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好大一座山(作者:周三义)

最近,有一幅对联炒得火热:上联是雷神山、火神山、钟南山,三山震妖邪。读来既形象具体,又幽黙风趣。此联好就好在将雷神山、火神山、钟南山并列在一起,意义不言而喻,内涵深邃自然。

然而我却大不以为然。

雷神山、火神山,虽然都被称为“山”,但却名不见经传,历史书里无记载,地图册中找不见,哪有资格跟钟南山相提并论,肆意高攀。即使是华山、庐山、泰山、衡山、崑崙山等名山,在钟南山面前,也显得是那么渺小,那么不堪。它们的高度有尺寸,可丈量。而钟南山这座“山”,却顶天立地,无法丈量。

八十四年的风雨洗礼,八十四年的坎坷经历,将这座山塑造雕琢成的厚度、宽度、高度,无山可比,有尺难量。

每当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机的时刻,这座山就会刺穿青天,破云而出,巍然屹立在你的面前。十七年前的那场战役,人们还记忆犹新,面对非典,面对大面积人群的感染,有的人束手无策,有的人猥琐不前,有的人编造谎言,有的人怕担风险,有的人退避三舍,有的人半路脱逃,不敢应战。而只有他一一钟南山,挺身而出,冒着被误解,被感染,被定义为谣言传播者的风险,临危不惧,临危不乱,临危不慌,浑身是胆地站在了抗击非典的第一线,带领他的团队,救死扶伤,追踪病源,探索真相。他以“山”一样的定力,第一个向世界发声,第一个喊出时代的最强音:新型病毒,来势凶猛,如不断然采取措施,后果将十分严重。此时,他实际上已经被病毒感染,高烧不退,四肢乏力,胸痛咳嗽,症状巳十分明显。他为了不给同事传染,为了不倒在兵不血刃的战场,就把自己关在家里隔离治疗了八天,奇迹终于出现。也许是老天有眼,也许是神仙下凡,也许是人民的心声祈祷给了他战胜病魔的巨大力量。他竟然奇迹般的从死神手里挣脱了出来,又精神抖擞,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抗击非典的最前沿,率领灾区人民与非典斯杀,同病魔争抗。他的声音振聋发聩,他的行为铁骨铮铮。因为他讲的是真话、干的是实事,尽管是大言稀声,没有多少人响应,没有多少人能听得懂,可他依然成为了真理的化身。

官员不信人民信,专家不信病人信。他百折不挠,一往无前地同人民站在一起,打赢了那场旷日持久,凶多吉少,精疲力竭,视死如归的人民战争。将被感染的人数降到了最低最低,将死亡人数降到了最少最少。这场战役的胜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载入史册,光燿千秋。

从此,世界人民都记住了钟南山这座“山”的大名,记住了他抗击非典的不世之功。按理说,他巳功成名就,可以隐身而退,安享晚年了。可他依然以“铁肩担道义”的精神永立潮头,肩负起了新的历史使命,迈开大步,又奔赴了另一个神圣的战场。他以中科院院士的身份,参与国家的重大改革与决策,在医改的问题上大胆发声,为民请命,说真话,报实情,切中要害,掷地有声。他从不见风使舵,人云亦云,从不听云是雨,谎报军情。从不投其所好,肉麻吹捧。只坚持事实真相,只坚守道德底线。在是非混淆,黑白颠倒的氛围下,刮起了阵阵清风。为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看不起病的问题,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今年的冠状病毒来势依然凶猛,在不知不觉中就悄然降临,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诘问,就气势凶凶地向无辜者发狠。有人倒下了还不知原因,有人死亡了还在那里发愣。有人传播了,还说是谣言,被警察责令。在官方犹豫不决,是定还是不定,在专家举旗不定,是认还是不认的情况下,又是他一一钟南山,站了出来,第一个说出真相,第一个让信息透明,第一个告知人民。第一个站在了危机四伏的重灾区荊楚大地的大门,果断地向官方提出封城断路的建议和要隔离的人群。

从广东到武汉,从武汉到北京,再从北京到武汉。来回奔波,昼夜不停。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他深爱的祖国和人民。要知道,他巳不是十七年前的钟南山,而是一位八十四岁高龄的老人。象他这个年龄的老人比比皆是,象他这个岁数的专家随处可闻;可他们在做什么?买买菜,打打牌,散散步,蹓蹓鸟,聊聊天。而钟南山呢,还在为人民的健康四处奔忙,为处在危机时刻的祖国献策建言。为扼制新型病毒的肆意漫延鞍马劳顿,走北串南。他做出的贡献无人可比,他献出的爱心世代难忘。

如果沒有他,十七年前和十七年后一样,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果沒有他,

抗击非典、冠状病毒将失去方向。

如果沒有他,今天的国家将会混乱到什么程度,不可想象。

如果沒有他,今天的武汉不知要倒退多少年?

有了他,全国人民才有信心,有了他,全国人民抗击冠状病毒才有坚强的后盾。有了他,人民才不会再迷茫。有了他,战胜冠状病毒才有清淅明确的方向。有了他,我们相信抗击新型病毒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能打出声势,打出力量,我们的人民才会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跨过一个又一个崎岖不平的沟沟坎坎,最终看到胜利的曙光。

别说一个人的力量太小,别说一个人的能量微不足道。他跟别人不一样,两次生死关头的考验,两次生死攸关的较量,证明了他的不同凡响,证明了他所具有的战神一般的能量。

因为啊,他自己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

他有大山一样的性格一一坚韧不拔,

他有大山一样的毅力一一岿然不动,

他有大山一样的气概一一永不低头,

他有大山一样的灵魂一一透视人性,

他有大山一样的脊梁,百压不弯。

钟南山啊钟南山,你才是一座真正的大山,

在你面前,再高大的山都会低眉折腰,不敢同你比肩。

在你面前,再巍峨的山,都会垂首而立,矮你一半。

什么火神山、雷神山,这山那山。在你面前都不值一提,都根本粘不上边。

你是真正的一座大山,威武雄壮,高不可攀。坚强有力,无人可撼。

这座山,就叫一一钟南山。好大一座山。中国仅有,世界无双。

202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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