近日,新型冠狀病毒爆發,目前普遍認為武漢的海鮮市場是起源地,但也可能來源於蝙蝠。

問:為什麼中國是人畜共患性疾病的重災區?

答:中國有14億人口,而且城鄉居民來往密切。世界人口前50的城市有14個在中國。城市居民餐桌上有大量新鮮肉類,大多是在外圍的屠宰廠新鮮宰殺,然後快速物流過來。

斯泰森大學疾病生物學家、生物學教授肖恩·貝克曼說:“中國的經濟和人口增長迅速,人和動物在有限的空間裡共同生存,這給病毒跨物種傳播提供了很多機會。”

問:中國是人畜共患性疾病的唯一來源地嗎?

答:肯定不是。

例如,埃博拉病毒,曾在中部非洲和西部非洲肆虐,得名於病毒發現地——剛果民主共和國境內的埃博拉河。可能經由果蝠傳播。

馬爾堡病毒,和埃博拉病毒相似,同樣會引發出血性發熱,也被溯源到了果蝠身上。該病毒因為在1967年被德國馬爾堡的一名實驗室工作人員首先發現而得名。

2009年甲型H1N1流感導致17000個人死亡,病毒被追溯到墨西哥中部的一家養豬場。

中東呼吸綜合症冠狀病毒,又稱MERS 病毒,源自沙特阿拉伯的駱駝和蝙蝠。該病毒和SARS近似,致病25000人,致死至少858人。該病毒2012年出現,傳播至27個國家。

問:有些媒體的誇大其詞是不是僅僅針對中國?

答:中國政府是這樣認為的。中國政府稱美國和其他國家發出旅行禁令、開始撤僑等舉動是對這次新冠肺炎的過度反應。中國政府也嚴正譴責了一些因疫情而爆發的反華事件。

“我不願意看到這些反華論調,”中國駐紐約總領事黃屏在上週舉行的一次發佈會上說,“我們共同的敵人是病毒,而不是中國人。”

事實上,中國在歷史上長期因為疾病而被汙名化。19世紀,一大波亞洲移民湧入美國。美國人稱他們為“黃禍”,會“威脅”美國公共衛生。如今這種論調依時不時會出現一次。一月底,一家法國報紙在封面上用了“黃色警惕”來描述“中國新冠肺炎”。不過,該報之後又對此致歉。

還有一些人試圖抹黑中國,讓中國為所有最嚴重的疾病背鍋。一些歷史學家稱,中國可能是1918年西班牙流感的罪魁禍首。西班牙流感是史上最具破壞力的全球性流感。它的命名本身就不恰當,僅因為西班牙媒體率先對這一流感進行報道,就稱它為西班牙流感。

事實上,西班牙流感的源頭到底何在至今尚未有定論。有說法認為,該流感可能源於位於美國堪薩斯州的芬斯頓軍事訓練基地。

問:為什麼中國政府剛開始時對此次疾病的危害輕描淡寫?

答:中國政府向來都把維護社會穩定擺在重中之重。有時,為了維護經濟社會的穩定,政府有必要限制信息傳播。當然,批評家們會說,公眾有知情權。

格萊斯頓最後援引了美國外交關係協會全球衛生高級研究員黃嚴忠的看法。他總結道,在中國,每當大事發生,有些地方政府會傾向於掩蓋、不作為,最終導致中央政府進行全面干預,採取嚴苛措施,防控更大的風險。“這已經成為慣例了”。

(《北京週報》記者 劉云云&馬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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