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來到大連和東北闖關東的人究竟有多少?你是闖關東的後代會回到山東嘛?

每圖


我的祖籍是山東威海石島。因生活所迫,父親在14歲那年隨伯父來大連,起初在給私人店鋪打雜,後來在大連工礦廠(後改大重廠 與大起合併)工作。剛來大連 舉目無親,對14孩子來說,最悲切是思念親人,每每父親回憶過去 眼圈都是紅的,故土難離,是每個闖關東人必修課。

我50年出生在威海石島,有爺奶,有姐弟六口,由於爺奶歲數大,姊妹還小,生活艱難。在六十年代初,爺奶去世,一家也(闖關東)了。

剛來大連滿大連街山東口音,以威海,煙臺為多,特別榮成方言特感親切。據大連當時官方報道,大連山東人佔百分之七十五,所以現在有人玩笑說,大連不是東北的有根據的,因為“海南丟”在大連根深蒂固。

因為我的童年幾乎在山東度過,鄉情難卻,記憶猶新。前幾年回一趟故鄉,見故居已經不存在了,一堆瓦砳,,,不堪回首。見諒。


城市的晚霞DL


姥姥姥爺是1950年來的大連,姥爺先在碼頭上扛大個兒,攢點錢,寄回山東文登老家。姥姥領著三個舅舅和我媽坐船來的大連,因一個山東老鄉的關係,投奔到營城子前牧城驛裡邊的南溝村,也就是現在喬山墓園的所在的那個村子,從碼頭去往南溝的路上,姥姥是帶著孩子們一路要飯走過去的。

我出生在南溝村,一個三面是山,一面有小路的小山溝裡,我出生時雖然已經是70年代,但姥姥家依然住的是茅草屋,後來我三歲時姥姥家才蓋的房子,所以我父母結婚時是租住在前溝的一個好心人的房子裡,因此我是在別人家的炕頭上出生的,好在後來我還算有點出息,沒辱沒了這個生出好孩子炕頭的好名聲,因為從小就一直沒有房子住,所以長大了就拼命攢錢買房子住,最好是推開窗能看到山的那種,還好,我現在的家就是這樣的。

姥姥撫養我到六歲,她是個小腳老太太,沒念過書,只上過幾天掃盲班,會寫自己的名字,為此她很開心。她有一肚子的民間故事,當然其中不乏封建迷信的故事;在山東老家,她和三個姐姐一起開過繡坊,所以會刺繡,會做衣服,她做的鞋墊還繡著花,她做的笸籮非常漂亮;她還會剪紙,哪怕院子門口經過的一隻雞或一條狗的躥蹦跳躍的姿態,她都能快速地用家裡普通裁衣服的剪子剪出來,惟妙惟肖;她會用面蒸發面山東大餑餑,做十二生肖的麵人,做槓子頭火燒,會攤煎餅,尤其是做麵食的小刺蝟,那叫一個絕;每到端午節的時候,她還會做那些端午小掛件,小粽子、小桃子等等,全是用小碎布拼的,有的裡面塞著棉花。

姥爺是個標準的山東大漢,一米八幾的個子,瘦削幹練,他是個老實人,從不會撒謊,所以華僑果樹農場的領導讓他看山,也就是在蘋果園裡看著,防止有賊來偷蘋果。他少言寡語,所有對外交流的事,都是由姥姥來辦,沒聽說誰能講得過她的,當然她不是不講理,而是講理講得讓你無話可講,家裡的話都讓姥姥說了,但她沒有一個子女繼承了她在語言方面的天賦,長大以後覺得姥姥與人辯理時的範兒跟穆掛英掛帥時的風姿有一拼。姥爺雖然沒念過書,但有一套獨特的計算方法,小時候經常看到他會隨身帶一個小粗布袋子,裡面裝著黃豆,無論多大位數的加減乘除,只是用這些豆子擺一擺幾分鐘就能得出結果,我一直覺得這很神奇,但到最後也沒明白是怎麼算的。他曾經從自己種的小葫蘆裡選一個形狀好的,掛在菸袋鍋子旁邊,天長日久,後來葫蘆變得通紅透亮,直到今天當我開始玩文玩葫蘆時,才明白,姥爺在四十多年前就開始盤葫蘆了,他的葫蘆盤玩的水平已經到了“玉化”的程度。姥姥四十多歲時身體就不好,姥爺這樣一個從沒做過飯的大老爺們兒,心甘情願地為這個他在十八歲時通過娃娃親娶回家的女人,洗衣、做飯、收拾家,而且從來沒有任何一句怨言,今天我覺得就是很多令人豔羨的所謂“神仙眷侶”也沒有姥姥姥爺愛情平實而濃烈。

