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大家都是怎麼理解的?

現象觀察


題主所問,無非兩個問題。一,如何評價這首詞,即在作品構成論的角度分析;二,這首詞地位如何,即從文學接受論的角度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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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品構成論(這個主觀色彩較濃,所謂詩無達詁,以下個見):

滾滾長江東逝水,-----起筆篇頭起興,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實寫長江之水,化用老杜“不盡長江滾滾來”句,從空間角度明寫長江之氣勢,而復著以“東逝水”三字,暗含“逝者如斯乎”之意,逗出下面的時間角度描寫。

浪花淘盡英雄。------化用坡翁“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虛實結合寫,不用“浪濤"而用“浪花”一詞,頗見形象,蓋英雄亦正如大江中之一朵浪花,雖燦爛婀娜,然轉瞬即逝。

是非成敗轉頭空。-----全虛筆議論,補足上文浪花英雄意,進入正題。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承上“轉頭”二字寫,轉頭所見者何?唯青山夕陽,依舊脈脈相對,而是非成敗,早已空如雲煙。以自然之永恆,反襯人事之短暫。青紅二字,見設色之分明,個人認為“在”字閒了,似可有可無。

白髮漁樵江渚上,----化用坡翁《前赤壁賦》“況吾與子漁樵於江渚之上”。上闋“夕陽”逗出“白髮”(夕陽多比喻人之晚年),見意脈連續。“江”重字,似可避,全篇說水處略多,微瑕。

慣看秋月春風。-----白髮之人,飽經滄桑,已定心打魚砍柴,消遣餘生,秋月春風雖美,又何干哉?一切美好,丟入時空之中,不過尋常。“慣”字下得沉痛。

一壺濁酒喜相逢。-----使白髮漁樵作喜,雖春風之爽,秋月之明,尚不能如此,由此視之,豈真無物耶?非也,能喜者,知己之相逢也,悠悠天宇,有一二心靈相會,雖濁酒佐歡,亦不減其樂。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相逢後所為何事?笑談古今也。化用陳與義“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陳用興寄之筆,以景結情,而楊用賦筆議論,一氣流轉,各有勝場。昔日英雄之事,早為談資笑料,頗似張昇“多少六朝興廢事,盡入漁樵閒話”,然一豁達渾厚,一蒼涼沉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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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文學接受論(這個客觀色彩較濃):

題主所問的是,在詩詞界地位如何,這就規定了文學接受的主體是相對專業的詩詞創作者和研究者。所以,客觀地說,這首詞儘管是怎樣地家喻戶曉,都無濟於事;儘管外行人主觀上是怎樣地喜愛,都無濟於事。其地位最終只能取決於詩詞界的評價。該詞是楊慎《廿一史彈詞》第三段說秦漢的的開篇,後來被毛宗崗父子評刻《三國演義》時放到卷首,然而彈詞和小說,都是俗文學的範疇,與雅文學範疇內的詩詞不可混同,所以這些標籤並不能改動該詞在詩詞界的地位。正如李白的“床前明月光”,雖然普及度非常高,甚至流傳海外,但這首詩在詩詞界、李白集中的地位並不高。那麼,我們看這首詞地位如何,就應該看這之後的詩詞界對這首詞的評價。

(1).磨刀不誤砍柴工,不妨先翻開詞史,看看明代詞的整體水平

明詞是中衰之世,幾成定論,陳廷焯《白雨齋詞話》:“詞至於明,而詞亡矣。”吳衡照《蓮子居詞活》:“金元工於小令而詞亡,論詞於朗代並不逮金元,遑言兩宋哉。”明詞上不比宋詞,下不敵清詞,但看在清代詞壇上幾支著名的詞派,都不約而同地宗宋,無一語及明詞,更遑論楊慎的詞。詞學界的詞選本或評本,範圍基本都在唐五代兩宋詞和清詞之間,有許多好的宋詞選本,有許多好的清詞選本,獨獨沒有什麼明詞選本。這些都可以看出明詞的地位,只有趙尊嶽編《明詞彙刊》時大力宣揚明詞,但也默認了明詞不及宋清兩代,他在宣揚的過程中也不忘反省並批評其中一些詞人,而楊慎似乎就是被批評最多的一位。

(2).我們再看楊慎及其整體作品在詩詞界的地位

---------先看明代的詞壇

楊慎對明代詞壇影響頗大。馬浩瀾、施閬仙等人,被他譽為“含珠吐玉,錦繡胸腸”而盛名於騷壇,於此可見一斑。當時的詞家們都不約而同地守楊慎《詞品》一編,讀王世貞《藝苑卮言》半冊,侈談詞之正變。 但我們必須要正視一點,明人在那個平臺上對詞的見識。

