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的弧線繞我的心轉一圈

<code>除了愛你我沒有別的願望一場風暴佔滿了河谷一條魚佔滿了河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獨一樣大/<code> 

by 艾呂雅


你眼睛的弧線繞我的心轉一圈


你眼睛的弧線繞我的心轉一圈


為了一切不曾

生活過的時間,

我愛你




一場風暴暫時佔據了遼闊的河面,我的憂傷和焦灼,隨著起起伏伏的浪花,四處飛濺。從夢中醒來的時針,是凌晨四點整,聽不到任何動靜,世界也被帶上了N95,喵星人也把它們的愛愛次數降低到了可有可無。

枕頭邊是睡前閱讀的保爾·艾呂雅,他在昨晚對我說,黑夜可厭的憂愁燃燒起來了, 灰燼變成了歡樂美麗的花朵。看樣聲音在他那裡一直未有消逝,可惜他有個喜歡讓身邊的男人神魂顛倒寤寐思服的女人。

保爾·艾呂雅的繆斯女神最終成為達利的藝術源泉,這種事情有些孤獨,詩人藝術家也未必能倖免凡人瑣碎。況且艾呂雅的女神加拉,雖然不至於畢加索的奧爾加那麼豔俗,但是加拉確實具有任何男人無法抗拒的容貌與風情。


你眼睛的弧線繞我的心轉一圈


四點鐘的黑暗,是沒有一絲光亮的,雨水淅淅索索,撫弄立春後女貞的枝葉,遙遠酒店光影綽約,彷彿亟不可待的大魚,散發著上岸前的嘆息。愛一個人,會使人心靈狹窄,四處碰壁,除非放下。

回溯一下王小波的《黃金時代》,真誠直白又透明,我相信起碼那時王二的真誠,但是老馬的《霍亂時期的愛情》說愛情可以混亂、狂野、扭曲、不忠誠、自我欺騙等等,算是文學和詩歌的範疇。

眾所周知,失去會讓宇宙空蕩蕩,我對著黑暗凝神,到底經歷過了多少失去呢?還是僅僅屬於一場又一場的文學臆想,失去屬於寫作者本身,而與閱讀者沒有任何關聯。我無數次想起信箋時代,無數封毫無音訊寫給姑娘的信。


你眼睛的弧線繞我的心轉一圈


實際上,值得詩人警惕的除了現實,還有超現實。艾呂雅關於愛情一遍一遍的低吟,甚至給予我另一種感觸,他似乎不疾不徐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女神加拉投懷另一個天才達利,而暗自神傷,義憤填膺,他只是用詩歌的韻律,反反覆覆為她描述神秘不可知的等待。

直到詩人風燭殘年,行將就木,艾呂雅還用《鳳凰》排遣自己深深的思念。當然詩人的女神也是奇葩,絲毫沒有任何貶義的奇葩,顯然加拉對詩人的興趣,已經遠遠沒有讓她自己身邊的其他男人神魂顛倒更有意義。

德國導演阿德隆兄弟拍攝的《沙發上的馬勒》,大概訴說了馬勒自己的愛情故事,有點" 我怯懦的思想和我咆哮的情感 ",艾爾瑪之於馬勒,類似加拉之於艾呂雅,她們或許更在意自己的容貌,征服詩人和音樂家短時間的快樂。


你眼睛的弧線繞我的心轉一圈


好在馬勒對艾爾瑪的希望與絕望裡,終於獲得音樂的平衡,踏上通向古典交響樂的巔峰之路。交響樂套曲《大地之歌》中,仍糅合了馬勒對艾爾瑪情感波折,隨之反反覆覆產生的,各種對立紊亂,和諧統一。

當詩人艾呂雅幻想著加拉,“假如你有一天孤獨而又憂傷,那就再來找我吧”,這份愛,可能燃盡了詩人一生。俗世最有趣也最無聊的遊戲,便是這些文學音樂藝術邊緣的男女,亮晶晶的激情。

黎明開始摒棄黑暗了,它們肉麻的表演告一段落,或許連窺視者都算不上,逼近了結束。突然我的睏意歸來,剛好那句戛然而止,“你眼睛的弧線繞我的心轉一圈”。


你眼睛的弧線繞我的心轉一圈


作品:Daniel Rich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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