因為小的時候一直跟著姥姥,所以對操膠東口音的人有一種格外的親切感,今天當我聽到這樣的口音,一定忍不住會過去搭訕。總聽姥姥說“文東gia(四聲)”,長大以後才知道她說的原來是“文登家”,她說她小的時候,村子裡先是鬧義和團,天天喊著“刀槍不入”,真打起仗來,一個也沒少死,再後來就是不知道一撥一撥來的是什麼隊伍,幾乎每個隊伍都會到村裡來抓男人當兵,日本人來抓男人當偽軍時,她還急中生智讓姥爺穿上她婆婆的衣服,臉上抹上鍋底灰,冒充老太太躲了過去。那個年代經常打仗,她們村子也有個叫“摩天嶺”的地方,她覺得電影《苦菜花》裡的那個“摩天嶺”跟她那個村子附近的“摩天嶺”很像,也不知道誰打誰,反正每次打完,到處都是死傷者,我後來覺得姥姥長得真有點像《苦菜花》曲雲扮演的山東老太太,尤其是那堅毅自信的眼神。她家離海邊近,她小的時候每次打完仗,她們這些小孩子都會跑到海邊去抓螃蟹,因為蟹子喜歡吃腐肉,長大後每當想起她說的這個場景,都覺得不寒而慄,戰爭實在太殘酷了,而這些飢餓難耐的孩子哪懂什麼大道理,只是想找機會填飽肚子,就這麼簡單。

姥姥說,之所以帶著全家來到大連,是因為山東家的人太多,地太少,吃不飽飯,要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離開家鄉,到東北,只為了能找一塊地,能填飽肚子。

小的時候,姥姥常說:“外甥狗,吃飯走。”我剛工作時,姥姥就去世了,未能在炕前為姥姥盡孝,讓她吃一口她最愛的外孫子買回來的好吃的,買一件她最喜歡的花衣裳,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大舅現在已經八十多歲了,前幾年身體好的時候,他還會回山東老家去看看,文登曾經歸煙臺管轄,現在是威海的一個區,很遺憾我從來沒有去過文登,那裡的親戚應該也根本不知道世上還有我這樣一個外姓親戚的存在,但我的內心一直珍藏著對姥姥掛在嘴邊唸叨著的“文登家”的父老鄉親的一份美好感恩,沒有那裡,也不會有我,但願有生之年能有機會去看看。

大連作為闖關東過海的第一站,不止一半人,有人說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山東人的後代,很榮幸能成為“海南丟兒”的後代,從姥姥姥爺那裡我繼承了山東人的樸實善良,還有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從姥姥講的那些民間故事裡吸收了很多養分,成為我後來走上社會並能夠安身立命的根本。

好想回到六歲時,再拉著姥姥的手在村口的小路上走上一遭,哪怕只有五分鐘也好啊!2019年4月4日清明前夜,寫就此文,只為了紀念在天堂裡快樂生活的姥姥姥爺。狐死首丘,涕零跪拜,萬分思念。


南村騰浪君


祖籍山東登州府福山縣三甲駐六甲社大山夼楊家。

大約在清乾隆或嘉慶年間,我的八世祖楊倫與四個弟弟攜老母從山東老家闖關東落戶今天的遼寧省東港市。至今已二百多年,傳至我已是十三世。

祖籍地經多次考證,應該是今天的山東省煙臺市福山區高疃鎮上疋山夼村或下疋山夼村。村中有楊姓,都是自大楊家村遷來的。與我們也對不上譜,所以,在當地目前並沒有找到同宗本家。當地一位楊姓朋友提供一條信息:棲霞亭口楊姓以前有一支遷福山後失聯。建議我聯繫一下亭口楊姓。今年聯繫上了,但亭口大楊家沒有譜書。線索又中斷了!

如果能找到同宗本家,肯定會過去看看的,畢竟是祖先生活的地方。但搬回去生活是不現實的,畢竟我們已經完全融入到東北,我們是東北人,祖籍山東的東北人。


朝天闕1


我是,我姓劉,應該是我爺爺的爺爺還是父親來著這個我記不清了。

我爺爺告訴過我,我們家祖上帶著六個兒子闖關東最後有兩枝落戶在現在居住的莊河市,其他的散落了,族譜也找不著了。

只在過年供奉的宗譜上上數三四代吧,有一代兄弟特別多,十好幾個。然後下一代就兩枝傳下來就是我們,其他都不知道哪去了。

我們家算是三代單傳,那一枝兩戶也都是單傳。


屁香屁香的史料館


我本人不是闖關東的後代(戶口本籍貫上寫著普蘭店),可能感受不一定真實,但是,我覺得這個問題我也是可以回答一下的,因為,我看過電視劇《闖關東》,而且看了很多遍,對這部講述那個年代的歷史大劇有自己獨到的分析。