----------再看清代的詞壇

從一些零星的詞話記載中看,楊慎的作品在清代詞壇似乎並不吃香。陳廷焯謂之“句琢字煉,枝枝葉葉為之”,故“益難語於大雅”;張德瀛對他的評價則是“麗以淫”。吳衡照《蓮子居詞話》:“用修小令,時雜曲語,令讀者氣短”,可見楊慎的詞近乎曲,不純正。而且楊詞多違律怪舛的自度腔,萬樹《詞律》就批評過“擷芳則可佩,就軌則多歧。按律之學未精,自度之腔乃出。雖雲自我作古,實則英雄欺人”。又《西圃詞話》“強作解事,均與樂章未諧”,可見所謂明朝最博學的人,作小歌詞來,不免有炫耀知識之嫌。

(3).我們最後再看後人對這首詞的評價

就我目之所及,惟丁紹儀《聽秋聲館詞話》談到了這首詞,只評以“清空”二字。

所以,我認為,應該理性看待楊慎的這首詞的地位。楊慎本人在明代詞壇的地位較高,而明詞壇較諸兩宋和清詞壇,則不免大巫小巫之譏。一個人的地位,就是他的作品和理論撐起來的,我想,縱使這首詞在楊慎所有的詞中排第一,於浩大的詩詞史的角度看,亦不過爾爾。


靈玉一休


《一首波瀾壯闊的歷史史詩……》

一一也談“滾滾長江東逝水”

吟誦明代文學家楊慎的《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彷彿使人身臨其境、置身其中;唱大江東去,嘆短暫人生!使人豪情滿懷,卻又淡淡傷情。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這首詞大氣磅礴、蕩氣迴腸,使人浮想連翩,回味無窮。它成就了“楊慎”詩人的美名;它增色了《三國演義》的英雄;它把朱之文“大衣哥”一夜捧紅……。由此可見,它的魅力無窮!

它即有歷史洪流不可阻擋,“浪花淘盡英雄”的一面,也有人生苦短“是非成敗轉頭空”的衰鳴!更有“人生易老天難老”,“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的淡淡傷情!

它即有歷盡風雨,積極進取的豪放,也有看破紅塵“慣看秋月春風”,淡泊人生名利之爭的低詠!置一壺老酒,讓我回首人生,自古以來是非成敗、功過榮辱、一切的一切……,都付笑談之中!

人生如夢,萬事皆空!勾心鬥角,名利相爭……,這真理,誰能看清。

總之,明代文學家楊慎的這首詞,象一首波瀾壯闊的歷史史詩,即讓人豪情滿懷,也讓人淡淡傷情!

看大江東去,嘆短暫人生……。

我切去矣……,再見!


老張9844


這是一首詠史詞,借敘述歷史興亡抒發人生感慨,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

從全詞看,基調慷慨悲壯,意味無窮,令人讀來蕩氣迴腸,不由得在心頭平添萬千感慨。在讓讀者感受蒼涼悲壯的同時,這首詞又營造出一種淡泊寧靜的氣氛,並且折射出高遠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作者試圖在歷史長河的奔騰與沉澱中探索永恆的價值,在成敗得失之間尋找深刻的人生哲理,有歷史興衰之感,更有人生沉浮之慨,體現出一種高潔的情操、曠達的胸懷。讀者在品味這首詞的同時,彷彿感到那奔騰而去的不是滾滾長江之水,而是無情的歷史;彷彿傾聽到一聲歷史的嘆息,於是,在嘆息中尋找生命永恆的價值。

在這凝固地歷史畫面上,白髮的漁夫、悠然的樵漢,意趣盎然於秋月春風。江渚就是江灣,是風平浪靜的休閒之所。一個“慣”字讓人感到些許莫名的孤獨與蒼涼。幸虧有朋自遠方來的喜悅,酒逢知己,使這份孤獨與蒼涼有了一份慰藉。“濁酒”似乎顯現出主人與來客友誼的高淡平和,其意本不在酒。古往今來,世事變遷,即使是那些名垂千古的豐功偉績也算得了什麼。只不過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且談且笑,痛快淋漓。多少無奈,盡在言外。