闖關東的人不止是山東人,河北和其它地方的人也有,但是以山東人為主。闖關東最高潮時,每年從山東等地來到東北的人以百萬計,總計過千萬。

闖關東就是往東北三省去生活,其實很早就有,不過大規模闖關東主要在清朝末期,原因主要就是:當地人在自己的土地上無法生活了,所以,被迫去闖關東。尤其是清末,各種天災人禍讓山東等地的老百姓無法在當地以耕種養活自己,而當時的東北地區沃野千里,人卻少得可憐,清朝統治前期,對關東地區進行封禁,到了清朝統治後期,由於意識到東北地區人員太少,對國防和地區開發有不良影響,所以,對此地區的封禁採取了寬鬆態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才使得大量山東等地的難民到東北地區謀生。由於並不是十分合法,所以叫闖。

在大連,闖關東的後代應該很多。我是土生土長的大連本地人,但是,我家周圍鄰居有不少人戶口本上籍貫一欄寫著山東XX縣,有牟平縣,還有像山東其它地方如煙臺,威海等地。在大連市,目前闖關東的後代佔戶籍人口的比例絕對超過60%。而且,他們不少人在某些時候會回山東老家去看自己的親戚。山東人也會把大連地區闖關人的後代稱作“海南丟”。

不過,至於說這些闖關東的後代是否想回去,那完全看他們在大連生活得怎麼樣了。如果生活得不錯,那麼,他們肯定還會繼續生活下去,不可能回自己的山東老家了,畢竟那些山東老家的親戚可能對他們來講基本上已經不親了。如果生活得不好,可能他們會回去,要知道東北經濟現在並不好,到時,他們就像他們父輩當年一樣,返回自己的家鄉,來一個“返山東”。


大連的雜家


我是吉林省吉林市人,祖父出生在山東省汶上縣,祖母出生在山東省高密縣。目前我居住在大連,現在來回答這個問題。大連山東移民後代佔絕大多數,且來自煙臺、威海的又佔絕大多數,膠東血統非常純正。語言文化習俗上也非常貼近膠東。東北其他地方山東人也非常多,總體上山東裔超過一半(這個估計已經很保守了)。我本人暫時沒有想去山東發展的打算,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老天做主吧,興許會有機緣。還有一個不想去的原因是,近些年很多東北人到山東生活,離鄉人賤啊,和當地人關係處得不融洽,這個我不想說誰對誰錯。只是外來的人口打破了當地的各種平衡,造成了一些矛盾。所以,我覺得我沒啥必要再去打擾山東人民的生活了。希望其他在外闖蕩的東北同胞繼承闖關東的精神,放眼海內外,努力拼搏,腳踏實地。把腳下的土地都當家鄉一樣珍惜、熱愛吧。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努力拼搏的時候也要愛惜家鄉的榮譽,和當地人和諧相處。漂泊者的家在哪一邊?回首故鄉遙遠,抬頭前路依舊茫然。縱然只有倒下才是終點,我只有未來沒有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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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很多人不知道,大連地界至少8、900年前就已經有城池了,如果再往前推的話,其實西漢年間就有城池,但在三國時期發生過斷層,後來又在契丹人建立的遼朝重新繁榮起來,只不過那時候的人們都是以金州為活動範圍中心,明代的遼東半島更是與膠東半島都歸山東的登州府管轄,那時的金州更是車馬駢闐、商賈雲集,是整個遼東半島的經濟、行政中心,可謂大連的文化之根,那個時期的山東與大連一直存在內部人口流通,所以大連人並非在闖關東才形成的,只不過由於現在的市區建設得比較晚,所以那裡的人口以闖關東後代為主,不過我在11年到煙臺的時候確實倍感親切,說話口音幾乎一樣。

順便分享幾張16年前後在大連拍的照片





老闆魚70247522


大連有個叫寺兒溝的電車站(現在中山區春海街一帶)。1945年8月15日‘’光復‘’以前被稱為‘狼窩’、‘’窮漢嶺‘’的地方,那是我的出生地。那一帶是山東人闖關東的集中地,威海、平度、牟平、沂水、諸城人操著不同方言,幹著碼頭苦力(車船裝御工扛豆包、豆餅),住的是破鐵皮搭建窩棚房,吃過橡子麵、野菜,熬過苦難日子。現在,寺兒溝經過住房改造滿是高樓大廈,舊址難尋。但是,那處公廁附近43~45年冬天曾發生的窮人倒斃街頭,那個曰偽派出所門前施刑中國人,灌涼水,壓槓子的景象,永遠不會從記憶中消失。


lez2L


戶籍大連甘井子,我只知道祖上三代都是大連本地土生土長,再往上已經無從得知了。雖然大連的山東黑龍江人佔絕大多數,但真正的大連本地人應該也是有的,只不過極少。


總被尿憋醒1


山東來大連的都不是闖關東,全家人都過來的少,年青人多,家都在山東,和現在的農民工差不多。而不是和那些闖關東的全家一起走。另外來大連的大部分是膠東人,日本在統治大連時城市發展需要人,多次去山東招人。所以大連人不是闖關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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