大江裹挾著浪花奔騰而去,英雄人物隨著流逝的江水消失得不見蹤影。“是非成敗轉頭空”,豪邁、悲壯,既有大英雄功成名就後的失落、孤獨感,又暗含著高山隱士對名利的淡泊、輕視。既是消沉的又是憤慨的,只是這憤慨已經漸漸沒了火氣。面對似血的殘陽,歷史彷彿也凝固了。“青山依舊在”是不變,“幾度夕陽紅”是變,“古今多少事”沒有一件不在變與不變的相對運動中流逝,從“是非成敗”的糾葛中解脫出來,歷盡紅塵百劫,太多的刻意都可以拋開,太複雜了倒會變得簡單,在時、空、人、事之間的感悟中,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歷史固然是一面鏡子,倘若沒有豐富的甚至是痛苦的殘酷的人生體驗,那面鏡子只是形同虛設,最多也只是熱鬧好看而已。正因為楊慎的人生感受太多太深,他才能看穿世事,把這番人生哲理娓娓道來,令無數讀者產生心有慼慼的感覺。

既然“是非成敗”都如同過眼煙雲,就不必耿耿於懷、斤斤計較;不如寄情山水,託趣漁樵,與秋月春風為伴,自在自得。作者平生抱負未展,橫遭政治打擊。他看透了朝廷的腐敗,不願屈從、阿附權貴,寧肯終老邊荒而保持自己的節操。因此他以與知己相逢為樂事,把歷代興亡作為談資笑料以助酒興,表現出鄙夷世俗、淡泊灑脫的情懷。無論過去,當下,還是以後,追逐名利似乎總是一些人的生存方式,然而名韁利鎖又往往令人痛苦不堪,難以自拔。

當然要建功立業,當然要展現英雄氣概,當然要在無情的流逝中追求永恆的價值。但是既要拿得起,進得去;還要放得下,跳得出。要想看清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看清自己在歷史中的位置和可能起到的作用,深度和遠見都必須在生活中不斷磨鍊。

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任憑江水淘盡世間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歷史總要不斷地向前推進,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逝者如斯,誰也留不住時光的腳步。可是人們卻不甘就這樣順其自然,隨波逐流。

青山不老,看盡炎涼世態;佐酒笑語,釋去心頭重負。任憑江水淘盡世間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但總會在奔騰中沉澱下些許的永恆。與人生短暫虛幻相對的是超然世外的曠達和自然宇宙的永恆存在。宇宙永恆,人生有限,江水不息,青山常在。

下片展現了一個白髮漁樵的形象,任它驚駭濤浪、是非成敗,他只著意於春風秋月,在握杯把酒的談笑間,固守一份寧靜與淡泊。而這位老者不是一般的漁樵,而是通曉古今的高士,就更見他淡泊超脫的襟懷,這正是作者所追求的理想人格。


江淮視界聚焦


臨江仙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是明代文學家楊慎創作的一首詞。詞的上闋通過歷史詠歎宇宙永恆而江水不息,一代代英雄人物只是歷史的匆匆過客。下闋寫詞人高尚的情操、曠達的胸懷。



闖阿哥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江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聽慣春風秋月,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這首《臨江仙》讓人蕩氣迴腸。讓人聯想到,風雲激盪,金戈鐵馬的三國畫面。多少英雄豪傑,就像江水浪花一樣,滾滾東逝。告誡人們,人生苦短,熱愛生活,熱愛大自然,功名利祿皆看淡,山水寄情冶情操。人生本是匆過客,山嶺青松聽浪濤。


月影桂花樹


震撼、悲涼、蒼桑、迷茫與毛阿敏的結尾曲一呼一映展現了三國,所有爭霸天下逐鹿中原開創萬世基業者波瀾壯闊的一生。三國是漢朝的崩塌與爭霸者的迷茫。四百年基業讓曹操一代梟雄都不敢越過最後的雷池,豈是黃胞加身之霄小鼠輩。三國前期的混亂讓世人知道什麼是亂世之道,易子而食的悲哀。後世對曹孟德一生的評價褒貶各半,對荀彧的評價就很耐人尋味了,真是可悲又可嘆的國之棟樑最後卻無祿可食!!!


人生如戲一笑而過


我們可以從歷史哲學的高度來理解。

一是從整體歷史觀上來理解。我們理解歷史不能侷限在局部或某一歷史時點,要有整體歷史觀或叫大歷史觀來看待問題。凡是推動人類進步發展的都叫順應歷史潮流,反之就是逆歷史潮流。“是非成敗轉頭空”就是這個意思,當時“是”在歷史的高度上就是“非”。

二是歷史的推到者是人民。王侯將相打打殺殺“轉頭空”,只有人民和時空永恆“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詩歌記錄生活


謝謝,這首詞昭示人們,淡然看待自己,活著的意義,做一些有益於自身,有益於家庭,有益於社會的事情。不論是權貴者,還是老百姓,功過是非,都是一場空。看談自己,服務大眾。


雪中飛35576323


朝代更迭,豪傑爭雄,此起彼伏,就像滾滾東流的長江水!真是令人感嘆不已!


三雕兄


縱向千古時間的流逝

橫向八荒有去的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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